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五分之三。(無。,彈窗有超過四千隻臂雕,都死在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場有預謀的攻擊之中。
發覺上當了的臂雕營指揮一邊命令臂雕們撤退,一邊急急忙忙的向其他軍隊求援,更是派遣了傳令兵去試探自己國王的態度。心中更是絕望般的想到:自己的軍旅生涯只怕到今天就要結束了。以國王陛下的作風,造成這樣大損失的自己,就算不被砍頭,只怕也是要被流放三千里的。
「哈哈,趁著今天這個功夫,我們就將這些扁毛畜生一網打盡!看他圖卡蘭多還有什麼本事和我們爭制空權!」手中的金劍劃出一道道金色鬥氣,另一隻手掌則準備著一個大範圍的金系魔法,金閃閃看著不斷在針雨以及眾人攻擊之下墜地死亡的臂雕,樂得哈哈大笑。這些日子受到的憋屈氣全都被釋放了出來,心情舒爽暢快極了。
「臂雕營突然對我們斥候營發動進攻,很顯然是想要掩蓋什麼。等解決掉這些臂雕,一定要飛過去敵軍陣營好好查探查探。」言君操縱著遠方的龍捲風構成風牆阻攔臂雕的回撤,沉聲提醒眾人道。
聖鬥士的實力本就極其強大,在有了祈修達羅翅膀的幫助之下,殺起臂雕來更是輕鬆的不得了。眾人自從來到前線,加入到和翡翠國的戰爭之中之後,就一路吃癟到現在,不是被強大的翡翠**隊趕回來,就是被那個強大的精神魔法師如傀儡一樣操縱著,搞得連軍營都不敢出。現如今終於是藉著斥候營為誘餌將翡翠國算計了一番,自然是揚眉吐氣的很。權當是報了當日被陳凱戲耍的一箭之仇了。
瓶幽並指如刀,在空中隨意地寫劃著,一道道冰晶組成的鋒利短劍便在天空中縱橫飛舞起來,被冰劍攻擊到的臂雕紛紛哀鳴著栽倒下去。她忙著殺鳥,也懶得插嘴眾人的對話,只是偶然低頭掃視對面翡翠**隊的時候,忽然間渾身一震停了下來。
正興沖沖的屠殺著臂雕的言君等人面前,忽然不約而同的出現了一行藍色的字跡:
「準備撤!那個人來了!」
包括岳欒在內的所有人動作都是一緩。臉上興奮喜悅的神情頓時如被冰凍一般僵硬了下來。眾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然後順著瓶幽所指的方向朝下方望去,看到了那個讓他們警惕無比甚至隱隱恐懼的人!
翡翠國的帝師,那個獨自一人控制著他們,將他們彷彿傀儡娃娃一般玩弄於鼓掌之間的男人。正笑瞇瞇地站在不遠處的軍隊之中。一隻手裡抱著一隻兔子,另一隻手則五指張開,朝向天空……
有淡淡的銀色絲線,從他的手中噴吐而出。
「撤!」岳欒大吼一聲。轉身朝著下方飛退而去。醒悟過來的言君等人急忙跟了上去,剛剛還大殺四方的斥候營,忽然間就如鳥獸一般散去了。
第四百八十七章
「奏效了!」看著遠處忽然散去的斥候營,圖卡蘭多緊捏著的手緩緩鬆了開來。他長舒口氣,面沉如水地揮手命令道:「讓第三四步兵團全力攻擊。不要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我不需要獲得什麼樣的戰果,我只要你們將這場戰鬥給我打的激烈起來!越激烈越緊迫越好!要讓他們除了防禦之外,沒有時間做任何其他的事情!「
「是!」不明所以的傳令兵應了一聲,向前方傳令而去。
「三天……只需要三天。」默默的在心中計算著下方隧道的挖掘進度,圖卡蘭多喃喃低語道。
「三天之後,我會讓七巧國知道什麼叫兵敗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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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這個進度,還有三天彩虹壕溝就將徹底失去它應有的效力了。翡翠國挖掘隧道的進度,到那個時候就可以打通這邊了。」看著電子錶中的成像,王翦低聲對舒書說道。
