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詢問
府裡的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之後,賈寶玉便是出了城去,一路之上也是留意了一些,確定無人之後便是上了早早準備好的馬車,重新的易了妝容,化作了劉先生又是的回到了都城。
秦可卿自三日前就已經著手準備一些東西了,說是這樣,但是自從賈寶玉給出那個承諾之後,秦可卿就是已經在心裡規劃著要如何了,直到今日才算是完全準備妥當,雖然和賈蓉成過親,但是在秦可卿心裡那個是不算的,現在才是自己真正的開始,院子裡上上下下這幾日都是忙碌一場,其他人都還好,只有小丫頭靈珠不怎麼歡快,她還是認為只有賈寶玉才是和秦可卿最為登對,但是莫說賈寶玉,這些時日她便是連小三子也不曾見到,因是只是一個人煩悶,其他的是半點也不想做。
秦可卿和韓芳菲都是知道靈珠的想法,倒是沒有一個人會責怪她,甚至於二人還有一些不好意思,認為是自己瞞著靈珠賈寶玉的事情,才是讓靈珠如此煩悶的,二人不管,這院子裡其他的人自然也是管不著的,因是這院子就是形成了其他人都在忙碌,但是靈珠一人卻是在偷閒的情景。
賈寶玉的敲門聲響起,靈珠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給開門,但是看了一下裡面忙碌著的眾人又是不敢,更是不願意讓歡喜的秦可卿傷心,因是是不情不願的給賈寶玉開了門,賈寶玉見靈珠這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怎會不明白靈珠是在想些什麼,笑了一下卻還是不打算解釋一些什麼,這種事情就是這樣子就好了,不過卻是認為是時候讓靈珠和小三子在一起了,不然這小丫頭憋出病來可不得了。
「老爺回來了。」靈珠不說話,但是見到賈寶玉的可都是連忙出聲以提醒秦可卿。
秦可卿和韓芳菲是連忙從裡面屋裡出了來,賈寶玉看去秦可卿穿的是大紅的衣服,雖然沒有繡那些新娘妝的花飾,但是賈寶玉知道秦可卿是把今日當做成婚來看待的,見了這般,賈寶玉卻又是認為自己的鄭重是極好的了。
秦可卿見賈寶玉看自己,微微的低下了頭,略帶羞澀,欠了個身道:「老爺回來了。」
這是秦可卿第一次叫賈寶玉老爺,賈寶玉也是第一次端正了心態,因是自然別有一番滋味,「我回來了,可卿。」賈寶玉如是回道。
雖然算得上是第二次了,但是賈寶玉依舊是有一些不適應,只是牽著秦可卿的手進了裡面,不過這一進裡面賈寶玉卻是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也有一些別的,看著秦可卿問道:「這屋裡的裝束是誰要佈置的。」賈寶玉面上帶著一點鄭重。
秦可卿是好久不曾見賈寶玉這般過,而且還是為了這樣的小事情,難免是有些不知所措,「這是可卿自己佈置的,是哪裡有不對的地方嗎?」
「自己佈置的嗎?」賈寶玉搖了搖頭,又看秦可卿有些擔心的面孔笑道:「並沒有哪裡不對,只是看了有些懷念罷了。」秦可卿這屋裡的佈置竟是和當初太虛幻境可卿房裡的如出一轍,若是非要找出什麼差別的話,那可能就是氣氛和牆上的畫了,但是這些當真算不上是什麼差別
也正是因為如此賈寶玉之前才有所動容,對於賈寶玉而言,太虛幻境的可卿是賈寶玉埋得很深的人,那一段回憶賈寶玉也是在心中珍藏著,秦可卿讓賈寶玉又是勾起了那一番回憶,賈寶玉是不想二者竟是完全相同,這般情況不由讓賈寶玉感歎一下,冥冥之中二者或許真的是有什麼不一樣的聯繫吧!
