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口中所說的「大哥」,指的就是十三聖鬥士排名第一的「炎刀」岳欒。
四月教會的十三聖鬥士之中,除了排名前五的人在輕羅洲之上算是聞名天下之外,剩下的人,被人們提起的時候,大多數時候所獲得的「驚歎」也只是因為「聖鬥士」的身份罷了。只有前五個人,人們提起的時候,才會真正打從心底的敬畏和驚歎他們的實力。
叛變四月教會,毅然回國以雷霆之勢掃平翡翠國亂勢的翡翠國王圖卡蘭多.翡翠;天才般地發現了人類和魔獸新的契約方式的吉瑞爾馬戲團創始人吉瑞爾;以總堂身份駐紮翡翠國數十年,期間悄無聲息盜走伊爾瓦水晶石,並在發現之後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出翡翠國的「風雲手」言君;因為研究魔法而走火入魔,並在成為啞巴之後不但沒有實力大減,反而實力大增的「冰魔」瓶幽。任何一個在被人們提起來的時候,都會自然而然地獲得人們的羨慕嫉妒恨等各種情緒。人們在驚訝於他們的實力的同時,對他們每個人所作出的事跡都是心折不已,神往不已。而作為十三聖鬥士之中排名第一的火系聖鬥士,「炎刀」岳欒每每被人們提起的時候,被提起的最多的,卻並不是他的各種英勇事跡,而是他對於魔法和武道的極致的追求——事實上,他也確實沒什麼英勇的事跡可言,因為他一直都在做著修煉的事情。
作為十三聖鬥士之首,岳欒手下的「熔岩刀隊」曾是四月教會最為厲害的王牌。卻在岳欒接受之後,被這位「炎刀」大人一句話命令解散了。而岳欒本人,更是放棄了去成為一名四月教會駐某國分會會長的職務,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背著刀和法杖。去世界各地歷練修行。這一切,只為了能夠更認真更專心的去追求武道和魔法的雙重巔峰。
成為下一個「瘋人」白蜀,一直都是「炎刀」岳欒的目標。
眼看著教主已經先行出發了,言君縱然有千萬個疑問想要問個清楚,也只能恨恨地一跺腳,上了第三輛馬車。而更新派的御蘿等三人,也跟在白衣男子的身後上了那輛馬車。至於瓶幽等維和派眾人,則上了第一輛馬車。三輛馬車先手駛上街道。朝著八環湖的方向行去。
走在最後的屬於維和派眾人的車廂之中,只有瓶幽和陽春白雪三人。
「消息送出去了嗎?」自帶字幕的女子靜靜地偏頭看著窗外的景色,問。
「嗯。」坐在對面的陽春.下裡巴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昨天早上的時候我就已經見過王翦他們了。親眼看著通知柯南求因的臂雕離開的,所以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就好。」點了點頭,瓶幽低頭看著自己身前出現的水藍色文字,伸出纖細的手指在空氣之中寫劃著:「本來我們就比更新派那邊多一個人,再加上輕羅第一劍豪的幫忙。到時候就算有教徒們站在三個他們那邊,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女子寫字的手在空中微微停頓了幾秒,似是有些憂慮又似乎是放鬆一樣地歎了口氣:「以前,一直都沒有維和派成功阻止天聖賢降臨的先例。這次……希望能夠成為第一個特例吧。」
「放心吧,一定能成功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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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更新派的馬車之中。御蘿看著言君陰沉的臉色,不知他為何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大哥沒來。」言君心神不安。環視周圍幾人,說道。自從剛才察覺到所有人之中少了那個人之後,言君的神情就開始不對起來了。這時候,就是連反應遲鈍的索隆都發覺了。
金閃閃幾人納悶地看著他,好半天,金閃閃才皺著眉頭問:「這不正好嗎?老大沒來,我們的壓力也就少一些了。」
