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面上,娜塔莎只是個普通的墨西卡利大學的大一學生,若不是幼年時一個偶然的機遇,進入了精彩紛呈的裡世界。
並由於不俗的天資和機緣巧合,受到蘇威爾南部和亞文聯盟北部活躍的,著名俠盜貓眼蒂雅的親自指點,習得一身絕技,她也不會成為白鴿冒險團的二把手。
娜塔莎是個俄羅斯姑娘,一雙藍色的大眼睛深邃得像一湖清水,高挑、挺拔、苗條,像水杉一樣,臀部很短,叉開的腿很長,就像圓規一樣修長。
往日的娜塔莎,應該像平日一樣,套上一截皮短裙,穿上一雙短皮靴,大步走在街上,雙腳交叉踩在一條直線上,目不斜視,長髮飄飄,金黃透明,美麗而傲慢。
至少,不該像現在這樣,穿著一身薄薄的皮衫,在冰天雪地裡瑟瑟發抖。
御寒的大衣早已在不斷的追殺中遺落,如今那聰慧的大腦之中,卻只剩「逃,逃,逃」的本能反應。
「若師父知道了,或許能夠來救我吧。」
這是娜塔莎此時唯一的想法,但理智卻告訴她,這基本是不可能達成的奢望,盜賊雖然被歸類與武職,但畢竟不是純粹的武者。
她們,擅長的是偷竊、潛行、偵查等花巧東西,就算貓眼大盜敢於得罪蘇威爾帝**方,也不可能突破這一層又一層的軍事防線。
事實上,貓眼大盜已經被軍方的強者堵上了了,處境並不比她好上多少。
「若這空間鑰匙一般的道具能夠再好用點就好了,至少,能夠在空間通道中辨明方向。」
這鑰匙一般的黑科技產物並沒有軍方想像的那麼神奇,那只是能夠打開一個十三維空間的通道,若人通過這個通道,十三維移動一步,就相當於現實世界移動十三的平方(169)步,自然會改變自己的位置。
但這卻有問題,在高維次的通道中,這鑰匙只能維持三秒不到,那麼,挪移的距離都是有限的,轉化為現實世界的極限,就是每次瞬移的距離都不能超過三百米。
而另外一個麻煩就是,在空間通道中,連自己的方位都無法定位,那麼,結果就是,瞬移必然是無序的,隨機的。
短距離、隨機瞬移,雖然逃生起來依舊很逆天,但卻無法讓娜塔莎逃離軍方的追捕,只能看著能量不斷被消耗。
此時的娜塔莎,潛伏的冰冷的河床之中,渾身已經濕透了,身子不住的顫抖,但卻根本不敢出身。
她只期盼著,用冰冷的河水,掩蓋自己的體味,躲避那如獵犬般敏銳的追蹤者。
「咯咯,咯咯,咯,再堅持十秒….就差不多了,至少….消除掉味道,就可….可以去找點吃的。」
但還沒等到自己下的極限到來,毫無先兆,後腦一痛,意識就陷入了模糊。
「完了….至少….看清最後的仇敵….」努力維持最後的清醒,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雙鬼火般的雙眼和隨風搖曳的白色袍服。
「不錯…至少,意志力是合格的。」這是最後進入耳朵的話語,雖然冰冷而毫無感情,但不知怎的,聽到耳中,自己卻莫名的放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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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間,娜塔莎做了一個夢。
夢到自己自己陷入了雲端,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翻過高俊的山脈,突破無盡的寒冷冰原,穿過層層疊疊的北地森林,到達了極東的國度。
這裡沒有可怕的槍炮聲,沒有瘋狂咆哮的獵犬,沒有出手無情的軍方強人,沒有那無盡而致命的寒冷…
那是一個漫長而溫暖的夢境,溫暖的火光、和藹的父母、看似嚴厲實則異常溫柔的小老師,都在夢中逐一出現,而最後的,卻是自己那最好要的同伴們….
「不對,你們已經死了,我親眼看到的,我還在被追捕之中,這不是現實。」
即使在絕境中也毫不放鬆的意志力,讓醒悟的她一下子拒絕了這溫情的美夢,回歸了冰冷的現實。
雙足猛地踏地,一個魚躍翻身,她跳了起來,右手一抄,腰間的匕首就比在了胸前。
「我不是被抓了嗎,怎麼武器還在。」武裝沒有被解除,讓她感覺不對,而映入眼前的,卻解除她的疑慮。
這是一個三四平方米大的山洞,火堆在熊熊燃燒,而在自己對面,一個看不見顏面的白袍人,正在把玩自己的空間鑰匙,對持有刀刃的自己視如無睹。
「應該不是軍方的人…否則現在我已經被銬住了,獨行強者嗎….這麼藐視我,要麼就是自大瘋子,要麼就是認為自己強的可以完全無視我的戰鬥能力…不好對付吧。」娜塔莎心底還打鼓,面上卻滿臉嚴肅。
「請問,這裡是那?你是軍方的人?可以把東西還給我嗎?」連珠般的疑問被拋了出來。
「亞文聯盟和蘇威爾帝國的邊境。不是。不行。」那冰冷的聲音竟然一字一句的回答了自己的疑慮。
聞言,娜塔莎大吃一驚,自己明明逃到了蘇威爾帝國北部的凍原地帶,怎麼一夜之間,就來到了千里之外的邊境,若是眼前的人帶著自己,還能突破軍方的封鎖,遠遁千里,那麼,真的要重新評估對方的實力。
姚先也沒有為難這個小姑娘的意思,要不也不會帶著這個拖油瓶遠遁千里。
莫名的,或許是從她身上看到自己過往的影子,對於這個堅強的小姑娘,他有了些好感。
當然,看中了的東西,他是沒有歸還的可能,不過,卻可以給予相當的報酬,而自己若沒有看錯,對方會很期待這個等價的報酬。
「這東西不錯,但在沒有自保力量的你身上,卻只是個招來禍害的東西。但這個東西我很喜歡,我拿下了,算是救你的報酬吧。不過,你還是虧了點,我在答應你一個條件吧,比如說……復仇!」
姚先很開心的看到強裝鎮定的小姑娘露出震驚的神情。
「你…想報仇嗎….向殺死你同伴的強盜,向卑鄙的叛徒報仇,甚至,向圍剿你的軍方強者復仇。可以,都可以,只要你願意交換,我會在三天內取下這些傢伙的人頭。」
「當然,我非常喜歡這個東西,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把鑰匙還你的。作為交換,你可以保留這個請求,等想到的時候再向我提。」
那紫色的鬼眼仿若看破了人心,那無情的話語中卻滿是誘惑,仿若九層地獄,那最善於誘惑人心的魔鬼一般。
看到娜塔莎露出思索的表情,姚先也不急,拔了拔眼前的火堆,耐心的等待起來。
只要點頭,就大仇得報,而即使搖頭,寶物也會被奪走,還會得罪眼前的強者,正常人會如何選擇,姚先已經心中有數。
但娜塔莎的反應卻讓他異常驚訝.
