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鬧騰
出了王夫人的院子賈寶玉並沒有立即回去,而是四處的走動了一會,確認八卦消息還沒有傳開之後賈寶玉稍稍的安了下心。
因此便回院子去了,到了外面賈寶玉見了鋤藥在一處做活便是叫住了鋤藥,這些時日這些小廝賈寶玉也都是考校了一下,別的不說忠心程度都是不錯的,尤其是以這個鋤藥,嘴巴是最嚴實的,也是很守信譽的一個人。
賈寶玉之前走了一會卻是想了一個方法,本來打算讓茗煙做的,這會子見了鋤藥賈寶玉便決定讓鋤藥來做了。
賈寶玉當即把鋤藥叫了過來,鋤藥聽了丟下了手中的活跑了過來道:「二爺叫小的有什麼事情?」
賈寶玉沒有回話示意鋤藥到一邊走過來,鋤藥自然無不從命,二人到了一邊賈寶玉低聲說道:「我有一宗事情要交與你辦,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府中大半的人知道。」
「是什麼樣的事情?二爺只管吩咐便是。」
賈寶玉隨即說道:「我前日裡做了一個夢,夢到了我的前世……」鋤藥聽的奇怪,要吩咐事情那二爺怎麼又扯到夢上面去了,但是見賈寶玉說的認真卻是不敢打擾,只是細細的聽了。
沒多時賈寶玉便把故事說完了看鋤藥一臉的迷茫怕他剛才沒聽便問道:「我剛才說的事情你大致重複一下。」鋤藥聽了重複了一下,賈寶玉聽幾個重要的地方都沒有問題也便放心了下來。
說道:「別的你就不要多管了,你只管用最短的時間把這個故事傳到整個府上就好了,要即快又準確並且不能說是我讓你傳的,聽明白了嗎?」
鋤藥聽了興奮地說道:「二爺儘管放心,小的別的不說這傳話的本事還是不少的,我們府裡的那些個大嘴巴和小的關係都不錯,我這守口如瓶的本事也都是因為他們才練的,小的保管這一說出去不出一天府上也就知道大半了。」、
賈寶玉聽鋤藥這樣說也是高興了一下,鋤藥敢打包票自然是有這個信心,賈寶玉道:「好好的做,事情完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去吧!」
鋤藥聽賈寶玉這樣說自然是高興不已,要是以前賈寶玉這樣說好處也大不了就是一點銀子,雖說也是不錯但也不甚誘人,但現在賈寶玉的好處卻是不好說了,想到這裡鋤藥高高興興地離去了。
賈寶玉這時也放下了心來,之前賈寶玉給鋤藥所說的故事不是別的,而是木石前盟的故事,只不過賈寶玉自己潤se了一下又稍微改了一些將神瑛侍者和絳珠仙草都變得讓人易於認出,又加了幾個細節絳珠仙子自然是歸結到了黛玉的身上,這樣一來金玉良緣加木石前盟一起來賈寶玉就不信黛玉還有很大的不滿。
賈寶玉這邊歡喜的回了院子,那邊鋤藥怕自己忘了賈寶玉說的事情一遍一遍的重複著那個故事,這重複著鋤藥卻是突然定住了,那故事中的神瑛侍者和絳珠仙子可不就是二爺和林姑娘。
想到這裡對於賈寶玉的想法鋤藥自己思量了一番,得出了寶二爺想和林姑娘在一起的結果,對於這個鋤藥並無太多的感慨,整個賈府的人都知道黛玉和賈寶玉是一對,只不過是年紀小還沒有定下來罷了。
現在鋤藥想著寶二爺這麼心急,自己以後要是幫著點說不得會得到不少好處。
賈寶玉回了院裡,卻是碧痕開的門,賈寶玉見了碧痕驚咦了一下道:「我前些日子怎麼沒見你啊!你莫不是偷懶了不成。」
