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八月初三
各項事宜安排妥當,便是連去宮裡伴讀的事情也被放在了一邊,之後的事情就只是勤加學習,備戰鄉試,便是黛玉她們這些時日見了賈寶玉也只是幫著學習,其他的都是沒有的,一些應試所必須讀的書賈寶玉都是讀過了,因是這些時日是以磨礪為先,賈政搜羅了近年京師、金陵,浙江等地的鄉試墨卷給賈寶玉看,讓賈寶玉揣摩其中意境,這三個地方的鄉試文風是引領風潮的,最為可觀。
除了讀書還是讀書,便是**的心思賈寶玉也沒有了,當然必要的身體鍛煉還是有的,這些也在修煉,那是能讓賈寶玉精神更加好的事情,當然也不是全部在學習鍛煉,十日休息一ri,算作勞逸結合,不過教導賈蘭讀書的事情卻沒有放下,那也算是複習功課,重要的是賈寶玉去的勤了賈蘭就開心一些,以前賈蘭是不怎麼受重視的。
生活緊張了一些但卻有些怡然自樂,對於鄉試賈寶玉還是很有信心的,林軒那裡賈寶玉也讓人幫著送了一份自己抄錄的墨卷,那都是林軒想找也不好找的,況且林軒家裡沒那麼多錢去張羅這些東西。
今日是八月初三,距離八月初九鄉試還有六ri,今日賈寶玉不到十日一休,卻是早早的起來也不曾讀書,因為今日是賈母的壽辰,雖然賈母顧忌賈寶玉再學習又不是什麼大的壽辰讓不要辦了,但是賈政和賈赦怎會同意,因為這個便是建造省親別院的事情也緩上了幾日。
不過卻是依著賈母的一點意思,不曾張揚,親友也只是請了那些較為親近的,壽宴也只是在寧榮二府,堂客、官客都不曾請,榮府的是直系之人,寧府的則以旁系為多,不過單就兩府而言也是極為奢華的。
不大肆宴請的原因也和外面說了,旁人自然不會因此不滿,不過該送的禮人家還是要送的,自七月上旬,送壽禮者便絡繹不絕,元chun也命太監從宮裡送了她的禮物,金壽星一尊,沉香拐一支,伽楠珠一串,福壽香一盒,金錠一對,銀錠四對,綵緞十二匹,玉杯四隻。
因賈府並不大肆慶祝,因是旁人送的禮都是面子禮,並無很貴重的,倒是有些精細小巧之物深的賈母喜歡,凡是見了和科考有關係的東西賈母是不由分說的都讓人送到賈寶玉那裡。
為了不打擾賈寶玉唸書這些都是在賈寶玉不讀書的時候送過去的,一件一件的竟是堆滿了賈寶玉的大書架,再弄下去怕是都要放到賈寶玉典藏東西的地方去了,賈寶玉見了讓襲人她們先放到自己屋子裡,卻是不想香菱喜歡得緊,一個人把東西都搬到了自己哪裡,如此賈寶玉到也沒說些什麼,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學習香菱已經有不小的進益了。
賈寶玉倒是不曾去賈母黛玉那裡,而是出了榮府,今日好幾個廟都有給賈母念保安延壽經的,賈寶玉要在一旁跪著一起念,為賈母祈求延年益壽,心誠則靈。
其他幾個小廟念了兩遍之後賈寶玉去了水月庵,這裡是要念上一ri的,當然賈寶玉只要在這裡一會也就可以了,進了庵裡就聽到裡面綿延不絕的唸經聲,比之當初靜虛在的時候單聲音就顯得鄭重了不少,這才有一點尼姑庵的樣子嗎?雖然就事實來說這裡只不過是賈府資助的一個孤女收容所,很多人都是六根不淨的。
賈寶玉跟著念上了兩遍便起了來,起身的時候對著閉目唸經的智能兒招了招手,他知道智能兒並不是真的閉上了眼睛,賈寶玉出了來智能兒小心的看了看身旁的師叔、師姐也出了來。