娜塔莎滿臉都是慎重。「….原本我以為,弱肉強食是裡世界的公理,但那卻是野獸的道理,我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夠了,但沒想到….沒有力量,卻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維持,更不要說自己的理念了。」
「大家明明都是好人…,能夠在天災強者的圍剿中帶走我,說明你夠強。好吧,你可以拿走鑰匙,但作為報酬,我要你給我力量,給我能夠自己報仇的力量!!」
在短暫的沉默後,姚先當即大笑起來。
仿若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那狂笑越來越大聲,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
這樣的回答,讓他想起了自己的過往,那段自己和白老夫子的對話。
「….又殺了對方全家,這樣殺心太重,恐遭天譴呀。」
「天譴?那是什麼,世間不平事見多了,那些惡霸和惡神不遭天譴,憑什麼我遭天譴。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若天道不顯,我就替天行道,若弱者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我就是他們手中的劍,那把上補天道,下助弱者的補天之劍。」
「若別人不理解你怎麼辦,你已經被凡人看成殺人狂魔了。「
「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我不忍、不讓、不避、不耐、不退,一個字,殺!殺辱我者,殺欺我者,殺笑我者。」這回答差點當即讓白老夫子腦溢血。
之後,姚先也做了不那麼氣人的解釋。
「本來,我行天道,就只是我了自己開心,意念通達。盡了自己本心就夠了,又何必討別人歡心,我管他喜不喜歡我,煩我久了,一樣一刀砍死。老頭兒,問怎麼多幹啥,願不願意教我一句話,大不了我去找別人去學,我就不信這九天十地只有你有真本事。」
想起聽到自己故意氣他的話後,哪氣的吹鬍子瞪眼的白老頭,姚先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微笑。
又回憶起後來,那老夫子一邊耐著脾氣教授自己儒家真傳,一邊試著用儒家教義點化自己,但自己卻故意言語荒唐,白老夫子卻次次氣的跳腳的樣子,姚先再次啞然失笑。
「儒家長於育人,我剛剛許下培訓英才的誓源,你就給我送來了這個材料,還主動向我追求力量,這就是你的打算嗎?天道!或者,是白老頭的意願?」
剛剛許下誓言,冥冥之中,仿若有一隻無形的手,把頗和他胃口的娜塔莎引導在姚先面前。
既然認為是天道所為,讓自己為期補償世道不公,補天的劍就沒有拒絕的理由,對於眼前堅強的娜塔莎,姚先也頗為喜歡。
看著說出自己的宣言,卻滿臉坎坷不安的娜塔莎,姚先若有所悟。
於是,姚先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自己真面容。
「重新認識下吧。我是補天之劍,姚先,姚玄天,收你作為一個記名弟子還是夠格的,作為你以後的武技導師,你可以叫我姚師。你的回答我很喜歡,我會給你想要的力量,當然,過程會很難受,希望你不會後悔吧。」
兩個月的逃亡生活,讓與世隔絕的娜塔莎,還不知道這麼稱號的份量,更不會知道了,從知道這個名字起,她的一生將注定與其糾結不清。
而在此時的娜塔莎眼中,眼前白袍人那異常冰冷的氣息,隨著斗篷的陰影一同消散,這面貌平凡的東方人,笑起來卻極為溫柔。
眼簾中,好像帶著些許魔力,那帶著一絲壞笑的清秀面龐,卻仿若溫暖的陽光一般,驅散了她心頭的寒冷。
「好的,妖師,只要你給我復仇的力量,給我維護理念的力量,就是學習過程再怎麼辛苦,我也絕不會後悔的。而且,按照你們那邊的說法,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會報道您的。」
有意無意之間,仿若受到命運的指引,娜塔莎說錯了一個字,卻說對了一個稱呼,那最符合姚先本性和兩者關係的稱號——妖師,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初次登場。---------ps1。看到這期三江有西紅柿大神,就沒有要三江票但這樣下去,貌似會墊底,那就太難看了。有票的朋友支持下吧點開首頁三江,右上領取一張票,在頁面下方就可以投了ps2。看到有人問劇情,就稍微回答下吧。看過咱上本龍脈的就會知道,咱很喜歡埋下看似多餘的描述和支線劇情,但實際上,卻往往是埋的很深的伏筆。這妖劍仙也是如此,主線和支線,都已經埋下了,但要揭曉,就在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