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傷重的隨時都有可能掛掉的姚先,第二天就完好無缺的出現在了學院。89閱讀網
離開的時候,是一人背著另外一人,回來的時候,依舊是一人抱著另外一人。
只是,對像顛倒了,回到校舍,姚先先小心的,把眼角還帶著淚花的姚玲玲放到了自己臥室的床上,那動作輕柔的,仿若懷中的,是稀世珍寶。
姚先只是遲鈍,也不是傻子,這時候還不知道姚玲玲對自己的心意,還不如找根繩子直接吊死。
那交合之中,姚玲玲把心底的愛戀全部傾訴出來,那纏綿的情話,就是姚先自己回想起,都覺得有些羞人。
此刻,他坐在床邊,一手撫摸著少女的秀髮,一邊發自心底的混亂,但不知為何,雖然心底百感交織,但看著眼前的睡美人,卻感覺莫名的安心和幸福。
「…牽掛和愛人嗎,或許不錯呀。」
那手指輕輕劃過紅潤的櫻唇,在玲玲秀氣的小瓊鼻上輕輕按了按,看到睡夢中的妹妹不滿的皺了皺眉,他才放過。
這樣的場景,讓熟悉這木頭的伊娜都不敢置信,妖劍仙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看來….還是小玲玲贏了。」這那裡像是兄妹,擺明了姦情正熱的戀人呀。
在姚先恢復意識後,陰陽雙修依舊持續了一天一夜,那羞人的情話,也說了整整一夜。
最終,姚先依舊沒有對玲玲的告白給出答覆,不過,讓玲玲安心的是,姚先哥的答覆不是拒絕,而是給一段時間,讓他整理一下情緒。
姚先對玲玲的痛愛,深厚的不可言喻,現在小妹把身子給了自己,還吐露出一片真心。那無情拒絕的話是怎麼說不出來的。
連他自己,都無法分辨出,這兄妹之情之中,有多少已經過渡轉變為愛戀…….
但姚先也沒談過戀愛,那麼。適應從兄長到戀人的角色過渡。整理紛亂的情緒,都需要足夠的時間。
若心中實在太亂,仿若感歎時間不多,姚先依舊起身。離開了自己的臥室,學院還有很多事情還等著他處理。
而他沒有注意到,當他剛剛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後,那一雙秀氣的雙瞳卻突然睜開了,在目瞪口呆的伊娜面前。羞澀的少女一下子把頭鑽進了枕頭下面,都不敢往外看了。
「…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我會把什麼都說出來了!都不敢看姚先哥了,我以後怎麼面對他呀!!」
在伊娜複雜的眼神之中,少女抱著被子在床上打滾、煩惱、害羞,只是那聲音之中,卻又一絲暗喜——
初生的嬰兒往往是最脆弱的,不經過風雨,天資再出色的英才,也無法真正成長起來。
新生的蓬萊仙宗妖靈分院。在被迎頭狠狠的敲了一悶棍後,差點就走到了崩潰的邊緣。
能夠建立分院,核心還是姚先那能夠喚醒妖靈血脈的秘法,現在姚先自己都生死不明,自然。人心惶惶。
對外宣佈,姚先是中了安雅莉的毒針偷襲,昏迷不醒。
女王蜂的毒針何其有名,不少人都已經把他看做了死人。
姚先昏迷了兩天。失蹤了一天半,作為預科班的學員代表。玉藻櫻這裡,就收到了幾十份退出預科班的申請,這嚴峻的發展現實和某些人心底的現實,既讓人感覺難受和失望,更讓玉藻憤怒。
幸好,妖宗的入室弟子,一個都沒有說想走的話,反而一直幫助維護次序,安撫其他學員,而姚先任教半年的一年s班,也只有極少數的人在打退堂鼓。
「…老師剛出事,怎麼能夠這樣。這不是落井下石嗎。」看著眼前的退班申請,感覺到肩膀上的千斤重擔,玉藻櫻滿臉悵然。
狹小的會議室中,妖宗的學員和墨寒梅三人組圍坐一團,他們,才是整個蓬萊最支持姚先的人,也是姚先最信任的人。
