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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清虛觀
車行到了清虛觀山腳下,賈寶玉率先下了來,見這會子邊上無人才是讓黛玉幾人下來上了身後跟著的轎子,賈寶玉則是騎馬在旁,麝月和紫鵑不願意卻也謳不過賈寶玉,只得是各自上了後面的轎子。
賈寶玉便是在黛玉轎子的旁邊,低著頭和黛玉說著話,時不時的看著旁邊的風景,倒也煞是不錯,本來依著賈寶玉的意思是讓襲人跟著去的,但是無奈襲人有事,晴雯又不願意出去,香菱鑽研詩集那,只有麝月不情不願的被推了出來,當時的場面倒是讓賈寶玉好不鬱悶,自己要出去竟是每一個人願意陪著。
沿著山路去看終了真人的人可是不少的,在這都中上下張道士都是有著極高的威名的,原著裡對賈母的恭敬以及為了賈府特意的準備怕是也和當年的情分是脫不開身的。
雖然去的人不少但是這個時候並不是那種香火鼎盛的時節,重陽節又剛剛過去那些大家子也不會多到這裡走動,因是過來的都是前幾日不能來的山下的百姓,見賈寶玉這一行自然是都好生的讓路的。
不多時,已到了清虛觀門口。路到一半的時候便是已經有人上去通報了,只聽鐘鳴鼓響,有幾個小道士在路邊迎接,以賈寶玉的身份是用不得張道士親自迎接的。
賈寶玉下了馬,讓一個家丁在一旁看著,黛玉她們的轎子也是停了下來,不過這裡人不少自然是不能下去的,一個中年道士走上了前來說道:「寶二爺,裡面已經準備好了,直接進去便好了,一應的物件也是俱全的。」
賈寶玉點了點頭,中年道士在前面帶路,賈寶玉後面跟著便是到後面住宿的地方去了,到了地方賈寶玉對跟著的李貴吩咐了一聲,李貴便是帶人到前面幾間房子去搜查了一遍,黛玉她們一會是要下來的,這幾個屋子是都不能有人的。
待李貴幾人回了來稟報了賈寶玉才是讓黛玉她們下來,進了屋子,到了屋裡黛玉有些不滿的說道:「早知我便不來了,弄得這般的麻煩。」
賈寶玉聽了笑道:「妹妹莫要生氣,統共也忙不到哪裡去,況且妹妹成ri裡只是呆在屋裡累了就睡了對身體也是不好的,若是好好地再呆出個病來那可就不好了,依著我妹妹應當是多出來走動走動的。」
「你說的倒是輕鬆,我又哪裡能如你這般到處走動。」
賈寶玉也知如此倒也是不再多言,又是一起呆了少許時候賈寶玉對黛玉三人說道:「你們現在這裡呆著,我去找一下張道長,老祖宗是讓我幫著祈福的,這個可是不能放下的。」
黛玉三人點了點頭賈寶玉便出去了,出了門來賈寶玉對茗煙說道:「多帶上幾個人,門口、院口都要守著,免得有什麼不長眼的人混了進來。」
隨後賈寶玉便帶著兩個小廝過了去,院外也早就有了等候賈寶玉的道士,只等著帶賈寶玉見張道士,賈寶玉本是不著急的,著走著走著竟是浮躁了起來,因是也催促了一下,到了大殿上卻是見張道士正給別人弄著什麼東西。
那帶路的道士道:「這是山下祈求風調雨順的,年年都是師父主持的,還請寶二爺等上一會。」
賈寶玉點了點頭便是在一旁等著,等著的同時又是細看著張道士,蒼老而不失氣力這便是賈寶玉的觀感,其他的賈寶玉卻是都看不出來了,不是鶴髮童顏,但卻是有個老神仙的樣子。
約莫等了小半刻鐘儀式才是結束,
賈寶玉上了前去問候道:「張爺爺好?」
張道士也抱住問了好,又向賈寶玉笑道:「哥兒越發發福了。」賈寶玉笑了笑。
張道士又道:「老祖宗一向可好。」
「老祖宗身體硬朗著,最近心情也是不錯。」
張道士聽了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賈寶玉目中卻是多了一些驚咦之色,不過卻也是不漏痕跡的收了起來,「哥兒要做的事情方纔已經有人說了,我這便幫你去做。」
賈寶玉點了點頭,「謝謝張爺爺了。」
稍許之後張道士給賈寶玉一個黃色的符文道:「這便好了,哥兒帶回去給老祖宗也就是了。」賈寶玉接了過來道了聲謝。
這個時候殿裡已經沒人了,可見是張道士讓人吩咐的不再讓香客來了,「哥兒隨我進來吧!」
張道士說這番話賈寶玉也沒有太大的意外,十日的時間韓萬里既是準備了就萬萬沒有不告訴張道士的道理,賈寶玉跟著張道士到了殿後面。
張道士屏退了其他人對賈寶玉說道:「哥兒把手給我。」