十三聖鬥士之中,除了死去的奇瑞爾和叛變的圖卡蘭多.翡翠之外,現今剩存的還有十一名聖鬥士,而除了「風雲手」言君,金閃閃,索多索隆和御蘿五個更新派成員之外,剩餘的六名聖鬥士則都是屬於維和派的人士。這其中,不但有排名第二的「冰魔」瓶幽,江楓,漁火兒,陽春.下裡巴和白雪.下裡巴,甚至還包括十三聖鬥士之首的「炎刀」岳欒!十一聖鬥士,維和派六人而更新派五人,在整體實力之上,維和派佔據著明顯的優勢。若不是因為身為教主的沙魯和絕大多數的教會成員都是支持更新派的話,以言君五人的實力,其實根本就比不上維和派的瓶幽他們。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當言君在翡翠國為了伊爾瓦水晶石而絞盡腦汁的奮鬥的時候,在輕羅洲的其他地方,屠殺「引聖之女」的行動才進行的特別的順利。以至於當他帶著莎蘭來到七巧國的時候,只有他自己手中還有最後一個「引聖之女」了。
一個瓶幽,言君自信自己還可以對付,可真正讓言君對維和派無可奈何的是,在瓶幽之上,還有一個十三聖鬥士的老大哥也站在那一邊。以前兩派沒有明確衝突的時候,大家都像是真正的親兄弟一樣,到了眼下這個時候,卻已經是隨時都有可能翻臉的狀態了。言君可沒有本事在應付瓶幽的同時,還可以再抵抗一個比他和她都強大的敵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眼下身為老大的岳欒不在,對於更新派的眾人來說本是一件大大的好事,但卻因為言君的臉色,而忽然冷卻陰沉了下來。
「是啊,這應該是好事啊。少了老大,我們和維和派那幫人至少有一戰之力了。」索隆點點頭,認同地看了金閃閃一眼。「五對五的話。大家實力都相差無幾,真打起來,也是難分勝負的局面,但是我們有教主的支持。所以勝利最終一定還是屬於我們的。」
然而,幾人的寬慰並沒有讓言君的臉色有所好轉,一襲白衣的他還是靠坐在那裡,閉著眼睛生著莫名其妙的氣。早上之前的那份隨意和鎮定,似乎就因為這件事情而消失不見了。
「到底,怎麼回事?」御蘿終於忍不住問道。「這幾天,你一直都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大哥不在。和你的信心有什麼關係嗎?」
「如果我說,我這些天來的自信都是因為大哥你們相信嗎?」搖搖頭,言君深吸口氣,終於抬頭環視諸人。道。
御蘿臉色一變:「什麼意思?」
「我們都知道,大哥是站在維和派那邊的,也是因為他的存在,讓我們這些人一直都被維和派壓了一頭。但是,前些天教主來的時候。他單獨叫我過去,告訴了我一件事情,讓我對我們的這次行動充滿了信心。」
不待御蘿等人問出口,這個男人就接著說了下去:「他告訴我說。老大曾經單獨找過他,說出要和我們合作的話來。」
「合作?和我們合作?關於什麼?」御蘿挑眉。問道。
「維和派的首領和我們更新派的教主商談合作的事情還能會是什麼別的事情,當然是關於天聖賢的事情。」言君沒好氣地道。
「這有什麼好談的?他們要維持原狀。我們要推陳出新,他們要阻止天聖賢,我們要接引天聖賢,這兩者之間根本就有著天然的不可調和和解決的矛盾,怎麼可能會有雙贏的可能!?合作這種扯淡的事情,怎麼讓人相信。」金閃閃大瞪著地說著,眼睛卻是眨也不眨地望著言君,等著甚至是期待著對方對自己的話做出反駁。
「大哥他是背著維和派來談的。僅僅只是以他個人的名義來和教主討論天聖賢的事情。」言君搖著頭,揉著眉心輕輕的道。
此言一出,車內的空氣忽然就凝固了下來,御蘿等四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言君,好半晌之後,才難以置信地張口:「你,你說什麼?以,個人的名義?!?」
「你想表達的意思是——叛變嗎?」御蘿眨眨眼睛,道。
「不是。但他的行為……其實和叛變也無異了。」言君搖著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用語言來形容,想了很久之後,才輕輕吐出口氣:「他答應幫我們完成接引『天聖賢』的儀式。但事成之後,需要我們給他一個公平一戰的機會。」
金閃閃等人呆愣地看著言君,然後反應過來,大瞪著眼睛:「什麼什麼?他要幫我們!?這不就是公然叛變嗎?還說什麼不是叛變。還有那公平一戰的機會又是什麼意思?」
