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03
今日,天晴,無風。
擂台下,無極門眾多弟子早已經散去,畢竟此刻離四宮會武開始還有一段時間。
擂台上,無極門四宮首座卻依舊站在台中間,此時他們都望著梁承德,只是眾人一時都沒有說話,場上的氣氛不知為何有些沉悶。
還是玉虛宮的首座凌虛真人首先忍不住開口問道:「師兄,那太上長老說的此次四宮會武奪魁的人真的可以獲得上古法器?」
梁承德歎了口氣,緩緩點了點頭道:「有,確實是。」
「而且是經過煉化的上古法器?」玄月真人不確定的再度問道。
梁承德看了看這些同門師兄弟,道:「的確如此,對於太上長老的意思,我怎麼可能會弄錯。」
原本一直安靜著的閒雲真人突然道:「我看這次太上長老突然現身,絕不會僅僅只是為了傳達這個消息這麼簡單。」
「師弟有什麼想法?」各位首座都轉而看向閒雲真人。
閒雲真人道:「已經煉化的上古法器是何等存在,想必大家也都清楚,我們在坐的五人應該都沒有吧,但為何此時會拿出來,套用一句俗語:事出反常,必有妖。其實我們應該早就想到了,諸位難道沒有發覺嗎,自從十年前的那場天地異變突發以來,這幾年太上長老們現身的次數比我們原先幾十年見得都還多。」
梁承德沉吟了一下,點頭道:「師弟說得有理,繼續說。」
「在十年前,我們無極門一年一屆的四院都是只取前兩名,在五年前卻增加到了四名,進而又到了今日的八名,變化如此突然,唯一可以解釋的理由在我看來就只有兩個。」
「什麼?」慎怒真人好奇問道。
閒雲真人長歎了口氣道:「要麼是內堂資源突然充足起來,可以供應更多弟子的修煉,要麼就不是什麼好消息了。」
「那是什麼?」
「我的猜測是內門弟子不知為何在這十年損耗比較大,急需要補充新人,而這整整一千屆只是借口,特別是他們還出乎意料的拿出已經煉化的上古法器,目的很明顯,一來可以無極門造勢,多招攬些新人,想必不久之後,天下之人都知道,無極門僅僅一個一年一度的四宮會武都可以拿出上古法器做為獎賞,那是何等的氣派,二來的話也可以調動眾弟子的積極性。」
玄月真人點點頭道:「我贊同閒月師弟的觀點。不過我覺得這也全不是什麼壞消息,既然內堂能拿出上古法器來當獎勵,那還透露出一個信息,就是我們無極門內堂已經掌握了如何使用上古遺留下來的這些威力巨大的法器的方法。眾所周知,自從這些上古法器現世以來,雖然世間也有不少得到,不過基本上都不得其法,只有極少數人在機緣巧合之下能真正催動這些上古法器而已。」
「師妹說得在理。」慎怒真人也贊同道。
「好了,大家猜想就此打住吧!諸位想必也清楚,無極門雖說由兩院四宮組成,但是兩院皆是應付外門瑣事而設立的,只有四宮是由原先的內堂弟子所掌控,既然太上長老將如此重擔交與我們,我們自當竭力完成使命即可,我等五人與徐師弟和其他兩院首座不同,他們皆是外門弟子,不曾接觸到內堂,因此,此事就僅在我們五人心中有數就行。」梁承德打斷道。
「這次來的是哪位太上長老?」凌虛真人突然問道。
梁承德淡淡的道:「五長老,怎麼了?」
凌虛真人「哦」了聲便不再說話。
對於自己這個古怪的師弟,梁承德現在也沒什麼心思去揣摩他的行為,他沉聲繼續道:「我想等四宮會武結束之後,太上長老自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那此刻太上長老在何處?」
「已經是在這無極山上了,至於具體身在何處?我亦不知。」
眾人啞然。
梁承德正色道:「關於上古法器之事大家不必有太多想法,話說這麼多年,內堂的弟子早已不下千人,卻藏而不顯,真不知太上長老們在打算著什麼。眾人皆以為進內堂好,殊不知,進了內堂才會知曉那可是人間煉獄,我等都經歷過,想必大家都深有體會,眼下雖然我們大道無望,卻也能安逸的了此殘生,已算不錯,而如今辦好此次四宮會武即可,要知道這次可是有上古法器做為獎勵,雖然我們得不到,不過你們的弟子依舊可以。」
四人聽梁承德這麼一說,忽然眼睛一亮,當下便告辭離開。
於是,相同的一幕在四宮上演。
時至正午。
廣場中已經陸陸續續的聚集了許多人。
「噹」的一聲渾厚有力的鐘鼎聲傳來,迴盪在白雲渺渺的山巒之中,令所有人精神為之一振,一時間原本喧鬧的廣場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只見在正中那個巨大的擂台上,徐天福的身影出現,他走上一步,環顧著台下無數弟子,朗聲道:「比試開始。」
說著,他袖袍一拂,登時鐘鼎聲再度響起,「噹噹噹」響徹雲霄,許辰聽在耳中,忽然間竟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他看了下身邊的錢光光,卻見他也滿臉的期待,也是躍躍欲試的表情。
最後又是一聲清脆悅耳的鐘鼎大響,比試正式開始。
