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族長!我們又少了一個人!」一個矮人匆匆的跑進甘道夫居住的木屋,滿頭大汗的對坐在桌子旁的甘道夫。火爐說道。
「唔?」坐在椅子上的矮人族長聞言皺起了眉頭,他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一邊用手指沾著茶水在桌子上寫著什麼,一邊頭也不抬地問:「這是第幾個了?」
「這是今天的第三個。」踮著腳尖,這個將鬍子綁成麻花辮的矮人試圖看清楚族長在寫些什麼,奈何那桌子比他自己還高,就算踮起腳尖也只堪堪達到與桌沿持平的高度,只好作罷,揮舞著胳膊繼續大聲匯報到:「族長!一定是那些精靈們搞的鬼!那幾個失蹤的族人,距離精靈族的領地都很近!一定是他們看不慣,所以下手綁架了他們!」
「族長,你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公道?」微微挑眉看了這個矮人一眼,甘道夫冷笑著說道:「你們也不看看你們做的都是什麼事情。我們千里迢迢來到這裡,是逃難來的!不是度假旅遊!精靈族肯收留我們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結果你們呢?在人家的土地上挖洞不說,吃人家的祈修達羅花我也不說,糟蹋人家飲用的喝水也沒關係,但你們居然還敢跑去參加人家的月圓晚宴!那是精靈族的內部晚宴你知不知道!你們破壞了人家的晚宴,不許人家抓幾個人教訓教訓?」
「這……我們,我們也是想去和鄰居搞好關係嘛。沒想到會變成那個樣子的。」被甘道夫一訓斥,這名矮人立刻低下了頭去,有些尷尬的抓著自己的長鬍子,「但就算這一切都是我們不對。我們去給他們道歉就行了啊。一連兩天,他們已經抓了我們十幾個族人了。到現在都還沒有放人。我們派人去問,他們還撒謊說沒有的事情。還把我們趕了出來……這可是他們不對啊。」
護短一向是矮人族的傳統,甘道夫雖然對自己的族人們的流氓行徑有些生氣,但說到底還是很維護自己的族人的。聽了這話,他點了點頭道:「抓幾個人教訓教訓也沒什麼關係。但這一次精靈族做的也確實有些過分了。你去,把壘球他們幾個叫過來,跟我去精靈族找精靈族長!」
「是!族長!」那矮人大喜,轉身蹬蹬蹬的跑了出去,髒兮兮的大腳板在地板上留下了一片片污跡。
搖了搖頭。甘道夫歎了口氣。對著地下的污跡輕輕揮了揮手,那些泥點就自行翻滾著卷在一起,然後滾出了木屋。
泥團在一隻腳面前停了下來。甘道夫抬頭,看著站在屋前的那個人——自己曾經的妻子。西西洛。
「你要去精靈族?」西西洛問。
「嗯。雖然事情的起因是我們不對,但他們這樣做也確實太過分了。我打算和風敘好好商量商量。」點點頭,甘道夫回答道。
「商量?我看你是去找茬吧。若是早聽我的,怎麼可能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冷哼一聲,西西洛依然站在木屋前。似乎恥於進入眼前這個屋子。別人也許不知道,但她身為矮人族的族母,身為甘道夫的妻子,是最清楚對方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的:為了能夠更加的鞏固他在矮人族的地位和威望,甘道夫。火爐在到達祈修達羅谷之後,就一直默許著那些矮人們肆無忌憚地破壞精靈族的環境,和精靈族發生衝突,然後在從中周旋博取族人的好感。這一切的一切,西西洛都看在眼裡。氣在心上。她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會變成這樣一個狡猾奸詐邪惡陰險的傢伙!他的這些所作所為,簡直就是小人行徑!而這種行為,也絕對不是一個矮人可以做出來的!
正如甘道夫當初在芥末山時候說的那樣。他已經「化身為人」了。擁有人類的一切劣性!