「我們十三人之中,若說到對實力的追求之執著和渴望,我敢說任何一個人都比不上老大。所以,這麼多年來,他才能夠一直穩坐著十三聖鬥士之首的位子未曾改變。為了追求實力,他甚至放棄了教中的職位,將自己編下的隊伍徹底放棄,獨自一人在世界各地修行。他將我們用來處理教中事物的時間都用在了對武道和魔法的追求之上。以瘋人白蜀作為自己畢生的奮鬥目標。而老大的實力,不用我說你們也應該知道。『炎刀』之名比起當世第一劍豪柯南求因也是不遑多讓。他們兩個在大路上的排名也是一前一後。甚至在排名之上,老大還要高於柯南求因。雖然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交手過,但僅以排名來看,老大是比柯南求因還要厲害的。這樣一個人,對自己的實力可以說是相當自信的。而老大他,對自己更是自信到近乎自大的地步了。他之所以反對天聖賢的降臨,與其說是因為對天聖賢帶來的亂世感到恐懼,倒不如說是對天聖賢身份的質疑和不以為然。他並不認為天聖賢是多麼偉大的一個存在,至少沒有偉大到需要所有人為他付出的程度——而為了證明他的這個觀點,他很想親手打敗天聖賢。用事實證明他自己的觀點和天聖賢的弱小。所以,他決定幫助我們接引天聖賢。然後,在對方降臨之後,親手殺了他!」
「只要天聖賢死了,也就不會出現歷史傳說之中。天聖賢帶領各種英雄人物,於亂世之中開闢新疆域,建立新國家新政權的事情發生了。所謂的亂世也就不會產生了。」攤著手,言君說完了最後一句話,「反正維和派的目的就是維持世界的原狀,那麼他殺了天聖賢,也就還是達到了維和派的目的不是?」
馬車輕微的顛簸著,提醒著車內的眾人此時已經出了雲雀城。駛上城外的官道了。而車內,御蘿四人靜靜地聽完了言君的這番話,似是可笑似是難以置信地看了看彼此之後,金閃閃這才幹澀著嗓子。沙啞著說道:「他,老大他想要……單挑並且殺死天聖賢?他是不是瘋了?」
「不瘋魔不成活。教主曾經說他是個癡人。會為了追求實力而做出任何事情。我起初不相信,但老大的所作所為,似乎正好說明了這件事。」言君搖頭道。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教主搞的鬼?」詫異地看了一眼前方的馬車。索多難以置信地道。
「除了教主之外,你覺得還有誰能和老大很嚴肅認真的討論事情呢?」言君不答反問。
「說的對。」金閃閃聳肩,贊同道。
「他走火入魔了!」御蘿皺眉,下結論道。
「也許吧。總之他就是這麼想的。而為此。他願意幫助我們完成接引天聖賢的儀式。然而就現在的情形來看,他也許是說了大話。也許是出了什麼事情。但這讓我很不安。他不出現,我們其實並不是少了一個敵人。而是少了一個強力幫手。這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聽了言君的話,車上的幾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眾人一時間若有所思,或對那位武癡大哥的話存著質疑和不信,或對對方的去向猜測不已,或是開始暗自嘲笑對方說出那樣大言不慚的話……但總之,是不再提起了。
三輛馬車靜靜的行駛在前往八環湖的道路上,周圍偶爾遇見步行前往的路人的時候,馬車中的人都會下意識地放下窗簾,阻止人們好奇的目光的注視。以至於沒有任何人發現,那三輛剛剛經過自己身邊的可能還遭到自己嘲笑的馬車裡,坐著的就是這次大會的真正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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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去了嗎?」
檢查好自己的裝備,王翦回頭問還坐在床邊的精靈。
扶著額頭,一身睡衣的椏楠.祈修達有些虛弱地搖搖頭:「我恐怕去不了了。腦袋,不知怎麼搞的就忽然昏沉沉的。眼皮沉的很,好想睡一覺。」因為太過喜歡紫色的緣故,椏楠.祈修達的睡衣也都是紫色的。王翦回頭看對方的時候,某一瞬間甚至還不經意地從對方敞開的領口之中看到了一道紫色的內衣的影子。以至於此時他雖然在和椏楠說這話,腦子裡卻不自覺的轉著別的念頭:會不會她連所有的內衣都是紫色的?
