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了,有大量的神職者的幫助,女王蜂安雅莉已經垂死的生命線中被搶救了回來,現在雖依舊必須臥床休息。
但有些事情,卻無法解釋清,讓人心思變。
據蓬萊學院的內應提供的情報,姚先在那晚遇襲重傷,身上中了蜂王毒,一直就在生死線徘徊,那麼,出手的人,自然是女王蜂安雅莉了。
但她卻說,自己沒有找到肯定在校舍中的姚先。
「幾平方公里不到的校舍,擅長追蹤的浩劫強者找不到一個肯定在校舍中的低級術者,對方還莫名其妙的的中了她招牌性的蜂毒?當別人是傻子呀。」
於是,在其他人眼中,女王蜂肯定隱藏了些什麼。
「還能有什麼?肯定是喚醒血脈的秘法,這廝打算吃獨食,打算自己招兵買馬,當獸人女皇呀。你沒看到她的稱號是什麼,女王蜂呀。這樣的人,會願意屈居人下?」
手下的猜疑還可以被壓制,但幾個大佬的眼光中,卻滿是質疑和憤怒。
辛苦了一場,卻幫人做了嫁衣,還是信任的同伴,這樣的結果,誰也無法接受。
若不是安雅莉還在生命垂危之中,恐怕,獸人部落的大佬們,恐怕會直接把她提到詢問席,用刀劍逼著她交出秘法。
就是如此,這組織幾個支柱之間的不信任,已經讓新成立的組織,顯然的崩潰的邊緣。
此時,安雅莉的病房中,依舊很熱鬧。
「…小蜜蜂,有些東西,一個人是吃不下的。你這是何苦了。」那曼特拉看似個和善的老好人,但此時,那黑色的瞳孔之中,是**裸的殺意和佔有慾。
「是呀,安雅莉,何必為了這個小東西。讓我們多年的情誼報銷了。」那熔岩巨獸血脈的達姆頭上還包著繃帶,但那大嘴尖牙之間,卻是熱焰在熊熊燃燒。
安雅莉滿臉煞白,美瞳中全是憤怒,她算是明白了。別看這些人說的好聽。實際上,已經用武力在威脅逼宮了。
「滾出去,我說沒有遇到,就沒有!」
看到那女王蜂滿臉憤怒的咆哮。三位大佬眼神交匯,唱紅臉的馬克就笑道。
「傷還沒好,注意休息,別上火。我們先出去了,你多想想。是不是再那裡看到了。」
於是,三人走出了門,但一出病房的門,馬克那滿臉笑容就轉變成寒冰。
「女人就是女人,目光短淺,關鍵時刻就是靠不住,看來,她是怎麼都無法交出來了。多安排點看守人員吧,別讓她跑了。」
那達姆卻呵呵怪笑起來。憨厚的面容上卻透著絲狡猾。
「還用你吩咐呀?我早就吩咐在她的藥物之中多下了料,她身子只會越來越軟。就算她能夠站起來,腳也軟的,怎麼跑。」
黑蛇卻用蛇一般長舌,添了添剛剛觸摸過安雅莉的手心。那樣子,說不出的猥瑣和噁心。
「要我說呀,你們還真是麻煩。把她教給我,三天之內。保證和我其他的奴隸一樣乖,讓她喝尿吃屎。都會搶著去。」
「那她也廢了,一個女人到八級,也甚是不易……在等等吧,三天內,若她依舊嘴硬的話,就不能怪我們不道義了,到時候,蛇老,就看你的本事了。」
那曼特拉當即大喜若望,連連點頭,他看上那女王蜂已經很久了,至少,這蜂后卻有劇毒,一直沒有到手。
現在即將得手,想到那誘人的蜂腰和**童顏,幸好漁色的老色狼怎麼按捺的住,當即,口水就掉了下來——
自己靠不住的盟友在打些什麼主意,病床上的安雅莉怎麼會猜不到,但此時,形勢比人弱,只有暫且忍耐。
「要盡快恢復……否則會很危險。」