發現了這一切之後,西西洛便和甘道夫徹底分開了。雖然矮人族裡沒有離婚這樣的說法,但兩個人已經徹底分道揚鑣。一個睡木屋,一個睡地洞。貌合神離。
今天,若不是聽人說起族裡失蹤了十幾個族人。而且還是在精靈族地附近失蹤的,西西洛就隱隱察覺到不妙。她下意識的以為這又是甘道夫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而做出的卑劣行徑。想要借助栽贓精靈族來讓自己在族中的威望達到最高!是以她才匆匆趕了過來。
「聽你的?我要是聽了你的,我們矮人族現如今說不定還在過著和芥末山時候一模一樣的日子。被人當囚犯一樣囚禁著,用珍貴的伊爾瓦水晶石去和人類換取最廉價的食物!我要是聽你的,現在我們說不定已經死在了討伐翡翠國的路上!我要是聽你的,我們族人能像如今這樣發展壯大,並且過上這樣自由的日子嗎?哼!我要是聽你的,我現在就應該身在七巧國的前線,在和圖卡蘭多那個傢伙戰鬥!但萬千敵人之中,我一個人的存在又有什麼用處?到頭來還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西西洛的話徹底觸到了甘道夫的痛腳,他如同一個炸毛的獅子一樣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三兩步走到門前,居高臨下地瞪著對方大吼道。
西西洛抬頭,望著這個陌生無比的男人,目光之中是無數的不解和疑惑:「我不知道,你這樣做會給整個族群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我只知道,你這樣做不對!」
「壞的卑劣的行為不一定會帶來壞的結果!為了整個矮人族的壯大,我寧願做一個壞人,一個卑劣的人!」冷冷看著西西洛,甘道夫忽然嗤笑道,「我不像你一身正氣滿身氣節,為了表示對我的不滿,甚至可以連我這屋門都不進。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為了我族的壯大,為了我族不再成為那些人類的棋子,受他們的欺辱!為此,我可以做任何喪盡天良的事!」
「也包括綁架自己的族人?」西西洛抬起頭,大聲質問道。
「綁架自己的族人?」甘道夫愣了愣,忽而哈哈大笑,「原來如此,原來你就是為了這個原因才跑來找我的?哈哈,你竟然認為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哈哈。真好笑!」
「難道不是嗎?你想要挑撥我們和精靈族的關係,然後提升你在族裡的威望!」身為一個小矮人,西西洛從來都不會隱瞞自己的心思,當下跺著腳抬頭瞪著甘道夫。周圍的泥土在小矮人的一跺之下,如同海浪般高高的炸了起來。
「想不到你和土元素的親和力已經變的這麼強了。已經可以藉由你的情緒來控制了嗎?」微帶驚訝的看了一眼高高炸起來的塵土。甘道夫說道。
「哼!別想轉移話題。我今天是不會讓你走出這個屋子的!」
「如果我說,綁架族人的事情根本與我無關,你相信嗎?」看著倔強的西西洛,甘道夫低聲問道。然後他看到了小矮人倔強的眼神。立刻明白了對方的答案。於是輕輕點頭:「好,我明白了。你對我的信任,已經沒有一丁點了吧。」
「如果你能做一些身為一個矮人應該做的事情的話,我或許還會給你一點信任。」
「不用了。既然信任全無,那我也無需向你解釋什麼了。讓開!」後退兩步。甘道夫俯視著西西洛,厲聲喝道。
「我說了,你今天別想走出這個屋子!」
「就憑你!?差得遠了!」說著,甘道夫伸手向西西洛抓去。而小矮人,也毫不畏懼地揮拳迎了上去。木屋周圍的泥土隨著西西洛的動作,化作一個巨大的拳頭,以同樣的姿勢從她身後升起,轟向甘道夫!
曾經恩愛的夫婦,在這一刻。終於向對方舉起了屠刀!
就在西西洛的拳頭接觸到甘道夫手掌的一瞬間,她身後的那個巨大的土拳頭也已經到達了甘道夫的額頭前,也就在這時,一直沒有什麼反應的甘道夫忽然飛快地抬起了左手。左手眨眼既至,瞬間擋在了自己的面前。毫無花甲地擋住了那巨大的土拳!
灰塵漫天,爆炸聲一連串的響起,無數塵土彷彿波紋一樣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漫天灰塵之中,西西洛慘叫著倒飛了出去。跌倒在地上。一直滾了十幾米遠才停了下來。她的胸口,印著一個巨大的土黃色的手印。剛才兩人交手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對方是怎麼動作的,胸口就中了這麼一掌。而自己原本信心滿滿的攻擊,在甘道夫面前就彷彿紙糊的一樣。他對於土元素的領悟竟然不下自己!
