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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賈寶玉的解釋
賈寶玉等了約有一刻鐘的時間賈政才回來,賈寶玉知道這段時間賈政必是和薛寶釵說了很多但是也沒有在意,這些時間裡賈寶玉也將自己要說的話總結好了。
賈政坐在書桌前道:「現在可以說了吧!寶玉。」
賈寶玉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寶玉幾日前曾經暈倒了,不知老爺可知道。」
賈政聽了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暈倒了?是何原因?」很顯然賈政不知道。
「這個寶玉也不知,只是在暈倒之後寶玉做了一個夢。」
「什麼樣的夢?」賈政一聽也便知道夢才是其中的關鍵,便立即問道。
「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裡寶玉度過了自己的一生,也度過了賈府的一生。」
「何解?」賈政再次問到。
「寶玉在夢裡依舊是現在的寶玉,喜愛調脂弄粉,喜愛詩詞歌賦,討厭四書五經,終生無所成就,賈府卻是因為內憂外患家道中落,最後寶玉窮困潦倒而死,賈府也因無人能夠振興自此沒落。」賈寶玉本想說很多,最後還是決定簡單地說一下也就罷了。
賈政聽了賈寶玉的夢心下一驚,賈府有內憂這是賈政一直知道的,但是賈政不認為小小的問題會讓賈府衰落所以也不甚在意,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賈政看來賈寶玉無論如何也不會有這樣的思緒,更何況是想著賈府會衰落。
這些思慮只是一瞬間,賈政隨即問道:「是何憂慮,因何衰落?」
「這些寶玉哪裡知道,寶玉那時只知玩樂,待醒悟過來賈府已經衰落,最深的體會卻是之後所經歷的那些苦,寶玉醒來之後便決心改變,不再做那紈褲之人。」賈寶玉本是打算將一些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說給賈政,但是在之前賈政出去的時候便想到賈政素來是迂腐的,自己說多了確實不知道是好是壞,索性也就不說了。
賈政聽了賈寶玉的話先是低聲道:「是這樣嗎?」隨即便陷入了沉思,賈寶玉知道賈政是在思索自己說的話的準確性和可能性,也不打擾他,良久之後賈政才開口道:「這樣也好,你小時候銜玉而生大家都認為你有仙緣,但是長至此時卻是沉溺於脂粉之中,老太太喜愛你,寵著你,我不能真正地履行為人父的職責,也漸漸的對你放棄了,現在你能一夢而醒悟,必定是我榮國府先祖榮公之靈現世,還望你以後都能如今日。」
賈寶玉點頭稱是,賈政隨即又道:「我素來雖嚴厲但卻不是不懂變通之人,沒有事情是一蹴而就的,我也不望你立即便有所成就,戒去往日裡的壞習慣,只望你銘記夢中所記,銘記你昨日的誓言,勤加學習,如能如此我就很滿意了。」
賈寶玉聽著賈政的關懷心中也透出一絲溫暖再次道是,那賈政又道:「至於你夢中所夢之事無需過多憂慮,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賈府並不是如此輕易便會沒落的,你只需勤加學習便可,閒暇之時也要多與人交流,結交一些好友,為你以後做準備,不要太過留戀脂粉之中。」
「現在你年齡尚小,等再大上幾年參加了科舉,取得了功名也是能夠自立門戶的時候,我賈府不比尋常人家,老太太和太太也是捨不得你的,搬出賈府自是不能的,不過到時你便可便宜行事,我也不會對你約束太多了。」
賈寶玉聽了賈政的話知道賈政還是沒有過多的擔憂,對賈府的狀況還很自信不由有一些遺憾,要是賈政下定決心的話不說拯救整個賈家,至少榮國府這一脈還是沒問題的,但是賈寶玉知道自己不能再說了,言多必失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
至於賈政囑咐自己的一些事情也是賈寶玉早就有所準備的了,自己也是不能繼承爵位的,要是掌權必然要通過科舉的,賈寶玉相信以自己的記憶力,加上超前的思維狀元什麼的不敢想,但中個舉人進士卻是大有可能的,到時再借助賈府的勢力也就好了,至少要先能夠自保。
想到這些賈寶玉再次的應了一聲,隨即道:「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寶玉就先回去了,要是呆的時間長了老祖宗恐怕會擔心的。」
賈政聽到賈寶玉的話說道:「沒有」但隨即卻是改口道:「差點忘了,還有一事?」