「哦。那真是太好了。」舒書點了點頭,認真的玩著遊戲。
「你真的打算放翡翠國的軍隊過來嗎?用這樣的狀態消耗下去不是挺好的嗎?」王翦再一次忍不住開口勸說道。
歎息一聲,舒書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著王翦認真的對他說道:「以圖卡蘭多翡翠的能力和翡翠國的強大,這條彩虹壕溝百分之一百是攔不住他們的。就我現在來說。我起碼有不下十種方法可以解決掉彩虹壕溝的問題:比如用火系魔法將那一片地方全都炸掉,硬生生用自然土壤和石頭將那條壕溝添滿;比如讓陳凱用精神魔法控制前線士兵,讓他們完全無法對翡翠國的軍隊做出阻擊等。這些方法我能想到,圖卡蘭多當然也能想到。所以想要靠這個彩虹壕溝堵住對方南下的鐵蹄。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與其如此等著那一天的到來,倒不如直接放他們過來。逼著他們背水一戰。以七巧國的國力,耗也能耗死他們。只要能吃下這一支部隊,翡翠國的國力必將大手損傷,百年之內都絕對沒有能力對七巧國產生威脅了。」
王翦攤手擔憂地道:「但你到底有多少把握能夠吃下對方的部隊?面對第一強國,我可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把握不大,但有值得一試的價值。」舒書攤手,推了推眼鏡後說道:「只要將翡翠國放過來,然後截斷他們的後路,那個陳凱就退無可退了。到時候我們穿上春哥偽娘套再次出場,魔法免疫之下,你再拿出小紅帽,殺那個傢伙簡直易如反掌。他雖然是精神之龍,但正如他所說,沒有了**的話,他其實不能獨立存在很長時間。解決了精神之龍,我們這邊又有四月教會的那幫聖鬥士高手,對付一個圖卡蘭多翡翠,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如果圖卡蘭多他根本就不過來呢?」王翦皺眉問道。
「那就更好辦了。沒有他那個高手坐鎮,十三聖鬥士就是出閘猛虎,更加肆無忌憚了。殺起普通人就跟砍瓜切菜一樣。」舒書攤手如此道。
蜷縮在另一張沙發裡打瞌睡的端木火聽著兩人的對話,忍不住開口對王翦說道:「舒書的智商怎麼說也算是我們幾個裡最高的了。這種事情他肯定比你我更精通。所以你就別瞎操心了。」
王翦無奈,想起對方在遊戲狀態之下的s級能力,自己確實是有些想的太多了,只好聳了聳肩攤手道:「好吧。我不多嘴就是了。我只是擔心萬一到時候事情的發展沒有按照舒書你的預想而前進的話,七巧國要怎麼辦?」
「怎麼辦?全民皆兵拚死反抗翡翠國的暴行嘍。全民皆兵拚死反抗的話。就算是翡翠國也絕對贏不了的。只不過會讓七巧國元氣大傷罷了。」
「對了,你今天不是要去覲見那位國王陛下的嗎?怎麼還不去。」想起昨天晚上受到的請帖,端木火從沙發中抬起頭來提醒王翦道。
王翦拍拍腦袋,這才想起確實是有這麼一件事情,便站起身來。朝屋外走去:「真奇怪。既然要請為什麼不請我們四個,單單只請我一個人?」
「大概是想問問關於小紅帽的事情吧。」舒書隨口猜測道,「你那天戰鬥的時候,可是大放異彩呢。」
王翦一愣。想起自己那天戰鬥時候使用出來的小紅帽,搖了搖頭:「不可能。他們不知道我有小紅帽的。而且這種事情,一句『秘密』不就可以頂回去了嗎。」
舒書聳了聳肩,沒有再說話。王翦想不明白,便搖搖頭不去再想。穿好衣服出門向總督府而去。
