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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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銀瀉地般鋪灑在芳香四溢的花園中,一黑衣人敏捷的從花園中竄出,往西廂房奔去。
那是他睡覺的地方。
錢光光的臉上寫滿了得意,在探知許辰的小秘密之後,他終於可以安心的回去睡覺了。
他可不想當許辰和那少女之間的一輪圓月,而且他明白,要當那一輪圓月估計也只能是躲在烏雲背後。
若是許辰知道自己偷窺了他,怕是朋友都沒得做。
咦?朋友?
他怎麼會有這個想法。
錢光光笑了笑,難倒我真拿他當我的朋友了嗎?
或許吧!
「該去睡覺了,見鬼,為了這麼點事浪費了自己兩晚寶貴的睡眠時間,真是太划不來了,唉,不如歸去。」
錢光光暗自抱怨道,卻不曾想並沒有人逼他如此。
夜已深,淡淡的星光。
而在山莊的另一邊,守衛嚴密的東廂房。
有一間房間的燈卻還是亮著,那正是霍朗的房間。
他坐在書房裡面,靜靜的看著書,他自認為手上工夫還算不錯,卻依舊喜歡讀書。
房間只有他一人,門卻半掩著。
一個身影很快從門外閃入,一個著褐色青衫的男子恭敬的站在了霍朗的面前,來人一看便是十分幹練之人。
「總管。」
霍朗抬頭看了下來人,笑著道:「張涵,你來了,小姐都安睡了吧。」
張涵點頭回道:「是的,已經睡下。」
「山莊最近幾日有何異常沒?」
「一切正常,只是?」張涵停了一下,不知當說不當說。
「只是什麼?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是,總管,這兩日我發現小姐的一個丫鬟似乎和我們山莊的一個護院關係有些不正常。」
「哦?何以見得?」
「他們兩人時常在晚上到後花園私會,怕是此刻也還在一起。」對於他們而言,兩人的第二次見面已經被升級為時常。
「哪個護院?倒是蠻有魅力。」
「負責後花園的許辰。」
霍朗想了一下,微微一笑,道:「許辰?這人我倒是有印象,還算是守規矩之人,他們都是年輕男女,碰出點火花也是正常的,你我不都是這樣過來的。這次的護院全部都是剛剛招入的新人,任務也是隨機抽取,而且我們也沒有透露來人的情況,他們並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人,所以他應該問題不大,至於小姐那邊的丫鬟,既然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帶在身邊,應該是信得過。」
「屬下明白。」
霍朗笑著,「不過小心點還是沒錯的,你先盯著,別給我出什麼紕漏就行,棒打鴛鴦的事情我可不做。」
「屬下知道。」
「我倒是有件事……」霍朗說了半截話,又停住了,似乎有些猶豫不定。
其實他的心情其實並沒有表面上看得這麼輕鬆。
在這個山莊已經快月餘,一切都還順利,雖然最近一段時間都風平浪靜,只是不知從何時起,他隱約覺得在自己這邊似乎被別人盯上了,但是他並沒有把握。
他記得剛來山莊的時候,附近有那麼一兩戶人家,偶爾也能看到他們外出勞作的身影,只是最近兩日卻再未見到過。
這讓他有一點點不安,或許,這戶農家僅僅只是外出探友了。
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有一種莫名的危險似乎在慢慢逼近。
而像他們這樣的人,直覺往往能讓他們死裡逃生,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確定他自己的直覺是否準確。
他定了定神,緩緩道:「還有件事我要你去幫我辦下。」
「總管請儘管吩咐。」
霍朗說著便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張涵,「你把這封信給我盡快送到小樓那邊去,快去快回。」
「屬下這就去辦。」
霍朗望著張函那張年輕的臉,說了聲:「路上小心。」
張涵點了點頭退下。
做了這件事,霍朗暗吐了一口氣,彷彿輕鬆了些。
他喃喃自語道:「希望只是我自己多心了。」
忽而,他又一想,若是真的,那該怎麼辦?
