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裡,將近亥時時,秦鳳鳴陡然翻身站起。
換上夜行衣靠,翻身上房,看好方向,飛身離開了客棧,向滕龍鎮東邊張府所在而去。
張府在騰龍鎮最繁華的街道處,整個張府佔地足足有十幾畝,院牆高大,甚是奢華氣派。
來到張府院牆外,腳尖點地,飛身上牆。
他倚在一處隱蔽所在,往院中一望,只見院內燈光雪亮,前面一大廳中不時傳出笑聲和說話聲,不少丫鬟、僕人手持杯盤絡繹不絕,進進出出。
秦鳳鳴施展碧雲迷蹤身法,悄無聲息的靠近那大廳,隱身在暗處。豎耳細聽。
只聽見一個老者說道:「小賢侄足有五六年沒有回家來了,這次一定要多呆幾日,你那幾個表妹幾年不見,很是想念你,一定要抽時間去見見。」
一個未脫稚嫩聲音答道:「是,表叔,我也很想表妹,一定擇日去看望三位表妹一下,還有些禮物要送給三位表妹呢。」
「小少爺好久沒有回來,明日我讓犬子陪小少爺出去轉轉,滕龍鎮現今變化很大,又增加了不少人口,街道也繁華了不少。」一個渾厚的中年聲音接著說道。
………………
秦鳳鳴不覺一愣,他突然想起,以前好像有人提起過,說張家有個二少爺,學習什麼仙法去了,應該是這個小少爺了。
只是不知道學的是什麼仙法。對自己有沒有威脅,他不覺有些擔心起來。看來,直接出手滅殺掉張氏父子是不可能了,只有避開那個小少爺再行動。
正在思慮著如何動手之時,有一人快步來到大廳門口,焦急的向裡面不斷張望。
過了一會兒功夫,走出一個面色有些發白的青年,和那人耳語幾句,頓時面帶不快之色。那青年返身回到了大廳。但只過了一會兒,就又出來,朝那人一點手,然後一起離開大廳,向宅院後面走去。
秦鳳鳴躲在遠處,仔細打量那個青年,雖然過了五年時間,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正是張家大少爺,不覺面露喜色,一個閃身,尾隨而去。
二人一連穿過兩層院子,一直來到第四層院子內一個偏僻房間,還沒走近,就聽裡面傳出一年輕女子的哭聲,還有幾個中年女說話聲。
「張家可是此地的大戶,只要你從了張少爺,以後就吃穿不愁,一步登天了。」
「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嫁給張少爺呢,你還不肯。」
「你還是從了吧,不然張少爺生起氣來,可沒有你好果子吃。」
………………
正在這時,張大少爺推門走了進去,大聲喝到:「小婊子,別給臉不要臉,在滕龍鎮,還沒有什麼人敢反抗,如果不從我,就把你賣到青樓去,讓你受盡摧殘。」
那女子聽了,也不說話,只是嚶嚶的哭泣。
那張少爺見此,頓時大怒,突然喝道:「你們都給我出去,我要給她點厲害嘗嘗。」
只見房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三個中年婦人和剛才那人,那人走出了房間,返身將房門帶上,便隨三婦人離開了此處,不見了蹤影。
時間不久,房間裡傳出了女子反抗哭鬧之聲。似乎張大少爺正侵犯那女子。
張大少爺把女子扔到床上,正要撕扯女子的衣裙時。突然發現有一個身材不高的黑衣人站在房間中央,正手持寶劍冷冷地看著他。
他嚇得頓時一愣,但立即跳到一邊,大聲喝道:「你是何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那黑衣人用寶劍遙指張大少爺,呵呵一笑,說道:「你就是張家大少爺嗎?」
張家少爺喝道:「我就是張家大少爺,既然知道還不快出去。不然一會兒我讓人將你拿下,讓你不得好死。」他在騰龍鎮一向說一不二,以為憑借張家的威勢就能將對方嚇走。
「你要是張家大少爺,那現在就可以去死了。」說著,手一伸,手中寶劍向前擊出。
那少爺平時雖然囂張跋扈,但也不是很笨,頓覺不妙,就要高聲喊叫。喊聲還沒有出口時,只發現一把長劍插在了自己胸口上。頓時露出恐懼的神情,哼都沒哼出聲,就閉上了雙眼。
那女子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嚇的臉色慘白,體若篩糠,發不出任何聲音。
秦鳳鳴見那女子十六七歲,柳眉櫻口,面如桃花,雖身上衣裙普通,但也遮不住她的婀娜之姿,不覺看得呆了,怪不得那張家少爺一見到這女子就想將之弄到手不可。
秦鳳鳴隨即出手就將那女子點暈,往背上一背,閃身躍出了張府,一路疾行,來到一個僻靜處,放下女子並將之弄醒。
女子睜開眼,發現已經不是剛才的房間了,眼前站立著剛才刺殺張家大少爺的黑衣人。知道自己被人救了。
趕緊跪倒在地,感激的說道:「感謝恩公將奴家救出,不知恩公高姓大名,奴家一定給恩公立長生牌位,一日三柱香,早晚朝拜。」
秦鳳鳴呵呵一笑:「我的名字還是不知道好。張家少爺死得消息一會兒就會傳出。你趕緊回家,找到你的母親,然後和你母親連夜逃出滕龍鎮,投他鄉去吧。」說著,將一個五十兩銀子的包裹交給了女子。
那女子看著地上的包裹,抬起頭,還要說什麼時,眼前已經沒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