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之後,王翦也和舒書一樣陷入溫柔鄉之中,而且,還是同時陷入兩個溫柔鄉。
「王翦,給我講滅絕老尼姑的故事吧。」
滅絕老尼姑你不是說不聽了嗎?
「王翦,今天我開始教你祈修達羅秘法,跟我過來。」
不是說先從基礎開始,讓我聯繫普通魔咒的嗎?
「王翦,關於羅莉和舒書的事情,我想再和你討論討論。」
喂喂喂,那是人家兩個人的事情,我們又不是人家父母,沒道理干涉這種事情吧。更何況,就算是父母,也似乎不能做棒打鴛鴦這種事情吧。
「王翦,我們兩個的事情……」
「王翦,彌冱禮的一方是不可以拒絕另一方的要求的。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們也舉行過彌冱禮的,你也可以讓我做任何事情……」
「王翦……」
「王翦……」
偌大的別墅裡,整天都迴盪著兩個精靈呼喚某人的聲音,王翦去無可去,最後只好躲到了肉熊房間裡。
「齊人之福不好享啊。」一臉鬱悶地趴在窗戶旁,王翦看著窗外的景色,幽幽歎道。
「哼道路是艱難的,前途是光明的。等到你什麼時候把她們兩個都搞定了。就苦盡甘來了。」廚房裡,大個子挽著袖子,正在辛勤地揉面,旁邊的鍋裡,則燉著一根龍骨。
「我聽說,輕羅洲這邊沒有婚姻法?」王翦回頭,想起了什麼道。
正在忙碌的肉熊哧地笑了:「輕羅洲這邊的新聞傳播都要靠吟遊詩人,哪裡還來得什麼婚姻法?大大小小十幾個國家,每個國家的法律都不一樣。有的地方允許一夫多妻,有的地方允許一妻一妾。還有的地方聽所允許一妻多夫……反正以椏楠.祈修達和風羽解的身份,你要是不混個公爵親王什麼的,怕是駕馭不了。」
「那有何難。大不了到時候我們哥幾個佔山為王,自己給自己封個國王當。」抱著腦袋躺倒在沙發上,王翦美滋滋地想著。「以我們幾個的實力,連言君都能應付,當個山大王肯定不是什麼難事。」
「呵呵。當山賊這種事情,你們幾個折騰就行了,我可不攙和。」
「你還有事?」王翦聞言,有些詫異地問。
「嗯。」將揉好的面摘成一個個的小麵團。肉熊微微笑了笑,說話的聲音有些低沉而緩慢:「知道我為什麼學習空間魔法嗎?」
王翦一愣:「為什麼?想回去?」
「當然不是。」笑著搖搖頭,肉熊一邊將麵團擀成面片,一邊緩緩述說起來:「地球那邊我早就已經沒什麼親人了。爹媽都死了不知道幾百年了。再跟著你們晃悠了這麼久之後,也算是看清了saw的面目了。所以也不想回去再被他們控制玩弄。但我也不想留在輕羅洲這邊。因為……這裡不屬於我。」
王翦皺著眉。越發的不解了:「那你還有地方可去?」
「我想回一線山。」隔著廚房的玻璃,王翦看到大漢似乎回頭對他笑了笑,「知道嗎,我在那邊可是有了家室的。」
「有家室?」
「嗯。」
「那是應該回去。」
「嗯。所以我才想學習空間魔法,當時學的時候,我就曾經問過老師。他說以他的實力,也是可以進行真正意義上的位面穿梭的。但因為時間體制的關係,那樣做是很危險的事情。但這一點對於我來說不成問題。所以……只要我學會了空間魔法。達到魔導師以上的實力。就可以回一線山那邊了。」他邊說,邊開始包餃子。左手邊的碗裡,取自空間魔法師體內的晶核正堆放在那裡。肉熊拿起一顆,拌上龍骨和麵粉混合的餡泥,包成餃子,順手丟到鍋裡。
「但等你回去的時候。那邊也早就已經不是你離開時候的樣子了吧。那裡的時間比輕羅洲這邊還快,你在地球耽擱那麼久。在這邊又耽擱許久,等回去的時候……怕是已經物是人非了。」王翦沉默著。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再回去的時候,人或許已經不在了。」
「不會……她不是一般人。長生不老雖然不可能,但活上億萬年不是什麼難事。」大漢說著,自己已經笑了起來。臉上洋溢著名為「思念」的笑容。