她掙扎了半天,卻死活都起不了床,強大的女王蜂變成了立不起身子的弱女子,此刻,卻是莫大的諷刺。
無法起身,腦海裡卻又想到了這莫名的欲加之罪。
「奇怪了,他們的樣子,好像那個姚先真的被我的蜂毒重傷了。那晚,我明明只對那個李玄霄使用過蜂毒領域呀……難道…」
一個不可思議的可能性,一下子湧入了心頭。
「難道…難道,兩個人是一個人??」
很多事情,只要說穿了,並不是難以理解,關鍵,卻只是戳穿那阻礙思維的玻璃紙。
「那補天之劍的真面貌,誰也沒有見過,兩人出道時間相同,軌跡相同,確實很可疑。但兩人,一個是武者一個是術者呀?」
「嗯,有可能的,或許是有特殊的勢,或許有特殊的裝備,偽裝成術者的確有可能。若他真是補天之劍的話,哈哈哈哈,他的末日就來了!」
和中立勢力的姚先不同,上次的歐羅巴之旅,這補天之劍的馬甲已經把聖堂教會得罪到了底,若確定姚先就是補天之劍,恐怕,就是蓬萊學院也護不住他,天眷大神官們或是教皇本人,都有可能親自出手。
「….對了,電話在那,我要趕快通知他們。有這個理由的話,我也能向那些白癡們解釋了。」想到自己不用再處於這危險之中,喜形於色的安雅莉當即笑出了聲。
正當她滿床找自己的移動手機的時候,一隻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把一個陌生的手機遞了過來。
「為了避免你和外界聯繫,你的手機,已經被他們拿走了。就用我的吧。」
「謝謝。該死的混蛋們!等我好了,看我…。不對,你是誰。」下意識的抬起頭,卻看得怎麼都不該在這裡的人。
秀氣的面龐卻一下子扭曲起來,喜悅到驚詫,驚訝到憤怒,憤怒到絕望,無數種情緒和表情在這白嫩的面龐中彙集,帶著童稚味道的美貌,卻已經扭曲仿若妖物。
姚先施施然的站在那裡,一手還遞出自己的手機。
那掩飾面貌的兜帽已經脫下了。那補天之劍的招牌裝飾,那資料上天才學者的平凡面龐,已經證實了安雅莉的猜測。
但此刻,那源自心底的絕望,卻凍僵了她的身心。
「補天之劍!!姚先!你怎麼會在這裡!」一邊叫喊著。一邊跺腳。在床上掙扎的往後退。
「…喲,半個月不見,你還好嘛?」姚先笑著看向她,那誠摯的笑容。就仿若看到了好友。
女王蜂畢竟是女王蜂,眼珠子一轉,就硬是找了條路子。
「姚先大人,我願意為您效勞,你不是要找他們復仇嗎?有我這裡知道內情的人幫忙。會順利很多。」
姚先依舊笑吟吟的看著她,沒有出聲,那原本強勢的女王蜂卻冷汗直冒。
「對了,我,我,我可以發下毒誓,做您的犬馬。…當你的女人也行,我還是處女。」死亡面前,那從來不對男人加以顏色的冰山女皇。卻像一個妓女一般,掙扎著解開病服上的扣子,露出自己白玉一般的肌膚和豐滿的**。
對著恨之入骨的仇人,一邊媚笑著,一邊還努力擺出誘人的姿態。也難為她了。
姚先依舊笑吟吟的看著她,不過,卻把右手伸向了那高聳的豐乳。
看著那離敏感部位越來越近的右手,雖然心痛保存多年的貞操就要在此刻失去。但能夠保住性命,安雅莉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但讓人意外的是。那手臂卻無視了那抹雪白,反而摸到了她唯一完好的左臂。
「難道他是變態,喜歡女人主動為他…」
惡意的猜測被劇烈的疼痛阻止,狠心的男人之間撕下了她的左臂!
