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你丫夠可以的啊，上千公里路，居然就這麼開回來了，你就不會辦個托運。」
洪森回來了，然後直接趴屋子裡了，任何一個震骨震了上千公里的人，估計都沒什麼差別，哪怕是超人。
「錢，用一分少一分，我們錢財本就緊張，得用在刀刃上。」
「你就扯吧，缺這點嘛，你吃宴席的時候咋不說這話，托運再貴，能有那只人參雞貴。」沐佑仁打個磕愣，忽然想起來件事，「對了，死胖子，你不像是花幾百萬就為了吃隻雞的人，那天軍營幹嗎給我打眼色，聽你說完軍糧丸的事情，我倒一直給忘了，別告訴我打算給老人家補補身體，聯絡聯絡感情，有這份打算，但肯定是後來想出來的，你丫我太瞭解了。」
「沒啥大事，那次孔楠不是說藥膳嘛，還說百年參燉雞，百年參這世界上有多少不用我說了吧。」
「百年參？我靠，死胖子，你別告訴我你能培育出百年參來。」沐佑仁噌的跳起來了，這太讓人震驚了。
「忽然跳出來的想法，但還沒試過，不過，如果我想的是對的，那麼百年參培育很簡單。」
「靠了，你開什麼玩笑，到現在野山參跟栽培參為啥藥效一個天一個地，那些科學家都沒個定論呢，你百年參還簡單？」
「是的，很簡單。」洪森聳聳肩，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說道：「我後來就去找了些資料，人參的分類和藥用價值區別，藥典裡指明栽培參為『園參』，曬乾和烘乾，稱為『生曬參』，野生者為『山參』，山參曬乾或烘乾稱為『生曬山參』，不去深究，大概就這麼兩類。
人參的主要化學藥理成份是人參皂甘，而化驗下來，園參5年成材，有效成份不再大幅變化，山參生長緩慢，有效成份各部分參差不齊，但市面上主要流通的25年以下的山參和園參，所含的皂甘成份並沒有本質區別，甚至園參還要穩定些。
這就帶來了一個問題，追求山參，人們都是傻子嘛？如果說這是利益鏈，讓大家都不戳穿，那麼那些大富之家，追求什麼高年份野山參，他們的地位，不可能如小民般被糊弄吧。」
洪森的描述，把沐佑仁吸引了，這倒真是個問題。
（這也是我的疑惑，有個朋友說他買參，結果被忽悠的買了山參，後來有又來了幾個人，說園參和山參差不多，說的有憑有據，徹底暈菜。我也查了些資料，結果就是兩個字，很暈，於是我建議，有錢，而且不差錢，去買山參，一般的還是買園參吧。）
「依蓮曾經說過，對碳基生物來說，念力是一種超級強化劑，大數據海崩潰後的一段時間裡，埃蘭星上簡直是群魔亂舞，小花變大樹，猴子變巨猿，甚至有些東西還發生了本質的變化，像有一種叫羅籐的植物，變成了一種吸血動物。所以我聽孔楠說起藥膳百年人參雞，就起了念頭，植物也是生物，人參也是碳基生物。」
「所以你就去吃了？我說你丫的怎麼會想起來吃這玩意了，那結果怎麼樣？」
「不知道。」洪森手一攤，極端的不負責任。
「不知道？」沐佑仁聲音拔高了三度。
「我去買了根人參，25年的山參，本打算跟做菜的人參比下，但做菜的那根人參，都已經三蒸三曬炮製好了，我哪裡知道差距，不過後來吃了之後，我發現跟我買的那根，確實差異巨大，我那一根比不了人家一片，所以我懷疑，人參上了年份之後，很可能發生質變，所謂百年參未必是說活了百年的人參，而是說發生了質變的人參，否則解釋不了這麼大的差距。」
「所以你打算用念力催化下？」沐佑仁眼珠子一轉，猜測道。
「是的。」
「好吧，我佩服你，有耐心，就是園參，成材都要5年，你打算催化幾年？」沐佑仁當頭一瓢冷水。
「我催化？」洪森一翻白眼，「我腦殘了花5年時間去催化，飛船都上天了，回頭拿包種子，去埃蘭種不就行了。」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埃蘭的環境能養地球的植物？」沐佑仁明顯不看好這個。
「試試看好了，那邊要是不成，大不了在山頭上找個地方弄幾個大棚，然後架幾台念能轉化儀好了。」洪森不以為然。
「不是我打擊你，」沐佑仁搖搖頭，說道：「老兄，你想過沒，物以稀為貴，所以前段時間拍賣，一株30克的野山參就拍出了300萬的天價，但要是百年參你培育出來，大量上市，你覺著300萬還有人買嗎？」
「……」洪森傻眼了，好像是這個道理啊。
「種就種吧，反正百年參也是種好藥材，將來生物實驗室可能也能用到，不過別指望這東西能賺什麼錢就是了。」