「老爺儘管明示。」
賈政道:「昨日給你的試題你看了嗎?」
「看了。」
「可有解?」
賈寶玉搖頭道:「有些思緒,但是不懂時文,一時不知如何下手。」
賈政聽了點點頭道:「這就對了,我昨日一時心急卻是忘了你還根本不會時文制藝。」
「我昨日裡向林妹妹討教了一些,又從她那裡借了一本王守溪的手稿,打算鑽研一番再去解題。」賈寶玉道。
賈政聽了微微意外了一下道:「王守溪的手稿,這倒是不錯,只是時文不比尋常,非自己鑽研便能明白,恰巧你的業師年前病故,我又是年紀老邁,事務繁忙,這次在家也待不了幾日,給你延師一事只能日後再議,時文最重基礎,你最近閒暇之時便去溫習一下舊課,四書五經全部通透了才能做這些,之前給你的題你放在一邊便可,這幾月專注於四書五經便可。」
「要是自己不能專心那便去家裡的私塾,我會提前說上一聲,你要前去便讓人去遞個信,說說你要上哪裡的便讓上哪裡的。」
賈寶玉點頭稱是,賈政又道:「莫要讓我失望,未免你偷懶以後考校還是必須的,三個月後我會考校你,四書五經必須嫻熟方可,不然我饒你不得。」
「寶玉知道了,定不會讓父親失望的。」賈寶玉鄭重的說道。
賈政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看了看時間,父子二人明明說的不多時間竟是過去了小半個時辰,這是父子兩人自賈寶玉懂事之後相處的最長的時間了,賈政隨即道:「好了,再說下去老太太怕是要親自過來了,你回去吧!」
賈寶玉應了一聲正要離開卻是聽到外面的吵鬧之聲,「你這是要做什麼,我帶著環兒向老爺交功課,你還敢攔我不成。」
賈政和賈寶玉聽到這個聲音都是一皺眉頭,來人不用說自然是趙姨娘了,趙姨娘聽了賈寶玉去賈政的書房去了,就帶著賈環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但是卻沒有貿然的進去,因為他怕賈寶玉前腳進去自己後腳就跟了上來惹人懷疑,索性決定等賈寶玉出來再進去,並一併攔住賈寶玉免得賈寶玉離開。
誰料等了小半個時辰都沒有見賈寶玉出來,趙姨娘心急之下也不再等待了,直接帶著賈環便衝了進去,王貴沒有得賈政的吩咐自然是不能讓趙姨娘母子進去的,但是又不敢過多阻攔,趙姨娘便直接帶著賈環來到了內門處,這才被守著內門的小廝攔住了。
王貴不好攔趙姨娘著守內門的小廝卻是不怕,他一向是只聽賈政的對趙姨娘自然不買什麼賬,當即說道:「姨太太,環三爺,要進去還等我去通報一下。」
賈寶玉聽這個聲音卻是不是之前的那個小廝了,心下疑惑了一下,隨即那小廝便走了進來,賈政不待他說話就直接道讓他們進來吧!
那小廝聽後便要離開。賈寶玉卻是叫住了他,小廝回頭道:「寶二爺有什麼吩咐嗎?」
賈政也是看向賈寶玉,不知賈寶玉為何叫住這個下人,賈寶玉說道:「你叫何名,方才為何不是你在守門?」
那小廝聽後答道:「小人名喚李二,之前去出恭去了,方才候著的是王三。」
賈寶玉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那李二便下去了,賈政疑惑,賈寶玉便簡單說了之前的事情,賈政聽後沒有說什麼,隨即趙姨娘母子便來到了。
趙姨娘剛進來就說道:「老爺,現在的下人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我要帶環兒拜見老爺竟然還要阻攔。」
賈政聽後皺著眉頭說道:「那是我吩咐的,你以後也規矩一些,大吵大嚷的成何體統,來找我何事。」對於趙姨娘和賈環賈政只是無奈,納趙姨娘為妾之前趙姨娘是一個本分懂事之人,誰知道這些年越發的不成體統了,讓賈政後悔不已,至於賈環賈政卻是無論如何都喜歡不起來,賈寶玉不學無術但是不但長得俊美在詩詞這些地方還是很有建樹的,賈環卻是真正的一無所成。
趙姨娘聽後道:「老爺竟是忘了不成,昨日您不是留了作業讓寶玉和環兒做嗎?環兒今天是特意交作業的。」
賈政聽了卻是想起了昨日也讓賈環做了,心裡卻是想到自己忘了把考校延遲的事情說與賈環,但賈政素來愛面子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過失,加上也想看看賈環是不是也有長進隨即問道:「已經做好了嗎?」
賈環依舊是極為的害怕賈政的,自進來之後一直都是躲在趙姨娘的身後不敢言語,聽了賈政的話露出一個頭唯唯諾諾的說道:「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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