因為今天是四月盛會開始的日子,所以一大早王翦四人就已經起來了。準備一番之後,卻發現椏楠.祈修達和風羽解一直都沒有下來,於是王翦自告奮勇的上來找精靈,卻發現金髮精靈患了感冒,一直都在床上補覺。沒想到到了椏楠這邊,竟然也是這樣的結果。
聽了椏楠的話,王翦皺了皺眉,走上前去撥開精靈的長髮,伸手撫上椏楠額頭,片刻之後才沉聲下結論到:「你這是感冒發燒。需要吃些退燒藥。休息修修就好了。對了,昨晚你幹什麼去了?」
被王翦的舉動弄的有些臉頰通紅的椏楠聞言不由得嗔怪地抬頭瞪了他一眼:「昨晚?不是你拉著我要學祈修達羅秘法,我才連夜教你的嗎?現在居然還問我幹了什麼!都怪你,我現在生病了,連四月盛會都不能參加!」
「哦,我忘了。我還以為那是前天晚上的事情。」拍拍腦袋,王翦有些歉意地笑道。
為了應付在即將到來的四月盛會上可能發生的各種意外,王翦昨晚連夜向椏楠.祈修達學習了許多關於祈修達羅花的各種秘法。一直折騰到深夜才放過精靈。
「前天晚上是你給羽解講故事!講的是——《射鵰英雄傳》,我記得清清楚楚!」嘟著嘴。精靈頗有怨言地道。
「所以她今天也感冒了。」聳了聳肩,王翦無奈笑道,「你們兩個還真是同病相憐呢。」
「是啊,同病相憐呢……」不知想到了什麼。椏楠低聲重複了一句,然後起身將王翦往屋外推:「好了好了,我去不了八環湖了,你們幾個去吧。讓我好好休息休息。好睏啊!」
「好吧,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們很快就回來。」
「很快是多快。」
「盛會完了就回來。」
「盛會起碼舉行四天。第一天天聖賢降臨,後面三天都是狂歡的日子。」
「那……看了天聖賢我們就回來。」
「這可是你說的哦,不許騙我!」
「當然,不信我們拉鉤。」
「那好。拉鉤就拉鉤。」
「不用吧,拉鉤是小孩子的把戲誒。」
「小孩子的把戲才有用!大人的話都是騙人的謊話!」
「好了好了,服了你了。我就不該教會你這種小遊戲。」
「嘻嘻,現在後悔晚了。我學會了就忘不掉的。」
好不容易和精靈手指勾手指地做完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的可愛承諾。看著對方虛弱中帶著滿足的笑臉消失在房門之後,王翦這才心滿意足地轉過身,想要下樓去和眾人匯合。
剛一轉身,就被身後站著的一人嚇了一跳。
「御姐?」王翦愕然看著面前之人,扶著胸口道。「你什麼時候出來的,跟個幽靈一樣,不是要睡覺嗎?」
風羽解靜靜地站在王翦身後,幽靈一般地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此時的她。也是一臉的憔悴加疲倦,平日順直而又光滑的金色馬尾這時候也有氣無力地聳拉著。亂糟糟的如同鳥窩一般。而更讓王翦感覺到有些心寒的是,對方此時那直勾勾的彷彿要吃人似地雙眼。更是讓他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事情。
「怎,怎麼了?」眨眨眼睛,王翦小心地退後了一步,整個人貼著緊閉的房門問。
「你剛才在做什麼?」
「什麼做什麼?」
「和椏楠手拉手,拉鉤什麼的。」
「哦,沒什麼。那是哄騙小孩子的遊戲。」
「為什麼剛才沒和我做。」
王翦翻翻白眼,有些鬱悶地看著風羽解:「沒有為什麼。這又不是什麼擁有特殊含義的事情。」
「那你也和我做。」
「為什麼?」
「因為你和她做了,我嫉妒,所以你也要和我做,不然的話,我就和你做。」
「…………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很有些別的意思嗎?」
「當然有,我故意這麼說的……你想和我做別的意思的事情?」
「得我還是教你拉鉤吧。」苦笑著撓撓頭,王翦伸出尾指勾住風羽解的尾指,然後念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好了,做完了。你快去休息吧,感冒發燒,休息修修就好了。我們要去八環湖了。」推著精靈走回自己的房間,王翦微笑著對風羽解道。
