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五分錢一小時。」聽聞洪琳的爆料，爆炸的資料，周楓林教授驚訝的說道。
周楓林，上京醫科大學前校長，華科院院士，心腦血管病學國際級專家，營養恢復藥學專家，同時也是華醫醫學協會，有著明確傳承譜系的華醫大家。
少年時隨父母學華醫，青年時西方醫學傳入，華醫被大肆打壓，不得以轉頭學習西醫以便填飽肚子，中年時頗為迷茫，後來一句「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於是開始轉頭致力於將兩者結合。
因為「不管華醫西醫，只要治好病不反覆就是好醫」。
50餘歲時，因常年的貢獻，加上一篇轟動世界的《論華醫在心血管疾病的術後糾正方面應用》成為了華科院院士，為本土醫學與現代西方醫學結合做出了不可替代的貢獻。
華醫除非半調子，基本都長命，這是公認的事實。
周老先生也不例外，現年已經七十多歲，但是根本看不出來，頭髮依舊烏黑（不排除染髮了），聲音依舊洪亮，不說明的話看起來跟四十多歲沒多大區別，穿套西裝搭根領帶，完全可以出去忽悠忽悠小女生。
（蘿莉愛大叔，是不是悲哀啊！作為連房奴都當不起的某人，在看過某叫人噁心的20歲差別論後，實在是笑不起來了。）
少年時走南闖北，練就了一張愛笑的臉，現在就算板著臉，臉上的褶子也看起來像笑容，「周教授的臉」榮登上京醫科大的十大不可思議之七，十大最具欺騙**物之首。
當然，這跟老教授校長30年，桃李滿天下，仇敵滿校園是分不開的。
這是教師的悲哀，對嚴師的尊重和感激，通常只會存在於校園之外，社會之中。
不過再怎麼喜感的臉，現在也遮不住驚訝，70年歷練，固然讓人世事洞明，但同時也會讓人陷入定勢。
聲若雷霆，目若電閃，這不是公孫大娘，只是感慨現在還有不要錢的商人？奇哉怪也！
「我哥哥又不是經商的，他也是研究人員，搞金屬和機械的，只不過暴發了一下嘛，加上又被個……混蛋……這不是我說的，忽悠了一下，不過，我哥也很支持技術研發的，他說只要是實實在在的研究，就絕對支持，給別人都是五分，給我們當然也是。不過軟件自備，那台機器裡，沒有跟生物醫藥相關的東西。」
「這個不是問題，軟件我們本來就有，這可解決大問題了。」周教授喜出望外，不過70年風雨培養出來的鎮靜不是擺設，衝擊一過，馬上就恢復了平淡和睿智，沉吟了一下，帶著點不好意思說道：「嗯，你說實實在在的研究，那麼小琳，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你哥哥，我可不可以介紹幾個朋友過去，他們手頭有幾項研究，需要用到大規模計算，但這些研究都是基礎性的，很重要但沒什麼錢可賺，所以經費很緊張。」
洪琳想了下，說道：「沒問題，我哥打算建立一個私人醫學實驗室，專門針對神經學，植物人康復，還有身體機能維持等方面進行研究，所以給我了一個賬號，讓我盡早熟悉超級計算機環境。我可以用這個賬號調用十分之一的資源，這些資源是獨立的，不與其它用戶混用，反正我畢業還早呢，完全可以利用這些資源。不過我哥叮囑過，計算執行前，每項項目都要備案，如果有外援，還必須簽訂協議，以免除麻煩和便與管理。」
說著，從帶來的背包裡掏出幾分文件，遞給了周楓林教授，說道：「這是從我哥那裡拿來的幾份協議，申請、用戶說明和承諾書、還有使用環境手冊，和合同範本。」
周楓林伸手接過幾份材料，並沒有馬上翻看，這些文件，自己研究生涯中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這麼周密詳細的資料與協議，根本不可能是什麼內部使用，反而跟正規超算中心也相差不多。
作為閱歷豐富到可以出書的老人，對很多事情，會看出很多不同的，更深層次的東西。
開私人實驗室就不說了，洪琳家庭情況，作為導師自己很清楚，洪森這個名字，作為一個華科院院士，自己也並不陌生，有錢了給母親看病再正常不過，最多是手筆大了點。
但這麼詳細的資料，還有賬號，十分之一的資源，這就有說道了，甚至還有點權謀的味道在裡面。
這明顯就是拿來送人情的，熟悉超算環境，用得著十分之一資源嘛？
深騰7000自己用過好多次了，十分之一就是300多塊cpu，1200多個處理核心，幾個tb的內存，上百tb的硬盤空間，這些計算核爆炸都夠了，熟悉環境，忽悠不是？！
不過也難怪，實驗室不是一個人可以撐下去的，再天才也不可能一個人研究一切，也得和人交流，交流才有靈感，這跟誰交流就是個門檻和圈子問題了。
小學生跟大學生沒有語言，大學生跟博士生沒法交流，博士生跟自己這種院士級別的科學家也一樣沒法走到一塊去，不過，計算機可以……
