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安慰
如此這般二人討論了許久詩文,又從詩文說到時文,賈寶玉見黛玉的心情很不錯了才是說道:「妹妹,過幾天我可就要出去一趟了?」
黛玉聽了疑惑了,無論是以前的賈寶玉還是現在的賈寶玉在出入上都是有些宅的,賈寶玉現在比之以前也就多了國子監和偶爾的聚會,而且賈寶玉本身也不是那種愛出去的人,「要去哪裡啊!」
「參加秋圍。」賈寶玉話音才是落下黛玉手中拿著的書就登的落在了地上,面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妹妹莫要緊張,只是走個過場罷了,並不是要真的騎she。」賈寶玉邊幫黛玉撿書邊是說道。
賈寶玉雖是說的輕鬆但是黛玉無事都能想出些事情真的有事情又怎麼可能輕鬆得了,看著賈寶玉有些生氣的說道:「我就知道紫鵑她們有事情瞞著我,沒想到還真有,如此倒是好了以後她們也不要在我這裡了,直接去你那裡不就是好了,反正凡事她們只是瞞著我。」
賈寶玉見黛玉只是這般倒是心安了許多,如此可見方才自己和黛玉說了那麼久的各種事情沒有白費,「妹妹不要生氣啊!紫鵑和雪雁也只是怕你多想,這也是我之前吩咐的,老祖宗和太太聽說我要去參加秋圍都是緊張的不得了我便想著林妹妹你知道了不知道會作何想,如此才是讓她們瞞著你的。」
黛玉自然知道紫鵑和雪雁是為了自己著想,方才也只是說的氣話,賈寶玉給了個理由也就不再追究這件事情了,更何況此時對賈寶玉的擔憂佔據著黛玉的整個內心,「你好端端的怎麼去參加那種事情,若是真的傷到了可如何是好?」
賈寶玉心裡雖然不輕鬆但是表情卻是極為輕鬆地,先是解釋了為何參加,又道:「妹妹著實是想的多了,都中大家子弟有哪個是沒有參加過的,真正出事的也不過是那麼一兩個人,況且我素日裡是極為小心的,絕對不會傷到哪裡的。」
黛玉是不能像賈母和王夫人那般做什麼安排,也知道既是聖旨那便沒有違抗的可能,雖是聽了賈寶玉的解釋放心了些許但還是不安多餘放心,又加上素日愛多想的性子腦中不自覺的就有了種種畫面,如此眼淚便是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賈寶玉又是連忙拿黛玉的手絹幫黛玉擦拭眼淚,「妹妹千萬別這樣,就是怕妹妹有多想了紫鵑她們才沒有說的,我又不是打仗什麼的,這和遊玩是差不多的………….」賈寶玉足足說了有半刻鐘的時間才是讓黛玉接受了秋圍只是一件小事情,賈寶玉去也只是走個過場,既不用騎馬也不用狩獵。
解釋完這一切賈寶玉的嘴唇都干了,又是把書桌上雪雁上的茶一口喝了,喝完還不解渴又是把黛玉的那一杯也一起喝了。
「這都已經涼了,你要是生病了可怎麼是好?」黛玉說著又連忙讓紫鵑上茶。
黛玉無事了賈寶玉自然所有黛玉說的話都是應和的,不過這會子卻是不喜那些以訛傳訛的市井之人,要說這秋圍的事情在那些世家子弟圈子裡傳的都沒有什麼,但是民間流傳的卻還是華朝初開國的時候的情況,什麼經常有死傷,有的還徒手和野獸搏鬥這般的,賈母和王夫人對於秋圍的認知卻還是留在那個時候,黛玉知道的也不是什麼好的,如此才讓賈寶玉多費了一番心思。
念著還有別家要走,賈寶玉也就沒有再在黛玉這裡呆著,走的時候又是再三的囑咐黛玉莫要多想。
賈寶玉這邊離了開來紫鵑和雪雁才是又進了來,黛玉看著二人有些嘲諷道:「你們哪裡還當我是你們的主子,我看直接去寶哥哥哪裡也就完了。」
雪雁被黛玉說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紫鵑可不一樣,聽黛玉如此說也知道黛玉只是有一點小悶氣,並無大的問題,紫鵑膽氣本就不小,又是和黛玉親如姐妹自然不怕黛玉這般說,聽了黛玉的話笑道:「姑娘這說的是哪裡的話,我們便失去了和留在這裡又有什麼差別,況且今日去了以後不還是要伺候姑娘,姑娘又何必做著多此一舉的事情那。」
紫鵑說第一句的時候黛玉還沒有察覺,待得多說一句之後黛玉卻是完全的明瞭了紫鵑的意思,雖然對方是無話不說的紫鵑但是想到那樣的事情黛玉也是面紅耳赤心羞澀,「你這般胡說,看我饒不饒的了你。」說著作勢yu打紫鵑。
