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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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終於還是沒有下起來,在淅淅瀝瀝一陣之後,就煞了尾。
此時已是午後。
在雨停雲散之後,金黃色的陽光如此的和煦。
望著梁承德,許辰的思考還在繼續。
他立馬對此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準確的說是對他的修煉功法產生了興趣。
蔣榮對梁承德的興趣也絲毫不亞於許辰,只是他的興趣更多的是把對梁承德的無奈、不安以及恐懼交織在了一起。
雖然他的表情還是一如往常嚴肅、沉穩,但他自己清楚,他再也無法像剛剛那如磐石般冷靜。
這是一個強勁的對手,在此之前,他從未遇到過。
望著對面的梁承德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的模樣,他心裡有些沒底。
剛剛他們試了幾招都未盡全力,不過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他是主攻,而梁承德似乎很輕鬆的就化解了他的攻擊。
這就是差距,再試探下去,對他而言,意義不大,面對不利的局面,唯有改變才能取得先機。
於是,他決定在他信心還充足的時候,要一招制敵。
他微微的調整了一下呼吸,將眼神中那狂熱的光芒稍微的壓了一下。
一會,浩瀚如海的威壓以蔣榮為中心,散發開去,此時處在觀戰現場最前沿的人更是感覺到自己被一種無形卻又異常強大的力量衝擊著。
他們有一種置身在洶湧濤駭之中地感覺,開始有人捂著腦一臉痛苦緩緩倒下,他們嘴角掛著血絲,修為差一點的人驚愕之下紛紛向後退。
此時的情形讓許辰也甚是動容,沒想到蔣榮有如此之強的實力,若是他對上,也絕對有死無生。
飛鷹門的人見蔣榮如此,也是一臉的興奮,飛鷹門的人低聲說道:「沒想到門主這麼快就出必殺技!」
在一旁不遠處觀戰的沈家方陣上,一個中年見此情景也不禁讚歎道:「地品高手,果然是不同凡響,怪不得天機宮把此人列為第二十名的高手,不知面對如此強勢的一招,無極門的門主能不能頂得住。」
旁邊的一個青年人笑著道:「我們的猜測都是多餘的,天下之大,奇人輩出,無極門據說傳承了近千年,作為無極門的門主,梁承德一定不簡單,像這種古老的門派,在此之前都一直沒有出手過,我們根本就不清楚他們的實力,希望這一戰能讓我們窺視一二。」
而昆吾門所在的位置上,一個禿頭大漢對著旁邊一個消瘦的老人道:「墨跡了半天,終於要出真工夫了,師父,你說這個梁承德幾招可以結束戰鬥。」
消瘦的老人冷冷道:「幾招?等梁承德出手,這個場決鬥的鬧劇也就結束了,世俗之人皆以為飛鷹門門主無敵,唯有我們這些古老山門才知曉無極門的實力,它傳承近千年,豈是飛鷹門這等門派可以撼動的,怕是魔門也沒有把握輕易擊敗無極門吧。」說著眼睛往魔門的方陣中央的某一個帶著面紗的女人看了一下。
似乎是意識到有人觀察自己,那個女人也往昆吾門的老人看了一眼,眼神中帶著無盡的挑釁的意味。
老人微微笑了一下,又自顧著朝場上的兩人看了過去。
說話間,蔣榮忽然高喝一聲,飛騰而起,原先的位置上只留下一道殘影,雙掌化成爪,向梁承德方向強襲而去。
人未到,勢已至。
在梁承德頭的上方突然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黑色鷹爪,那一霎那,彷彿割裂了天地,這一道銳利的鷹爪,連氣芒都已經實質化,始一出現,空中便爆發出陣陣「鏗鏘」之音,宛如金屬交擊,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瞬間,將梁承德籠罩了其中。
緊接著,便聽見「轟」的一聲巨響。
黑色鷹爪直接惡狠狠的轟在了梁承德所在的位置,頓時一陣飛沙走石。
就這樣結束了嗎?
眾人都在期待著,此時,梁天瑜的眼中已經充滿的淚水,若非錢光光扶著,此刻怕是支持不住了。
剛剛那一下,連她這個不懂武學的人都知道,好強!