「咳咳」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西西洛難以置信地望著灰塵的中心,一臉的驚駭欲絕:她真的想不到,自己竟然一招就敗了!敗的如此徹底!
「鬥氣參悟境界是一個很奇妙的境界。進入這個境界的人,對於自身的實力都會有一種更深刻的領悟和理解。你還不到這個境界,所以你不會明白我們之間到底有多大的距離。」一步一步走到西西洛身前,甘道夫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小矮人,然後再不說話,朝著遠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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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從樹屋裡走出來,格萊爾一眼看到了站在樹下的矮人族長甘道夫。火爐,心中暗笑之下,一臉驚奇地跳下樹屋,問道。
和矮人與人類都不同,精靈族喜歡居住在高大的成年老樹之上。他們會用樹枝和樹葉以及木板搭建出奇形怪狀的樹屋,平常的時候就居住在那裡。雖然比不上人類的紅磚綠瓦粉牆白壁,但和睡地洞的矮人們比起來,倒是要乾淨高雅的多。
再次看到風敘的時候,甘道夫直覺地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面前的這個精靈比起兩天前自己見到他的時候要強大了許多。無論是神態還是氣色,也都比以前要好很多。出於強者的直覺,甘道夫甚至驚訝地發現,對方似乎已經和自己一樣進入了「鬥氣參悟」境界。而兩天之前,對方明明還只是一個魔導師!
「你進入鬥氣參悟境了?」望著風敘,甘道夫忍不住問道。
「是啊。吃了兩頓好的,然後又睡了一覺,想不到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實力大增。真是高興死我了!」大笑著點點頭,格萊爾偷偷看了一眼甘道夫身後的幾名矮人:這還要拖了你們的福。誰能想到這些矮人看起來醜陋不堪,肉質竟然那麼的好。
和人類比起來,矮人族和精靈族的**對於此時的格萊爾來說都是極好的補品。若不是矮人族在賣相上實在是難看的緊,格萊爾甚至都想將肉質第一的稱號放到這些矮子的身上。而更令他心情大好的是,經過這兩天的狩獵。他的實力比起當初已經不知強了多少。甚至已經一舉突破了以前實力的瓶頸,進入了所謂的「鬥氣參悟境界」之中。這讓他更加堅定了「以精靈族長為掩飾,偷襲捕捉落單的矮人和精靈為核心」的戰略方針。所以當他看到甘道夫。火爐和一眾前來尋畔滋事的矮人之後,也就知道了對方來這裡的目的。
果然,只見甘道夫在向格萊爾表達了簡單的慶祝之後。就直接開門見山的道:「聽說兩天前。我有幾個不聽話的族人貿然闖入了貴族的月圓晚宴,還大肆搗亂破壞。我聽說之後,本想對他們進行嚴懲,想帶他們來這裡向族長你道歉。卻聽說他們酒醒之後就已經前來這裡向族長你賠罪了。不過這都過了兩天了。他們賠罪賠的也差不多了吧。族長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放了他們?」
聽了這話,居住在附近樹屋裡的精靈都紛紛從樹屋上跳了下來,用或奇怪或憤怒或厭惡的目光望著甘道夫等人,甚至有的人更是用仇恨的目光瞪著他們。這讓甘道夫在感覺到奇怪的同時。也隱隱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
果然,只見對面的風敘族長很是迷惑的抓了抓頭髮,然後搖頭對甘道夫道:「老實說,我們對於你們族人來我們月圓晚宴搗亂的事情非常的痛恨。我們也真的很想將那幾個搗亂的矮人抓起來狠狠的抽他幾鞭子。但我們並沒有真的這麼做啊!我們沒有抓你們任何一個族人。」
「哼!別騙人了!整個祈修達羅谷就只有我們矮人族和你們精靈族兩個族地。自從我們那天晚上不小心闖入你們的月圓晚宴之後,連續兩天,我們已經有十幾個族人失蹤了!而且還都是在你們精靈族的領域附近失蹤的!你們說,這事情不是你們做的,還會是誰做的?為了報復我們,有膽做沒膽承認嗎?」聽了格萊爾的話。一名脾氣火爆的矮人立刻跳了出來,指著精靈族長的鼻子大聲呵斥道。