「耶!?」王翦這次是徹底被嚇住了,「你老婆不會是女媧什麼的吧。」
「不太清楚。反正長命百歲就是了。」
「那……既然你這麼執意且相信,那就隨你吧。兄弟我祝福你。」王翦擺擺手,如是道。他們這個小隊中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肉熊的故事無疑最為奇特。既然他有自己的追求,做兄弟的,除了全力支持和幫助之外,也就只有默默的等著離別那天的到來。
談話至此告一段落,肉熊繼續默默的包餃子,而王翦則繼續看著窗外的天色擔憂自己的愛情,並時不時想一想如何雙全齊美,計劃著齊人之福的事情。整棟房子裡,只有廚房那邊偶爾會傳來餃子下水的聲音和「咕嘟咕嘟」的煮水聲。
某一刻,香氣開始飄出廚房,在大廳之中蔓延開來,躺在沙發上的王翦用力聞了聞,詫異道:「你包了餃子?」
「嗯。龍骨的。」說話間,肉熊已經端著兩碗餃子出來,「這東西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拿來吃。強身健體不說,也許還能延年益壽,增加實力什麼的。」
王翦匆匆去廚房去了碗碟,放了薑醋蒜泥,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兩碗餃子似乎有些不同:
「但為什麼你的是黑的?」
「因為有些特別的材料。專屬於我的,你可不能吃。」肉熊笑著,用筷子扒開一個餃子,露出裡面的黑色晶核來。
「很難吃?」王翦皺眉,問道。
「不算是。但只是……你一想到這是從人身上摘下來的,就會吃不下。」擺著手解釋著,肉熊皺眉吃下了那顆魔晶餃子。然後蹙眉,很是艱難地吞嚥了下去。
王翦搖搖頭,雖然肉熊嘴上說的輕鬆,但看對方的表情。他也知道那東西肯定不會是「不算是難吃」那麼簡單。
用龍骨和麵粉混合的餃子餡其實並不如何好吃,就算是放了調味品,其吃起來也有些索然無味。兩個人靜靜的吃著。很少對此發表意見。只是偶爾大家一同蘸蒜泥和薑醋的時候,才會會心地相視一笑。一碗餃子,卻足足耗費了三疊蒜泥才吃下去。
「龍骨太奇怪,和其他東西混合在一起會直接把那些東西燙成焦炭。只有麵粉能夠包容。所以……我試了很多次,都只能做到這些。」
「現在你應該又發現了一樣可以與之共存的材料。」看著對方的黑色餃子,王翦笑著道。
肉熊低頭,呵呵一笑:「也對。不過……它只會讓它更難吃。」
「但一想到你那難吃的餃子,我就覺得挺美味的了。」
「哈哈。那你就該謝謝我。」
「兄弟間才不用這詞語。」
「說說也沒關係吧。」
「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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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之後,王翦又在肉熊家裡盤桓了那麼一會兒,這才出門,朝著昨晚的那棵大樹走去。
「咦?你中午在肉熊那裡。我說怎麼沒見到你呢。」剛出門,隔壁屋子的端木火就端著飯碗出來了,身後,還跟著穿著睡袍打著哈欠的離秋兒。少女好奇地看看王翦,眼神八卦而曖昧:「王翦哥哥。聽說你被人倒追誒。」
「是呀是呀。被追的像狗一樣的逃竄呢。」王翦笑著道。
「嘻嘻。你說她們壞話,小心惹她們生氣哦。」
「怕什麼,最好一個人氣走了。那我就不苦惱了。」
離秋兒笑笑,忽然扭頭問身旁的端木火:「老哥,你什麼時候也被人追一次啊。」
「噗……」剛喝了碗湯的冷面男臉色尷尬地轉過身,「胡說什麼呢。」
「你老哥有你了。還怎麼追或者被追啊。」王翦笑著道。
「咦,也對哦。」少女聞言眉開眼笑。「就算是親兄妹,只要有愛也沒關係吧。更何況……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呢。」