塵歸塵,土歸土。
「那是什麼?」在旁的眾人駭然道。
遠遠望去,在濃厚的塵埃中,有一個黑白相交的巨大圓球,在不斷的閃動。
待塵埃落盡,梁承德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只見他原本潔白的一身衣服,此刻多少沾染了些灰塵,而不知道何時起,他身上的黑白兩色的護體罡氣,已經轉化成黑白兩色光球在週身上下不斷的流轉。
「你結束了,該輪到我了。」說完,梁承德的身體突然詭異的懸浮了起來。
以兩個黑白光球為中心,開始形成光盤,兩個光盤不斷的膨脹,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黑白兩個光球都沿著梁承德的身體規律的運轉著,四面八方的天地元氣如同受到招引一般快速的向這湧來,大量的天地元氣聚集在了一起,兩個光盤開始迅速的結合,漸漸形成一個太極的圖案,越來越清晰,逐漸實質化。
在梁承德的全身上下爆發出黑白相間的光圈,四周狂暴的元氣不斷的湧入其中,點點光雨所過之處,比之剛才蔣榮造成的聲勢有過之,而無不及。
巨大的太極圖開始構成一股強大的氣流,強大的氣流催生成一個個巨大的拳頭,聲勢十分的恐怖,在空中發出陣陣異嘯,刺耳難聽的聲音似九幽地府的鬼音,頓時鋪天蓋地般朝蔣榮席捲而去。
蔣榮大驚,他的身體週身忽然也出現了剛剛梁承德一樣的護體罡氣,全力的抵擋著這個來勢洶洶的一擊。
「砰」、「砰」、「砰」
三聲震徹天際大響。
蔣榮如斷線了的風箏,被擊飛了出去,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全身的經脈被瘋狂的撕扯著,彷彿自己如利刃刮骨一般難受,忽然,他感覺道自己的靈魂似乎給割裂了一般,身體劇烈了動了動,一下癱在了地上。
此時的蔣榮,與剛前面相比,早已判若兩人,人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皮膚如同乾癟的橘子皮一般,看起來格外的虛弱。
「果然不出所料,走吧!」昆吾門的那個消瘦的老漢對禿頂漢子說道。
「是,師父!」禿頂漢子回道。
而另一旁,九華門,溫聖傑看著場中的情景淡淡道:「結束了,我們也走吧。」
陸道遠望著場中央的蔣致強,不甘心的道:「溫堂主?」
「你想再此動手?」
陸道遠回過神來,笑道:「自然不是,走吧!」
不一會,梁州魔門、豫州昆吾、冀州九華門三大門派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玉龍山谷,似乎他們來此,僅僅只是為看梁承德的一次出手一般,至於其他的人生死,並不是他們所關心的,東南沈家、漠北烏家卻依舊沒有動,兩大方陣的人都安靜得可怕,而剩下的都是遊俠、草莽,或者是一些純粹看熱鬧的人。
梁承德的身體緩緩的從空中落了下來,收斂起強大的氣勢,站在了場中央,失去了這股強大的威壓,附近的眾人都緩了一口氣。
無數人都驚恐的望著梁承德,這個看似普通的中年人。
此刻,他們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這還是人嗎?太強悍了!」特別是他身體漂浮在空中的那一幕,絕對令人印象深刻。
只是,並非每個人第一想法就是這個。
「爹!」
蔣致強看著自己的父親跌倒在地上,立刻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將蔣榮抱在了懷中。
而飛鷹門的人也隨即將蔣榮護在了其中。
蔣榮無力的擺了擺手,示意蔣致強別說話,他艱難的道:「我曾以為以我自己的實力,即便不敵,也能全身而退,沒想到,這些傳承了千年的門派,太恐怖了。」
「爹,別說了,我們先回飛鷹門,等爹傷好了,以後可以再找梁承德一決勝負的。」
蔣榮搖了搖頭,無力的道:「我回不去了,我自詡為神鷹,沒想到在別人眼中竟然只是螻蟻。你趕緊走,別管我了,現在在下面很多看好戲的人都是我們的仇人,怪我自己以前太不可一世,如今我一敗,你們怕是有麻煩了。」
「爹,我不會丟下你的,你放心,我一定帶你回去,我保證。」
望著一臉堅決的蔣致強,蔣榮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致強,你是我最看重的兒子,我死後,我們家的一切就看你了,別管我,記得,你一定要活著,照顧好你娘,還有你那弟弟,雖然他不怎麼成器。」
「爹,你放心,我們家都會好的,我們現在就回去,去找娘,去見弟弟。」
蔣榮想開口再說些什麼,身體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猩紅的血水從他嘴角溢出,手緊緊的抓在蔣致強的臂上,眼神中有幾分悲傷,幾分迷離。
蔣致強不住的叫著父親,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值得自己驕傲的,哪怕他父親是一個混蛋的極點的人,哪怕是此刻是作為一個失敗者倒下。
但是他從父親抓在自己的這雙手上,就可以體會出一個父親對自己的關心。
只是,這雙曾經強而有力的手最終還是無力垂下,在一場萬眾矚目的決戰中,永遠的失去了活力。
要走的人終於還是走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著自己的生活。
蔣致強收起了悲傷的表情,只是緩緩的將蔣榮放在了自己的背上,喃喃道:「爹,我們回家。」
他父親的路結束了,而他的路還要走下去。
陽光依舊很好,只是一場殘酷的殺戮,將在不久之後開始。
(這是第一更,第二更會盡量爭取在十二點之前出來,若是來不及,明天會補上,實在是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