碧痕聽了嗔道:「些許時日不見二爺就把事情忘得差不多了,我可是親自向二爺告的假。」碧痕這一說賈寶玉想起來了,前幾個月碧痕犯了病一直也不見好,怕感染了屋裡的人便告假了,沒想到卻是到現在才回來。
賈寶玉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看我這記性竟是把這事情給忘了,可大好了。」
「已經痊癒了,不然也不會回來啊!」碧痕答道。
「那就好,這些時日也不用太忙碌,畢竟身子才好。」賈寶玉說道。
碧痕聽了笑道:「我哪有那麼金貴,這些日子在家裡病是好了但是如果再蹲下去我怕是都要蹲出病來了。」
賈寶玉聽了笑道:「哪裡有那麼嚴重。」說著已經來到了屋內,賈寶玉見裡屋的床上躺著一個人,只當是襲人,見她睡得熟便想上前去逗上一逗。
賈寶玉躡手躡腳的走過過去卻是發現躺著的竟然是晴雯,賈寶玉剛要起身晴雯卻是醒了過來,這時賈寶玉也不好離去了便笑道:「我當時襲人睡在這裡那,怎麼是你啊!」
晴雯聽了冷哼了一聲說道:「難道就只有她睡得,我就睡不得,我比她差哪裡去了。」
賈寶玉聽了不明白晴雯話的由來,問道:「好端端的是怎麼回事,要是我惹到了你你直接說就是了怎麼又扯到了襲人的身上,這不是讓她平白遭難嗎?」
晴雯心下正是不平,聽到賈寶玉的話更是不滿了說道:「是不是平白遭難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賈寶玉聽晴雯這般說心裡也是不自在,但是晴雯是一個女子賈寶玉打不得,要罵也不好罵什麼,畢竟一直以來受的教育還在那裡,便是轉過身拂袖說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晴雯冷笑道:「二爺近來氣大的很,行動就給臉子瞧。說我不可理喻,往日裡任誰說了的嘴的話也不見二爺這般,偏偏襲人就是說不得的,何苦來呢!嫌我們就打發了我們,再挑好的使。好離好散的倒不好?也不用挑好的使,單單一個襲人也就夠了。」
賈寶玉本來不想吵的,但是誰料晴雯又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裡對晴雯以往的觀感大大的改變了,因說道:「你不用忙,將來橫豎有散的日子!」
襲人和麝月這時剛從外面忙著回來,便是聽到了賈寶玉這一句,連忙跑到了二人的身邊,襲人向寶玉道:「好好兒的,又怎麼了?可是我說的,一時我不到就有事故兒。」
晴雯聽了冷笑道:「姐姐既會說,就該早來呀,省了我們惹的生氣。自古以來,就只是你一個人會伏侍,白日晚上的都是你一個人,少不得到時候我們都被攆了去就留你一個人。」
賈寶玉對晴雯的習性瞭解的不深,襲人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聽了晴雯的話便是意識到昨日的事情被晴雯看了去,聽了這話,又是愧,又是羞,待要說幾句。
又見寶玉比之前更氣了一些,便對晴雯說道:「好妹妹,你出去逛逛兒,原是我們的不是。」
晴雯本來就是吃醋,這時又聽襲人說說「我們」兩字,自然是襲人和寶玉了,不覺又添了醋意,冷笑幾聲道:「我倒不知道,你們是誰?別叫我替你們害臊了!你們鬼鬼祟祟干的那些事,也瞞不過我去。——不是我說:正經明公正道的,連個姑娘還沒掙上去呢,也不過和我似的,那裡就稱起『我們』來了!」襲人羞得臉紫漲起來,想想原是自己把話說錯了。
