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梯緩慢的上升,將莎嵐兩女重帶到了地面
空無一人的教堂裡靜悄悄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兩人拈著腳尖小心翼翼的抹黑前行,心中對四月教會如此不濟的境況感到可笑和悲哀,同時也不由得生出一股濃重的好奇心和求知慾:這樣一個連忠實的信徒都少的可憐的教會,是否真的還擁有傳聞中的那種影響力?
教堂沉重的木質大門打開著,有清幽的月光輕輕投射下來,照亮了大門前的一小片空地
「連門都不關,還真是坦蕩的可以呀」低聲說了一句,迷夢·奧卡多扭頭看著莎嵐,「就這麼出去?我猜一定有人看守,雖然我們看不到」
教堂外寂靜的街道讓人覺得有些不安兩人躲在地梯之中,靜靜觀察了許久也沒有什麼現
「也許真的沒人呢」蹙著眉頭,莎嵐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鐲,「保險起見,還是用這個」
藏青色的手鐲套在少女白皙的手腕上,即便是在看不清周圍事物的黑暗中,迷夢依然可以感覺到手鐲上散出來的淡淡魔力波動
這手鐲,原來是一件魔法道具
「這是變色龍手鐲可以隱身」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莎嵐將魔力注入其中,另一隻手則默默地從後面攬住了迷夢的肩膀,「靠近一些,它的範圍不是很大小心露出馬腳」
隨著話音落下,被魔力激活了的手鐲忽然出一股柔和的青色光芒,將莎嵐和迷夢兩人籠罩在一個半徑一米的橢圓形罩子之中
「只要在這個罩子裡,那些人就看不到我們但說話什麼的還是可以聽見的所以……待會兒無論看到什麼,我們都千萬不要說話」叮囑了一番,莎嵐攬著金少女的肩膀小心地朝著教堂外走去
迷夢跟著莎嵐,感覺她們兩人此時的舉動簡直就和做賊一樣,不由得低聲撅了撅嘴:「為什麼我會有掩耳盜鈴的感覺?」
走出教堂,在月光下陷入沉睡的清流鎮安靜異常,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兩人猜測中的所謂守衛之類的人這個坐落於小小清流山之上的鎮子,如同往常一樣地保持著它應有的安寧一輪彎月在兩人頭頂的正上方天空之中懸掛著,乍看之下彷彿一張貼在深邃夜空之中的螢光紙
有淡淡月光順著房簷牆壁投射下來,在照亮了鎮上小路的同時也投射下一片片的陰影迷夢忽然想到了什麼,微微低頭看著她們兩人的腳下——沒有影子
「別擔心設計這個手鐲的人早就考慮到光線的問題了」說完這句話,莎嵐再次閉上了嘴巴,她朝著後山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往後山方向走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這條通往後山的山路筆直地指著芥末山的方向,乍看之下,不知情的人甚至會以為從這條路真的可以一直通道芥末山去但事實上,在這兩座山脈之間,有一道人為挖掘出來的幽深峽谷,讓兩山之間的鏈接成為了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月光下,一團和周圍夜色沒有絲毫差別的透明物體悄悄行走在清流山的後山小路之上它沒有影子,沒有聲音,也幾乎沒有顏色,即使是觀察再認真仔細眼力再如何好的人,恐怕也絕對現不了它的存在只有在偶爾經過路邊調皮長出來的野草的時候,你才會從那彷彿什麼詭異重物碾壓而過的草面上察覺到些什麼
就這樣,這團隱身的不明體在山路上行走許久之後,終於來到了後山小路的終點之處——風蝕騎兵隊的駐紮營地
只有二十幾人的騎兵小分隊,在清流山後山卻擁有著相當大的一片營地不過這並不值得人們去詬病,作為四月教會之中最恐怖的殺人機器,這些騎兵們有資格和實力享受這樣的待遇而為了能夠不招惹這些冷漠的近乎無情的騎兵們,鎮子上的人們很少有敢單獨接近這裡的人
變色龍手鐲之下,莎嵐和迷夢靜靜的站在原地,觀察著整個營地的動靜
「言君一定在這裡」悄悄的說了一句,莎嵐忽然指了指兩人左手邊的一片樹林那一片月光照耀不到的樹林陰影之中,隱約間似乎有人影藏在那裡
哨兵
似乎真的是因為做賊心虛的關係,兩人下意識的遠離了那個方向,轉而走向左手邊的小陡坡,饒了一個不小的圈子之後從另一個方向接近了營地無心之下,那設立在必經之路上的陷阱就這樣被兩女躲過去了
這是一片不小的山坳,被人為休整成一塊平地風蝕騎兵隊的二十多名騎士就居住在這裡
三三兩兩的帳篷星羅棋布的隨意駐紮在空地上,看起來就彷彿小孩子玩泥巴時信手甩出去的泥點,沒有一點的規則可言除了之前躲在營地旁樹林中的那名哨兵之外,此時的營地之中再沒有一個站崗放哨的士兵兩人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在營地裡穿梭起來
貼著一個帳篷仔細聽了許久,莎嵐對著迷夢搖了搖頭:沒有呼吸聲,帳篷裡根本沒有睡人
深半夜,這些白日裡才進行了一場大戰的士兵們居然不在帳篷裡睡覺,又回去哪裡幹些什麼呢?
彷彿黑夜中突然出現的一縷希望之光,莎嵐心中一喜,隱隱間覺得似乎今晚將會現些什麼
果然,在幾個密集的帳篷之後,莎嵐和迷夢現了一條差點被雜草掩蓋住的小路小路蜿蜒向上,一直延伸到另一個山坡之上,那裡似乎是清流山最高的地方,有一塊突起的山崖再往後過去,就是那條人造的幽深峽谷了
目光順著小路延伸的方向望去,兩人驚喜的現這條小路的方向居然還是筆直的指著芥末山的方向
強壓著狂喜的心情,兩人觀察一陣,小心的踏上了這條呈現上升趨勢的小路
沿路而上,小路兩旁的野草漸漸的變得稀疏,整條小路也在不知不覺間開闊寬鬆起來莎嵐低頭看著月光照射下的地面,現路況越往上,她們腳下的土地也就越乾澀,到了最後,那些本應該潮濕的土地竟然已經出現了相當嚴重的龜裂
當兩人終於來到小路盡頭,爬上那個山坡,終於來到山崖之上的時候,迎面而來的狂風差點將兩人吹的飛起來
沒錯,是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