更新時間:2013-02-12
接下來,明嘯遠在小甜家住了兩天,劉老師的腿已經越來越有進步,已經能在床上慢慢地伸縮了,全家人簡直比過年都高興。明嘯遠的臉上被小甜那個瘋丫頭已經親了三口了,老張也沒說半個字。
老張有錢了,和小甜天天變著法子做一大桌子菜,供明嘯遠這個大肚漢吃飽。明嘯遠功勞在身,這才放開肚皮吃了兩天飽飯。
吃了最後一頓晚飯後,第二天早上,明嘯遠告辭小甜一家,力拒老張拿出的錢,最終推辭不掉,從裡面抽了五百塊錢,留下了自已的手機號碼,辭行而去。
他的身後,是淚流滿面的小甜。小甜突然道:「明嘯遠,我能叫你一聲哥哥嗎?」
明嘯遠回過身,小甜跑過來,一下撲到他的懷裡。明嘯遠想起了元氣大陸的明眉,笑道:「好吧,從今以後,我不是你的哥哥了,有什麼困難,就打手機給我,哥哥一定幫你。」
小甜喜極而笑:「哥哥,我有哥哥了。」
這個家庭,給了他溫暖,但是他不可能長久的呆了農村,他的最終目的是去看看自已的父母。
辭別了小甜和老張,他向無人處走去。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是胡老闆的電話:「嘯遠老弟,我正在外地,要下午才能趕回去,我聽朋友說,今天來了五個賣古玩的新人,其中有人手裡的物件他們看不準,我又趕不回去,你去看看吧,若是撿了漏,別忘了賣給我。」
這就是手機的用處,有些人在機裡說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廢話,可是只要有百分之十是有用的,就讓你掌握了賺錢的先機。
明嘯遠此時的身家就五百塊,他現在的大飯量,加上租房子,根本不夠花的,這個信息對他來說正是及時雨。
依他的修為,若是去搶去偷,警察都無從破案。不過他根本不會做這種事,死裡逃生,重回前世,他現在想到的是做個隱士般的人物,別和異世一樣打打殺殺,嚇著了他的父母,他準備賺點錢,讓自已的父母過上一個好日子。然後再暗中練功,以期早日殺回元氣大陸報仇。
上次撿了小漏,這一次,他要憑這五百塊開始發家。
到了無人處,施展虛影步,化為一道虛影,極快地到了明山縣,走到那文化街,此時,正是古玩街上人流不息之時,他何等眼力,一眼就看到了今天比那一天多出了五個新的攤主。
那些老攤主,他沒有興趣,憑那胡老闆的眼光,他們只要不進新貨,基本不會再有什麼真品,倒是那五個新人,讓他來了興趣。
一個中年農婦,蓬頭散髮,在地上的草蓆上,展開了一副足有五米長,一尺寬的畫。
那畫上畫的是仙鶴蒼松,畫舊的發黃,確有古畫的味道。
這畫旁圍了一大群人,都在不住的爭論,但是卻不出手,顯然對這畫都看不準。
只有三個人肯定地說那畫是真畫。
一直沒有說話的一個禿頭問道:「你這畫從哪裡來的?最低賣多少錢?」
那農婦道:「這是我爺爺傳給我的,我爺爺過去是大地主,他喜歡收藏書畫了,後來文-化大-革命都給燒了,只有這副畫被我保存到現在,我也不知多少錢,反正我爺爺過去就說過,這畫最少也值五萬塊。現在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想應該更值錢了吧,可是我那孫子得了重病,我可是拿不出錢來給他治病,他們說這裡可以賣古畫,我就拿來了,我也不要多,就按我爺爺說的,賣五萬。」
她說完,張開口就哭:「我那可憐的孫子啊」
禿頭道:「你不要哭,我問你,我用銀行卡付帳行不?」
農婦哭著搖頭道:「不行,我老婆子不懂什麼銀行卡,我就要現錢。」
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蹲下,對那畫好一頓研究,差點趴在那畫上了,正在這時,那禿頭中年人道:「大姐,你這畫我研究過了,確是明朝的古畫真品,不過我現在沒帶那麼多現金,這樣吧,我去拿現金,兩個小時必到,你等我一下。」
那禿頭轉身走了。
那年輕人面色發紅,似乎下了決心,突然道:「這畫我也看中了,你在這裡等著,我錢帶的不夠,我馬上去拿。」
農婦道:「我不管,誰先拿來錢,這畫我就賣給誰?」
那年輕人飛也似的騎著自行車去了。
明嘯遠見那農婦抬眼看他那年輕人去的背景,目中一亮,那目光中透著狡猾。
「這畫有假。」
明嘯遠立時下了判斷,他站的遠遠,但是通過那農婦的眼神,他已經看出來,這畫必假。
他自從看了幾百本收藏書後,剛才有心鍛煉自已的眼力,並沒有有動用神通,只是憑借凡眼看那畫,一時也不能判斷真假。
擠了進去,蹲下細看,一樣樣的與書中知識驗證,終於讓他找到了三處破綻,雖然不大,但是只要有一件破綻,已足以證明這畫是贗品了。
