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17
第二百七十七章相見
周曦累極了,因是今日基本上就是趴在周老夫人懷中聽周老夫人說話,周老夫人只當周曦是和以前那般膩味著自己也是極為歡喜的。
「今日我介紹一個人給曦兒你認識?曦兒你見了肯定會開心一些的。」周老夫人很是有興致,要介紹的人自然是賈寶玉。
周曦有些沒精打采的抬起頭,她其實想好好地睡一覺,不過卻是強撐起精神問道:「是什麼人啊!讓老祖宗這麼高興?」
周老夫人卻是賣起了關子,「是你小時候認識的,你大可以猜一下,不過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周曦這會子卻是沒有興致猜是什麼人,反正無論是誰自己都不會有什麼興趣,只要老祖宗開心就好,自己便是見上一下也沒有什麼。
賈寶玉到了周府外面,今日周府自然和平時不同,便是賈寶玉也不能直接進去,正等人通報卻是見周興從外面回了來,「寶玉,你今日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沒什麼事情,便早些過來了,周兄昨夜去了哪裡?」
周興聽了頗為感歎的說道:「哪裡有昨夜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子妃回來了,我這幾日可都是要本分一些,不然之後我家老爺還不知道要怎麼懲治我那。」男人之間自然說話自然是少了幾分分寸,況且賈寶玉和周興的關係是極為不錯的,一些話周興是願意對賈寶玉說的。
周興既然來了那麼賈寶玉自然就不需要等待了,二人一起進了去,周興也要去給周老夫人請安,二人一路,賈寶玉有些猶豫,是不是要提前打聽一下,不過隨後卻是下定了決心,一些事情現有一些準備總是好的,到時候也好應對。
「你們府上有一個叫齊曉琳的丫鬟吧!」賈寶玉故作漫不經心的說出了這句話。
周興聽了也沒有驚異,笑道:「不想寶玉你和我們家這麼有緣,嫁出去兩三年的丫鬟竟然都被寶玉你遇到了。」
「嫁出去兩三年了。」賈寶玉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周興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說道:「是啊!寶玉,齊曉琳三年前就被許給了她的遠房表哥,家裡好像是長安縣的,你難道不是在長安縣見得他嗎?」
賈寶玉的心理是波濤洶湧的,齊曉琳遠嫁了,那麼自己身邊的這個齊曉琳是誰,昨夜和自己在一起的又是誰,自己竟然被騙了嗎?現在賈寶玉有些明白為什麼留下的是對不起三個字了,賈寶玉要知道一切,而且要把『齊曉琳』找出來。
賈寶玉不再說『齊曉琳』的事情,和周興說了一些周興感興趣的話題,周興或者是沒有看出來又或者是故意不再說這些問題,說起別的問題也是轉的極為快的。
到了周老夫人院外,二人要等著通報,今日畢竟不同往日,周曦正在周老夫人懷裡小憩著,「老太太,姑娘,少爺和二爺來了。」周曦要這裡的丫鬟叫自己姑娘的,這些周老夫人他們都應吮了,至於二爺自然是說賈寶玉了,小丫鬟們對著周老夫人都是這麼叫的,如此可見周老夫人對賈寶玉的喜愛,已經不把賈寶玉當做外人了。
周曦聽了這聲音醒了過來,有些疑惑的問道:「二爺是哪個啊!」
「便是我要讓曦兒你見的人,等他來了你就知道了,定會讓你大吃一驚的。」周老夫人顯得很是開心,自己的曦兒終於能和寶玉再見面了,這是老人的心理。
周曦看周老夫人歡喜到不再問些什麼,什麼人見了也就是了,大不了為了討老祖宗歡心一會子露出一點驚訝的表情,不過卻是心不在焉的,手上把玩著自己帶的玉,這個是周曦前些時日尋的一個,賈寶玉有一個自己也有一個就好了。
「周興」「賈寶玉」見過太子妃,賈寶玉和周興同時給周曦見禮,玉珮應聲落地,碎成了幾塊,賈寶玉和周興抬起了頭,入目的是周曦不可置信的面孔,驚訝之中又閃有點點淚光。
周曦呆住了,賈寶玉也呆住了,這個時候賈寶玉若是再不明白那就真的愚笨的一定的境界了,齊曉琳便是太子妃,便是周曦嗎?現在想想可不就是嘛!很多跡象都表明了『齊曉琳』的真實身份,為什麼能夠隨意的在宮中走動,為什麼說起太子妃有深有感觸,為什麼為何太子妃一日的生日,許許多多的為什麼現在都有了一個答案,『齊曉琳』便是周曦,便是太子妃,昨日和自己歡好還把第一次給了自己的竟是當朝太子妃嗎?自己對於太子妃說不得還是處子之身的假設竟然是正確的嗎?
