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修改,沒有大變動,所以不影響閱讀,可以直接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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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托卡馬克也好,不論是慣性約束也好,又或者超聲波聚變,靜電場控制等等,其根本,都是起碼上億度的高溫,所以稱之為熱核聚變。
同時,相對的還有個冷核聚變,在相對低溫,甚至就是常溫狀態下,進行核聚變反應,是針對現有自然界已知的熱核反應(恆星)所提出的一種概念性假設。
20年前的1989年3月23日,米國猶他大學兩位化學家發佈了一個新聞發佈會,說是用化學方法實現了冷核聚變。
他們設想,如果強行把兩個氘(氫元素的一個變種)原子核擠進一個容不下兩個原子核的小空間,這兩個氘原子核就有可能發生聚合。金屬鈀的分子結構便提供了適合這種要求的小空間。
為了把氘核擠入鈀金屬的晶格中,他們製作了一個電解槽,電解槽裡的重水中有所需要的氘原子,而電解槽的陰極是用鈀製成的。他們的假說是:電流從陽極向陰極的運動會迫使氘原子核從重水移入鈀的晶格,從而在那裡發生聚變。因為這種聚變將會是在接近室溫的條件下發生,比起在極高溫度下發生的聚變,它是「冷的」。
但是,這個發佈會後,1000多家研究機構根據他們的說法,進行了實驗,但沒有一個成功,最終,這個新聞歸於了一場炒作,醜聞,並被物理學界引為反面教材。
不過洪森從埃蘭拿到的資料,證明了冷核聚變完全有可能,而且方法不止一種,甚至有些可以讓聚變反應從啟動到運行一直處於常溫下。
只不過,這些方法隨便哪一種所需要的技術和設備,目前地球上都沒可能實現,甚至,如果科技樹攀的方向不對,那麼可能地球文明直到三級之後才會實現這方面的應用,因為無限能源技術就是建立在對能量的高度認知上的,不過那時,這東西肯定已經近乎於雞肋了。
埃蘭自然是有這樣的技術實力,甚至冷核聚變這東西,在勢力圈內早就被束之高閣了,只有在勢力圈外的探索活動中,才會被當成一種應急的備用能源啟用,又或者當成一種無差別攻擊武器,埃蘭有種領域炸彈,爆炸方式類似雲爆彈,但它可以將全元素週期表上的所有元素當成燃料來燒,是一種在戰場上驅逐雜魚,消耗敵方護盾能源的好東西。
現在洪森所用的冷核聚變,確切點說只是個偽冷核聚變,使用誘變劑引發核聚變,這種聚變方式,只有啟動時是常溫,一旦正常運轉,維持自身存在依然使用的是熱核聚變方式。
它的好處是適應性強,而且省略了初始狀態時巨大的能量輸入,否則不論是使用電膠原體,還是太陽能帆板,又或者直接接入電網,需要的場地和設備都太龐大了,動靜也別想瞞過人眼睛。壞處也不少,這種誘變劑沒法批量生產,即便是埃蘭也不行,沒有匹配的設備,用吹塑機和少量簡易分離儀器來造這個,驢頭不對馬嘴,效率可想而知。
當然,即便能大量製造也沒意義,這東西需求量大的驚人,靠洪森那小身板累脫毛了也抗不回來多少,畢竟埃蘭沒法天天跑。
不過也無所謂,在洪森來看,技術只有自己掌握了才是好的,這是原則問題,當第一台核聚變動力爐完成之後,此後的聚變爐啟動,就簡單的多了,超高能激光器加上能量護盾,安全而且高效。
實際上,製造核裂變爐來作為啟動方式,會更簡單,更方便,但是,裂變爐需要的放射性重金屬,來源是個問題,洪森可沒打算讓國家盯上,所以不得不選擇了個相對比較麻煩的辦法。
核聚變使用的氘(d)和氚(t),就簡單多了。
地球上,每一升海水中,就含有30毫克的氘,在整個大海裡,氘有40萬億噸的儲量,提煉也簡單,一個簡單的分離器就解決了問題,在埃蘭科技的支持下,洪森半天就製造出來了原型機,扔到海水裡,每天就能提取30多公斤的氘出來,製造個幾十台,要多少氘沒有!