他想起那小伙的神情,一定是要買這畫的,他騎著自行車,說明他的錢並不多,這五萬對他來說,那可是巨款,明嘯遠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半個小時的時間,那小伙滿頭大汗,急匆匆地來了,有個人不住道:「小伙子,還是你速度快,咱哥們剛才也研究過了,這確是一副真品,若是賣了,最少也能賣二十萬。可是我們沒有錢啊,那個禿頭到現在也沒有來,看來這畫跟你還真有緣。」
另兩個人也不住稱讚小伙子有眼光。
那小伙拿了一個鼓鼓的黑包,急急走了過來,明嘯遠突然迎了上去道:「表哥,怎麼是你?」
然後對他使了個眼色,那小伙一愣,被明嘯遠一把抓住胳膊,拖到了遠處,低聲道:「那畫是假畫,不要買。」
小伙一驚,見是個比他還面嫩的小伙子,不禁懷疑道:「你懂畫?」
明嘯遠道:「傻瓜,這是他們做的套,剛才大聲誇你的那三人都是他們自已人,那個回去拿錢的禿頭也和農婦是一夥的。」
那小伙聽了這話,一頭冷汗一下冒了出來。他初入收藏界,父親死後,留下了六萬塊的現金,被他花了一萬,買了一大堆假貨。為這,與未婚妻吵的不可開交。今天這畫已看了兩個多小時,怎麼看怎麼像,加上那禿頭要買,頭腦一熱,就衝動地要買。
小伙抬頭一看,卻發現那農婦的眼中竟射出了凶光,正在瞪著明嘯遠,而人群中也有三人,目光狠毒,像是要把擋住他的明嘯遠撕爛。
雙方目光一對視,那幾人立時低下了頭。
這小伙雖然初入收藏界,也不是傻子,立時警醒,冷汗將襯衣都濕透了。
這可是他與未婚妻的結婚錢,要是被騙了,那可是跑了夫人又折兵。
「兄弟,謝謝你。我看那些人不是好人,你提醒了我,他們不會放過你,不如我們一起走吧。」
明嘯遠笑道:「沒事,我背後有勢力,他們不敢惹我,你趕快走。」
那小伙聞言,說了聲小心,想到那些人的凶光,嚇得立時騎上車子就跑。
明嘯遠若無其事的回轉身去,走到另一個攤位上看物件去了,儘管他知道,有四道惡狠狠的目光在盯著他的後背。只是礙於這裡人多,不便下手而已。
他也懶的理這些人,把剩下的四個攤位都轉遍了,看中了一個青玉手鏈。那手鏈有些陣舊,玉也有些雜色,
這不是一個古玩,而是一個新玉,明嘯遠看中它,是因為它剛才散發出了一股十分莊嚴的氣息,只是這氣息稍出既逝,也就一秒而已。
「法器。」
明嘯遠心中一喜,心念之力探入,立時發現那九個圓圓的青玉中,各刻有一個殘缺的風水陣法,九個殘缺陣法連接起來,就成了完整的九連環風水大陣,雖然手法一般,但是畢竟成功了,這可是比他賣給胡老闆的那個黃玉上刻的陣法要強的多。
辟邪手鏈。
這手鏈戴在手中,可以保主人平安,即便是遇上車禍等竟外,都能憑借那大陣射出能量,阻住災禍,至少能保住主人一次性命。
戴了這手鏈,那就等於是多了一條命。
明嘯遠故意蹲下撿了五件小物件,其中就有那手鏈。說道:「老闆,這五件多少錢?」
貨主見他是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立時滿臉堆笑,因為這樣的年輕人,一個個都自恃眼光極高,最是好騙。
「這位先生,別看你年輕,那眼光不是一般的准,你拿的這五件東西,在我這裡那可是一流的真品啊,就說那玉葫蘆,那可是康熙年間……
明嘯遠打斷他的話道:「行了行了,我還有事,沒有時間,你就說多少錢吧。給個痛快話。」
「五千。」
明嘯遠一下站了起來,生氣道:「你宰人啊,我就是買回去玩玩,你還真當我是菜鳥,不知道這些貨是什麼品質,痛快點,一件六十,一共三百,愛賣不賣。」
那人冷笑道:「五件啊兄弟,你才給我三百,你要我賠到老b朝天啊。」
明嘯遠撿出一件道:「那四件行了吧,不賣拉倒。」
那人考慮了一會,故意裝出為難之色道:「要是三百,我最多就賣兩件。」
明嘯遠也是面露難色,好像對手裡的四件物件哪個也不捨得,最後終於又撿出兩件,說道:「老闆,三百塊,可是我半月工資啊,就不能省省。」
那人已看出明嘯遠要買,態度立馬強硬道:「愛買不買,最低價了。」
明嘯遠拿出三百塊,遞給那人。
將兩件物件收好。心中一股快樂的喜氣油然而生,心道:「怪不得這世人都愛撿漏,原來撿漏的感覺太美妙了,這下我可是發了筆財了。」
回頭一看,只見那禿頭已回來了,與那三個穿黑皮夾的男人正在滴滴咕咕說話,眼光正盯著他看。
見他已經注意了他們,四人立時呈扇形,不動聲色地圍了過來,那禿頭乘三人圍住他,擋住了四周人的視線,暗中拔出匕首,頂在明嘯遠的腰間小聲道:「小子,不要叫,叫我就捅了你,跟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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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凡《逆者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