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30
怡春樓離許辰方纔所在的位置並不遠,但是沈丘還是屁顛屁顛的跑去雇了輛馬車來。
用他的話說,出門在外,派頭一定要足,何況,在他眼里許辰是有地位的人。
不能在這個時間,丟了面子。
反倒是許辰,對於這玩意並不怎麼喜歡。
馬車行於青石路上,難免顛簸搖晃,並不十分舒坦,只是一旁的沈丘卻似乎十分的享受這種感覺,不時的搖頭晃腦,並且時不時的把頭伸出窗外,望著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甚為的得意。
行了約莫一刻鐘左右,馬車已經遠離了方才喧鬧的大街,來到了一處幽靜的湖邊上。
這條路上的人,並不多,只是風景卻十分的不錯。
「這裡的景色倒是別有一番風味,特別是這湖,這湖有名字嗎?」許辰往外看了下開口問道,只見此處煙波浩渺,柳樹長青,景色甚是迷人。
「此湖名為盼君湖,算是我們姑蘇城的一絕。」沈丘趕忙答道。
「聽其名,便知這湖又有一個淒美的故事了。」許辰淡淡的道,「這湖名倒是取得別有一番滋味,惻惻扉人,隱約帶著濃濃悲慼之情,聞者黯然神傷,卻也有些應景。」
「爺猜得不錯,青樓妓院,遊人文人絡繹不絕,總會留下一兩段傳唱於世的佳話,這望君湖的傳說可也是讓無數少女聽得潸然淚下,若是爺喜歡,我倒是可以跟爺說上一說。」
「說就不必了,對於情情愛愛這東西,我倒是興趣不大,不過看來你似乎十分的羨慕這故事的情景。」
「爺是做大事的人,這種兒女情長,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不像我等,我的座右銘是:人不風流枉為男。」
「這你樣子倒也不錯!」許辰笑了笑道。
「謝爺誇獎,我們到了,就是此處。」
許辰四下張望了下,並沒有見到想像中的青樓。
「哪裡?」
「您看那邊,那個小牌子。」說著,沈丘的手指向了其中的一個地方。
順著沈丘所指的方向,許辰定眼瞧去,果見一處柳樹成蔭處,有一牌子掛在哪兒。
牌子不大,怡春樓幾字倒也醒目,倒也不難找。
這樣的青樓,他在京都也都從未見過,看來這大月國的東南確實不虧浪漫之地,他隨即笑了笑道:「倒是有些意思,走吧,去看看。」
說話間,兩人已走出馬車,逕直的朝著那用柳樹搭出的拱門走去。
過了拱門,許辰才發現,還需坐船擺渡過去方可,抬眼望去,在這湖的中間,坐落著一個半島,目光所及,島上樹木青翠,竟還有亭台樓閣,環繞在薄薄一層水霧間,倒是頗有些意境。
「喲,沈爺來了,又去找小若姑娘啦。」擺渡的小廝是一個年輕的人兒,長得倒是頗斯文,見沈丘等人過來,立刻打招呼道,想來和沈丘爺是比較熟了。
「原來今日是小李子你啊,就你廢話多,趕緊送我過去。」沈丘笑罵道隨手遞了定銀子過去,抬腳便上了船,許辰自然跟了上去。
「兩位坐好了,我們這就走咯。」小李子提醒道。
這擺渡的船並不大,船篷用竹片、竹絲編成半圓形,中間嵌夾箬葉活像中間弄了倆個「半圓」,甚是奇怪,許辰從未見過,他不經好奇的問道:「這是何船?」
「看來爺是沒坐過這船,這是我們這邊的獨有的,我們這邊人都稱之為烏篷船。」
「這就是烏篷船?」許辰微微一愣,小時候,他老是聽自己的母親說過關於這烏篷船的故事,當時還吵著嚷著要去坐,不曾想,今日偶然間,倒是完成了自己一個小小的心願。
「嗯,是的,這烏篷船乃是我們姑蘇城的一景,因篾篷漆成黑色而得名,我們姑蘇城是江南的水鄉,水鄉自然是船的世界,這烏篷船十分的靈活方便,或行或泊,行則輕快,泊則閑雅,或獨或群,獨則獨標高格,群則浩浩蕩蕩,烏篷船是水鄉的精靈,更是水鄉的風景。」沈丘滿臉自豪的道。
「確實是不錯。」許辰真心的讚歎道。
這段水上的行程並沒有花費他們多少時間,在上岸之後小行了一段路,他們終於到了怡春樓。
這怡春樓倒也還有幾分意境,對於這樣的風景,許辰是喜歡的。
在這個幢精緻的小樓的旁邊,高挑的大楊樹圍繞著它的身旁,仿若是眾星拱月一般,那些青青蔥蔥的樹枚或俏皮地探出素黑簷角來偷窺,或無力慵懶地擱在青瓦之上暫歇,或是在宮中地上那些花枝招展的鮮花上方伸著懶腰,相互纏繞著,彷彿在述說著一段段纏綿的往事。
在沈丘輕車熟路的帶領下,許辰此時坐在怡春樓的包廂內,呵欠連天,這幾天他一直都在趕路,著實有些累了。
雖然這怡春樓的格調確實不錯,不過一到這樓中,那股許辰熟悉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這個世上,這樣的地方總是千篇一律。
誘惑加魅惑!