至於氚倒是比較麻煩,這東西衰變期只有14年,所以自然界裡沒有天然礦物,不過,氚可以用鋰來制取,海水裡的鋰元素雖然沒有氘元素多,但也有幾千億噸,同樣,一個提煉器,然後加上一個快中子發生器,就解決了。就是氚這東西有放射性,操作需要穿上磁膜感應服,存儲需要專門的隔離罐,比較麻煩。
製造核聚變動力爐,需要的東西很多,但反正都是按圖索驥,用不著自己動腦子,最多費費手腳。
聚變爐所需的配件,實際上早在回來之後,就已經開始製造了,不過,這些玩意所需的零件,就算是對現在的洪森來說,很多的精度要求也屬於偏高的一類,魏槐打下手打了半天,就決定不再摧殘自己那僅存一點點自信心了,呵呵。
還一個原因就是,那時候還沒到非完成不可的時候,還有很多別的工作要做,所以這些動力爐零件的製造,多是見縫插針,抽空完成,而且多是些粗胚和對精度要求不高的大型構件,精細零件不多。
現在不同了,一切精力都要集中起來……
所幸不是臨時抱佛腳,在機械人、在浮翎、在吹塑機、在老鬼洞不計代價採購改裝的機器的幫助下,籌備工作緊張忙碌了四天,零件製造工作進行了三天,組裝只用去了兩天,前後十天不到,總算是完成了,期間洪森跑了上京一趟,沒辦法,誰讓軍糧丸已經流行了呢,半個月一次是跑不了的。
簡易潔淨工廠中,一台銀白色的古怪機械矗立在其中,洪森跟魏槐,在做著最後的調試和測試工作。
第一台是冷聚變啟動,而且是實驗機型,所以結構同一般的聚變爐不一樣,畢竟這裡是地球,不是埃蘭,技術材料方面的水準偏差很大,在埃蘭取得再多經驗,也不能直接生搬硬套,必要的實驗過程,還是必須要有的。
機器觀察方便,沒有外殼,四個如花瓣一樣的弧形金屬板,從底座升起,低下寬厚,上面尖細,最後尖端如同幾根纖細的針尖,從頂端彎曲著指向中心,弧形金屬板內壁上,有著一排排錐形短刺,同樣的,由粗到細,指向圓心,如果把每個尖端全部連在一起,就會發現,這是一個完美的球型。
這是最主要的結構件,熱能束縛和轉化力場發生器,同時也是內層的能量護盾發生器,如果沒有這東西,核聚變上億度的高溫,會在啟動完成前就把現場的一切東西蒸發掉。等啟動完成後,熱束縛力場就成了能量吸收裝置,在維繫自己和能量護盾存在的同時,源源不斷的給外界提供能量。
正中心,有縱橫交錯的十四道金屬絲勾勒出的一個直徑四十厘米的空心小球,小球內壁有無數伸展出去的長長的尖刺,中間頂著一個小小的金屬球,非常小,一個毫米都不到。
中間的金屬球就是核材料了,金屬絲其實是中空的,長刺上有小孔,中間就是誘變劑。這次是實驗,所以只用了3克的氘氚混合體,否則金屬球就不會只有這麼小,而應該是藍球般大,當然,由於氘和氚都是氣體,這裡用了些特殊手段,壓製成了類金屬質地。
天頂上,一個半米粗的節狀圓柱體,一節節下探,越來越細,最後尖端一個多面錐形的水晶垂直指向中心,這是中微子探測器,專門用來監控核反應的進展情況。
這台機器的四面,還有六千一百七十個超導磁環,按照特定的順序和角度,構成大大小小四十三個偏心的電磁引力圈,圍繞著整台機器。
這是啟動輔助機構,功能有兩個,一個是製造超強交變磁場,誘發核聚變,另外就是當聚變開始後,熱束縛力場生效前,生成中子盾和電子盾,來抵禦高能中子電子對磁場分佈的破壞。