嘲諷或者是別的什麼,賈寶玉現在完全沒有感覺,甚至於把思緒深入到通靈寶玉裡面緩解一些情緒的心思都沒有,賈寶玉看著周曦,目光如炬,想要看出些什麼,而事實上也果然看出了,悔恨、歡喜……等等多種複雜的感情在周曦的眼中,面上。
周曦也在看著賈寶玉,周曦感到萬幸,自己並沒有從自己心上人目光之中看到後悔,儘管是疑問的目光,但周曦就好似要被融化一般,只是見到這個人自己心裡就滿是溫暖,滿是幸福,果然說什麼以後再也不見面是自欺欺人,只半日自己就忍耐不住了。
周興看到了周曦的不尋常,心裡閃過一點疑問,腦海中也多了一點想法,但隨後這樣的想法就被周興排除在外了,「果然是昨日翠芬太過於妖嬈了,自己竟然能產生這樣的想法。」周曦剛才是想賈寶玉不會和自己妹妹有曖昧關係吧!
周老太太並沒有注意到二人的異樣,周曦的玉掉落在地上周老夫人也只是以為周曦太驚訝了,況且那玉並不是名貴的東西,拉著周曦的手說道:「曦兒,驚訝了吧!你小時候我還帶著你去榮國府玩那……」周老夫人說了很多,但是周曦卻是完全沒有聽進去,賈寶玉也是如此,周興也如此,這樣的話周興已經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周曦一直躲避著賈寶玉的目光,她害怕自己看得久了會無法抑制自己內心的感情的,賈寶玉在追擊著周曦,但是內心卻是有了極為大的動搖,儘管自己是真心的並不是在玩,但此時賈寶玉還是有了玩脫了的感覺,這實在是脫離了自己的掌控的事情。
「我讓寶玉把他的玉再拿給你看看吧!」
周老夫人招著賈寶玉要玉,賈寶玉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結下了玉,這一過程中周曦才敢看賈寶玉,但看到旁邊的周興周曦又把目光收了回來。
玉是被一旁的小丫鬟接過去的,周老夫人拿著玉遞給了周曦,「我看著這玉就想起曦兒你小的時候,那時候多好啊!你每日都膩味在我這個老太婆身邊。」
周曦接過玉輕輕地撫摸著,感受著上面的熱度,再也忍不住了,周曦抱著玉埋頭痛哭,周曦的這一哭嚇壞了周老夫人和周興,「你怎麼了,曦兒,可是老祖宗哪裡說錯了,我不再說了,你可不要哭了啊!」
周曦的哭聲還是沒能止住,她經壓抑的太久了,為什麼自己要一直不幸,為什麼剛剛得到心愛的人就要從此不再見他,賈寶玉從哭聲中明白了許多,感受到了這個女子,太子妃,自己的女人內心的情感和痛苦,賈寶玉並不想哭,也並沒有感到責任更加重大了一些,賈寶玉只是覺得自己的女人不應該如此痛苦,不應該是別人的妻子,如此而已。
周老夫人和周興的勸告都沒有用,周曦依舊在痛哭,而且哭聲越來越大,她心裡的苦悶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哭的時候周曦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哭給賈寶玉的,她一定能聽得懂自己其中的解釋,自己不想騙他,而是不能不騙。
這些都是周曦的心聲,心裡的話,卻是完全無誤的傳達給了賈寶玉,因為賈寶玉有一個媒介,風月,這種貼著的距離,風月的能力又恢復了一些,所以周曦要出傳遞給賈寶玉的心聲風月能夠完全的解讀,也都在幻境之中傳達給了賈寶玉。
「不要再哭了,終究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變好的。」賈寶玉也有些不清楚自己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句看起來完全是漫無邊際,沒有責任感的話,但這就是賈寶玉想說而且能當著周老夫人和周興說的話。
周曦聽到了賈寶玉的話,哭聲為之一頓,隨後還是在哭,不過聲音卻是小了許多,再之後就真的停止了哭聲,並不是相信賈寶玉說的都會過去,都會變好,只是因為賈寶玉願意勸慰自己,這個樣子周曦就能確信自己的心情已經很好的傳達了,已經傳達的很好了那。
再之後賈寶玉從周老夫人這裡出去了,周曦這番姿態終究不是賈寶玉適合看的,哪怕周老夫人再喜歡賈寶玉也是不可以的,再之後賈寶玉出了周府,賈寶玉也有一些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