紫鵑那番話說的也有一些打趣黛玉幫著緩和心情的意思,見效果達到了自然不會繼續這般說或是和黛玉頂嘴,便是連連求饒這跑了開來。
……
寧國府,賈璉把這裡的事情都和賈珍、賈蓉說了,「事情就是這般,我一時沒了主意,老太太和二太太那裡又催的急,因是就來找大哥哥想些辦法。」
賈珍的面色自從賈璉說賈寶玉要參加秋圍的時候就變得極為差,一張臉比之那豬肝也強不到哪裡去,賈璉雖是見了但也只當賈珍是為難還有對賈寶玉的擔心,別的卻是一點也沒有懷疑。
與賈珍不同的是賈蓉的面色就是各種複雜了,不過因為賈蓉是在賈璉身後賈璉也不曾看到,賈璉說話的時候賈珍一直都是在思考著,思考著其中的種種得失,不過一時卻是也沒個結論,聽賈璉問了賈珍才是從思緒之中出來,也是意識到自己方才面色太過明顯了,不過也是看出賈璉並沒有多疑,因是道:「你這提的太突然我一時之間也沒個結論,不如這樣吧!今日璉兄弟你先回去,到明日早晨為兄必定找好合適的人選。」
賈璉來的時候倒也沒有抱著一下子就能做好的想法,聽了賈珍的話點了點頭,「那就勞煩大哥哥了。」
「我們一家子又哪裡有勞煩一說,寶玉的事情也便是我的事情,璉兄弟儘管放心就是了,明日一早要跟著去的人我也會安排好的,一應事情也會一併辦好。」
賈璉聽賈珍這般說更是歡喜,想著家裡鳳姐還在等著便是離了寧國府。
賈璉離開了之後賈珍的面色就是完全的表現出來了,竟是比之之前還要差上一分,如此可見方纔還是賈珍無意識的壓制了自己的心思。
賈蓉一直不曾說話也是因為知道言多必失,又加上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穩重的性格怕被賈璉聽出些什麼,賈璉這邊才是走了賈蓉就忍不住了,「父親,如此要怎麼做是好,好端端的寶玉參加什麼秋圍。」
賈珍並不曾回答賈蓉的話,賈蓉在一旁也不曾催促,稍許之後賈珍好似是下定了決心說道:「不要管寶玉了,一切照舊,這個時候若是變卦了對於我們是百害而無一例。」
「這怎麼使得啊!父親,寶玉是什麼樣的身體您又不是不知道,到時候一個不小心便有可能喪命。」賈蓉聽賈珍竟是這般說有些大驚失色。
「這也沒有辦法,有些事情既是要做了就要有有犧牲的準備,況且也不見得就絕對會出事情,而且我們若是一點虧也不願意吃到時候又怎麼得到應有的收益,只希望義忠親王不要讓我們失望。」
賈珍的話說的雖是緩慢但是其中卻是透漏著絕對的語氣,賈蓉也知道無法扭轉賈珍的決定便是不再多說這個問題了,「如此明日那些人是要送到榮府看上一看的吧!這個還要現在去通知,也不知道那邊同不同意。」
賈珍聽了頗有些不屑的道:「這哪裡容的他們願不願意,這件事情是他們求我們,可不是我們再求他們,若是不願意一拍兩散便好,我們也不怕這些,你去那邊說上一聲,至於緣由我想他們也是比我們更加的清楚,要說這當今聖上也不是那種無能之人,只是可惜對手是義忠老親王。」
「孩兒知道了。」賈蓉點頭之後又有些猶豫得道:「兒還有一個問題,我們給那些人安上了賈家旁系的身份,別人倒也罷了但是到了榮府必定會洩露的吧!要知道他們可是無人認識的。」
「說你蠢你還真是蠢到家了,賈家幾百年了又有哪個能把這宗親旁系的人的全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同意讓那些人作為賈家的旁系參與的,若是真的出了問題我們也有一個不知道的借口,再推到一些不相干的人身上也就完事了,你只要做好我吩咐的事情就是了,其餘的用不著你關心。」賈珍訓斥道。
「孩兒知道了,我這就去做。」賈蓉說了便是轉身離去了,不過到了門口卻是遇見了過來的尤氏,尤氏看賈蓉火急火燎的跑了過去滿是疑問,「老爺,蓉兒這是怎麼了,這般火急火燎的。」
賈珍這會子可是沒太多的心思搭理尤氏,因是道:「你不在後院呆著怎麼過來了?」
「我是聽人說鏈兄弟來的著急,心裡念著別發生什麼事情了才過來看看的。」
「哪裡有什麼事情,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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