磁環與機器中是四十四個護盾發生器,這東西現在沒用,只有等到聚變反應堆啟動之後,這是用來保護聚變堆的,畢竟現在的聚變堆是個果露形態,萬一誰沒注意踢上一腳,那就沒處喊冤了……
磁環的再外層,是密密麻麻分佈著的各種探測器,光電磁、聲熱波,但凡能想到的,什麼都有,反正數據不嫌多,日後都用得到。
「耶,完成!」洪森拳頭握緊,用力的在空中一揮,大笑道:「哈哈,今天是世界的轉折點,第一台核聚變爐,只剩下點火了,哈哈哈哈。」
「我說,胖子。」羅德在邊上看著機器,聲音有點抖,「你確定沒事?這玩意一不小心可就是氫彈吶,到時候別說海牙島,福海市可就在100公里外,800萬人吶。」
「沒事啦,我在埃蘭啟動過十幾次了,很簡單,很安全。」洪森歎口氣,第n次的解釋說:「這次是實驗性啟動,用的燃料不多,只有3克,就算爆炸了,也頂多是海牙島完蛋,就算能到福海市,也最多就是刮陣大風罷了,而且核聚變是一種臨界反應,一旦條件不符合,馬上自己就停了,不會有後續的問題,只要控制好單位反應量,這東西比核裂變安全太多了。」
「行了,猴子,別給胖子施加壓力了。」沐佑仁按下鴨梨山大的羅德,對著洪森說道:「胖子,現在就啟動嗎?」
「當然不,我們先離開,啟動讓工程機械人來幹。」洪森搖搖頭,肯定不能這麼開始,再怎麼簡單安全,這也是核聚變,起碼的安全意識要有,否則也不會專門弄個小島來操作了,直接在老鬼洞製作不是更隱秘。
「……」沐佑仁無語,直接把洪森的預防萬一,看成了心裡沒底,雖然這也是事實。
「行了,把這裡最後收拾一下,把門堵上,然後回老鬼洞,看實況轉播。」洪森猛揮手,吵吵著。
…………
一天後,四個人齊聚在老鬼洞的一個大洞窟裡,原本是衛星控制中心,現在用來監控遠方的核聚變,也毫無問題。
魏槐站在控制屏前,調整著衛星監視角度,時刻監視著海牙島周圍的海上,包括水面和水下情況,防止有人跑來添亂,萬一失敗這就是個炸彈,有人看見和沒人看見是兩碼事。
「好了,海警已經回到港口,方圓百公里沒有人,可以開始了。」魏槐說道。
洪森站在檯子前,一個小小的撥動開關,就在手下,只要向下一扳,那邊的強磁場就會運轉,然後激活誘變劑,開啟核融合反應,不過洪森沒有馬上按下,回頭對著後面兩個排排坐,就等著看好戲的傢伙問道:「開始?」
「開始吧!」沐佑仁說道。
「在這個歷史時刻,就沒有什麼要說的?這可是第一次核聚變嘎,老兄!」
「靠,快開始啦!第一次多了去了,每次都致詞,你嘴皮子還要不要了?!」這是羅德,沒好氣的說道。
羅德現在心裡也調劑過來了,一套在埃蘭運轉了數萬年,又讓洪森反反覆覆的折騰了十幾次的裝置,只要檢測數據沒問題,要說會出什麼問題,可能性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小。更何況,洪森這廝比自己還小心,檢測又檢測,有了十幾次的成功,還是要進行微量反應來試機,所以前面的擔憂,根本杞人憂天。
「那好吧。」洪森聳聳肩,沒二話手指一甩,啪嗒,撥動開關被扳動了下來。
這一聲,彷彿響在了人的心裡,嘴上說不擔心,但真有人能完全放下心嘛?當然不,不論是洪森,還是其餘三人,聞聲心裡都是一揪。
事已至此,無可挽回,我們要做的只能祈禱,還有微笑!