「你算什麼東西?」被一個不知名的小人物跳出來指責,格萊爾頓時沉下了臉來,怒哼一聲,忽然一腳朝著那名矮人踹了過去。
他出腳的速度飛快。甘道夫也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這樣,來不及阻止之下,那名矮人立刻慘叫一聲,倒飛著撞在了一棵大樹上。然後暈了過去。
「族長,你……」甘道夫一愣。剛想開口指責對方,卻聽格萊爾一臉陰沉的對他道:「甘道夫!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管教管教你的族人!你我都是一族之長,是族裡最有威望最有地位的人。怎麼隨便跑出來一個無名小卒都敢對著我大吼大叫!是不是真當我精靈族好欺負了?」
甘道夫衝口而出的指責立刻被嚥了回去。他回頭狠狠瞪了那些族人們一眼,然後扭過頭對格萊爾道:「風敘族長,這確實是我的不對。我會好好管教這些沒教養的傢伙的。」眾目睽睽之下被對方一個無名小卒跳出來指責,確實是很讓人丟臉的事情。甘道夫倒也能理解對方的反應,只要硬著頭皮將這個苦頭吃了下去。
「嗯。你們的族人確實需要好好管教管教了。如果你實在是忙的沒有功夫的話,我倒是很願意幫忙。」點了點頭,格萊爾掃了一眼站在甘道夫身後的幾個矮人,冷哼著說道,「對了,族長大人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你們族裡有族人失蹤了?真的假的?」
甘道夫挑了挑眉,強壓下心頭的怒氣:「沒錯。這兩天來,我們矮人族已經失蹤了十幾個族人。因為他們都是在你們精靈族的領地附近失蹤的,所以我們有族人推測可能是貴族不忿那晚月圓晚宴的事情,綁架了他們私自進行處罰,所以我才想過來看一看,不知道是否有此事。」
「當然沒有啊!我們族裡這兩天也在為失蹤的族人煩心呢。哪裡有功夫去理會你們矮人族的事情?就算是真的對你們前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心有不滿,但我們絕對不會做出那種沒素質的事情的。族長大人,請你不要隨意誹謗我們精靈族。」瞪著大眼睛,格萊爾一臉嚴肅沉痛義正詞嚴的對甘道夫說道,就差在自己額頭上寫兩個大大的「好人」了。
甘道夫聞言一愣:「你們也有族人失蹤了?」
「是啊。我們精靈族本來有三千七百八十二人。但是就在兩天前,就有兩名族人失蹤了。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我們翻遍了整個祈修達羅谷,除了族長大人你的家裡沒有找過之外,其餘的地方我們都找遍了,但一個人影都沒有找到。」摸著肚子。格萊爾搖頭歎息著對甘道夫道。他這兩天來一直都在襲擊矮人族的矮人。並沒有再對精靈族出手,所以連續兩天來,精靈族都沒有再出現失蹤人口的事情。
看了看周圍那些精靈們的神情,甘道夫倒是沒有懷疑格萊爾說的話。他緊皺著眉頭。忍不住低聲自語道:「難道說兇手另有他人?」
「如果綁架我們精靈族人的不是你們的話,那確實是有其他人在暗中對付我們。」點了點頭,格萊爾意有所指的道。
甘道夫聞言大怒:「風族長如果不信的話,大可以帶人挨家挨戶的搜一搜我們矮人族地。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膽大妄為的綁架了你們的族人。同樣!我也要帶人挨家挨戶的搜索你們精靈族的居所,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人瞞著別人偷偷的動用私行!」
格萊爾呵呵一笑:「甘道夫。恐怕讓我們搜你們矮人族地是假,你帶人搜我們精靈族地才是真吧?你想搜我們精靈族就直說啊。何必如此拐彎抹角的。你們矮人不是一向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嗎?怎麼到了你這兒,偏偏就這麼藏著掖著的了?」
