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此時已是暗夜時分,天空繁星點綴,明月高掛,微風輕拂,夜色很美,很靜。
今天,大地城的鬧劇已經傳遍了整個大地王國。
而人們熟知的風韻,也已經不再是龍家的媳婦,或者說她本就不是龍家的媳婦,她和龍家,自今日起,再無任何瓜葛。
而風韻也再叫風韻,而叫含韻。
英雄難過美人關,神一般的少年,冉陽王子,在今日衝冠一怒為紅顏,愛與恨在他身上展現,令很多年輕人感觸頗深。
難為情癡,女為情愁,愛情這個東西,讓人既愛又恨,很容易受傷。
不少青年男兒為冉陽感到不值,覺得為一個女子這樣做,太過偏激,不值得這麼付出。
而為情感性的女孩,她們看到了冉陽癡情的一面,為愛癡狂,為情無畏,鐵血柔情,最終卻飛蛾撲火。
她們被冉陽的癡情所感動,為冉陽對愛無畏的行為所震撼。
那一幕,是她們心中幻想過的一幕。
女孩總是愛幻想,她們希望有一個愛她們的英雄男兒出現,為她們抵擋風雨,為她們付出一切。
冉陽和含煙之間的愛與恨,讓她們感觸很深,同為女兒身,她們能感覺到含韻是愛著冉陽。
但她們不知含韻為何會對自己的愛人拔劍相對,是恨是愛,還是愛到極致的一種體現。
為此,她們想不通,只能默默為這對愛恨情深的淚人所祈禱,希望她們能夠化解一切。
而此時,這對淚人並沒有相隔天遠。
含韻被含煙和周大帶回了大地宗。
而冉陽,此刻站在大地宗的一座大山之頂,斷壁石崖,微風輕拂,滿是繁星點點的夜晚,皓月當空,銀光揮灑,照亮了整片大地。
「陽陽,原來你在這裡啊。」一個艱難喘息的女子聲音響起。
上大山的唯一一條路,是那無限長的青石台階,而且非常險陡。
此刻,一個身穿白衣的絕美女子,站在最高的一個青石台階上。
她的嬌軀在微微顫動,漂亮的臉蛋上滿是香汗,額頭上密佈一層晶瑩細密的汗珠。
「娘親!!」
冉陽回過頭,看到女子顫抖的嬌軀,他心中一陣刺痛,連忙跑過去將女子顫抖的嬌軀橫抱起,來到一塊斷裂的巨石上坐下。
「娘親,你怎麼來了,這麼高的山峰,你是怎麼上來得。」
冉陽眼眸裡泛起了淚水,感受到懷裡顫抖的嬌軀,他心中一陣疼痛。
一股旺盛的生機波動從冉陽的身上洋溢出,他身上散發出點點翠綠色的生命之光。
這些美麗夢幻的生命綠光,全部鑽入了他懷裡的女子體內。
那顫抖的嬌軀終於停止了,急促的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
「娘親!!」
冉陽看著懷中臉蛋微紅的女子,眼眸裡隱隱有淚花閃現。
「陽陽。怎麼哭了!」
陽美露出微笑,輕輕撫摸著冉陽的臉蛋。
「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含煙將那個叫含韻的女子帶回了大地宗,就住在我們旁邊,若是可以,娘親希望你能和她化解之前的恩怨。」
冉陽搖了搖頭,淡然道:「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了,日後,形同陌路。」
說出這句後時,冉陽臉部的表情絲毫沒有波動,他像是真得徹底放開了。
陽美歎息一聲,想要勸說冉陽,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今天的事情含煙已經跟她說過了,一想到冉陽被一刀刺穿胸膛,她就一陣心疼。
「陽陽,你胸口上的傷還痛嗎?」陽美輕輕撫摸著冉陽的胸口,露出心疼之色。
「不疼。我的身體恢復力很強,那點傷對我來說,早已經好了。」冉陽微笑。
但陽美看得出來,他那微笑中隱藏著深深的痛苦。
情傷,又怎麼能那麼快好呢,也許一年,十年,甚至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好。
愛得越深,痛得越深,冉陽和含韻之間的愛,陽美看得出來,她們愛得很深、很深。
只是她想不通,為何冉陽和含韻愛的那麼深,卻又發生這種悲劇的事情。
她沒有經歷過愛情,但卻知道什麼是愛!
