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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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九並不是泛泛之輩,要不然現在也不可能是海盜頭子。
他在船上不斷的眺望遠方,似乎在尋找什麼,而內心卻是思緒萬千。
當年他在大月國得罪了一個家族不得已才逃到海上來謀生,憑著一股狠勁,他很快在海上闖出了一片天地,這一待便是二十年,他出身在漠北,如今已經很習慣了海上的生活。他現在過得很安逸,妻妾成群,兒女滿堂,生活美滿,雖然財富實力比不上海賊王盧直,卻也能在這無邊海附近稱霸一方。
只是,他現在要去做一筆大買賣。
同樣也是一筆要命的買賣。
他做這筆買賣,並非缺錢,也並非報仇。
只因現在在自己船艙中的紫衣人。
紫衣人出現在他眼前時候如同他服飾上顏色一樣神秘,他年齡不大,才二十出頭,原本相貌很普通,卻有一雙仿若皓月星辰的明眸,將他的容顏點綴得異常的俊美,他的眼神如同二十年前那人給他的感覺一樣。
有驕傲,有自信,甚至還帶一絲絲的傲睨天下的味道。
這讓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時刻,此生最痛苦的時刻。
在無數次的追殺中越發的無助和悲憤,那時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
而正是那個人把他救了出來,給了他光明,雖然對那人來說救自己可能只是順手。
他始終記得那人最後跟他說的話:「這半塊玉珮給你,你欠我一條命,如果我用到你,我會讓人帶著另外半塊玉珮來找你,如果用不到你就好好的活下去,去海上吧,在那裡重新開始。」
此刻另外半塊玉珮便在紫衣人手上。
「你終於還是來了。」丁老九歎息道,雖然他從未見過此人。
「師尊本不想打擾前輩的寧靜生活,只是這事對我們天山派實在太過重要,所以我來了。」
紫衣青年平靜的說道。
丁老九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師父是個好人。」
紫衣青年搖了搖頭,「你是我聽到的第一說師尊是好人的人,你知道他在大月國的名聲不怎麼好。」
「對我而言,他給了我二十年的生命,這便已經足夠。至於別人,你不可能奢望天下人都喜歡你。」
「前輩是一個睿智的人。」紫衣人似乎總喜歡誇人。
「說吧,什麼事情。」
紫衣青年笑了笑,「很簡單,你的老本行,劫一條船。」
「哦?什麼船?」丁老九的心沒來由得跳了起來,疑惑的看向紫衣青年,他自然知道事情不會像紫衣青年說得那般輕鬆。
紫衣青年一字一頓的道:「東南沈家的船。」
思緒拉回到眼前,丁老九的眼中忽然火熱起來。
從本質上說,他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海盜,每當獵物出現的時候,他總是激動萬分。
目標出現:沈家的船就在眼前了。
看著那刻著醒目「沈」字的商船,他的內心的不安又再度襲來。
……
許辰覺得身體有些冷,他有手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也許是衣服穿得少的緣故,也許是王長元身體發出陣陣寒氣的緣故。
此刻正和王長遠的屍體待在一起。
準確的說是關在一起。
在那個中年漢子爽快的幫他安排了一間船艙底部的儲藏室之後,他便決定再仔細檢查一下王長遠的屍體,年輕人對未知的事情總是充滿好奇。
結果是,在他再次進入這個儲藏室之後,外面的人便把門關上,而他就再也沒出去過。
能這麼做的,自然是沈家人的命令,許辰不知道沈家的人為何把他關在這裡。
難倒是發現了他的身份。
他想了一下,便否定了這個答案。
若是知道他身份起碼待遇會比現在要一些。
唯一可以解釋得通的,便是和王長遠的死有關了。
只是此刻他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許辰自然是不願和死人待在一塊的,只是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後,決定還是淡然處之。
既來之,則安之。
幸好,酒菜依然定時奉上,甚至比原先的要豐盛了些。
許辰拿起酒罈子,
又是直接一大口酒下肚,
酒入腹中,那種感覺,舒坦。
他終於意識到,這個世界很奇怪。
當然現在奇怪的不僅僅是他一人,方子洲也覺得很奇怪。
先是船上莫名其妙的死了人,而後是居然有海盜敢公然劫沈家的商船。
這種事,在他印象中已經很多年沒有碰到。
不過他此刻並沒有多少時間去回憶上次他碰這個情況是多久之前的事,因為他感覺的眼前這些蒙面人十分棘手,雖然有海盜的樣子,卻透入出幾分詭異。
沈家商船上的護衛小心翼翼的望著強行登船的這些人。
「不知兄弟們是那條道上的,小弟是沈家方子洲,這是沈家商船,還望諸位看在沈家薄面上手下留情。」方子洲是這條船上的主管,自然是由他出面來解決。
紫衣人冷笑道:「沈家?沈家算什麼東西,咱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到你們船上只想找一個人。」
方子洲自然不會在此時去在意紫衣人對沈家不敬的說辭,解決事情才是他要做的。
「誰?」他問道。
「一個快要死之人。」
方子洲是個聰明人,瞬間就想到了在儲藏室中的王長遠。
忽然,他臉色一變,失聲道:「你是天山派的人。」
紫衣人笑了笑,「方兄果然是聰明人,看來此人果真是在你船上,只是很可惜聰明人往往都死的比較早。」
在紫衣人話音剛落,他身後忽然暴起一黑衣人,但見白光一閃,明晃晃的劍鋒已到了他面前。
方子洲早有防備,只見他不知何時起忽然多了一柄雙勾,瞬間扣住了來劍。
船上眾人見兩邊已經動手,頓時便是一片混戰。
丁老九並不是黑衣人,他和方子洲在早年打過交道,他清楚自己並不是方子洲的對手,還好紫衣青年也並沒有要他出手的意思,他只是混在一群嘍囉中間,找幾個不長眼的砍幾下,他已經老了,雖然不得不參與這次的行動,但是有可能的話他只想過一些簡單的生活。
只是,很快他便發現了不對勁,在沈家船上的護衛中居然還隱藏著幾個不下於他的好手。
這讓他心底有些不安,沈家,果然是沒那麼好洗劫的。
另一邊,方子洲與黑衣人已經瞬間交手了好幾招,黑衣人的劍法很快,方子洲並不擔心,他見過很多快的,只是都死在了他的離別勾下。
勾是劍的剋星。
這讓他面對劍的時候,總是莫名的多出幾份信心來。
他擔心的是一直都未出手的紫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