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此是兩張丹方,是師尊特意留給你的,以你此時修為,依據丹方,定然能成功煉製出丹藥。不過,那些靈草,師弟可要善加利用。」
「多謝師兄,師弟定然盡心練習煉丹術。「
未想到一向不善言明的未冥真人竟然考慮的如此周全。
看著秦鳳鳴,文泰行有些蒼老的面容之上,展現著笑意。在笑意的深處,卻是有一絲難明的意味隱藏其中。
聞泰行,進入化嬰境界已然有四百餘年,在其師尊未冥真人大量靈丹幫助之下,修為也修煉到了化嬰中期境界。他是此時的莽皇山中,最有希望進階到化嬰後期大修士的數人之一。
在許多年前,便被師尊未冥真人定為了他衣缽的傳承之人。
並且,師尊在數百年來,早已不再收徒,未曾想到,在未冥真人一千多歲之時,面前的青年修士出現了,並得到了莽皇山的五位大修士的青睞,同時收為了親傳弟子。
其中更是有幾位大修士,直接指定了面前青年為衣缽繼承人,雖然師尊未冥真人未曾說過此言,但從他師尊的眼神之中,對於此青年修士,心中也是喜愛非常。
一名大修士的衣缽,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將是萬年難遇之事。
如果真能將師尊未冥真人衣缽收到手中,聞泰行進階後期大修士的機會將會多上一兩成不止。此對於任何一名化嬰中期修士來說,誘惑無以復加。
修仙者,均是自私自利之人,眼看著屬於自己的一切就將出現變數,無論是何人,心中都不會順暢。就是將秦鳳鳴斬殺,聞泰行心中都想過此念。
但讓他在莽皇山之內親自動手,就是再給聞泰行幾分膽氣,他也不敢如此做。就是離開了莽皇山,聞泰行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親自出手對付自己的這名師弟。
「師兄,煉丹術技能的提升,師弟也知非是一日之功,當初與五位師尊定的五年之約也將到期,師弟想去面見幾位師尊,看看幾位師尊有何吩咐,然後尋找一處方位閉關。」
聽到秦鳳鳴之言,聞泰行收回思緒,微笑道:
「嗯,師尊臨走時,也曾言說,只是讓你研讀那些典籍玉簡,實際操作,並未說立即進行,也好,你可想去見過幾位師伯,師叔,然後再決定如何行進為好。」
將典籍玉簡等重新交還聞泰行,二人一起出離洞府,來到禁制之外,秦鳳鳴停住身形,轉身面對聞泰行,躬身施禮,恭敬道:
「師兄,師弟秦鳳鳴打擾多時,心中已然不安,去見幾位師尊,就不勞煩師兄了,師弟一人去即可。」
時間,對於化嬰修士,寶貴異常,秦鳳鳴在聞泰行洞府打擾年餘,心中也是過意不去。雖然他有心送一件禮物給聞泰行,秦鳳鳴思慮再三,也未敢拿出。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秦鳳鳴自是知曉,修仙界中因寶物殺人的事情,卻是屢見不鮮。如此事情,決不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為好。
「呵呵,如此也好,師兄正有些堂內之事需要處理,你我師兄弟那就在此分手吧。」
聞泰行說著,手一翻,手中卻是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玉瓶,玉瓶之內有十顆黃燦燦的丹丸存在。
「鳳鳴師弟,師兄知道幾位師伯師叔定然賞賜了你不少珍惜之物,師兄這裡也沒有什麼珍寶,就將此十顆丹丸作為見面禮給師弟服用吧。」
看著師兄手中的玉瓶,雖然秦鳳鳴不知那十顆丹丸是何名字,有何功效,但是出自一位化嬰中期大能之士之手丹藥,不用想,也知此丹丸非比尋常。
「多謝師兄厚愛,師弟秦鳳鳴就厚顏收下了。」
再次躬身施禮之後,秦鳳鳴滿心歡喜的收起玉瓶,抱拳躬身後,向著遠處山林飛去。
雖然在聞泰行洞府之內,他並未感應到什麼異樣,但他心中一直有些不安,此種不安,是他自拜師大典之後,就一直深藏其心的,但具體是什麼,他卻是一直未曾有所明悟。
要說秦鳳鳴拜五位莽皇山大修士為師的事情,幾位師尊原先的那些弟子心中沒有想法,秦鳳鳴心中自是不會相信。但在莽皇山之內,他卻是不擔心有人對他有不良企圖。
但到了外面,能否有人對他出手,他卻是不敢保證了。
對於此點,秦鳳鳴並未太過在意。雖然他此時在化嬰修士面前,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但真就到了修仙界,他也不會等著對方去堵截,自是會小心謹慎的多。
再說,只要其將九轉寒冰陣煉製完成,就是真就遇到一名大能修士,他秦鳳鳴也有膽量與對方周旋一番。
對於師尊司馬博的洞府所在,秦鳳鳴自是清楚,一個時辰後,他出現在了一片濃密的山林近前,手一翻,一張傳音符便到了其手中,正當他要將傳音符激發之時,卻是突然見面前林木一分,一個通道出現在了面前。
「鳳鳴,進來回話吧。」
驟聞此言,秦鳳鳴心中一驚,原來自己早已被師尊發現了,不再猶豫,身形一晃,便進入到了通道之內,進入到了司馬博洞府之內。
進到洞府,秦鳳鳴卻是發現,此時洞府之內卻是有兩人正在對面而坐,除去司馬博外,另一人竟然是道靈上人。
「秦鳳鳴拜見兩位師尊,兩位師尊可好,弟子給師尊磕頭了。」
「呵呵,不錯,起來吧,看來你是完成了未冥師弟所佈置的課業了。」
司馬博還未說話,道靈上人卻是呵呵一笑,開口說道。話語之中,卻是顯得有幾分興奮之意。
「回稟師尊,未冥師尊留下的上百本典籍玉簡,弟子卻是已然完全研讀了一便,弟子卻是獲益匪淺,要想在煉丹術上有所提升,卻是需要弟子以後勤加操練了。」
秦鳳鳴聽聞師傅問詢,立即再次躬身施禮,極為恭敬的答道。
「嗯,既然如此,鳳鳴,不知今後你可有何打算安排,說來讓老夫參研一下。」
司馬博並未有任何拖泥帶水,面色極為平靜的直入主題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