天頂,水晶錐體,忽然亮起又熄滅,嚴格遵照1秒一次的頻率不斷閃爍,與此同時,老鬼洞控制大廳空中,早就準備好的密密層層的顯示屏中,一半以上開始刷新出瀑布般的數據流,各種圖表上的曲線、點陣如金蛇狂舞,升起又熄滅。
「中微子探測器運轉正常,磁場強度開始變化,偏心磁場生成,環境通量一切正常,微觀原子係數還沒有變化,聚變還沒有誘發。」魏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眼前的匯總,嘴巴裡飛快的報數,給自己,給洪森,也給後面兩個一知半解的圍觀黨。
「正常,誘變劑需要磁場場強變化落差達到122.65623t才會開始轉化,開啟磁場波動通量參數監控,繼續觀察,五秒報數。」洪森則是盯著天空中漂浮的數個關鍵數據圖表,盯著那些可能不安定的數據變化,哪個變化失常都代表失敗。
「明白。」魏槐伸手用激光筆拽過一個小窗口,一個不斷閃爍的紅色數字,在緩慢而又穩定的攀升。
「…………」
「89t落差,還未轉化,核子波動劇烈,幅度8,核外電子開始洩露。」
「105t落差,還未轉化,核子波動幅度8,核外電子反應劇烈。」
「沒有問題,繼續。」洪森聲音沉靜,甚至優點冷漠。
「121t,還未轉化,核子波動幅度大幅上升,幅度9.8,能量護盾自動啟動,磁斥真空層生成。」
「…………」
數據屏幕越來越多,漸漸的堆滿了天空,枯燥單調的一問一答不斷重複,漸漸的,整個監視大廳,被渲染的氣氛凝重,鴉雀無聲,只聽到乾巴巴的數據交互聲,沐佑仁和羅德心中彷彿壓了塊大石,喉嚨乾澀。
「122t,交變通量符合,誘變劑滲透完成,核子振幅達到10,即將啟動。」
魏槐乾燥的聲音未落,忽然,一道強烈的閃光在聚變爐正中的金屬籠中閃過,迅即,接二連三的閃光爆發,連成一片,金屬籠成了炙白的光球,機甲核心迅速的消弱了光通量,防止刺傷眼睛,漫天的顯示屏裡,不約而同開始爆發式的數據噴湧,彷彿抽了瘋一般。
「誘變開始了。」洪森說道,然後快速溝通智腦,拽出另一組圖形,啟動預先設定的函數,過濾掉紛雜的冗餘數據,把聚變反應的各種基準參數顯示其上,在空中一字排開。
「磁轉移開始,電子盾正在產生,中子開始溢出,已被被偏心環捕獲,能量護盾作用正在消弱,預計20秒後消失。」魏槐聲音有點抖了,沒再報數,回頭對著洪森說道:「胖子,能量護盾能撐住嘛?這要是洩露,那邊的磁環就完了,然後熱束縛一失效,上億度的高溫,海牙島就成炸彈了。」
「沒什麼問題,能量護盾20秒消失,自發電子盾和中子盾只需要19秒就能成型,還有1秒空隙呢,足夠熱束縛力場啟動了。」
「可那是理想狀態,我們製造設備是有誤差的,別忘記上次護盾耗能遠遠超過了預期。」魏槐很遲疑。
「護盾本身也能撐1秒,中子流想破壞磁環,也得要2秒,4秒的冗余還出問題,那算我們倒霉了。」洪森不為所動,「好了,盡人事聽天命,既然做了,就相信自己,這次反應量只有3克,地點又在海平面以下,就算出問題,也不會有大事,相信自己的計算。」
背後的沐佑仁張口欲說些什麼,卻又閉上了嘴巴,現在實驗已經開始,不論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相信洪森吧。
說話間,反應放射的強光,已經強烈到不可逼視,但花瓣狀金屬板間,卻漸漸的出現了一個朦朧的柔白色薄膜,強光彷彿被過濾掉了一半,就像隔著玻璃片看太陽,雖然刺眼的很,但卻不會造成眼角膜的永久創傷,機甲智能核心,把顯示屏的光通量慢慢的調整著,讓亮度始終如一。
「鬼鬼,繼續實驗,不要分心,自己再不相信自己,那誰還能相信我們。」洪森面色平靜如水,看魏槐似乎有些焦躁,心態不穩,沉聲喝道。
魏槐全身一僵,閉上了眼睛,然後肉眼可見的焦躁從臉上消失,睜開眼睛之後,已經回復了最初的平淡,說道:「謝了,三哥,我好了。」
「電子盾啟動完成,中子護盾啟動68%,中子攔截率33%…………」
