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下午忘記發了，今天就不分章了，一半是補前天的。
——————————————————————————
洪森與沐佑仁二人被警衛員帶著，出了門直奔東廂停車場。
由於這次來的地方太過於敏感，而且還有洪森跟著，沐佑仁的保鏢林升陽和付霖沒有一起帶來。
開來的還是那輛梟龍越野，跟停車場上一色的靚車比起來，這輛粗糙到有些猙獰，顯得格格不入，不過洪森喜歡這感覺，這車現在可說是劉備借荊州了，歸期遙遙。
左手在口袋裡握住一個小圓球，右手按在車窗上，一凝神，無形的念力波一閃而逝，詳盡到發指的數據傳遞到念環上，然後匯總成車輛的圖像。
沒問題，車子沒有任何變化，除了增加了五克灰塵。
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說到國家什麼東西最神秘，那麼除了有關部門剩下就是國安了，說道國安，老百姓最基本的印象無疑是無孔不入的監視，要說到監視，最深入人心的大概就是微型攝像頭和竊聽器。
小圓球就是洪森為了應對這些監視器材，而在埃蘭專門弄出來的東西——結構檢測儀。
不過埃蘭和地球的科技差了十萬八千里，洪森也不是什麼間諜的行家，所以要真弄個反監控器材，還真是難為人了。
這東西本來不是幹這個的，它是深層測量儀的一個組件，用來掃瞄物體的內部，然後繪製成仿真模型。原型精度很高，不要說是外形，就是物體的每一個分子，都能模擬出來。這個就簡化的多了，否則把洪森搾乾了也供不起能量消耗，不過也足夠了，這玩意做出來的仿真模型，與實物無異，連材料表面的擦痕毛刺都歷歷在目，如果願意拿20倍放大鏡去對照的話。
監視器嘛，地球還沒有能量寄居式的，也沒有空間窺孔式的，更沒有時間回溯式的，那麼把物體之前和之後的模型圖一比較，多了少了什麼，也就一目瞭然了。
尤其是配合念環的處理能力，全仿真模型與實物無異，把模型拆開再裝回去，多了或者少了什麼東西，還能瞞過誰？
「這就算完了？」上了車，只有兩個人，又把念力屏障開啟，洪森才開口問了出來。
「嗯哪，不這麼算完還怎麼才算完？」沐佑仁伸了個懶腰，把自己舒舒服服攤開在副駕駛座上。
「靠了，卡片的事情，帶人過去的事情，那邊的圖像資料，還有有沒有帶回來的物品的問題，丫的，這些都沒問不是嘛？」想起來之前的那些準備工作，拚死拚活的背資料，練表情，結果一拳打在空氣上，洪森鬱悶不打一處來。
「不是告訴你了，那都是預防萬一，又沒說一定會問到，事無鉅細那還叫大領導啊，你見過為小事費心的大領導嘛？」沐佑仁咂咂嘴，忽然跟了一句，「當然，除了我們之外，還有諸葛亮。」
「別把豬哥帶進來。」洪森用力一個拐彎，繞過路口的同時，也把沐佑仁甩窗戶上去，說道：「從頭到尾除了胡謅，就問了我們下要怎麼做，就決定了，是不是太兒戲了，這兩個傢伙不會是假冒的吧！」
「毛！」沐佑仁惱火的揉著腦門，踹了洪森一腳，然後說道：「你丫的當我給你準備的那幾段話是扯淡啊，我們的立場，緣由，取捨情況都已經交待出去了，人可不像你，死榆木一根，丫的，都叫老子木頭，你才是最大的木頭。」
「知道老子不喜歡琢磨這些玩意，還不從實招來，這些玩意不搞清楚了，老子晚上睡不著覺！」
「靠，你睡不好覺，你也會睡不好覺？」沐佑仁一翻白眼，眼前這人是心寬體胖代名詞，天塌下來也能當被子蓋，明明是好奇心發了，「行了，別瞎琢磨了，這事情很簡單。首先是立場問題，我們擺明車馬的要振興華國，那麼剩下的就好談了，無非是利益誰占。然後我們點明了會一直用合作的方式來推廣技術，那麼對象是誰，怎麼選擇，這就是利益鏈條。光立場相同，利益捆綁不行，還要有力量的制衡，香川你那幾場戰鬥的場景，如果他們認真調查，肯定會知道，我們編的故事裡也露出了我們有反抗的力量，兩者結合，聯想起來會很豐滿，再加上我們怎麼說也是億萬富豪，真攪起風雨，也會讓人頭疼。
