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法寶建功,老者毫不猶豫,身形一彈,自那孔洞中一飛而出。同時,神識迅速向四周掃視而去。
足足一盞茶功夫後,老者容顏大變。因為,他反覆掃視了附近三四十里之內,竟未見到那名落霞宗小修士的蹤影。
他確信,對方不可能還有土遁符,土遁符乃是初級高階符菉,坊市之中,一般也很少有出售。並且,對方所用土遁符,和普通符大不相同,其速度竟然和自己的秘術所展現的速度相差無幾。如此符菉,他可是從未聽說過。
要知道,他的此種秘術,乃是他成名之術,就是一般成丹修士駕馭本命法寶全力飛行,也會有所不如。
威力如此驚人的土遁符,他可不信,對方身上還會有。那小修士一定使用了什麼斂氣符,躲藏在附近。
想到此,老者身形一動,一道驚鴻而起,迅速向附近搜尋而去。
就在老者還在原地搜尋秦鳳鳴之時,他已經逃出了數十里之遙。此時,他正自躲在地下四五十丈處,隱形斂氣,盤膝打坐,恢復法力起來。
就在不久前,他瞅準時機,突然變向,自一側的山壁之中竄出,同時揮手就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張劃地成鋼符菉祭出,登時將那處山壁都變成鋼鐵一般。
然後,其毫不停留,迅速又自祭出了一張土遁符,迅速進入了地面,急速向著遠方逃逸而去。
秦鳳鳴知道,那劃地成鋼符雖然是中級符菉,也經過了神秘液體煉製,但是要想將那成丹中期老者困住,是絕對無法做到。也僅僅能稍微阻擋其一時片刻而已。
自己只有在這有限時間內,多逃出一段路程才行。
一個月後,蒼松嶺的一處高大林密之地,一個淡藍色青年身影緩緩自地下冒出,就在其剛剛現身之時,迅速向四下掃視了一番。
方圓七八十里之內,除了兩隻妖獸,並未見到任何修士存在。瞧到此,青年才臉色稍緩。
此正是在地下躲了一個多月的秦鳳鳴。他此時,已然離當初他躲藏之地有三十里之遠了。
面對成丹中期的修士,他也不得不將小心,再加些小心,這樣才能活的久一些。見附近並無其他修士,其才辯好方向,向著此行目的地而去。
十幾天後,秦鳳鳴終於距離那藏寶圖所標記的那座大山不遠了,距其判斷,也就僅剩百里之遙。
經過數天趕路,他此時也有些勞累,故此,秦鳳鳴尋了一處靠山,樹木比較濃密之地,將陰陽八卦陣布下,然後進入陣內,盤膝入定起來。
此一休息,就一夜時間,第二日,當其睜開雙眼之時,已然沒有絲毫疲勞之感。站起身,活動一下手腳,抬手就想將陰陽八卦陣陣收起。
就在此時,突然,兩道驚鴻自其右側遠處激射而來,速度極快無比,轉瞬就到了秦鳳鳴所布法陣兩三百丈處。後面之人祭出一柄金色巨刃,將前面之人攔截下來。雙方相距數十丈,竟然相互對持起來。
秦鳳鳴大驚,連忙收回伸出的手臂,緊緊注視著兩名修士。只見當先一人四五十歲年紀,身材魁梧,有成丹中期的修為。是一名安東國散修。
後面之人是一老者,面色紅潤,花白鬍鬚飄灑胸前,也有成丹中期修為,卻是一名安東國翠屏山修士。
秦鳳鳴見此,大為不解,此二人都是安東國修士,怎麼竟然相互追逐起來呢?就在秦鳳鳴困惑之時,那老者面帶怒容,恨聲說道:
「魏明,你竟敢趁老夫不備,搶先出手,將那令牌取走,還對老夫出手偷襲,真是狼子野心,快快將令牌舀出,否則,立即讓你命喪當場。」
那大漢面色陰沉,眼珠亂轉,似乎在思慮對策,聽到老者此言,也怒氣大盛道:
「張方,我們相交數十年,你還有臉說如此話,到底剛才是誰搶先出手的,如不是我有一件龍鱗甲護體,始在那洞府之中,魏某就命喪你手了。未曾想你我相交如此多年,你竟然為了此件不知名令牌,和魏某反目。好,我這就將此令牌毀滅,看你還能得到什麼。」
說完,大漢手一晃,一個古樸的令牌出現在其手中。只見上面符文閃爍,似乎靈性十足。
那大漢手持令牌,作勢就要擊向空中自己法寶。
那老者見此,立即大驚,急急說道:「萬萬不可,你可知,此令牌的真實來歷?」
那大漢見老者如此說,也將抬起的手慢慢收回,注視老者,沉聲問道:「哼,來歷?什麼來歷?魏某看它也沒什麼新奇之處,上面倒是靈力十足,但卻絲毫威力也無,這還能有什麼來歷不成?」
「剛才那洞府之內,那座古傳送陣,如果老夫所料不錯,應該是通向外界的傳送陣,此令牌,正是那古修士,用於遠距離傳送之時,使用的傳送令牌。如此珍惜之物,怎能輕易損毀。」
「哼,原來此令牌有如此妙用,難怪剛才你一見那令牌,就出手對魏某偷襲。原來你認得此令牌。不過,既然知道了此令牌用途,魏某自不會將之損毀,剛才也僅是試你而已。」
那大漢聽完老者之言,面容一正,傲然說道。
那老者此時,也後悔不已,不想相交數十年,這魏明一直表現憨直,原來其內心也奸詐無比。看來要想得到令牌,難度非小。
「張方,你將魏某攔下,難道真想和魏某動手,分輸贏嗎?真要動起手,勝負可是很難說,說不得你命喪魏某之手,也大有可能。」
老者聽到此言,也大為躊躇,他們相交數十年,每人的手段,也都知之甚詳,真要動手,誰輸誰贏,還真是難說之事。
就在二人相持不下,不知如何收場之時,一個聲音在左側遠處傳來:
「哈哈哈,未曾想到,此地還有如此一個傳送陣,既然有此陣法,那這傳送令牌,就不需你們兩個爭奪了,將他交於老夫保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