「噗……」這一次。卻是臉肉熊都將嘴裡的晶核吐了出來。三個男人神色古怪地看著離秋兒,半晌之後,端木火臉色難看地問道:「秋兒,這些東西誰交給你的?是不是舒書!?」
「哪有。舒書哥現在都還在滾床單呢。哪有空理我啊。」
「那你從哪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端木火幾近暴走地低吼道。
「掛壁電視的內存盤裡有個隱藏文件夾,我昨晚無聊找到的,那裡面……」少女的話還未說完,反應過來的端木火已經紅著臉捂著女孩的嘴巴,將對方拖了回去,「那個,你們先聊,我們吃飯去了。」
王翦:「……果然妹控」
肉熊點頭:「……果然妹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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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昨晚給風羽解講故事的那棵大樹下的時候,王翦就看到一身紫衣的椏楠.祈修達正靜靜地蹲在地上,背對著他鼓搗著什麼。
「幹什麼呢?」他走上前,好奇地探頭問。
「呀!」被突然竄出來的王翦嚇了一跳,精靈臉一紅,忙用腳將身前的那個樹洞用土掩埋上,有些緊張地支支吾吾道:「沒什麼。」
「哦,原來是皇帝長了驢耳朵啊。」王翦看了一眼精靈腳下的樹洞,笑道,「這有什麼好緊張的。很正常的事情。」
「什麼皇帝長了驢耳朵?」精靈奇怪地看著他。
「就是關於樹洞的故事。」指著樹洞,王翦笑著道:「從前有一個國王長著一對驢耳朵。但是他掩飾的很好,只有給他理發的理髮師才能發現。但每一個理髮師都無法守住這個秘密,於是都被國王殺頭了。只有一個年輕的理髮師例外。因為他雖然沒有告訴別人,但卻把這一切告訴了樹洞。後來,那樹洞旁邊的大樹上長出來的葉子,被吹響之後就會發出『皇帝長了驢耳朵』的聲音。」
說著,王翦抬頭看了看面前的這顆大樹,「也許……這些樹葉也能告訴我你剛才對著樹洞說了些什麼呢。」說著,就要爬上樹去摘葉子。
椏楠漲紅著臉孔,飛快地跳起來扯住王翦衣角:「不許摘!」她這一下用力極猛。王翦反應不及,一個沒抓住,竟被她狠狠扯了下來。
驚呼聲中。精靈就那樣被壓倒在地。王翦飛快地翻身,急道:「沒事吧。」說著,就要從地上起來。
「不要!」一雙手臂從下方環上王翦腰肢,阻止男人起身的動作。王翦愣了愣。低頭看去的時候,就發現精靈已經羞紅著臉,緊緊閉上了眼睛。粉潤的嘴唇緊緊的抿著,嬌艷欲滴。予取予求的樣子讓王翦心跳怦然加快。
他呆呆地望著身下人兒絕美的容顏,身子重新俯下。然後,將嘴唇,緩緩地,緩緩地,印在了那對粉紅之上……
淺嘗如丁香沾水,細品如果凍冰滑。
於是,淺嘗終究變成了深深的親吻。唇舌吞吐間,周圍的溫度開始升溫。空氣開始發酵。情愫開始瀰漫……
直到一聲突如其來的咳嗽,打斷了這一切的一切。
「咳咳」
沉迷於其中的男女觸電般的分開,然後抬頭望向身後的大樹。
古樹的頂端,金髮精靈羞紅了臉,剛愛地朝下方兩人揮手:「抱歉,打攪到你們了。」
畢竟是大男人。臉皮之厚不是女人可以想像的。王翦飛快地起身,拉起椏楠。抬頭問道:「你在上面幹什麼?什麼時候到的!」
「沒什麼。看風景啊。」風羽解紅著臉,硬著頭皮道。自從昨晚她突然發覺自己喜歡上王翦之後。精靈就已經經過了很長一番的心裡掙扎,並最終確定且戰勝了自己的身為女性的那最後一絲害羞,發下了「哪怕是閨蜜,也不能交換我的愛情」之類的誓言。她自信在美貌至上,和椏楠是不相上下各有千秋的。而在性格上,兩人也各有優缺點。自己比之對方稍弱一點的,其實只在王翦的態度這一方面。而以她對自己好友的瞭解,在發現有威脅到自己地位的競爭者出現之後,一直都很恬靜偏向內向的精靈其實是會做出很大膽很出乎意料的舉動的。而為了不讓自己和王翦之間的距離進一步拉大,整整一天,風羽解都在時刻注意著椏楠.祈修達的動向。為的就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刻,進行「意外的」破壞。