呵呵，立場，利益，力量都有了，你腦袋裡的那些東西，除非你願意他們又拿不走，合則兩利，分則兩敗，怎麼做還用想嘛。而且還有軍糧丸這個因素，別忘記，他們的任期只有五年，最多連任兩屆10年，但享受生活卻能有幾十年，用健康的身體享受，用破布一樣的身體享受，能一樣嘛？」
「丫的，彎彎腸子！」洪森撇撇嘴，再次報復似的繞了個彎，「那，木頭，尾大不掉他們不怕嘛？我原來一直擔心這個問題上出問題來著。」
「你丫好好開，老子招你惹你了。」沐佑仁舉手一撐，順腳又踹了洪森一下，「華國尾大不掉的還少嘛？又不多我們一個，反正我們擺明車馬不沾政治了，他們怕個毛，別忘記，華國是官本位，至於更遠的，你指望任期五年的去考慮500年的事情嘛？」
「不沾政治，我們什麼時候說過不沾政治的，丫的，隨便那個集團都不可能吧，不是說任何大商人都要追求政治上地位嘛？」洪森一腳猛踩下了剎車，光的一聲，沐佑仁一下子向前跌去，被安全帶勒的差點斷氣。
「靠靠靠，死胖子，你跟我有仇啊！」沐佑仁直接暴怒，跳起來。
「嗷∼」果斷撞車頂上了，抱頭哀號，這是軍車，可沒那麼多的護木，車頂是堅固的鋼管和固定把手。
「抱歉，抱歉，不是有意的。」洪森立馬道歉，然後開車，還停著一會就得挨揍了，理所當然，語氣裡一點歉意都沒有。
「絲∼」沐佑仁一邊抽著涼氣，一邊咬牙切齒的對著洪森說道：「你給我等著，回頭再收拾你！」
「好啦，好啦，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洪森學了會一休，「你還沒說我們什麼時候說過不沾政治的。」
（還有人記得這個嘛？光頭小和尚，^_^，不知道家裡的小傢伙從哪裡翻出來的。）
「屁話，我們都找上**oss了，人家就是最大的政治家好不好，還需要沾個屁的政治啊！」沐佑仁咬牙切齒，頭疼，雙重的頭疼，「難道還自己費力扒拉的再培養人，去和人家奪權？累不累啊！等到時候飛船一亮，再把你那本《文明紀年史》往桌子上一拍，以他們的閱歷，你還怕他們不順梯子爬？我們不是從下往上爬的小企業，不論願不願意，我們本身就是規則的制訂者，你丫的給我動動腦子好不好。」
「行啊！」洪森從善如流，「這不是擔心飛船出來這段時間嘛，這兩位還行，那幫官老爺的保密能力我還真不信，萬一哪位突擼出去，可捅了馬蜂窩了。」
「靠，怎麼又來了，後路不是都找好了，實力再強的國家，做主的也就那幾個人。只要我們下手果決，又願意談判，事情就不會擴大。然後找個海島慢慢發展好了，有牙獸機甲做後盾，只要不打核戰爭，誰怕誰啊？！」沐佑仁一捂腦門，白眼上翻，受不了鳥，「你丫的變異人殺了成千上萬，咋現在就這麼優柔寡斷了呢！」
「優柔個毛，變異人和正常人能一樣嘛，老子不喜歡濫殺，不行啊！」
「行行行，當然行，又不是變態狂，誰會喜歡啊！」沐佑仁臉色一板，正色的說道：「死胖子，可我警告你，真到了那一步，不能手軟，也不能接受任何脅迫，否則大家都完蛋！」
「不用你說，我不是傻瓜，真到了那一步，我不會手軟的。」洪森說完，歎口氣，「可以接受談判，不可以接受脅迫，我明白！」
「明白就好，不過你也不用多擔心，這事發生的概率近乎於零。」沐佑仁開解了一下，籌措了下言辭，說道：「要知道人性本貪，能獨佔的絕對不會讓出去，玩政治的更是必須如此，政治傾軋拼的就是資源，禮讓的，濫好心的，早完蛋了。這兩位也絕對不會例外，沒看到今天只有兩個人嘛，中
央可是有九人的，雖然說這二位實權是最高的。」
「你是說，他們甚至不會讓人知道？」
「太陽，你有時候還真是敏感，要一直這樣就好了。」沐佑仁翻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也太陽，那你丫不就名正言順的撂挑子了，沒門！」