一段時間不見小尼姑比之前豐腴了一些,可見是沒有受什麼苦,不過賈寶玉還是問道:「這些時日過得怎麼樣?沒有再受欺負吧!」
智能兒點頭,「自從師父走了以後這庵裡就安分了許多,師姐們也能真正的吃齋念佛了,大家都在心裡感謝二爺那,都在心裡把二爺當活菩薩供著。」靜虛老尼姑在那次之後不久就得了一場大病一命嗚呼了。
賈寶玉聽智能兒這般說笑了一下,「這可千萬不要,我可不想出家,既然你們過得好也就是了,以後但凡有什麼事情記得去告知我一聲,千萬不要不支聲,若是在這裡呆不下去了也可以說與我聽,有機會的話我尋個空隙讓你在府裡也是一樣的。」
智能兒本來只是點頭,但聽到賈寶玉最後一句話頓時振奮了,「二爺說的可是真的。」
賈寶玉點頭,「這是自然的,不過怕是要等上好一段時間,怕是小半年我都沒什麼空隙。」
「能兒等得了。」智能兒很是激動地說道。
「如此就好。」賈寶玉摸了摸智能兒的光頭,這摸著倒是有那麼一點不舒服,因是道:「你也不是什麼正規的尼姑,出家歸出家,帶髮修行也是一樣的。」
智能兒點頭不說話,賈寶玉看了看時間道:「我要先走了,接下裡還要去清虛觀那,要趕在午時之前回去才是。」隨後賈寶玉就上了馬想著清虛觀的方向去了。
到了清虛觀,張道士正在給人解籤,明明是一些徒弟就能做的事情也不知道這老道士做的怎麼那般歡樂,面上的笑意是從不曾去的,「張爺爺,寶玉來給老祖宗祈福了。」
張道士早就察覺到賈寶玉來了,不過因為正在幫別人弄東西卻是不曾理會賈寶玉,幫面前的人解了簽便讓身邊的中年道士代替他,正式的看向賈寶玉的時候張道士起初是習慣性的散漫與微笑,但隨後卻察覺到了不同,面帶一些不確信的對賈寶玉說道:「哥兒隨我到後面來。」
賈寶玉讓茗煙、李貴他們在這裡等著跟著張道士到了道觀後院,張道士不由分說的拿起了賈寶玉的手,賈寶玉習慣性的反抗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巨大的差距讓賈寶玉最近自詡已經成為高手倒是有些慚愧,只不過是沒和真正有能耐的比試罷了。
「哥兒進入了第四層。」張道士過了一會說道。
賈寶玉點頭,「前些時日好像因為《**經》的原因正式的進入了第四層,當然其中還有一些別的因素,不過我卻不好言語。」
張道士倒是沒有糾結於別的因素,道:「哥兒的身體不曾有損耗,可見是正當的方法,既是如此什麼原因倒是沒有什麼了,哥兒果然是受上天眷顧的人,韓兄也算是真的有所托。」
賈寶玉聽了說道:「師傅的事情張爺爺可能和我多說一些,身為別人的弟子寶玉又為師傅報仇的義務。」
張道士聽了搖了搖頭,「你雖然傳承了韓兄的衣缽,但不過是韓兄隨意而為,遠遠談不上韓兄第徒弟,報仇對你而言太遙遠了,現在的你還是太弱,若是少年意氣只能是害人害己。」
賈寶玉見如此也不再強求,道:「若是哪一ri寶玉有了那樣的本事還請張爺爺將事情告訴寶玉,寶玉也算報答了師傅的恩惠。」
這個張道士到也沒有拒絕,事實上她心裡也是這般想的,「好了,我們去幫老祖宗祈福吧!這可是老道我每年都做的事情,要是哪一年不做了我反倒會在心裡不安的。」
賈寶玉隨張道士幫著賈母祈了福,看著時間差不多,又繞了一些路到了韓萬里的墳前祭拜了一下,如此才回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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