不過,他本就是喜歡逛這青樓的,不過,自從他回來之後,竟然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
倒是十分的懷舊。
「看著爺風塵僕僕的模樣,似乎是剛從外面回來吧。」沈丘邊給許辰倒著酒,邊問道。
許辰將剛剛倒滿的酒一飲而下,笑著道:「你倒是有些眼力勁,我是剛外面辦完事回來。」
「爺說笑了,像我們這種人也就是靠這個混口飯吃,眼神不好,可容易遭殃。」沈丘說著有繼續給許辰滿上。
「呵,你的眼神可不咋滴。」許辰笑著道。
沈丘賠笑道:「爺是高人,小的碰上您,自然就是栽了,對了,爺,要叫幾個小娘們上來嗎?這裡的女人可水靈的很。」
「是你小子自己想吧,我記得上次你就說找你就到這裡,看來你是這的熟客。」
沈丘點了點頭道:「是的,不瞞爺說,我一不好賭,二不好吃,三不好喝,也就是這點愛好。」
「男人有這麼點事情正常,姑娘先不急著叫,我先問你點事情,最近這姑蘇城出了什麼事情沒?」
「這個即便爺不問,我也都正要跟爺稟報呢。」
「哦?怎麼?」
「確實是出了大事,關乎於我們姑蘇城的三大家的。」沈丘四下張望了下,壓低聲音道。
「說吧,什麼情況。」
「這事還得從兩日前說起,那一日,俞府俞二爺的公子帶了兩名受傷的俞家屬下突然回到了姑蘇城。」
許辰微微一愣,這有些出乎於他的意料之外,他自然知道這位公子是誰,自從他自告奮勇的說送兩位受傷的死士回洞外之後,他便再也沒有見過此人,原本以為他早已經隕落,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活著回來,這讓他的心裡突然多幾分安慰,他假裝問道:「那人可是叫俞浩軒?」
「正是,莫非爺認識此人?」沈丘微微一驚,他不曾想許辰竟然知道這個回來的人。
「只是聽過,不曾見過,你繼續說。」
「其實這原本也沒什麼,像我們這種刀口上混日子的人,受點傷也是難免的,只是不知為何,姑蘇城的其他兩府之人見這位俞家少爺回來之後,竟然一同興師眾眾上門問罪,這一下子就震動了整個姑蘇城。」
「你知道這是為何?」
沈丘得意的笑道:「爺問到點子上了,我前面說的,姑蘇城的大部分都知道個一二,不過您問的這個問題,怕一般人就答不上來了。」
「說吧,好處少不了你的。」
有了許辰的保證,他頓時欣喜道:「謝謝爺了,據說是三府一起去秘密做了一件事情,三府都派出了不少精英,根據我的觀察,這次去的慕容府應該是三爺、四爺,而陳府則應該是陳老爺子親自帶隊,而俞府則是俞二爺壓陣。」
許辰聽著沈丘說著,暗想道:這小子雖然未全部猜對,倒爺猜得**不離十,看來果然有兩把刷子。
「聽你這麼說,這些人應該都實力不差。」
「何止是實力不差,以上的這些人可謂是我們姑蘇城算的上頂尖的戰力了,不過你知道最終的結果是什麼嗎?」
「什麼?」
「這些人全軍覆沒,最後只有俞府這三人逃了回來。」
「這倒是奇了,你可知這三府之人究竟去做了何事?」
沈丘搖了搖頭道:「這個正是眾人不解之處。要說這三家在姑蘇城明爭暗鬥這麼多年,居然會聯手想來應該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更加詭異的是,竟然會全軍覆沒,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這麼隱蔽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許辰饒有興趣的道。
沈丘有些為難的道:「這個我就不方便跟爺說了,還請爺見諒一二。」
「也是,那行吧,我先睡會,這東西給你。」說著,便從懷中拿出了一枚金葉子,隨手甩給了他。
又是金葉子,沈丘頓時一喜,點頭道:「呵,爺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隨時可以叫我,我就在您隔壁。」
這次有許辰付錢,沈丘巴不得立刻和自己心愛的小若共度巫山。
「嗯,好的!」
「那爺你先休息好,我先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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