「那好!我也就直說了:我懷疑有人故意在利用這件事情挑撥我兩族的關係!而這段時間以來,並沒有什麼其他人進入祈修達羅谷。那麼這些跳樑小丑意圖挑撥我們的人一定就在你我兩族之中!所以我建議,我們互相搜索彼此的族地,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如果這一切真的是我族中人所為,我甘道夫。火爐一定親手殺了他們!同時,當著所有人的面向你們精靈族道歉!同樣的,如果是你們精靈族眾人。那也請族長你……」
「我當自裁以謝天下!」格萊爾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笑話,普天之下,除了他之外,還有誰知道那些人不論是精靈還是矮人。其實都跑到了他自己的肚子裡?甘道夫既然願意蹦躂,那他也樂得看著對方如小丑一樣的跳來跳去。
「這麼說來,族長是沒有異議的了?」
「當然,我沒意見!」
於是。剛剛去了精靈族族地沒多久的甘道夫立刻興沖沖的回到了矮人族,招呼了一幫族人轉身衝進了精靈族的族地。爬樹屋的爬樹屋。尋草叢的尋草叢,將整個精靈族鬧了個天翻地覆。
而精靈族呢,也在格萊爾的帶領之下殺進了矮人族的地洞之中。雖然這些矮人們的地洞臭烘烘的讓人作嘔,但好不容易有機會藉機搗亂,以報前些日子被矮人族欺辱的仇怨,精靈們也不在乎。將那些能破壞的破壞個精光。能拆的地洞,也都拆了,能燒的東西,全都燒了。反正他們精靈就算是露天也能睡,搭建一個樹屋也不過一天的功夫。而這些矮人們想要再睡覺,就只能再花費幾天的功夫重新挖洞了。
與其說這是一場精靈族和矮人族互為監督的搜尋叛徒大行動,到不如說是一場雙方互相報復的拆遷大賽。而最後的結果,是雙方都沒有找到所為的「有心人」,倒是拆了個痛快,每個人都熱火朝天大汗淋漓的。
「怎麼樣?找到了嗎?」一邊揉著腰肢,格萊爾一邊喘著粗氣問甘道夫。
「沒有,你呢?」甘道夫也扶著樹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呼出一口濁氣問道。
「也沒有。但我找到了這個。」格萊爾說著,從身後摸出了一樣東西,在甘道夫眼前晃了晃。
那是一個假鬍子,是他在甘道夫的屋子裡找到的。很顯然,這位矮人族長雖然沒有了鬍鬚,雖然口口聲聲的說自己甘願為人,但他打心底還是渴望變回一個正常的矮人的。
甘道夫面色不愉地一把奪過假鬍子,然後咳嗽一聲,一邊招呼著族人,一邊警告道:「你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你!」
「我才沒那個功夫呢!」
「我們走!」一番搜索無果,甘道夫只好揮了揮手,帶著自己的族人們朝著自家族地走去,「這幾天,我會組織族人日夜巡邏的。風敘兄,如果你不想族人再失蹤的話,最好也組織一支巡邏隊。」
「多謝你的提醒。我會的。」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格萊爾嘿嘿一笑:巡邏隊麼?那東西有什麼用。
就在這時,夕陽下的天空中,又有一朵粉紅色的祈修達羅花穿過雲彩,朝著他飛了過來。格萊爾皺眉,伸手將祈修達羅花抓了下來。拆開之後,果然發現一顆錄音花的種子。
自顧自將種子踩進腳下的泥土裡,格萊爾蹲下身去,用食指輕輕點了點那裡的泥土。很快的,錄音花成長髮芽開花,大喇叭裡頓時響起了李動淡漠平靜的聲音:「族長,大家,我們明天就回來了。」
聲音不大,但在格萊爾的施為之下,這句話還是被遠遠的傳了開來,傳遍了整個精靈族。
剛剛送走了矮人族,並且大肆拆遷,解了多日來的鳥氣的精靈們一聽,忍不住再次歡呼起來:李動要回來了,也就是說那個可以拯救他們整族的人也要來了,他們終於有救了!
不理會歡呼中的精靈們,格萊爾依然蹲在地上,摸著下巴看著迅速枯萎下去的錄音花,腦海裡飛快地轉著一個個念頭。
終於,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冷酷無比的笑容:「終於要來了嗎?嘿嘿嘿,我等你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