然而,精靈卻很是突然地搖了搖頭:「不,我也要去。」
「誒?你感冒了啊!」王翦吃了一驚。
「沒關係,我撐得住。」
「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想跟著去看看。」因為感冒,風羽解的聲音一直都是有氣無力的,和平日裡的中氣十足相比簡直判若兩人。但即便如此,說話的時候,眼神還是很認真很堅定的。
「可是你感冒了,不應該在出去亂跑。應該呆在家裡好好休息。否則會加重病情的。而且,盛會之上肯定不太平,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情,我可沒辦法照顧你。」
「我能照顧我自己。你不帶我去,我就自己過去!」
王翦無奈,認真地看著風羽解,然後,盡可能地按捺下心頭的火氣,放柔聲音問:「到底是為什麼非要去呢?」
「因為椏楠今天不去,這是好不容易可以和你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說這話的時候,風羽解蒼白的臉頰有些微微的羞紅。顯然,這樣的話就算是她,說出來的時候也覺得有些害羞。
王翦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臉已經開始發燙了:「你誒……一向都是這麼直白露骨的嗎?」
「這是我第一次說這種話。還不習慣。不過以後會越來越習慣的。」
「別這樣好不好。」王翦有些為難地看著風羽解,原來當一個男人真的想要雙開享受齊人之福的時候,最難過的一關其實是自己的內心啊。他現在總有一種背著妻子偷情的負罪感,「大家當朋友不好嗎?」
「你儘管把我當朋友好了。反正這和我對你的感覺沒有任何衝突。但是話說回來,朋友的話,你就不應該拒絕我的要求不是嗎?要麼我跟著你們去,你負責照看我,要麼我自己去。」風羽解彷彿終於抓住了語病一般,看著王翦攤手道。
王翦偏頭,想了想後點頭:「那好,我帶你去。」
老實說,他現在真的有點感動了。
金髮精靈頓時喜笑顏開:「你等我,我換衣服。」說罷,關上了房門。
房門再打開的時候,風羽解已經重新換了一套有些月白色的武士服,身上也沒有再背著弓箭,有些出門遊玩的意思。
裁剪合體的武士服將風羽解的身段勾勒的越發窈窕,纖細的腰肢,挺翹的臀部,惹人注目的胸部,每一點都有讓人深陷其中的魅力。只是和平日的活潑精神形成鮮明不同的是,此時的金髮精靈很是虛弱,即便臉上強行洋溢出了那樣燦爛的笑容呢,但眉眼間的痛苦疲倦神色還是讓人難以忽視。王翦皺眉,看著強打精神的風羽解,感覺她彷彿突然間就從活力四射的元氣少女,變成了病怏怏的惹人憐愛的林黛玉一樣的美人兒一樣。只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她那一頭金髮這時候還是沒有能夠綁起來,還是亂糟糟的披散在那裡的樣子。
「還是不要去了吧。你休息休息,我們改天再一起出去玩好不好?不帶椏楠。」他有些心疼的道。
「不用。走吧。我的只覺告訴我今天是我的幸運日。可不能浪費了。」搖搖頭,風羽解緩緩走了出來,「幸運日總是能心想事成的。」
她忽然向王翦伸出了手,手中放著一個紫色的髮帶。然後轉過身來背對著王翦:「幫我綁上,好嗎?」
「馬尾?」
「嗯。」
「好。」
輕輕的伸手撫摸著那一頭凌亂的金髮,王翦輕輕用手指穿插著將其理順。金色的髮絲被手指輕柔的理順,手指穿過髮絲的感覺特別的柔順,滑溜溜的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滑落一樣。
王翦小心翼翼的捧著,彷彿捧著水晶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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