七巧國王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邊境要塞的總督府裡。王翦來過幾次,對這裡早就熟門熟路。守衛的衛兵也認識這個很厲害的「會魔法的矮人族戰士」,知道對方地位非同小可,手上又有邀請函,自然不敢怠慢。
王翦才剛走進總督府,迎面就碰上了椏楠祈修達。
看著王翦錯愕的表情,精靈微微一笑:「很驚訝嗎。請你來的居然是我。」
王翦恍然大悟,點頭答道:「確實很吃驚。」
「獨立軍那邊沒什麼事情,所以我這幾天都在要塞這裡。王上他對於這場戰爭很有信心。所以這些日子也不去關心前線的事情了。但我還是放心不下,特別是翡翠國這幾天的表現,更讓人寢食難安。他們必定是有什麼事情在準備著的,故意攻擊斥候營,也是想要消滅我們的耳目。不讓我們發現那件事情。」精靈看著王翦,認真而嚴肅的說道,「所以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暗暗佩服椏楠的敏銳觀察力,王翦卻不好告訴對方實情。只要硬著頭皮點頭配合道:「說起來,這幾天翡翠國的表現確實有些異常。臂雕營簡直就是在做自殺式的攻擊啊。以前可沒有這樣啊。」
「你真不知道?」精靈看著他的眼睛。狐疑問道。
王翦攤手,硬著頭皮道:「真不知道。」
第四百八十八章
作為七巧國的大長公主,椏楠祈修達是絕對不允許舒書執行他所指定的計劃的:哪怕一切真如舒書說的那樣,彩虹壕溝終究阻擋不足圖卡蘭多的步伐,但精靈寧願等到事情真的發生的那一天,也絕度不會允許他在事情未發生的時候就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王翦如此想到。
沒能從王翦這裡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精靈有些失望。她歎了口氣,只好說道:「好吧。我還以為你會知道一些什麼呢。畢竟你們幾個每次都會給我無上的驚喜。」
「真是榮幸。」王翦苦笑著回到。
「陪我走走?」指著一條通往後院的小道,椏楠看著王翦道。
雖然不知道精靈到底有什麼樣的想法,但王翦知道對方既然通過這種方式找來自己,自然不會只問一個簡單的問題。是以聳了聳肩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兩人沿著總督府靠牆的廊道一路走到後院的小花園裡,一路之上,都甚少看到巡邏的士兵,這讓王翦有些奇怪,剛想開口詢問,椏楠已經給出了他答案:「王上今天和吟遊詩人協會的五位會長去了要塞的起月茶館聽說書去了。」
「哦。」王翦點了點頭,這才想起幾日前見到的那幾輛超級豪華誇張的巨大馬車,忍不住想起了那個同樣叫李動的吟遊詩人,忍不住問道:「這次來的那五位吟遊詩人協會會長都是誰?有沒有李動?」
「沒有。」精靈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地道:「是從碧落國來的幾位協會會長。」
「碧落國?那個最東邊的國家嗎?」王翦吃驚地道。
「嗯。輕羅洲極東之地有一處高出地面很高很高的高地。高地之上有一條經年不息的大河,大河從高地之上流淌而下,形成最大最長的一條瀑布。是為碧落。而那高地之上的國家,就是碧落國。」點了點頭,椏楠祈修達輕聲解釋道。「那是整個輕羅洲最神秘的地方。」
「上窮碧落下黃泉。說它神秘。是因為很難上去嗎?」
椏楠點了點頭,伸手撫摸著秀髮柔聲說道:「如果說輕羅洲最西方的翡翠國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它所處的翡翠環山是這個世界上最長的山,而只有一個要塞口可以通過的綠野要塞是最難攻克的要塞的話。那麼位於輕羅洲最東方的碧落過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國家,那條碧落長河則是這個世界上最長最永久的河,因為從來沒有人見到那條河流乾涸的一天。碧落之下,就是縱橫八百里的斑鸞湖。」