「你怎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啊!我真的生氣了!」跺著腳,椏楠.祈修達頭一次寒著臉對樹上的好友發起了脾氣:「既然你要競爭,那就來一些正當一點的啊。這樣跟蹤別人,破壞別人好不容易營造的溫馨浪漫氣氛,很不道德誒!你可別逼我發火啊!」
「再正當競爭的話,我就要徹底輸掉啦。」從樹上一躍而下,風羽解毫不示弱地在椏楠面前站定:「其實你完全可以在剛才的情形下繼續下去呀。把我當成路人的話,我現在可能已經輸了呢。」她說著,扭頭對旁邊的王翦露齒一笑,轉而又扭過頭道,「大家做了這麼多年朋友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是很瞭解的。我認定了的東西,是一定要得到手的。特別是……這種要相伴一生的男人。就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會硬下心腸來和你搶的。椏楠你要是心軟了,是一定會輸的。」
「你……羽解!你別這樣好不好。王翦他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你何必死抓著不放呢。」
「是啊是啊。我喜歡的是椏楠,對你只是當成朋友的。」王翦上前一步,有些苦惱地撓撓頭,牽起椏楠的手正是表態道:「你這樣執著下去,沒好處的。」
「哼,喜歡你是我個人的事情。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現在不接受,但也許將來有一天會接受。當然,哪怕你將來也不會接受。那也和我沒什麼關係。反正……我是會用一切手段和方法來達成自己的目標的。」昂著頭,風羽解毫不氣餒地看著王翦,「愛情這東西本來就是無解的謎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解題方法和正確答案。喜歡你是我的事,你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我做我的事,你也可以做你的事。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的事情,變成我的事情!」
精靈理直氣壯且固執無比的樣子讓人無言以對。王翦苦惱地撓撓頭,半晌之後,卻只能無奈地將目光望向身邊的椏楠。面對著向風羽解這樣的女人,這時候的他,就彷彿一件被人搶奪的商品一樣,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因為哪怕你已經明確屬於一個人,但對方還是可以來搶的不是嗎?
「你要怎樣才肯死心!?」靜默著,椏楠忽然開口問。
「除非我死了,或者……不喜歡他了。」和好友對視著,精靈得意的攤攤手,「但後者顯然是不可能發生的。至少,眼下不可能。」
「也就是說……你想動手了?」瞇著眼,紫衣精靈冷冷道。
「你捨得打死我?」金髮精靈笑著,一臉的痞相,神情姿態像極了女流氓。
「有什麼不敢的。」
話音剛落,椏楠猛然抬起了手臂,寬大的魔法袖袍之下,一簇飛花呼嘯而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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