看著四周婚房一般的佈置,賈寶玉又是看了看如新娘一般的秦可卿,道:「可卿,你可願與我拜堂成親。」
秦可卿聽了為之一頓,稍許之後才是敢確認賈寶玉的話,聲音有些顫抖,問道:「老爺方才在說什麼,可卿不曾聽清楚,還請老爺再說一遍。」
「我是問可卿你可願意和我拜堂成親,名正言順的成為我的人,雖然我不能真的給你賈寶玉的妻子這個身份,但是和你真的拜堂成親這個我是做的到的,只是不知道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這種形式。」賈寶玉如是說道。
賈寶玉說這番話時,就算是一直陪在身邊的韓芳菲也已經是出去了,她自己也不好聽二人的這一番話,秦可卿臉上的激動一直不曾退去,待賈寶玉說完話才是回道:「可卿這樣的人早就不圖什麼名分了,只要老爺能夠一直讓我呆在身邊就好,卻是不想老爺憐惜,竟是願意如此,可卿感激不盡。」
這說的好似是天大的恩德一番,賈寶玉怎能接受,道:「可卿你萬萬不要如此,在我的心裡你本就是和我的妻子一般的,而且總有一天我是會讓你光明正大的在我的身邊的,我向你保證。」賈寶玉抱住秦可卿。
秦可卿感動極了,在賈寶玉懷裡悶聲的哭著,賈寶玉只是安慰,同時卻也是嗅著懷裡人兒身上的香氣,想著這個人今晚便是自己的了,難免是有一些驕傲的感動,這是最初時候的那個人嗎?賈寶玉如是想到。
外面的韓芳菲見著二人這般心裡很是歡喜,卻也是不知不覺哭了出來,她是想著自己一年多前的遭遇,想著若不是賈寶玉,自己現在不知道是要如何的,看著自己的兩個恩人能夠如此自然是極為感動的。
感動之後韓芳菲卻是準備東西去了,她是知道的,就算是已經決定要拜堂成親也沒可能在眾人的矚目下,最多也就是自己和靈珠一起看著,一些所需要的東西韓芳菲卻是已經早早的準備了。
賈寶玉和秦可卿這裡一片和氣,但是其他的地方可是未必如此,別的不說就說尤家,這家裡的錢又是不夠用了,尤老太太又是打算去她女婿家裡打秋風去了,尤二姐聽了倒還罷了,尤三姐卻是滿滿的不願意,這哪裡是打秋風啊!這分明就是賣女兒,想著賈家的那些人和自己在賈寶玉那裡遭受的屈辱,尤三姐就是極為的難受,只恨不得永遠也不去賈府,哪裡會願意再次過去。
因是尤三姐是極為堅定地拒絕了,尤老太太平素雖然還算疼尤三姐,但是這件事情上可是不容尤三姐拒絕了,她是看出了許多門道,有些事情尤老太太也是不在意的,這一年間尤三姐是一次也沒跟著去寧國府,每次都是尤二姐跟她一起去的,起初還好,但是時間久了尤老太太卻是發現賈珍對尤二姐興趣已經是不大了,這雖然表面上恭敬但是待遇卻是一次不如一次,上一次就是已經隱晦的透漏出已經是好久沒見尤三姐了,要尤老太太下次把尤三姐一起帶過來。
尤老太太怎會不知道賈珍心中所想,她已經算得上是在賣女兒了,她這般年紀的人既然是想好了什麼事情也就是什麼了,有些人老了是打算這最後幾年都為了自己的兒女,有些人則是想讓兒女為自己付出,尤老太太很顯然是屬於後者,還是後者之中比較嚴重的那一類。
想著若是尤三姐這一次再不和自己一起過去,到時候賈珍給自己沒臉,尤老太太就是極為不願意的,因是是給尤三姐下了最後通牒道:「你若是還認我這個母親,還認你那個姐姐,明日就和我一起去寧府,若是不認也就罷了,只當我從沒生過你這個孽畜。」說罷就是出去了。
尤三姐性子剛烈,但是實則是外剛內柔,不過這個內外卻不是她自身,而是對外人和家人,對尤老太太她剛烈不起來,想著自己的母親竟是這樣的一個人,尤三姐是難受極了,尤二姐是極為心疼自己這個妹妹的,見狀勸慰道:「妹妹不要這般,你只要小心一些也是沒什麼的,況且你是練過一些武藝的,斷然不會害怕什麼,到時候我會幫著你的。」
尤三姐聽了,看著自己這個一切都是往好了想的姐姐道:「不是我說姐姐你不爭氣,我那日只是一小會沒有在意,你便是從了他們,現在可是怎麼了,玩膩了你,便是想把我也搭上,當時就應該依著我的意思,一劍把他們殺了也就是了,如此也省的我們姐妹受到這樣的羞辱。」尤三姐說著又是想起了賈寶玉對她的所作所為,不有的是恨得牙根癢癢。
尤二姐聽了道:「我當時也只是沒辦法,但既然是發生了我又能如何,姐夫對我好我也是就忍了,哪怕現在不好了過幾年說上一門好的婆家不也是一樣的嗎?這個姐夫和我說了。」
尤三姐不想尤二姐竟是說出這番沒頭沒腦的話,更是生氣了,「我只想著一劍死了算了,倒是不需要受這一家子有的沒的的侮辱,但是我的姐姐你這般讓我如何能放的下心來啊!你真是太傻、太傻了,你這般樣子許給了人家,別人能好生待你嗎?」說了不見尤二姐有任何的焦急,尤三姐便是恨鐵不成鋼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