一下又坐立不安起來。
夜更深了,天空下,一切顯得十分的安靜。
在山莊通往青林郡的官道旁,有一處並不顯眼的農家房。
屋子裡很暗,屋子外面卻有光。
推門進去,不大的房間裡坐著三人,兩男一女。
其中有一個戴著斗笠的男子,那男子面容隱在了斗笠之下,只是隱約的露出了下巴的鬍渣子。
顯然年紀不會輕,而另外一男的,略顯清瘦,兩面的虯髯,一雙三角眼,手指不時撫摩下巴的山羊鬍子。
在一旁的女的卻是個美貌少婦,看模樣不過二十三四歲年紀,幼眉彎彎,鳳目含愁,竟是個極美貌的女子,約莫三十來歲年紀,莞爾一笑,媚態橫生,艷麗無比。
清瘦的男人道:「根據我們的人傳來的消息,這次無極門負責的人是霍朗。」
美貌少婦笑笑道:「霍朗?那是一個聰明人。」
「你瞭解他?」
「曾經我一個姐妹和他打過次交道,他並沒有那麼好對付。」
戴著斗笠的男子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這是自然,無極門顯然不會讓一個傻瓜來負責這麼重要的事情。」
美貌少婦輕笑著:「不過這次有大哥親自出手,怕是霍朗也要吃虧了。」
「堂主。」門外忽然走進來一個人。
「什麼事?」
那人低聲道:「無極門那邊突然派了個一人出來,一路快馬加鞭的往城中方向趕去,不知所謂何事?兄弟們問要不要攔住他。」
「你說霍朗會不會發現了什麼。」清瘦男子略微有些擔心的問。
戴著斗笠男子淡淡的道:「我們行動如此保密,應該不會走露風聲。」
美貌少婦有點不安道:「大哥,霍朗這傢伙老奸巨猾,怕是有所察覺了。」
戴著斗笠男子沉思了一會,轉而問道:「我們的人什麼時候到?」
「明日中午之前可以。」美貌少婦答道。
他輕搖了下茶盞,果斷道:「將那人劫下,這次機會難得,我們絕不能出一絲的差錯。」
「那我去看下。」清瘦男子也不等斗笠男子同意與否,便自顧著走出了門口。
過了不到一刻鐘,清瘦男子一臉怒氣的回到了屋子中。
「怎麼?莫非二哥失手了?」看著清瘦男子的表情,貌美少婦驚疑道。
清瘦男子忿忿不平道:「送信的那小子雖然也算是好手,不過現在早已經被我大卸八塊,只是這霍朗果真是老奸巨猾之人,我們上當了。」只見他手中拿的正是那封霍朗讓張涵連夜送到青林郡小樓的信,只是此刻信已經在清瘦男子的手上。
「二哥,信裡面寫了什麼?」美貌少婦好奇的問。
清瘦男子無奈的道了下,「三妹自己看吧。」說著便把信遞給了貌美少婦。
她拆開一看,信封裡面空空如也。
斗笠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有意思,我喜歡。」
「大哥,那現在怎麼辦?」清瘦男子有些焦急的問。
「既然我們露了馬腳,要不我們就光明正大的殺上門去,反正明日一早,我們的人就到了。」美貌少婦提議道。
「倒不用那麼急。」戴著斗笠的男子緩緩道:「按照山莊和青林郡來回的距離來計算,天亮之後就可以,給山莊裡面我們的人傳消息,我們明日中午行動,讓她做下準備。」
……
天,灰濛濛。
許辰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自己和聽雨,正在洞房花燭之下行那夫妻之事,幾番**之後,才悠悠醒來。
他揉了揉眼睛,迷茫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自嘲道:「怎會做如此之夢。」
只是當他看到自己所在的位置之後,不禁張大了嘴巴,許久沒能合攏。
「自己怎會平白無故的進入了這水缸之中,而且是在自己毫無知覺的情況下。」這個讓他不由得冒出了一身冷汗。
看來是這段時間過得太安逸了,自從他從荒島回來之後,他覺得自己的警惕性低了很多。
不過從自己安然無恙的情況來看,來人似乎並沒有惡意,僅僅只是惡作劇罷了。
但會是誰呢?
他第一下閃入腦海的便是關光,這個人,他至今也看不怎麼清楚。
回想昨晚他和聽雨的那一幕,許辰的唇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微笑。
昨晚一切都很美好,都怪那突然傳來的可惡狼嘯。
聽雨似乎很害怕狼,他感覺到,當她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一下,便堅決要回房間。
許辰別無他法,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快亮了,便送她回了東廂房。
不過分開之前,聽雨送了他一個香囊,是她親手繡的。
對了,香囊呢?
許辰摸了全身上下,卻沒有發現香囊的影蹤。
他大驚失色,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依舊毫無結果。
他憤憤道:「要是讓我知道這次哪個混蛋玩了我,那他就死定了。」
不過,再多的詛咒此刻也無濟於事。
許辰的頭依舊有些昏沉沉的,他推開了上面的蓋子,踉踉蹌蹌的從大水缸裡爬出,來到了池塘邊,準備洗個臉,清醒一下。
只是他愣住了,手停在了半空中。
只見原先清澈的水面竟然成了血紅色,異常的醒目。
許辰一驚,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山莊出了什麼事情。
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想到了聽雨,便一路向東廂房的方向狂奔而去。
許辰快速的穿門入院,院內已經凌亂不堪,到處都是一具具遍體鱗傷的屍體,一雙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許辰瘋狂的尋找著聽雨的蹤跡,忽然感到莫名的害怕,不斷的在呼喊著:聽雨,聽雨……
只是,空蕩蕩的庭院,卻只剩下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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