賈寶玉依聲伸出了手,張道士在賈寶玉脈搏處把持了許久,最後是歎息一聲道:「我倒是沒有想到哥兒還是那種練武奇才,竟是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到了《抱朴子》的第三層,如此也算是韓兄後繼有人啊!」
賈寶玉聽了倒是頗為不好意思,道:「並不是什麼奇才,只是開始的時候無端的就到了第三層,現在幾個月過去了卻是一點進展也沒看到。」
「這樣嗎?」這個倒是讓張道士驚訝了,本來他以為賈寶玉是那種每日進境都比旁人高的天才,似這般狀況著實讓張道士驚訝了一下,「哥兒最近可曾吃過什麼東西?」
賈寶玉搖了搖頭道:「不曾吃過,不過好像和師傅給我的《**經》有關。」
「《**經》」張道士這次完全是驚愕了,「你竟是練成了《**經》。」
賈寶玉見張道士這般反應便是知道張道士是知道《**經》的,賈寶玉點了點頭道:「我也不知算不算練成,我說要幫著林妹妹調養身體,師父便是給了我《**經》讓我在修習《抱朴子》之前試試看,一試之下卻是成功了。」
張道士沉默了好一會,再次的抓住了賈寶玉的手道:「哥兒往手上運一點內力。」
賈寶玉應聲做了,張道士感受了一下點了點頭道:「的確是和《抱朴子》的內力有所不同,如此可見哥兒是練成了《**經》了,若是韓兄泉下有知怕是會極為開心的吧!哥兒竟是做成了他這輩子都不曾做到的事情。」
對於已經學會的賈寶玉並不是很在意,賈寶玉在意的是《**經》的功效是否有用,「張爺爺,那個《**經》真的能幫著林妹妹調養先天不足的問題嗎?」
張道士聽了稍稍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倒也沒有定論,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既是補了不足,那便是要有一些虧損的,當年我也幫著研究過,的確是有用的,不過我卻是不建議哥兒現在正式的運用,這個至少要等哥兒的《抱朴子》到第四階段,到那時《抱朴子》才能承受住消耗。」
「如此嗎?」賈寶玉著實失望了一下,倒不是因為現在不能幫黛玉調養身體,即便是可以,那也是數年之後的事情了,賈寶玉本來是想著利用《**經》看看能否提升自己的水平的,這也是賈寶玉最後的一個方法,現在卻是確定不行了。
張道士看出了賈寶玉的一點失望看著賈寶玉道:「哥兒可還有什麼憂慮?」
賈寶玉點了點頭帶著一絲希夷的問道:「不知道張爺爺有什麼方法能讓我近期內到第四層。」
張道士一聽面色便是嚴肅了起來,「寶玉你萬萬不可有這種想法,除了一些奇遇中規中矩才是合適的,不然的話必當早亡,你萬萬不能急於求成,莫說我不知道,便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
賈寶玉聽張道士這般說也只得作罷,憶起韓萬里的事情賈寶玉問道:「不知道師父他被葬在哪裡?」
張道士聽賈寶玉問了韓萬里的事情點了點頭,「哥兒果然是有心人,若是哥兒今日不問這個問題我怕是對哥兒的觀感要下降許多。」隨後張道士說出了韓萬里埋葬的地點。
清虛觀所在山的後面有一片墓地,歷來清虛觀死去的道士都是葬在那裡的,下了山賈寶玉讓人饒了些路,到了一邊便是下了來,也不曾帶人,也不曾帶東西。
從墓地頭一直行到中間,在一個不曾有名字的墓碑前停了下來,從懷中取出了臨走前張道士給賈寶玉的那支微微裂縫的洞簫,那是韓萬里說若是賈寶玉還能憶起他讓給賈寶玉的。
聲音顯得有些空洞又有些不准的《笑傲江湖》在空擋的墓地上飄蕩著,賈寶玉有些記不清韓萬里的面容了,卻依舊記得他當初的哪一點笑容,或許在另一個世界對她而言才是好的,賈寶玉這樣想著卻是知道,只有在這個世界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才能好。
吹外之後賈寶玉輕聲的說了一聲『再見。』
轉身走到了黛玉的轎子前,對黛玉說了一聲,「我們走吧!」
黛玉輕輕地『嗯』了一聲,賈寶玉便上了馬,駛向了回榮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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