一連串的數據報出,平淡而冷漠,顯示著魏槐是真的恢復了平靜,又回到了一個科學工作者在工作中應有的心態中去。
看魏槐已經恢復了,洪森抱著雙手,回頭繼續盯著天空中一個個屏幕,不時的用念力操縱念環,拖近拉遠,選擇當前最需要關注的數據或者曲線來核對,對技術狂熱,對工作冷靜,相信計算,相信自己,是技術狂人必須的素質。
「核反應已經進入鏈式自循環,偏心磁環開始過載,中子散逸度增加6個點,逐步遞增,護盾……能量護盾預計壽命有些不足。」很快魏槐報出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由於技術手段所限,能量護盾,是聚變動力爐進入完全自循環前的最後一道屏障,它會把聚變反應時放出的高通量高能中子全部阻擋吸收,同時也擔負著阻隔熱量的作用,一旦崩潰,高速中子就會破壞磁環和磁環所構建的磁場環境,進而讓熱束縛機制失效,然後上億度的高溫,會在瞬間蒸發掉海牙島,就像真正的氫彈一樣,形成恐怖的衝擊波,同時掀起百米以上的大海嘯,襲擊最近福海市,福海市可是有800萬人吶。
雖然現在反應物質只有3克,所有的計算和模擬中,都表明災害不會有這麼大,最多也就是海牙島炸上天,然後在福海市刮上一場8級大風,但是,如果真到那一步,不論是什麼保密都沒用了,沒那個政府會把核武器讓民眾拿著玩,到時候,除了自立,怕是沒有任何其他選擇。
這是下下籤,不得以方可為之,沐佑仁雖然對細節不很清楚,但也明白能量護盾崩潰的後果,一下子站了起來,滿是焦急。
「現在中子盾完成率多少?」洪森的聲音依然是那麼平靜,平靜如水,古井不波,給了所有人一個定心丸,也隨之安靜了下來。
「89%。」
「那電膠原體裡現在還有多少能量剩餘?」
魏槐刷的一聲,快手快腳的拖出一個小屏幕,上面顯示著一格如瀑布一樣的飛速減小的數字,不待魏槐出聲,沐佑仁就脫口報出了數字,問洪森道:「3.8萬千瓦時,夠不夠啊?」
「應該沒問題,等吧,頂多是5秒就知道結果了。」洪森抱著雙手,站在台前,感覺到四週三人的灼人目光,撇撇嘴說道:「不要擔心,能量護盾沒你們想的那麼脆弱,承擔那麼強的中子轟擊,它本身也具有相當的能量,不會能量一空就馬上消失啦。」
頓了一下,然後嘴裡繼續的搗鼓,說服別人,可能也是說服自己:「吶,雖說中子沒有極性,但是這裡可不是真空,高能偏心磁場產生電磁力會攪動空氣,這也是我讓大家都離開的一個原因,不過這種空氣盾牌……」
洪森在喋喋不休,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還有興趣去聽洪森的嘮叨,都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剩餘能量指示條,和中子護盾進度條,每前進一格,都讓人心跳加劇。
90,91,92……
3.8,3.1,2.4,1.7……
明顯的是能量消耗比較快,在中子護盾進度到96%的時候,能量跌到了零,魏槐快速劃了一下激光筆,籠罩住整個聚變爐上的能量護盾,在屏幕上顯形,一個透明的藍色光球,但顏色快速減淡,一秒剛過,彷彿玻璃一般,碎成漫天光碎,所有人眼睛情不自禁的閉了起來,耳朵裡彷彿聽到了轟隆的爆炸聲……因為,這時候中子護盾的進度不過走到了98%!
完了,實驗失敗了,海牙島完了,沐佑仁心喪若死,羅德面如土灰,魏槐雙手無力的支撐住了桌子!
「喂,閉眼幹嘛?」洪森調侃的聲音響起,「又沒什麼事發生。」
納尼?what?你在說啥?
聽在三個人耳朵裡,這話整整過了五秒鐘才反應過來,睜開眼睛,立刻就直了。
「哇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的表情太好玩啦!!!」洪森笑得惡形惡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