「我反太陽！」沐佑仁豎了根中指起來，「說是肯定會說的，有軍糧丸在先，很多事瞞不下，不說會造成芥蒂，因此政令不通，出事他們也擔不起，但我估計不會全盤托出。」
「為什麼？」
「悶聲發大財啊，笨！」沐佑仁已經無力的癱了，感覺自己很杯具，更杯具的是，日後還得杯具下去，「我不是讓你先軍糧丸再說事兒嘛，周老看出來了，所以告辭，周老本身也是當事人，都避開了，他們二位會看不出來，沒說話就是明白了，我們並沒有發揚雷鋒精神的意思。我們不會，他們更不會，這世界上誰都不會，既然這次只有他們兩人在場，想來事情的範圍也不會在擴散了，正好遂我們的意。」
「我大太陽啊，死木頭，我說你丫的幹嗎一直強調要先調理再說話，感情是暗示人周老走人，很不禮貌知道不，周老也是知情人，這老人家不錯，可別誤會了。」
「誤會不了，你當人周老是你這榆木腦袋！」沐佑仁都快抱頭哀號了，「不跟你丫的胡柴了，我頭疼！」
「好好好。」
「好你個頭啊！絲∼」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忽然覺著這個特文藝！
「老宋，你覺著他們怎麼樣？」
小輩人不在了，兩人說話就隨意多了，泡好一壺茶，邊斟邊聊，今天這事兒，就算是再怎麼古井的內心，也得忽悠幾下，不聊聊，誰也別想睡好覺。
加上，還得思量下怎麼處理來著，別以為支持就是說句話的問題，權再大，也得落實才有意義。
「說話不盡不實，對政府抱有很強的戒心，但為人還算愛國，而且做事有分寸。」宋國強回憶著交談的點滴，一點點的分析著不經意間的細節，慢慢的說道：「嗯，老林說的那個技術型商人的評價恰如其分，有技術人員的執拗、天真、一絲不苟，也有商人的狡猾、野心、不擇手段，就是手段上稍嫌不足，思慮周詳，但看的還不夠遠，做事也急躁，還要磨礪。」
「嗯，我也這麼覺著。」任何事情都是自己的分析才最能讓自己放心，不過兼聽則明，古金水端著茶，邊聽邊分析邊印證著，「不過，這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崛起才不過一年的時間，眼光不夠遠很正常，這需要豐富的閱歷配合才行，等在現在的層面上經歷多了，就自然好了。」
「是啊，一年，從光伏聯盟起步到現在，只有9個多月時間，如果從那次大爆炸開始算，也最多一年半，後生可畏，看看他們我真覺著老了。」宋國強感慨，歎口氣，然後問古金水，說道：「他們現在做事的手段還太溫和了，這要放出去跟那些商場老油條們拚殺，尤其是國外的那些豺狼，肯定要吃虧的，你說，我們是不是該提點下，幫他們一把，還是設點障礙，讓他們碰碰壁，磨礪下。」
「設障礙算了，他們做事的手法，怕是再磨礪也不會有什麼進步了。看得出來，商業上是那個小沐在負責，他能有現在的表現，怕已經是付出了巨大代價的，手段跟性格有關，技術人員的性格跟商人的性格根本是南轅北轍，有些人打死了也不會去用某些手段。」古金水思慮了下，然後否決了提議，「不過，這也無妨，他們擁有大勢，不論是手段還是眼光，相比於大勢，都是小道了。有機會倒是應該提點一下，雖然不過是錦上添花，但能結個善緣也不錯。」
「是，您說的對，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上天眷顧吧。」
「是啊，用小年輕的話說，羨慕嫉妒恨吶。」古金水搖搖頭，「算了，立場相同，他們的就是我們的，用不著羨慕這個。老宋，那你對他們說的話，覺著有幾分真？」
