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凱昨晚可算是陰溝裡翻了船,今天中午他試圖在校門口徹底把成風打倒。
這樣一來,如果僥倖的話,學校不開除自己,那麼往後的日子,我鄒凱就是一中當之無愧的大哥大。成風算什麼東西,不是照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自己蹂躪麼!
倘若被開除,那也無所謂,反正都是不想考大學了,遲早都是不讀。高中畢業證,只要有錢,隨便都可以辦理。
即便被開除,至少把心頭那股惡氣給清楚,也算是撿回了面子。
這就是鄒凱今天放學前的打的如意算盤。可是哪知道今天中午更cao.蛋,居然有個該死的警察出現了。徹底打亂了鄒凱的計劃。
更可氣的是,看那個警察和成風有說有笑的樣子,鄒凱確信他倆的關係不簡單。
現在鄒凱有些低落了,之所以成風能在一中風風火火三年。還真不是浪得虛名,他黑道上面有人,白道上面也有人。這就不好對付了。
臨走的時候,鄒凱有了顧忌。得罪成風他不怕,關鍵他是怕得罪那個警察啊,以前都在航天高中被開除就是因為打架鬧事落下了案底,家裡花費了很多錢走通了不少關係才將那件案子壓在箱底,現在如果自己屢教不改,繼續犯錯的話,沒準就真蹲在派出所了。
就這次來看,雖然鄒凱沒能如願以償,表面上雖說讓他氣憤,其實更大的損失是打消了他的積極性。以後再要是找成風的麻煩,就不那麼容易了。
不過鄒凱不是沒有腦子,既然揮刀斬不斷仇恨,那就借刀殺人啊!眼前這麼一把鋒利的刀自己可不能不用,不用就太浪費了。
這把刀就是趙宇佳,趙宇佳有金盾的背景。而且近段日子以來,雖說趙宇佳沒有向田浩講述過多關於他和成風之間的過節,但鄒凱開的出來。
趙宇佳很喜歡校花陸雅,至於成風是否喜歡陸雅,還是陸雅喜不喜歡成風,鄒凱目前難以明確。不過每次陸雅和成風說話的時候,鄒凱特意觀察過,趙宇佳的臉都會氣成綠色。
鄒凱點了點頭,看來這件事情還需從長計議。只能聯合趙宇佳來一起對付成風了。不過昨晚和今天的事情還是要跟趙宇佳談一談,這樣一來,趙宇佳只會增加對自己的信任,為以後處理事物打下堅實基礎——
白色警車內。
「成風,我聽我外甥說,你這次可是一中的名人啊!一次性進步456分,直接考出604分的成績。真是恭喜你啊!」周致遠笑著說道,現在這世界,真是林子大了什麼能人都有。
成風撓了撓後腦勺,傻笑著說道:「周叔,運氣好而已。呵呵。你外甥?」
「對啊!我外甥在第一高級中學上高二,我是聽他說的。運氣這一說法,可就是你謙虛了,周叔叔我可是看好你的。」周致遠瞄了成風一眼,這小子不知道是什麼腦子,想當年自己那麼努力,也才考一個警校而已,他才努力幾天,就考出這樣的高分,「對了,你今天怎麼弄副墨鏡戴著?」
周致遠其實一來就想問問成風的,但是一直沒有時間。\\\\現在好奇了,就索性問了出來。
糟糕,忘記自己戴著墨鏡。不行,我不能告訴周叔叔昨天和同學打架的事,好不容易在他心中上升了一個高度,我可不想又這樣墜入萬丈深淵當中。
「我染上了紅眼病,快高考了,我也不想請假。又怕同學那些閒言閒語,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所以……只好弄了一副墨鏡了。」說完,成風還在心裡祈禱,周叔叔,你千萬不要認為我這墨鏡很帥氣,你想摘下來試試啊!
「哦,現在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春天是容易感染,你自己也要注意,你這個不能拖,必須趕緊的打針。高三了,沒個好身體怎麼讀書,要不然讀了這前面讀了十幾年的書都白讀了。」周致遠一聽成風說得了紅眼病,有些擔心地說道。
成風去過兩次派出所,期間還在看守所呆過。同時也見到過成風和他老爸之間的爭吵。對於成風目前的家庭狀況,周致遠還是較為瞭解。所以一聽說成風這孩子得了紅眼病,整個人像關心自己的兒子那樣關心著成風。
「謝謝周叔叔,我知道。對了,你今天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啊?」還好周致遠沒有摘下自己的眼鏡,成風也算鬆了一口氣。要不然周致遠看見成風眼角有淤青,肯定會對成風大失所望,不僅打架,而且還騙人。
「我今天來找你。還是為你那件案子來的,唉!」周致遠看著車,很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案子?成風的腦子立即展開分析,還是自己進看守所的那件麼?莫非有證據證明是趙宇佳和鄒凱兩人聯手起來害我的?
「怎麼了,是不是案子有什麼進展了?還是又遇到難題了?」成風看見周致遠歎氣的樣子,多半也猜到了結果。
周致遠搖了搖頭,說道:「還是沒什麼進展。不過,自從你離開看守所之後,局裡也是由我帶頭抓這件案子,最近幾天我們不停的往陽光大酒店跑,搜集相關證據,希望早日破獲此案,可是陽光大酒店的老闆你也不是不知道,那背景厲害得很。昨天那老總都發火了,說要單獨跟我們局長談,李局也跟他有些交情,沒辦法,只好把我訓了一頓。」
「真是抱歉啊周叔叔,這事都是我的錯。」成風覺得很對不起周致遠。自己從看守所出來也有一段日子了。真沒想到周叔叔還在抓這件案子,如果給了別的警察,他們才懶得管呢!
周致遠從方向盤上拿起右手,小幅度揮舞了兩下,說道:「這事不怪你,有人設計陷害你,就算你躲得過今天,你能躲得過明天麼?不管怎樣,這件案子到目前為止也算有個稍微明朗的結果了。」
成風聽不懂周致遠的意思,既然案子還沒有破獲,怎麼他又說有了稍微明朗的結果呢?
「明朗的結果?周叔叔,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今天上午,有一個男人直接去了陽光大酒店自首。說這件案子是他製造的。他能提供那些添加了催.情藥的酒,還有認證。人證物證都在,而且案件的時間地點過稱之類的信息都交代的特別清楚,他就自然是幕後兇手了,即便我們知道他只是替罪羊。」周致遠很無奈,作為一名警察,最重要的就是查清事實的真相,今天早上投案自首的這個人,明顯就是一個冒牌貨。
可是法律畢竟是法律,既然證據確鑿,警方也沒有其他可行的辦法。
「那人是誰?能給我說說嗎?」成風看著周致遠的臉問道。
周致遠從車前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成風,說道:「就是這個人。」
成風接過照片一看,咦,這人好像在哪裡見過,好熟悉。對對對,就是陽光大酒店的保安。我在進酒店之前,那傢伙還刁難過自己。
「怎麼,這人你認識?」周致遠看見成風很是認真的觀摩這張照片,於是問道。
「嗯,我那天在進酒店之前,這人跟我發生過爭執。這樣看來,他就更不可能是兇手。如果沒猜錯的話,他之所以和我爭執,肯定事先已經被我同學趙宇佳所收買。現在他頂替了趙宇佳的罪行,也是拿了趙宇佳的好處。」
成風現在才明白,原來那天進酒店和保安之間的爭執,是趙宇佳這個陰險小人事先設計好的。趙宇佳這小子實在太陰險了,陰險的讓人可怕。
不過成風也得出一個結論: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就是他媽好,犯了錯誤還可以讓人代替自己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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