王翦大張著嘴巴看著椏楠,目光在對方微微有些泛黃的頭髮上停了一瞬。這才驚訝道:「『解惑者』李動居住的斑鸞湖,居然在碧落國附近?那麼遠?」
「嗯。是挺遠的。」點了點頭,精靈笑著說道:「所以如果你還要找李動的話,可能要抓緊時間了。」
李動已經找到了。
心裡這樣說了一句,王翦笑著擺了擺手:「那件事情暫且先放下好了。先著手解決眼前的事情才是最要緊的。」他再次注意到了精靈的頭髮似乎有些大異於常,終於是忍不住問道:「你的頭髮怎麼了?以前不是這樣泛黃的啊。」
「是嗎?」聽了王翦的話,精靈微微有些奇怪地伸手抓過馬尾,看著尾端那失去了光澤的頭髮,苦澀一笑道;「魔力枯竭的緣故吧。這些天來。一直要維持著祈修達羅花的正常。有些累了。」
同時支撐獨立軍三千多人量的祈修達羅翅膀的供給,縱使椏楠是魔導師,長時間的堅持下來,依然讓她有些吃不消。看著她微微憔悴的面孔,王翦心中微微一歎。勸說道:「你其實可以稍稍減少一下翅膀的供給量。斥候而已,只需要能夠掌握戰場環境和情報就可以了,這樣的人數,並不需要那麼多的。減少一半甚至更多。對於整個戰場也沒有什麼影響的。」
「是嗎?」精靈狐疑地扭頭看著他,似乎不太相信王翦的話。
「嗯。而且眼下翡翠國不是正全力攻擊斥候營嗎?將斥候營拆分開來少點投入進去。可以多拖延一段時間。」點了點頭,王翦順便偷偷給精靈出了個主意。雖然這事如果讓舒書知道的話會被他指責,但眼下似乎管不得那些。看著精靈因為這件事情而憔悴不堪,總讓他心中不忍。
果然,聽了王翦的主意,椏楠頓時拍著手喜悅道:「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這個辦法真是太好了!一次投放一百個人出去,就算翡翠國能將他們全部殺盡,也還有兩千多人可以接著用……這樣下去,拖延到發現圖卡蘭多的目的也不是什麼問題了。你真是聰明。」
王翦心說他的目的我早就知道了,嘴上則隨意附和道:「是啊。不管圖卡蘭多打算幹什麼,時間久了總是會看出些端倪的。」
解決了困擾精靈的一個大難題,椏楠看起來輕鬆了許多,連帶著整個人的心情也開朗起來。她將馬尾甩至腦後,扭頭看著矮人狀態的王翦,忽然撲哧笑了起來。
「怎麼了?」
「我一聽到那些人說什麼『會魔法的矮人』就忍不住想笑啊。你們幾個哪裡是什麼矮人啊,根本就是喬裝打扮的假貨而已。」精靈搖了搖頭,忽地撅著嘴伸出手道:「拿來。」
王翦愣愣地看著椏楠,不明所以問道:「拿什麼?」
「矮人族的鎮族之寶啊。那頂小紅帽,在你手中對不對。」精靈嗔怒地瞪著他,十分篤定地道:「想當初我問你的時候你還跟我裝傻。哼!那東西明明就是你拿了,居然還騙我。那天你們闖入敵陣,後來出現的那個巨大的泥土巨人,根本就是利用小紅帽召喚出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王翦大汗。沒想到椏楠竟然會根據那些聯想到小紅帽的事情,更沒想到對方竟然連試探都不試探,就這樣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你怎麼就那麼肯定。」
「矮人族的鎮族之寶就是那頂帽子。那頂帽子能夠操縱最本源的土元素,和魔法不同,是真正意義上的土元素。用土系魔法釋放製造出來的山石土牆在失去魔力支持之後是會消散的。而那頂帽子製造出來的卻不會。金木水火土五系魔法之中。土生木,所以那頂帽子對於我們木系魔法師來說是非常非常有用的寶物。有了那頂帽子的支持,我釋放木系魔法將會輕鬆很多,而且還能打打增加魔法的威力。我想要那頂帽子很久了!你快給我!」嘟著嘴。此時的椏楠似乎重新恢復了之前的神采飛揚,挑著柳眉用眼睛剜著王翦不依不撓道。