「不好說，這兩個小子，做戲的本事不錯，而且這事又沒有個先例，連個判斷依據都沒有，最多半真半假吧。」宋國強笑著說道，「他們獲得了什麼東西是肯定的，但是不是外星人基地，那裡是不是真如他們所說的那樣就不好說了，還有，他們說只拿回了些卡片，但字裡行間又處處漏洞，我敢保證他們還有好東西藏著，本來我還想以滿足滿足好奇心為借口，讓他們錄段錄像來看看呢，也好試探一下……」
「不能這麼做，至少現在不行，他們還沒適應自己的身份，對我們很不信任。」古金水忽然插口說道：「而且他們既然有能力站到我們面前，就不會傻到完全相信我們，後手絕對不會少，這些試探怕不會有用，沒必要去破壞這還不牢固的關係。」
「是，我也這麼想的。」宋國強對話頭被打斷不以為意，繼續話頭說道：「這兩個小傢伙年齡不大，但做事周密，而且心氣很高，從始至終都把自己擺在平等的地位上，從他們的為人處事來看，如果沒有足夠的底牌，顯然是不會這麼做的，無意義的試探徒惹忌諱，所以我想想就放棄了，反正來日方長，時間久了，該知道自然會知道。」
「呵呵，你也是這個感覺嘛。他們這些話，不論真假，只要洩露就是軒然大波，說世界地震都不為過。但他們的說話間，似乎絲毫不擔心秘密會洩露，要說是信任，就有點太過了……不過，既然已經站在了同一陣營，那麼某種意義上他們的底牌也是我們的底牌，麻煩讓別人去找吧，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是。」宋國強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皺著眉頭說道：「不過，老古，以他們的性格和過往經歷來看，一旦激怒，做事恐怕會相當決絕，不惹麻煩還罷，惹出麻煩怕是不會小，是不是該預防下。」
古金水思考了下，說道：「還是不用了，我們的影響太大，過猶不及，一般的事情，以他們的財力，還有現在在各方面的關係，已經足以處理了，有大事我想他們也會跟我們聯繫的，他們知道分寸，對安定也很看重，否則也不會跑來找我們拉關係了，到時候再出面不遲。」
「是的，你說的對，他們知道什麼才最重要，真不像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吶，比起他們，我家裡的那幾個小的，以前感覺不錯，現在看起來實在太毛糙了。」
「時勢造英雄，大勢所選，這個強求不來的，嘿嘿，老宋啊，讓家裡的小輩注意下他們好了。」古金水笑得跟狐狸大仙一樣。
「廢話，還用你說，你看我像傻的嘛？」
「不像，哈哈。」古金水笑了幾聲，然後問道：「好了，不笑了，看來我們得召開個政
局緊急會議了。」
「會上怎麼說？」
「直說是不行的，他們不想聲張，我們也不想。」古金水呷了口茶，想了下，繼續說道：「不用多說，點一下就行了，然後行個文，他們不是說要弄個綜合性研究中心嘛，叫老郭那邊特批個國家實驗室的編制好了，放在會議上宣佈，不，等等，這個有點過了，特批個國家重點實驗室編製好了，另外，讓國安的老連也過來列席。」
「讓老連也列席？布控保護怕是要引起反彈吧，而且他們那個防空洞，老連的人可是去看過，說什麼鬼都進不去。」宋國強詫異的問道。
「不，只是列席，沒有任務。」古金水解釋道。
「只是列席？」宋國強眉頭皺了一下，很快就鬆開了，「喔，我明白了，好吧，我同意。」
「那行，明天召開吧。」
「好。」宋國強點點頭，這事算是定下了，然後才慢慢問道：「那老李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老李，唉！」古金水忽然沉默了下來，良久才說道：「算了，公事公辦吧，老李家的幾個小輩，最近做的真的有些過了，沒調查，還真不知道。」
「可惜了，要不要我跟老李先談談？」
「也好，老李沒牽在裡面，讓他有個準備也好，希望不要做傻事。」
…………
「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