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給弟子們講解了一下那通用的基礎武技秘笈,讓他們自行修行,姚先就拉著玉藻櫻到一旁去了。
作為這次事件表現頗好的獎勵,他打算最先推演對方的武技,但馬上,玉藻羞羞答答的回話,就給了他當頭一棒。
「沒有??怎麼可能,那你是怎麼進入二級的,你的內氣已經能夠稍微外放了呀"姚先滿臉驚訝的看著玉藻櫻。
這問題太不可思議了,竟然說自己血脈傳承中沒有武技,但她明明又是二級武者,難道是大風吹來的。
「是的,姚師。」玉藻櫻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您也知道我的血脈是金毛白面九尾狐,她是以魅惑見長的亂七八糟的的東西倒是一堆我的武技,是和當傭兵的同伴學的,只是很普通的通用武技,後來我自己修改完善成的。」
用大路貨的通用武技自行練到二級,還是獸人血脈學習人類的通用武技,這無疑與人類去學習猴子的武技,還學有所成。
若是正常情況,姚先會很高興的看到一個和他走上相似開創路線的天才武者,但現在,卻讓他很有些頭痛。
「沒有基礎武技,那怎麼推演?這條路不是一般的坎坷,至少要先給她打好基礎,當年我至少還是在凡間的劍院學習了十年。」
姚先單手捂額,感覺自己考慮有些不周了,自己還是低估了這些獸人血脈傳承的斷層之多,連種族必備的基本武技都沒有。
「那就看下,我的那些武技儲備中嗎。有沒有適合她的吧。九尾妖狐,九尾妖狐,那妹喜和妲己出生的青丘一脈,山妖之國青丘國的皇室血脈,高等倒是很高等問題是她們的確不能打呀,善幻變,善狐火、善魅惑,但明顯不善於蠻幹呀。」
別說,姚先硬是從那千年積攢中,找出了些許痕跡。
「有了,夏禹的妻子塗山氏女嬌也是金毛玉面九尾狐,還是個很不錯的武者。當年大禹治水,驅逐群邪的時候,她也出了不少力,我倒是見識過幾次她的出手,走的也是兇猛迅捷的武道。就以那武技印象為基礎,推演一套基礎武技吧。至於心法吞月的天狗和狐狸長得也差不了多少,體質和經脈應該也差不了多少,就用天狗吞月決湊合下吧。嗯,善於狐火,那就加入三味真火吧。反正都是火焰,三味真火名氣還大些。」
也難怪他前幾個弟子都被練得暴斃了,這樣東拼西湊的技法,不出問題反而奇怪了,但若是皮糙肉厚的獸人,搞不好還真能接受姚先的胡來。
當然,這也是現在的姚先藝高人膽大,就算出了問題,自己也有信心解決問題。
揮了揮手,讓玉藻自己去修行,姚先就提著劍出去了。
門外的墨寒梅已經等了很久了,今天可是約定好了的開荒日。
推演武技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以後這個島就是自己的後勤基地了,為了保證後方的安全,開荒可要抓緊了。
「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這丹藥和藥浴的材料費都不少,而這蓬萊仙境可真是到處都是寶。看來,真要抓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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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虛影在原始森林中疾奔,足尖在巨大的樹木上輕輕一點,就可以挪移十餘米。
而在其背後,卻有無數的魔獸在咆哮,在追逐自己的獵物。
讓原本相互敵視的魔獸放下彼此的敵意,共同追逐同一個敵人,這要多大的仇恨,是弄死了對方的幼崽,還是殺了對方的雌獸。
不住有狂暴的猛獸被陌生者的味道所吸引,加入了圍攻之中,但卻被薄如蟬翼的劍影輕輕分開,化作身後的一陣碎肉。
蒼白的虛影如同幽靈一般,在森林來回徘徊,而那背後的獸群,卻越來越大,很快,當這一代的魔獸差不多全部來了的時候,黑影也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那是個坑,還是個深坑。
一個方圓近公里的巨坑出現在面前,深三十多米,四周都是陡峭的巖壁,異常光滑,沒有可供攀爬的痕跡。
這明顯是個人造的陷阱,白衣人卻一下子跳入坑中,那群獸仿若被喚回一些智力,站在邊緣,卻沒有跟著下去。
看到這種情況,那白衣人笑了笑,掏出一顆晶瑩的藍色水晶,對著陽光晃了晃,那淡藍色的心形水晶遇到空氣,當即反射出耀眼的水藍光華。
看到這東西,獸群再次騷動起來,數秒後,終於有魔獸開始跳坑,一個接一個,看到有獸帶頭,很快,能夠跳躍的猛獸都下來了。
那白衣人,自然是姚先,此時,看到這愚蠢的野獸為了誘餌,主動走下陷阱,他不禁啞然失笑。
「果然呀,畢竟是野獸,就算明知道是陷阱,只要誘惑夠大,還是會上當,真夠蠢的。不過,人類也差不多。世界以為眼前利益,失去了理智的凡人,也真不在少數」
此時卻不是適合兒女情長的時間,稍微感歎了兩句,姚先捏了個符咒,啟動了聯繫秘法,準備啟動下一步工序。
至於為什麼不用更方便的現代通訊設備,那是有原因的,
「寒梅也是倒霉,連手機都沒法用,那在現代世界要多麻煩,嗯,或許,可以想辦法做個完全不導電的給她,就作為回報這段時間辛苦的小禮物。」
悠遊自在的姚先站在坑中間,還有時間打野,完全忽視了眼前咆哮怒吼的獸群。
突然,一道雷光劃破長空,姚先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一直在獸群面前保留的瞬移能力,就在關鍵時刻立功了。
而對面的雷光直接中了那邊的山峰,從其中穿了一個大洞,變得脆弱的山腰無法再支持山尖,於是,山崩了。
峰頂帶著無盡的泥沙,化作了泥沙的洪流,順著陡峭的山脈滑了下來,而最終的目標,自然那最低處的深坑。
那原本站在深坑邊緣的魔獸也沒有倖免的可能,它們只能發出絕望的悲鳴,被泥石流捲入死亡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