「要不,我和李校長說說,分院計劃暫停。」用醫療眼罩護住右眼的墨寒梅如此說道,這次,她也遇到了強敵,被一個天災射手偷襲,擊中了面部,受傷不輕。
「不行,不行。這啟動的火車頭那有停下來的。若真停下來了,不僅我們丟臉,就是整個蓬萊學院也抬不起頭,那我們蓬萊妖宗,才真正的完了。」總是搗蛋的木欣然,難得有這麼正經的時候。
這個道理,大家都隱隱約約的感覺的到,如今木欣然一說,眾人一致同意。
「玲玲能把姚先救回來嗎?」往日異常樂天的路小娜,如今,難得的露出滿臉憂慮,而她此刻,卻在為另外一件事擔心。
「…這不是我們能操心的,關鍵還是要穩住局面,若姚師回來,看到場子散了,那我們就真沒有臉面面對他了。」作為姚先手下的大師兄頭號男弟子,古德雙手環抱,滿臉都是慎重。
「古德說的很對,小仙福大命大,怎麼可能在這陰溝裡翻船。當務之急,是把他好不容易搞成的分院保住。」這是姚先的死黨謝安國,他、阿德、趙波濤,也正式加入了妖宗,此時,一併列席。
「是的,我還沒見過師兄吃過虧,這個坎,他一定能夠邁過的。我剛為他算了一掛,逢凶化吉,大吉利是呀。」先不提這前流氓算卦到底准不准,但此時,杜鵬也是一口咬定,姚先一定會沒事的。
和感性的女人相比,趙波濤和古德、杜鵬等男人,把目光更多的放在了如何面對眼前的局面上面。
「一定要支持到老師回來!先去試著說服一下他們放棄申請吧。走吧,說再多,不如多行動一點」櫻握緊了拳頭,和其他妖宗弟子說道。
眾人應諾,看來,是打算大幹一場,但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卻阻止了她。
「想走的,就讓他們走吧。」
聽到這貌似喪氣話的聲音,櫻先是大怒,而後,聽清了這熟悉的聲音,看到了那熟悉的面龐,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老師!!」
「姚先!」
「你總算回來了。」
「小仙,我就知道你會沒事。」
看著激動的弟子們和好友,姚先啞然失笑。
「呵呵,我又不是鬼,這裡是我的家,我怎麼會不回來。那個,大家辛苦了,我不在的幾天,謝謝了。」
那笑容之中,多出些往日罕見人性,言語中,也有了少見的感激和真摯,一下子讓習慣了看慣了某人沒心沒肺的笑的眾人,看傻了眼。
但作為妖宗的徒,玉藻櫻在高興的同時,也想到了姚先剛才的話中含義。
「姚師,您說讓他們走?」
姚先點了點頭,笑道。
「想走的,為什麼不讓他們走。這樣一到危機時刻,就想著滑腳開溜,甚至落井下石的,就算天資再出色,留下來又有何用。」
「已經申請的,全部直接踢出去吧。嗯,給學員們發一個調查表吧,就說分院打算重組,想收集意見。列出三個選項,希望現在就退出的,願意等的,打算和學院共患難的。」
「直接說,我們打算根據調查意見決定分院的發展方針。共患難的,就要在蓬萊學院期間一直待在分院,希望現在退出的,可以幫忙轉班。嗯,給第二預科班,也都發一份調查問卷吧。」
姚先的話語中,滿是釣魚執法的味道和欺詐的感覺。
「老師,您的意思是?」
「沒有人發現我已經回來了,什麼時候表填完,我就出場吧。未來的蓬萊妖宗,不需要有奶就是娘,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聰明人』。」
「這次,他們那啥獸王部落是給我好好上了一課,這世界,不是你對他好,他就對他好。就算不以要以最大的惡度,來估測人性了,也要多做預防,對外人多做提放了。」
姚先明明在笑,但卻讓熟悉他的人感覺背後發涼,那哪裡是笑,那明明是殺心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