想起小紅帽的特性,王翦心中忍不住偷笑,於是故作大方地攤手點頭道:「好啊。既然你那麼想要,我就給你好了。只是那帽子已經認了主了。除了我以外,其他人是別想拿到的。我就算放在你面前,你也絕對抓不住它。」說著,他將小紅帽從變幻膠囊之中取出來笑吟吟地遞給精靈。
精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忽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小紅帽,將那頂帽子戴在了頭上。
王翦目瞪口呆地看著帶著小紅帽的精靈,大張著嘴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張口結舌地指著對方,有些口齒不清道:「這。這這怎麼可能!你,你怎麼可能拿得到!不是矮人的話,根本碰不到它的才對!」
精靈笑嘻嘻的張開五指,笑著對王翦說道:「我沒碰它啊。是它碰的它罷了。」
王翦定睛朝對方手上看去,這才發現在精靈的五指之上。各纏繞著幾枝極其細小的彷彿樹枝一樣的東西,那些東西繞在她的手指之上,將手指和小紅帽的帽簷隔絕開來,所以與其說椏楠是用手抓的帽子。倒不如說是精靈手指上的那些小樹枝抓的帽子。而在精靈的頭上,仔細看去的話。也會發現有一圈用樹枝組成的小頭環套在精靈的頭上,將帽子和精靈的腦袋隔絕了開來。
王翦眨了眨眼睛,洩氣不已:他忘了植物也是可以接觸到小紅帽的。只要不用手直接去接觸帽子,這頂小紅帽是無法對植物做出排斥的。
「不夠,就算你能拿到帽子,也絕對用不了它。因為除非你的腦袋和帽子相接觸,你才能得到使用它的方法。否則的話,也不過就是一定難看的普通帽子罷了。」想起小紅帽的使用方法,王翦便又放心下來,笑著抱臂看著精靈道。
苦惱地皺了皺眉,椏楠努力的想要對小紅帽發出各種指示,但帽子果然如王翦說的那樣沒有任何反應。不由得有些惱火:「真是的!難道非要我也變成又醜又矮又難看的矮人才行嗎?」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王翦笑嘻嘻地攤手。
「真是洩氣呢。」氣惱地將帽子頂在頭上,精靈一點也沒有將其還給王翦的意思,而是自顧自往前走著:「但既然如此,那就把它當成一頂遮陽帽來用吧。」
王翦愕然,哭笑不得地看著椏楠:「喂,那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啊。你既然用不成,還給我好不好。關鍵時刻保命用的呢!」
「不給!」精靈搖搖頭,很是堅決地道。
王翦大惱,偏偏自己此時是矮人狀態,身高不夠,伸出手也只能堪堪勾到精靈的胸,距離頭頂還差了好長一截距離呢。雖然矮人的彈跳很好,但精靈的敏捷也不差啊。他跳著腳,想要從精靈手中奪回帽子,卻總是被對方靈氣的躲開。而更令人為難的是,你沒有辦法對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做出什麼太過分的舉動,王翦急的心急火燎,滿頭大汗。卻偏偏拿對方沒有任何辦法。
「還給我啊!你拿著又沒有什麼用。」他氣喘吁吁地拄著膝蓋對椏楠說道。
「好啦好啦,還給你就是了。」精靈撇撇嘴,將帽子重新還給王翦。
一番打鬧追逐間,兩個人已經來到了後院深處的一間小亭之中。小院之中種植著一些植物和花草,但因為季節的緣故還沒有開放。看起來美中不足。精靈深吸口氣。默默念了個奇怪的咒語,在魔法的影響之下,那些尚未盛開的花朵全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綻放開來。