掃了一眼依舊和普通人無二的左臂,看著痛的在床上打滾,卻咬住床單不敢出聲的女王蜂,姚先卻歎了口氣。
「唉,我還以為你會在其中凝聚蜂毒的,被嚇得連反抗的意志都沒有了嗎。真沒用呀,同是浩劫強者,論起死亡前的摸樣,奧維斯比你強多了。」
聽到那著名的天眷大神官也死於對方手上,女王蜂身子一震,抬起頭來。
這次,女王蜂沒有在掩飾自己那滿是恨意的雙瞳了,那雙鳳目之中,是刺骨的恨意和仇怨,姚先這主動爆料,洩漏出這麼重要的情報,又怎麼會讓她活下去。
「若我說,若你現在替我舔的話,就讓你活下去。你會怎麼做?」
聞言,那失去了雙臂的肢體微微一震,接著,卻露出了一絲苦笑,然後,閉著眼,流著淚,微微點頭,卻跪著掙扎起身。
看著對方辛苦的樣子,姚先好心的提起了這失去雙臂的人棍的衣領,讓那對方的頭部湊向了自己的下身。
「……沒想到我還有這一天……會用這方法來保命。應該感謝父母給我天賦嗎。」
苦笑變成了媚笑,那秀氣的櫻唇慢慢湊近了對方的下身。
眼看就要挨到了,卻被姚先停止了。
他重新把人棍提到了自己的面前,面面相對,眼對眼,唇對春,挨得很近。
安雅莉努力擠出了一絲媚笑,還以為姚先打算先和她接吻,閉著眼,勉強的湊上去了。
姚先卻理都沒來,直接用手扒開了櫻唇,看向了對方嘴腔裡,然後,右手伸進去,使勁的一拔。
「卡嚓。」一聲,一個帶血的尖牙被拔了出來,然後丟到了床上,只是那牙齒遇到了實物,立即噴射出一絲金黃色的毒液,強烈的腐蝕性,一下子把床板燒出了一個小洞。
「看來,資料說的沒錯,果然有毒牙呀。不錯,不錯,願意用一切換一個翻身的機會,我收回你不如奧維斯的話。」
「…」最後翻盤的底牌也被發現,身體上的劇痛已經被麻木了,心理上的創口卻已經痛的無法呻吟。
那偽裝出來的討好媚笑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那秀氣的面貌上,只是哀莫過於心死的面無表情。
「玩弄對方最後的尊嚴和榮譽,真是個壞習慣。至少,給我一個符合身份的死法吧。」
看著那滿是麻木和絕望的死灰雙瞳,姚先搖了搖頭,失去了繼續玩弄對方的興趣。
透明的誅邪劍被舉起,無影的劍氣灌注其中。
「……你不該對我的家人下手的。」
「呵呵,還說這些做什麼,我手下上萬的人命,那算的清楚,出來混總要換的,一死百了而已。」
「哈,誰說人死了,就完了。我告訴你,我的靈魂學,就是山德魯也要甘拜下風,你的噩夢,才剛剛開始。哈哈」
在標誌般的反派笑容中,在安雅莉死不瞑目的表情中,劍落了,人死了。
姚先卻從懷中,掏出了一副畫像,其中的美人兒,正是那威名赫赫的女王蜂!
「攝魂!」和當時救伊娜的時候,一模一樣的咒文和手勢,但卻是正好相反的結果。
「不,不,不,不要!」強者的不屈之魂,在屋子裡咆哮、抵抗,但可惜,失去了**和生命,再強的靈魂,也無法抵抗著畫仙的攝魂秘法。
隨著那靈魂進入了畫像,畫像上的秒人兒,又活了兩分。
「成了。」一邊把畫像放入自己的賞玉觀芸畫錄,一邊打開了自己的手機。
「嗯,我這裡處理好了,啟動『那個』吧,那我們玩把大的吧。」
這一切,只是復仇的開端,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借用了黑巫師盟約的力量後,今日,終將在歷史上留下痕跡。
「對了。」輕輕一磕畫錄,一個女人的虛影卻化成了實物。
「主人。」鳳眉下的雙瞳依舊是滿滿的恨意,但此刻,那不遜的女王蜂安雅莉卻畢恭畢敬的跪下行禮。
「嘛,恨我是正常的。但可惜,你以後就是我的使魔了。我掛了,你也活不了。記得乖乖的哦。對了,那三個傻子具體能力是什麼,有什麼弱點,給我說說吧。」
「是的,主人,他們的能力分別……」和自由的伊娜不同,對安雅莉的靈魂束縛和奴隸契約無異,還是發自扭曲靈魂,發自心底的強制服從。
那過往的浩劫女王蜂,已經注定成了姚先最忠誠的奴隸,現在姚先問起過往同伴的弱點,她根本沒有反抗的可能。
「哦,看來,還有點難辦。」姚先看了看天,卻把兜帽戴了起來。
「走吧,遊戲才剛剛開始,精彩的正戲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