沐佑仁明顯的一種成固欣然敗亦喜的心態，洪森卻正相反，考慮了很久，做了件廢事，心情可想而知。
匡當∼
正說著，大門被推開了，魏槐和羅德並肩從大門走了進來，一人抱著一摞資料。
「來了，你們好慢。」沐佑仁扭頭看著門口的二人。
「東西多啊，死胖子還沒好。」羅德把東西扔到檯子上，看著洪森。
「廢話，你去開個幾千里路試試看。」
「活該！」羅德仰頭大笑幾聲。
「都在這裡了，要改的地方，多的要命啊！」魏槐也把手上的資料放放下，拍拍說道。
沐佑仁拿起一本來翻了翻，是關於遊戲中星空背景模擬的。
過於繁複的星空，計算標量太多，對系統的壓力很大，這是預料中的事情，不過下面附加的高速機動時對人體視覺神經的壓力，卻是沒有想到的，對於專業駕駛員可能沒問題，但普通人卻承擔不了，就像3d眩暈症一樣，這是遊戲和顯示的差距。
沐佑仁又拿起了幾本，有說戰機對戰真實度的，有說實時對戰網絡問題的，有說腦神經疲勞緩解問題的……林林總總，沐佑仁也看不下去了，要是這兩摞子都是問題的話。
「多也得干，總能幹完的。」洪森聳聳肩，這玩意本來就不是什麼輕鬆活計，「實在不行，我拿去埃蘭調整好了，這裡我們計算方面的積累太弱了。」
「就是這個建議，除非把華科院那些人都抓來，再招上一大票的人，否則這麼上億，上百億行的代碼，調整根本不是人能幹完的，起碼短期不可能。」
「上百億行代碼？」沐佑仁眉毛高高挑起，聲音不由自主的抬高，真的驚到了。
「讓胖子跟你說吧，我這是說的少的，別看看起來就那麼點，但真展開成二進制代碼，上百億條是少的，具體多少根本沒法計算，我說真的。」羅德想想都眼暈。
沐佑仁看向洪森，洪森聳聳肩，說道：「沒錯，這東西雖然確實被譯成了二進制代碼，也能在現有機器上運行，但結構卻完全兩樣，是依蓮專門依托我帶去的機器，設計出的一種動態格式，一個指令同時跨越很多操作，不同環境解釋不同操作不同，如果轉化成我們習慣的二進制指令，因為是動態的，所以數量根本沒法計數，不止上百億，上千億都可能，看場景和計算規模有多大了。不過，這種指令格式不是這麼算的，單純計算指令條數沒有意義，而是看一種叫做功能節的東西，以功能節為最小單位。」
「靠。」沐佑仁理解了，不禁翻起了白眼，「明白了，又是一個沒法解釋的玩意，還想找林老那邊想想辦法呢，這下算完蛋了，這東西拿不出去，至少短時間裡拿不出去。」
「別說這個了，讓胖子拿到埃蘭去做吧，我是受不了了。」羅德懶懶的攤在沙發上，「現在塑鋼也告一段落了，木頭，接下來我們要幹什麼？」
「咳咳，」沐佑仁聞言，咳嗽了兩聲，說道：「目前要做能做的事情，大概有五個方面，軍糧丸，天文台，生物實驗室，工廠定址，遊戲，至於光路計算機不用我們管。軍糧丸有周老在做初期鋪墊，暫時不急，遊戲剛才也確定了，只能拿到埃蘭去改。」
「對了，等等。」羅德忽然打斷，說道：「胖子，駕駛艙小型化便攜化的問題，你也得考慮下，我們做的這台東西雖然很好用，但太大了，以現在人的居住條件，買的人不會多。」
「沒問題，小型化早有方案，不過得等華科院那邊的光路計算機完成，小機型的計算力太成問題了。」
「那就行，木頭繼續吧。」
「好。」沐佑仁點點頭，「剩下的就是天文台，生物實驗室，還有工廠的選址。工廠選址，預定要鬼鬼和猴子去弄，胖子初期要幫忙，對吧？」
「嗯，定位掃瞄，需要念力操作，猴子動不了。」
「喔，然後是生物實驗室，因為要有一大批人來，所以不能放在這裡了，得重新找個地方，而且儀器之類，也得先問問周老再說，嗯，這個我來做好了，先找個合適的地方再說。至於天文台……」
「這個我來，天文台的圖紙和基本計數資料還沒弄好呢。」洪森舉手說道，忽然眉毛一跳，扭頭盯著羅德，「死猴子，衛星控制台你沒去動過吧！」
「廢話，我有那個米國時間折騰這東西嗎？！」羅德登時開始拿眼睛出氣。
「那就好，回頭要用，別又調整半天。」
「那行，就這樣吧，各司其職，啟動！」
「等等，光伏聯盟那邊就扔一邊了，這兩個月，蔡叔和馬叔他們可來了幾十個電話了。」羅德問道。
「行了行了，這個我知道。」沐佑仁一聽，就頭疼起來了，丫當就給他一個打電話了嗎？銀行裡還有幾千億的資金在那裡扔著呢，今天上午去查，又漲了一大截。
等等，這些老頭，莫不是打算投資到我們的項目裡來？
靠，有可能，丫的！
沐佑仁更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