木系魔法在環境改造方面,還真是一絕啊。
抱著頭看著滿院的花開。王翦心有所感。
「多美的景色啊。」伸手輕輕撫摸著一株已經生長到小亭欄柵之上的粉色牽牛花,椏楠祈修達喃喃低語道,她回過頭,看著坐在一旁的王翦道:「你的家鄉是什麼樣子的呢,王翦?能說說嗎?」
王翦微微一愣。然後有些出神地看著天空,嘴角不自然勾起一抹莫名的苦笑:「家鄉啊……你不說的話,我都差點忘記了呢。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必須要說的是,我的家鄉啊,真的是很糟糕的呢。」
「怎麼個糟糕法呢?為什麼你會有那樣的感覺呢?」偏著頭,精靈好奇的問。
王翦沉默:難道要說自己的家鄉是一個充斥著冰冷鋼鐵的城市,是一個動植物都瀕臨滅絕,空氣質量差到可以毒死人的世界嗎?
「總之是你無法想像的世界就是了。和那個地方比起來。反而是這邊比較好呢。」歎了口氣,他如此說道。對於那個世界的地球,他真的沒有太強的歸屬感。特別是自從那個世界上只剩他孤身一人之後,這樣的感覺便更加強烈。到後來加入穿越者旅行團公司,在各大小位面世界來回穿梭。見過各種各樣新奇獨特的世界之後,便也更對那個雖然超級發達但實在沒有人情味的地方感覺到厭倦了——被科學化嚴謹控制著的社會,不管是節奏還是生活都有板有眼的,一成不變的彷彿流水線上的生產品一樣。以至於總是讓人有一種當機器人的感覺。及至來到輕羅洲之後。和這個神奇的世界相比較起來,地球位面的世界就變的更加沒有吸引力了。
更何況。這個世界上還有自己在意的人……他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椏楠,卻意外地發現精靈也在看著他,臉頰沒來由的有些發燙。
感覺到王翦沒有傾訴的**,椏楠善意地笑了笑:「是嗎?那真是很遺憾的事情呢。」她回過頭望著亭簷之外的天空,蔚藍的天空之上乾淨的沒有一朵雲彩,彷彿一片寧靜蔚藍的湖泊一樣,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雖然我們精靈族一直以來只住在祈修達羅谷之中,和七巧國實際上也沒有太如何深入的關係,但七巧國對於我來說,還是如家鄉一樣的存在呢。我愛這個地方,愛這個家鄉,愛這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愛這裡偶爾會刮沙塵暴但大部分時間還是湛藍如洗的天空,愛周圍八個方向分佈的八環湖,愛那些冰花蘆葦,愛那些曾經是異性戀,現在卻是同性戀的人們……一想到可能失去這些東西,一想到自己的家鄉將來可能會被別人所侵佔,哪怕他們會將這裡治理的更好,可是還是覺得憤怒心痛焦慮難過,還是忍不住想要憂心忡忡的為這個國家做些什麼事情來抵抗敵人的到來……翡翠國是很強大的國家啊,強大到即便有彩虹壕溝的阻攔,有十三聖鬥士乃至天聖賢的幫助,有你們的支持,有矮人族的存在,有吟遊詩人協會的幫助,可我依然還是覺得沒有辦法戰勝翡翠國呢。我總覺得,就算加上以上這些所有的東西,和第一強國翡翠國比起來,似乎還差那麼一點點呢。」
「是啊,差最後的一點點。只要加上那一點點的話,我可能會比較有信心一些吧。但偏偏沒有那一點點,我就總是會下意識地覺得七巧國會輸。所以啊,我就像一個瀕臨絕境的人一樣,無論如何都想要在絕境之中找到一條通往勝利的路呢……可以說是病急亂投醫吧。總覺得自己如果不做些什麼,是太不應該的事情呢。」喃喃低語著,精靈依靠著欄柵,下巴枕著胳膊,癡癡地望著院裡的景色發呆。
王翦撐著下巴。欣賞著女子姣好的側臉輪廓,聞言下意識地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呢?」