廣場之上,只有兩院首座及副門主徐天福在一處視線較好的臨時搭建高處坐著,而四宮首座卻一個都未出現。
這廣場上,雖然僅僅只有三個擂台,不過場次還是進行的比較快,一切都在高效有序中進行。
第一輪結束後,包括許辰等二十名新人在內以及各宮推薦上來的人都沒有出現什麼太大的意外,當然,偶有幾位落敗者也都是惜敗。
許辰、錢光光等人也都沒費多少力氣順利過關,第一輪基本上一邊倒的比賽,在擂台之下觀看的人興致也都不高。
當然黑馬偶有那麼一兩個,不過似乎都是驚險過關。
比賽一直到了第三輪,這已經是四宮會武的第三天,許辰等人依舊一帆風順,而程豐卻意外的碰上了明陽宮的岳榮軒。
岳榮軒被稱為外門第一人,他的每場比賽自然都是焦點。
只是前面兩場比試之人,一碰到他便直接認輸,導致大家都沒有看到他出手的機會,也正因為如此,隨著一輪輪比賽的漸進,眾人對他的興致也越發的高昂,一直到這一輪,他終於有機會站在了台上。
台下,許辰和張翰林同樣駐足觀看著,而錢光光則不知所蹤,他是一個閒不住的人。
「張兄,你覺得你師弟有機會嗎?那岳榮軒和你同出一門,你對他應該多少有些瞭解吧!」
不料,張翰林卻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我師弟其實並不擅長擂台這種性質的比武,他學的是暗器和丹藥,若是暗中偷襲,或許有那麼一絲機會,現在的話,機會渺茫。對於岳榮軒,雖然我和他同屬一門,卻甚少和他打交道,只知道,此人十分的孤僻,不愛搭理人,在他的眼裡只有修行,在我們剛進無極門的時候,他的紫霞決已經是到了第六層,甚為了得。他和我一樣,也用的是刀,據說刀法也是十分精妙,若是你們兩個碰到,那有的打了。」
許辰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要好好見識一下這外門第一人的實力。」
程豐和岳榮軒的比賽被安排在了主擂台。
台上,兩人相距兩丈,這個距離並不遠。
程豐一臉嚴肅的望著對面的那個人,岳榮軒,一個被人傳得神乎其神的人物。
他沒有見過此人出手,只是同門的師兄弟都說他厲害,而今日他想自己親自試試。
旁邊的人皆是睜大雙眼,看著台上之人,生怕錯過了這次難得的機會。
面對著岳榮軒,程豐倒也不卑不亢,一臉從容道:「小弟自知不是岳師兄的對手,原本應像前兩位師兄一樣甘拜下風,不過在下實在不願錯過與師兄的這次難得的機會,因此希望岳師兄接我全力一擊,師兄能接住,在下二話不說,立刻下去。」
岳榮軒保持著嚴肅的神情,淡淡的道:「好!」
「那師兄小心了。」
話音剛落,只見程豐左腳輕輕一蹬,閃電般的已近岳容軒的身前,他是如何這麼快的,擂台下眾多人都是看不清楚,他們也只是見到程豐劃空躍到岳容軒的身前,就貼身到了他的身上。
很快,一旁觀看的人都已經知曉了程豐的意圖,岳容軒刀法厲害,只是一旦近身,怕也難以發揮其優勢,頓時,旁人對程豐這小子也頓時高看了一眼。
程豐依舊在岳容軒身邊游鬥著,手裡卻不知何時扣了一把的暗器,暗器不大,足可以放在手中而不被發現。
只是,他並沒有一擊必中的把握。
因為,岳容軒的刀,已經出鞘。
沒有漫天的刀光,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刀,帶著淡淡的炙熱的感覺,朝程豐劃出。
程豐臉色一變,在他眼裡,岳容軒的刀居然不見了,但是他清楚那把刀正如影隨形,只要他一大意,那刀就會準確的停在它想停的位置上。
他不斷的遊走著,卻明顯的感覺到那把刀對於他的壓力越來越大,有股逼人的殺氣,針尖股剌入他的背脊,他漸漸的覺得自己脖子後有根肌肉突然僵硬,而身後的那把刀,只要再一下下,就可以輕易把他分成兩段。
終於,他鬆開了緊握著的手,閉上了眼睛,歎了口氣道:「岳師兄不愧為外門弟子第一人,小弟認輸了。」
在他說出這話的那一刻,他感覺到懸在自己身後的那柄刀驀然不見了蹤影。
程豐停了下來,睜開了眼睛,岳榮軒似乎依舊在那個位置站著,不曾動過,而他的刀似乎也不曾出鞘過,程豐拱了拱手道:「多謝岳師兄手下留情。」
岳容軒並沒有表示什麼,轉身便離開了擂台。
程豐搖了搖頭,他的那一擊根本沒有機會發出來,不過既然已認輸,那也只能無奈的走下了擂台。
他並不喜歡失敗,特別是像他這樣一個驕傲的人,並且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
許辰迎了上去,望著一臉沮喪的程豐淡淡道:「他很強,你很好。」他的聲音並不響,卻偏偏讓程豐精神一震。
望著許辰,程豐忽然露出了笑臉道:「你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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