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5
這裡是間很乾淨的屋子,顯然剛剛收拾過不久。
屋裡有兩個人,兩個還算年輕的人。
桌上,一罈酒,幾碟小菜。
酒是隴西的名酒—西鳳酒,此酒口味清冽醇馥,乃大月國的貢酒,不知錢光光是從何處搞來的,不過這桌上的小菜倒是尋常了些。
「你食言了。」錢光光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淡淡的道。
許辰看了一下,這張紙是當年他從無極山門上離開時留給錢光光相約一年之後再聚的字條,這麼多年過去了,不曾想錢光光還留著。
「晚了三年,我先自罰三杯。」許辰笑了下,二話不說,拿起那桌上的酒,就準備往大碗裡倒。
「等等,你想得美,這三碗該是我喝的,罰你看我喝。」錢光光拿過了許辰手中的酒,直接往倒在了自己的大碗中,一口氣連灌了三碗。
許辰笑了笑道:「看來你酒量比以前似乎好了很多。」
錢光光擦了擦嘴角,歎了口氣道:「一個連續喝了四年的悶酒,能不好嗎?」
「我記得我們上次喝酒也是我們分開之時,看來,酒和我們倆總歸是有些緣分。」
「緣分這詞可別往我們身上扯,我已經有緣分的人了。」錢光光微笑著道。
許辰關心道:「梁姑娘現在怎麼樣了?」
錢光光搖了搖頭道:「還是老樣子,只是更加怕光了。」
「還是沒有找到辦法嗎?」
「只能勉強控制病情。」
「別擔心,以後會有辦法的。」
「希望吧!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錢光光淡淡的道,帶著一絲的堅定。
許辰喝了一大口酒之後,突然問道:「嗯,對了,你這些年見過蘇靜菡嗎?」
「兩年前見過一次,感覺她好像變了好多,我記得當時你死亡的消息也是她說出來的,怎麼,不會是她害了你吧。」錢光光說著說著忽然睜大了眼睛,一副十分好奇的樣子。
「不是,別瞎想!」許辰立刻否認道。
「那怎麼這麼關心她,莫非?」錢光光曖昧的笑道。
許辰一臉的淡然的回道:「莫非什麼?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
「你們之間肯定有鬼,不過既然你不願承認,那我也就不多說了。話說回來,你這樣冒冒然的接受常牛的約戰,知道他的實力嗎?他可不一般。」錢光光神色有些凝重的道。
「大概知道一點。」許辰不以為意的道。
錢光光擔憂的道:「既然如此,你應該清楚你現在的實力雖然不弱,但是和那常牛對戰,必輸無疑。」
「我知道。」
錢光光怔了怔道:「那為什麼呢?」
「你什麼時候看我做過沒把握的事情?」許辰笑了,眼睛忽然變得很亮。
錢光光望著許辰自信的表情,眼睛突然也亮了起來,他驚喜道:「你進階先天了?」
許辰點了點頭。
「好小子,有幾層把握?」
許辰乾脆的道:「沒有懸念。」
錢光光不再問下去,他一向信任許辰。
他忽然大口的將碗中的酒一股腦喝掉,起身。
「酒都還沒喝完呢?這就走了?」許辰不解道。
「去辦點事。」
「看來這事似乎很重要。」
「不是,只是現在不去做心裡癢癢的。」
「何事?」
「你猜?」錢光光詭異的笑了下。
許辰稍作思考道:「男人會心癢的無非是四件事,吃喝嫖賭!此處吃喝都有,嫖的話以你對梁姑娘的深情,倒也不至於,看來只有賭了。」
「果然是聰明人。」
「這玩意可不怎麼好。」
「小賭怡情,不過這事也與你有關,從你們宣佈決鬥的那一刻起,賭局已經開始了。」
「看來此處也免不了俗。」
「我們只是人,不是神!」
「我自然是壓的你,雖然沒幾人看好你。」
「謝謝!」
「不用,只壓了一個元氣石,權當友情贊助。」
「元氣石?」
「你不知道?」
「似乎是。」
「這裡有一份玉簡,你且拿去看下,我去去就回。」
遞給許辰之後,他立刻從許辰的房門內走出,嘴裡還喃喃自語的道:「真變態,居然還沒元氣石就已經進階先天。不過管他呢,先撈一筆再說。」說完,那身影頓時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
翌日,許辰醉醺醺的一大早便被玉陽真人拉了起來,在經過層層守備與禁制之後,到了總堂的一處石窟中,這座石窟似乎是在整座蜂巢建築物的底下最深處一般。
一進入石窟之中,卻見石壁上竟然是各種各樣的壁畫,精美異常,而更令人驚歎的是,在這壁畫之上,雖然刻畫著的是一場場慘烈的廝殺,只是從中卻散發出截然不同的氣息,這一絲絲氣息,帶著些許的安定、祥和。
「這是什麼。」許辰看著石壁出神,喃喃道。
「上古時期,神魔縱橫,肆虐天下,人類修士亦有強者,那是一個強者林立的年代,可惜不知為何卻是消逝了,這些壁畫上面所記載的場面,應當是神魔大戰。可惜我等生不逢時,不能親眼看到這種大戰,著實遺憾。」玉陽真人興奮的說著,滿臉的嚮往。
許辰聽著有些愕然,搖頭撇嘴,心裡暗道:「這種大戰若真是碰上,在通天的修為怕也只有身死隕落的下場。」想歸想,就在他欣賞著一幅幅的牆上的壁畫之時,突然在石窟角落上的一座殘缺的石刻引起了他的注意,頓時,他的目光再也無法從上面離開。
對於許辰的表現,玉陽真人自然是看在眼裡,他微笑道:「怎麼樣,那塊石刻,是不是很神奇。」
他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驚歎道:「這石刻太不可思議了,似乎有一種神秘的物質在裡面!」許辰嘴裡邊嘀咕著,眼神卻全神貫注的盯著眼前的石刻,他小心翼翼的放出一絲神識在它上面試探著,只是當他的神識剛剛準備深入石刻內部,就感到一陣暈眩,那神識便如沉大海,被石刻莫明的急速牽扯,彷彿要將它同化吸收。
許辰頓時大驚,迅速斬斷與那屢神識的聯繫,驚醒過來,面色蒼白。
這石刻果真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