「記得我上次請求你做的事情吧?」精靈喃喃低聲道。
王翦渾身一震,想起了那天精靈要求他做的那件事情,頓時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總覺得在國王臨時下榻的地方和對方的姑姑談論如何殺死她的侄媳婦這樣的事情荒唐而違和。忍不住小聲提醒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換個話題。或者……換個地方也行?」
椏楠聞言會過頭來看著王翦,偏頭笑道:「不用了。這裡沒什麼人的。而且,這個事情如果真要說的話,可能關鍵時刻你不做。也有人會動手去做的。雖然那樣做對他來說有些殘酷,但我想以他的心性,是會做出那樣的犧牲的。」
王翦迷惑不解地看著對方,不知道精靈說的那個「他」到底是誰。
「我那個侄子,關鍵時刻。是會狠下心做事的人呢。」把玩著鬢角的長髮,精靈淡淡笑著說道。
聽了這話,王翦頓時坐直了身子,難以置信地看著椏楠,下意識地開口道:「你說什麼?不可能吧。」
「沒什麼不可能的。身為一國之君,他很合格。是要江山還是要美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雖然在你我看來那位王后可能不美,但在他心中確實是美人呢。而如果真的到了我剛才說的那個時候,王上他是絕對會狠下心來殺死他的皇后的。」精靈微微惆悵地道。
皺眉非常不解地看著椏楠祈修達。王翦實在想不出殺死國王的王后和這場戰爭到底有什麼必然的聯繫,便問道:「王后的死,和這場戰爭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必然的聯繫倒是沒有。但他的死,卻可以讓另外一個人出現。」想了想,椏楠終於開口說道。
「誰?」
「二十六斤水銀!」
這個名字讓王翦的嘴角下意識地抽搐起來。有些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這兩個人之間,難道還有什麼恩怨情仇嗎?」
「你應該聽過那段往事,在說書人們的口口流傳之中。二十六斤水銀便是廢了王上和王后的人。只是,這件事情的真正原因是為什麼。你知道嗎?」精靈看著王翦,開口問道。
「不是因為看不慣同性戀嗎?」王翦回想著當初聽到的那個故事,下意識地回答道。
「那如果我告訴你,二十六斤水銀本人就是一個同性戀,你又作何感想呢?」精靈笑著把玩著頭髮,問道。
王翦愕然,咧著嘴道:「開玩笑吧。」
椏楠搖了搖頭,道:「這種時候我哪有心思和你開玩笑。二十六斤水銀確實是一個同性戀,他喜歡的是我那位國王侄子。同時,他也是七巧國上有史以來最天才的一位戰士,很年輕的時候就已經達到大劍師的實力了。當年和柯南求因都是風靡一時的少年英雄。他那個時候在輕羅洲到處遊歷,做一些除惡揚善的事情,結果有一天卻突然聽到了七巧國王愛上另一個男人的傳聞……」
「於是他趕回七巧國,閹割了兩人?」王翦嚥了口唾沫,看著精靈問道。
「嗯。」點了點頭,椏楠用了很長時間才讓自己盡可能的平復下來,接著說道:「他曾立志要成為七巧國最強大的樑柱的,但因為那件事情,讓他憤怒無比,閹割兩人的那天晚上,他曾發誓說除非哪一天王后死了,否則的話,他是不會再出現在世人的視野之中的。」
「所以……你就打算讓我殺了王后,引出二十六斤水銀?」王翦揉了揉額頭,有些無奈地看著精靈:「荒唐不荒唐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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