賈寶玉聽了這話就是再愚鈍也是明白了過來,知道晴雯是吃醋心裡是又氣又喜,喜的是晴雯不是無端找事,氣的是晴雯太過不理自己的面子了。
現在賈寶玉氣意也是消了大半,但是心裡卻是存了藉著這個機會讓晴雯改改性子的想法,畢竟晴雯這樣的性子與人相處也不是很好,賈寶玉因此說道:「你們氣不忿,我明日偏抬舉她。」
襲人忙拉了寶玉的手道:「她一個糊塗人,你和她分證什麼?況且你素日又是有擔待的,比這大的過去了多少,今日是怎麼了?」
晴雯冷笑道:「我原是糊塗人,哪裡配和我說話!我不過奴才罷咧!」
襲人聽說,道:「姑娘到底是和我拌嘴,是和二爺拌嘴呢?要是心裡惱我,你只和我說,不犯著當著二爺吵;要是惱二爺,不該這麼吵的萬人知道。我才也不過為了事,進來勸開了,大家保重,姑娘倒尋上我的晦氣。又不像是惱我,又不像是惱二爺,夾槍帶棒,終究是個什麼主意?我就不說,讓你說去。」說著便往外走。
賈寶玉向晴雯道:「你也不用生氣,我也猜著你的心事了。我回太太去,你也大了,打發你出去,可好不好?」
晴雯聽了這話,不覺越傷起心來,含淚說道:「我為什麼出去?要嫌我,變著法兒打發我去,也不能夠的。」
賈寶玉道:「我何曾經過這樣吵鬧?一定是你要出來了。不如回太太打發你去罷。」說著,站起來就要走。襲人忙回身攔住,笑道:「往那裡去?」賈寶玉道:「回太太去!」
襲人笑道:「好沒意思!認真的去回,你也不怕臊了他!就是他認真要去,也等把這氣下去了,等無事中說話兒回了太太也不遲。這會子急急的當一件正經事去回,豈不叫太太犯疑?」
賈寶玉道:「太太必不犯疑,我只明說是他鬧著要去的。」這一句一句的對話竟是和原著了沒了差距,賈寶玉說著說著也有了進入角色的感覺,想著索性就演一遍,反正台詞還是現成的,
晴雯聽了這話哭道:「我多早晚鬧著要去了?饒生了氣,還拿話壓派我。只管去回!我一頭碰死了,也不出這門兒。」
賈寶玉聽晴雯這般說道想著火候也差不多了,道:「這又奇了。你又不去,你又只管鬧。我經不起這麼吵,不如去了倒乾淨。」說著一定要去回。
襲人見這個樣子便要攔住賈寶玉,本來以襲人的力氣那裡攔得住賈寶玉,賈寶玉只是順勢停了下來道:「你又是何苦那,我今日不去回了太太,若是日後還是這樣吵鬧我又那裡受得了,這樣還乾淨一些。」
襲人見賈寶玉話說的不絕連忙說道:「既是這樣你讓她保證以後不再這樣鬧了不就好了,哪要到這種地步。」
這時碧痕、秋紋、麝月等眾丫鬟見吵鬧的利害,都鴉雀無聞的在外頭聽消息,聽了襲人的話都過來一起勸,有和賈寶玉說的也有說著讓晴雯認個錯表個態的,賈寶玉只是站著不說話等晴雯說話。
晴雯看了看賈寶玉又看了看襲人等人,也是為自己莫名吃醋的行為後悔不已,偏偏又拉不下臉面,這時外面卻是傳來消息說薛蟠有請。
賈寶玉也怕晴雯性子倔一直不說自己這次弱了氣勢以後也就不好弄了,因此硬了氣說道:「我話放在這裡了你自己看著,若是不願意趁著這段時間早做決定,我回來要鬧要和都隨你。」說罷便要離去。
這時卻是聽晴雯說道:「那個要天天吵了。」晴雯說罷竟是率先賈寶玉一步跑了出去。
這事實上就算是晴雯表了態,賈寶玉也不說話出去赴薛蟠的宴了。
ps:有一些原著的情境還是會有的,或是我喜歡的,或是劇情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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