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聽著師傅所言,心中不覺跌宕起伏,想來自己那兩位師兄已經是落霞谷的精英弟子了。
「我還有一女兒,今年十五歲,一會讓你認識一下。現在我正式傳你劍法。先將第一式傳給你,看仔細了。」
張堂主說完,擺開架勢,一招一式慢慢演練起來。
小鳳鳴認真瞧著。手隨著張堂主的動作,也慢慢舞動。
看師傅將第一式練完,小鳳鳴閉上雙眼,心裡默默思索著剛才師傅的動作。
雖說這套劍法只有十三式,但是每一式又分八招,一招又有八個變化。所以甚是複雜。
小鳳鳴默默的思索,手也隨之舞動,不知不覺過了半個時辰,這期間,張堂主只是站在一旁,面露微笑地看著小鳳鳴。沒有出聲打斷。
又過了好一會兒,小鳳鳴才睜開雙眼,一臉淡然之色:「師傅,這套劍法很是繁雜,我想請師傅再演練一次可好?」
張堂主沒有說話,提起寶劍,又將第一式演練一遍。小鳳鳴認真的看著,看完後,再次閉上眼睛,又陷入了沉思。
一盞茶的功夫後,他睜開眼睛,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依剛才師傅般,一招一式練了起來。
張堂主看著小鳳鳴練完,露出驚喜之色,聲音中帶著興奮之意,對著不知何時出現在院門外的二人說道:
「阿薇,你見到過如此天才沒有,我只講飄柳十三式第一式演練兩遍,就能練的分毫不差。」
小鳳鳴正要向師傅請教,就見現場不知何時多出了二人,一個是美艷的三十歲左右的婦人,一個正是數月前,在後山山谷遇到過的那名少女。
只見那個美艷婦人緩步上前,笑盈盈的說道:
「想當年,我練第一式,練了五天時間,才能完全連好,我教小彤之時,也教四天才教的分毫不差。沒有想到你找的這個弟子如此快就學會了。」
小鳳鳴呆呆的站著,不知如何稱呼這個美婦。
張堂主見他如此,這才想起來,還沒有給他介紹。
於是哈哈一笑:「鳳鳴,你過來,快來見過你師娘和師姐。」
指著那美婦和少女說道:「這是我妻子柳薇和我女兒張若彤。」
小鳳鳴這才趕緊走過去,跪在地上磕頭,口中說道:「見過師母,徒兒給您磕頭了」。那美婦用手把他扶起。看著小鳳鳴,臉上也露出高興之色。
小鳳鳴又走到那個少女身前,躬身施禮道:「小師弟給師姐見禮。」
那個少女笑嘻嘻說道:「我們見過面,你就是那日偷窺我練劍的新進弟子。沒想到你能成為我的小師弟。」
張堂主和柳薇夫婦都是一怔,忙問緣由,聽女兒將經過敘說一遍,張堂主哈哈一笑:「鳳鳴,是不是看了師姐練劍,你才想學劍的?」
小鳳鳴臉色一紅,也不隱瞞:「師傅,正是,那日我見師姐練劍,煞是好看,就回去跟您說要學劍。」
看看小鳳鳴,張堂主提起手中長劍,遞給他說道:「你用這劍,再把剛才的第一式演練一遍。」
小鳳鳴接過長劍,掐起劍訣,一招一式的練了起來。初始之時,由於他從沒有使用過寶劍,招數顯得十分生澀,但到得後來,動作逐漸飄逸起來。
小鳳鳴將第一式練完,面色潮紅,氣喘噓噓,看向師傅,等待師傅指點。
張堂主正要說話,這時,只見師娘突然走了過來,說道:「你師傅練了一遍,我再給你演練一遍,看看有何不同。」
說完,也不等張堂主說話,便從腰間抽出長劍,舞了起來。
小鳳鳴用心看著,只見師娘練得比師傅更加輕盈,如仙子在花叢中飛舞,雖練得緩慢,但是那種如楊柳在風中飄蕩的意境表露無遺。小鳳鳴此時才真正體會出這套劍法因何叫飄柳十三式。
師娘已將第一式練完,小鳳鳴還沉浸在剛才的意境中。那喚作若彤的少女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頭,才清醒過來。
張堂主見了,說道:「你師娘練此套劍法已有二十多年,其內精髓早已知之甚詳。那是我這種半路出家的能比。你好好體會你師娘的劍法意境,對你以後練習大有幫助。」
小鳳鳴恭敬的答道:「師娘的意境很是高深,我就是能練到師傅般境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成?」
張堂主立即面露不悅:「練武豈能一蹴而就,需要數十年堅持不懈,不可驕傲鬆懈。要持之以恆。你可明白?」
小鳳鳴立即失色,連忙說道:「弟子受教了,定不辜負師傅所期望。」
張堂主點點頭,眼裡充滿長者的慈愛之情。「今天就先傳你第一式,你回去好好練習,明天再來練第二式。在這裡吃早飯吧。」
小鳳鳴正不知如何回答,那個少女卻走過來,拉起他的手向院中走去。小鳳鳴看看師母,見師母微笑著點了點頭,就不再多說了。
小鳳鳴見師父吃的和自己在百煉堂吃的也區別不大,也就是平常飯食。
吃過飯,正要告別師傅師娘,張堂主突然拿過剛才那把長劍,手扶劍身,聲音中透著一縷感慨:
「這把劍是我的一位故人所贈,常伴我左右,今天就將之贈給你,雖然現在這把劍對你來說略有不適,不過,以後一定用的上,希望你好自善待它。」
說著將寶劍雙手端起,遞向小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