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角巷是我的產業所以那裡生的事情,只要我想知道,就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沒有多餘的客套,這位地位崇高的貴族老人開門見山的開口說道,「不過通常我都不會去理會那些因為那裡除了低程度的決鬥賭博和奴隸販賣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連帶著那裡的人,也都有些然我感到厭煩了」
「狼人拉貢是幾年前突然出現在獸角巷的市場裡的它的實力起初並不如何強,在和別的奴隸的爭鬥之中總會失敗但令人吃驚的是,這個怪物的學習能力十分的強大,恢復能力是一等一的強,可怕的是,它的力量似乎也會隨著一次次的戰鬥而不斷增強……等到了後來,這個怪物已經由最初的常敗不勝變成常勝不敗沒有什麼人能夠在和它的戰鬥中獲得勝利了」
聽著老人講述的事情,王翦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些和他們五個有什麼關係
「但是在昨天晚上,你們五個人不但戰勝了這個怪物,甚至還同時處理掉了十五名騎士其中還有幾名刀客說實話,這樣的實力我也不是沒有見過我的莊園之中就有能做到這些的騎士和魔法師但……令我在意的是,你們五個,似乎並不是騎士,也不像是魔法師你們這是稍微比普通人強一點的人」疑惑不解的緊皺著眉頭,費馬侯爵望著坐在對面的五人,開口問道:「五個普通人,卻戰勝了十五名騎士和一頭狼人這樣的事情說實話幫我並不相信但這個消息是我最忠誠的僕人傳來的,我很信任他所以才想親眼看看那五個普通人」
王翦微微搖頭,笑看著對面的貴族:「那麼……侯爵大人您現在看出了什麼呢?」
「普通人沒有戰勝狼人的可能但你們五個做到了而從修·布魯諾給我的消息分析報告來看,你們也確實是普通人沒有鬥氣,沒有魔法,卻獲得這樣的成果我想只要是個聰明人,都應該知道問題處在了哪裡」老人自信滿滿的說著,「你們的武器,才是你們取勝的關鍵」
此言一出,五人不禁有些佩服這位貴族的判斷能力
「角鬥場中是允許自帶武器的所以你們四個靠著武器所向披靡我也可以接受真正令我感到意外和驚奇的是……那個能夠射出很厲害的箭矢的人——」費馬侯爵看著眼前的五人,目光最終落在了坐在王翦右邊的那個黑眼眶的男人,陳凱
「我?」陳凱驚訝的指著自己鼻子,有些委屈的道:「我不厲害啊」
不贊同的搖搖頭,年老的貴族忍不住指責道:「謙虛是美德,但是過分的謙虛就是一種自大的表現你既然擁有那樣的實力,當然值得得到這樣的評價你們五個人之中,你一定是最厲害的一個」
五人聞言,忍耐不住面面相覷王翦醒悟的最快,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神情堅定且十分篤定的老人,點頭承認道:「沒錯他是我們五個人之中最厲害的,沒有之一」
知道可能又將是一場談判,陳凱終於忍不住撇撇嘴開口了:「那麼,侯爵大人你說了這麼多,是想要說些什麼事情呢?」
「我想要……為別人聘請你們」老侯爵微一沉吟,開口回答道
此言一出,王翦等人都是一愣:「為別人?」
「沒錯為別人」點點頭,費馬侯爵接著說道:「不知道你們幾個有沒有興趣我可以保證的是,其報酬絕對是你們想像不到的豐厚」
「哦也許侯爵大人你可以試著透漏一點消息給我們——比如關於那個要聘請我們的人」陳凱皺著眉頭,不動聲色的開口道「老實說,我們現在很搶手如果報酬太差的話,我們不一定會接受的」
「如果對方是像我這樣甚至比我還要尊貴的貴族呢?你們也不一定接受嗎?」老侯爵笑著,「在翡翠國,拒絕一位貴族,是有著可輕可重的後果的如果不想受到無妄之災的話,我還是勸你們答應的好」
攤攤手,陳凱面不改色的說道:「這麼說,侯爵大人費勁千辛萬苦請我們過來,就是想要威逼利誘我們為某個人效力?而並沒有打算徵詢我們的意見嘍?」
費馬侯爵微微一笑,學著陳凱的樣子攤了攤手:「你們要清楚,我會這樣請你們過來,其實就已經算是一種徵詢了至少是表面上的徵詢」
「那如果我們不同意呢?」絲毫不在乎這麼說可能會招致的後果,陳凱撇撇嘴道每當談判的時候,王翦等人都會將這些事情交給這個黑眼圈慣常喜歡諷刺人的傢伙並無條件信任和接受他的任何決定和說法因為沒有人比他們清楚陳凱在這一方面的能力了——這個傢伙總會在談判中佔盡所有能夠占的便宜,他對於利益的衡量永遠都是最敏銳的
所以雖然這樣說可能會為他們招致意想不到的後果,但王翦他們並沒有任何的異議,儘管心中並不認同陳凱的話,四人卻還是一臉平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兩個人的交涉不插嘴,不表意見
這讓坐在軟椅之上的老侯爵有些吃驚:如此信任同伴的五個人,實在是讓人驚訝而可怕的事情儘管這樣,這位綠野要塞的大人物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不同意的話……我保證你們在綠野要塞以後的日子裡都會過的很慘要知道,我們可是貴族」
嘴裡咬著牙籤,陳凱嘿嘿一笑,指著身旁的同伴們對老侯爵說道:「侯爵大人,我們五個可不是翡翠國的人對於這個國家居然能夠擁有如此奇葩的法律,我們是覺得荒謬所以……事實上,我們並不怎麼看得起貴族也許其他人會對你們這些貴族趕到害怕畏懼但在我們五個看來,你們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扒掉你們身上那層貴族皮的話,可能還不如普通人」
「這樣說可能會讓侯爵大人你感到憤怒但我這是實話是說並沒有嚇唬囂張的意思」攤攤手,陳凱將身子靠在柔軟的沙之上,「我們來這個要塞的第一天,就打了一位子爵——也就是那位已經死掉的以馬爾子爵大人然後第二天,他就被我們殺死了我們不是不講理的野蠻人,是那位子爵大人自以為是欺人太甚,我們才不得不動手對於他的死,我們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總而言之一句話,在我們眼中,貴族和平民是沒有什麼區別的他們的身份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的壓力惹火了我們的話,貴族平民我們一樣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