她很愛冉陽,愛到極致,她在心中發誓,要用一生來守護冉陽。
這在陽美的心中,她認為是母愛。母愛偉大,無私奉獻。
陽美不想逼問冉陽,她只想讓冉陽開心快樂的生活,如此看到冉陽這麼痛苦,她心中亦非常難過。
「陽陽,跟娘親講講你這八年來一些開心快樂的事情好嗎?」陽美仰著漂亮的臉蛋看著冉陽。
她想轉移冉陽的傷痛,也許、讓冉陽回憶一些快樂的事情,他內心的傷,就不會那麼痛了。
冉陽低頭,看著陽美那美麗的笑顏,他露出了微笑。
兩張一模一樣的漂亮臉蛋,此刻露出的笑顏也是一樣的美麗。
明月高掛,繁星點點,夜晚的星空是如此的美麗。
星空下,一座茫茫大山之頂,一塊巨大的斷壁岩石。此處、不時傳出銀鈴般悅耳的開心笑聲。
大山山腳下,有一個比較偏僻幽靜的院落。
幽幽的月光灑在院落裡,照應出兩個女子的身影。
這兩個女子長得一模一樣,像是一個人,兩個翻本,若不是她們穿著的衣裙不一樣,還真讓人難以認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從外貌上看,幾乎分辨不出兩女當中,誰大誰小。
因為她們都有著同樣一張嬌媚迷人的俏臉。
成熟性感的嬌軀,雖然是坐著,但也能猜測出,她們的升高體重,幾乎不會相差多少。
這兩個女子便是含煙與含韻,含韻先前不想回大地宗。
她知道冉陽在大地宗,她怕見到冉陽,怕到時候兩人見面會尷尬,會傷心難過。
不過在含煙和周大宗主的勸說下,她還是回到了大地宗,畢竟大地宗是她的家。
風家已經與她們沒有了任何關係。
含煙的家是在冉陽身上,以冉陽為中心。
而含韻,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大地宗,只是偶爾回去見含煙幾次。
相對與風家來說,大地宗才是她的家,才更像她的家。
大地宗宗主周大,是她的授業恩師,周大對含韻很好,一直以來都非常照顧,甚至可以說,把她當做女兒來看待。
這些含韻的心中都很清楚,同時她也把周大當做是自己的親人來看待。
她很聽周大的話,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在她心中,周大算是半個父親。
其實含韻的內心很孤獨,她知道含煙不是她的親生娘親,甚至是她們之間沒有一點血緣關係。
這點讓含韻知道,她沒有『真正的親人』,雖然含煙一直以來都很照顧她,為了她付出了很多。
但含韻心中始終有個結,這個結讓她有點恨含煙。
含韻想知道她的出生和來歷,但向含煙問起,她總是迴避,說不知道?
「不知道?」就這樣一句話,讓含韻的心中非常痛苦。
她認為是含煙在有意隱瞞什麼,不肯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但含煙自己心裡清楚,她真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切,因為那太荒唐了,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
既然沒人相信,她又何必去說。
這點,讓含韻對她產生了芥蒂,是一個心結。
含煙很感激含煙這二三十年來對她的照顧和撫養,她也只當含煙為她付出了很多。
因此,她心中其實很愛含煙,很感激,這愛算是對一種長輩的愛,一種感恩的心。
愛與恨的交加,讓含韻的心漸漸偏向了執念,令她的愛過於偏激。
或者說,令她對愛看得更深,更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