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時單株靈草,無論其年份多麼久遠,也難以讓秦鳳鳴自身修為有絲毫寸進,但是面對如此珍惜靈草,任何修士見了,都會想將之據為己有。
此種心裡,也是人性使然。此在修士,表現的卻更加明顯。
身形一動,秦鳳鳴立即便向著旁邊一處隱蔽之處行去。既然發現了面前有一株看上去珍惜無比的靈果,他自是要好好謀劃一番。
遠處正自爭鬥的八名修士,均是成丹後期、頂峰修為無疑,此時眾人所關注之處,也定然是那株靈果無疑。要想在八名成丹修士面前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此株靈果取走。秦鳳鳴自認沒有此種手段。
躲在一處隱秘所在,看著遠處八人爭鬥,秦鳳鳴一時也自愁眉不展。
足足盞茶時間過去,秦鳳鳴依舊未能想到妥當之法。在此迷障區域之內,雖然地表之上沒有絲毫炙熱熔岩存在,但秦鳳鳴卻是知曉,只要深入數丈,便會有炙熱熔岩存在無疑。
在此種境況之下,秦鳳鳴最為拿手的土遁符,卻是沒有了用武之地。
欲想將那株靈果採摘,秦鳳鳴卻是只要一種方法可用,那就是必須有人將遠處八人羈絆住,且其注意力也大為放鬆之下,然後身冒被對方八名成丹修士攻擊之險,才有一絲可能將之採摘。
但面對八名成丹後期頂峰修士的同力攻擊,秦鳳鳴卻是絕對不敢以身犯險。
就在秦鳳鳴心中犯難,苦自搖頭不已之時,他卻是陡然發現,前面八名修士,卻是突然同時停下了爭鬥。好像有什麼事讓其眾人不得不停下一般。
見到此處,秦鳳鳴心中也自不由一動:「難道又有修士路經此地,發現了此株靈果?」
「哈哈哈,未曾想到,幾位道友竟有此雅興,竟然在此處切磋起了技藝。真是讓汪某大為驚奇呀。「
就在秦鳳鳴心中大為不解之時,卻是陡然自遠處濃密的迷障之內傳來一聲響亮的話語之音。
隨此聲響亮的笑語之音傳來,剛才爭鬥不休的梵音寺與青冥宗八人同時面色大變,轉身看向話音傳出之處。
「阿彌陀佛,老僧道是何人,原來是黑煞島的幾位道友呀。」
待看清來人,梵音寺的一名僧侶卻是口誦佛號,雙手合實的客氣說道。
「大哥快看,那八人中央之地,卻是有一株靈果存在。」
隨著剛剛現身的七名修士中的一聲急促的呼喝之音,此數名修士,卻是同時面色一怔,均自向著梵音寺與青冥宗八人中央之地掃視而去。
少頃之後,此七名修士都自面色一變,一股欣喜之意展露臉上無疑。
「呵呵,原來各位道友卻是因為此株靈果才自爭鬥一起呀。老夫見此株靈果之上卻是有五顆靈果,不若這樣,我等三方將之分配一番如何?」
待看清面前靈果,剛剛說話的汪姓老者卻是再次開口說道,其話語意思,卻是大有橫插一槓子無疑。
「阿彌陀佛,汪施主此言何意?此株靈果,乃是我梵音寺之人首先發現之物,施主此意,卻是大為不該。」
發現面前七名黑煞島修士現身,梵音寺與青冥宗修士卻是相互對望一眼,眼中均是警惕之意大起。聽聞黑煞島汪姓老者言語,八人對望之下,梵音寺領頭的高僧卻是朗聲說道。
此時的秦鳳鳴,自聽聞那汪姓老者之言,心中也是不由一陣頭大。
黑煞島,雖然未有聚合修士存在,且其修士數量與修為水平也不甚突出,但其地位,卻是在元豐帝國修仙界之中,卻是特殊以極。
因為黑煞島這一宗門,也是一流宗門,門內卻是有數名大修士坐鎮,化嬰修士也是比比皆是。
並且其所在之地,卻更是極為特殊。並未在元豐帝國以內。而是在一處極為詭異難尋的外海之中。如果無人引薦或經傳送陣傳送,就是化嬰修士,也難以到達其宗門之內。
僅是此點,還不足以讓秦鳳鳴心有忌憚。此其中卻是還有一事存在。那就是,黑煞島中修士,卻是均都修習一種極為詭異的功法:妖煞訣。
此功法能稱得上詭異,是因為此妖煞訣,其修習之人進階到成丹境界之後,與人爭鬥之時,卻是可以化成半人半妖的怪物之形。
只要其變身成功,其修為登時便可提升一個小境界,其手段威力,隨著境界的提升,也定會激增數倍不止。
如果是一名成丹頂峰修士施展此妖煞訣,那其修為登時便會激增,雖然還不能完全與一名化嬰初期修士相比,但也相去不遠了。
此種功法秘術,在與同階修士爭鬥之中,卻是顯得威能巨大以極。
此時現身而出的七名黑煞島修士,其境界修為,卻是有六人是成丹頂峰,另外一人,也已然是成丹後期境界。
如此七人同時變身,那將會有六人有與化嬰初期修士一戰的實力。如此詭異秘術,就是秦鳳鳴見了,心中也是忌憚非常。
「哈哈哈,各位道友,暫且不論此株靈物是何人發現,但其此時,卻是依然是無主之物無疑。既然讓我等師兄弟遇到,說不得,是定要分一杯羹的。」
聽到那名梵音寺僧人答言,汪姓老者卻是再次哈哈哈大笑不已,其話音雖然依舊客氣,但其話語意思,卻是已顯露出跋扈非常無疑。
「哼,人人都言說你黑煞島之人厲害非常,我青冥宗卻是不信,道友如果想染指此株靈物,卻是需要過了翟某這關才可。」
不待梵音寺僧侶答言,青冥宗的一名白鬚老者隱身在一層黑霧之中,卻是搶先開口說道。
青冥宗也是一一流宗門,其中修士也均是手段陰狠無比的魔道修士,往常之時也是尊崇無比,此時見黑煞島修士如此咄咄逼人,心中怒氣自是難以壓制。
「哼,這樣說來,幾位道友卻是不想與我等師兄弟平分此株靈果了?也罷,我等就手段上見真章吧。如果我等七人不敵,自是不需各位道友言說,我等轉身就走,否則,幾位道友也只有將性命留在此地了。」
汪姓修士鼻中輕哼,依舊一副波瀾不驚之態,言語之中,卻是陰狠之意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