小學生用計算器，大學生用計算機，博士生得用小型機，自己這樣的人，要研究什麼只有用超算了。
小琳的這個哥哥不錯啊，為了自己的妹妹真是煞費苦心，不過倒真掐到點子上了，自己那幾個老朋友可不是一般人，這搭上線拉出來可就是一大片。
嗯，聽說這傢伙在華科院也挺有人脈的，得找時間見見。
嘿嘿，這就是醫生的好處，管你是誰，有個頭疼腦熱的，你就得找醫生，要不是前段時間給那幾個老哥們看病閒聊，自己還真不知道民間出了這麼個怪物。
對了，深騰7000，華科院那台就是這個型號，看來這些資料弄不好就是從那邊弄過來的。
周楓林翻開手上的操作手冊，剛打開封面，連目錄都沒看就知道這自己猜對了，丫的，居然連抬頭都沒改，還是「華國科學院高性能計算機研究所－1535編號文件」，自己抽屜裡就有一本一模一樣的。
周楓林這個暈，一腦門子黑線，看來小琳嘴裡的那個「混蛋」，就是計算機所裡的那幾個混小子了，除了研究，其它的地方根本是烏龍遍地。
洪琳看著自己的導師臉色一會一變，心裡不由得開始忐忑起來，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會變一會變的，出什麼事了，還是這些資料有問題，不會啊，自己都看過，中規中矩，而且還是華科院制式文件，怎麼會有問題，這是怎麼了？
卻不知道，正是因為制式文件，才讓人更加接受不了，這也太烏龍了。
叮∼∼∼∼∼∼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周楓林的「回憶」，讓心中忐忑的洪琳嚇了一跳。
周楓林把資料塞回洪琳手裡，一邊走向電話機，一邊說道：「這些東西沒問題，都是華科院那邊的制式文件，你複印……算了，你也別複印了，系裡有一堆，回頭找你師兄拿幾份就行。」
「………………」洪琳忽然想明白了問題所在，這個天雷滾滾，雷霆霹靂。
「喂，我是周楓林……呵呵，小韓啊，你不是去市裡開會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方便說？好吧，我在，你過來好了……小琳？你也找她？……嗯，她就在這裡，你過來吧。」
喀嚓一聲，周楓林放下電話，回頭看看洪琳。
「教授，怎麼了？」洪琳感覺莫名其妙。
「韓裴琳教授馬上過來，說是找你和我有事。」說實在的，周楓林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上醫大不小，但也不大，橫走豎走，半小時都夠了，閒聊一會，韓裴琳出現在了門口。
看得出風塵僕僕，結合剛才周楓林的電話，應該是從市內趕回來後，哪裡也沒去就直接過來了。
「韓導，你找我有事啊？」洪琳第一個問道。
「嗯，一會說，很重要。」
「小韓，你這是賣的什麼藥啊？」周楓林一看這情形，也知道絕對不是小事，否則作為女性總比男性在某些方面會有些堅持。
「大力丸。」韓裴琳毫不客氣坐在周楓林的對面，從口袋裡掏出眼鏡帶上，嘴裡同時更加不客氣的調侃回去。
「呵，真打算改行街頭賣假藥了？告訴你，到時候我可帶警察抓你。」
「停，不打算跟你侃大山，真的大力丸。」韓裴琳馬上喊停，嚴肅的說。
周楓林治學嚴謹，但熟悉的人都知道，他臉上的笑紋，可不是擺設，真侃起來，能把一個人活生生侃暈。
「真的大力丸？咬一口力大無窮，吃一顆到轉乾坤，你沒糊塗吧。」周楓林一看不像是說笑，皺著眉頭說道。
洪琳在邊上，也有些暈乎，跟周楓林不同，韓裴琳教授笑感神經並不發達，也就是周楓林，曾有過半師之誼，才會時不時的說笑幾句，平時幾乎從不跟人開玩笑。
韓裴琳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布包，放到桌子上，打開推到周楓林面前，一堆漿糊一樣的東西，不過看得出，原本好像是果凍，淺黃色的。
「喜之郎？我孫子給我吃過，味道不錯，但防腐劑添的也不少。」周楓林拿起了放大鏡，仔細看了看，說出了讓人恨不得跳樓的話語，被一個醫大教授鄭重其事拿出來的，能使那一塊錢一個的果凍嗎？
韓裴琳翻了個白眼，知道根本沒法生氣，動作不停，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a4幅面的打印紙，打開交給了周楓林，說道：「這個東西絕對不是喜之郎，我保證，它比喜之郎強太多了。」
「嗯，我看出來了，喜之郎有果粒，他沒……」周楓林說到一半，忽然身體挺直了起來，不可置信的叫道：「你這個是真的？！」
「真的，我保證，我來回分析過三遍，用小白鼠反覆做過十幾次試驗，我保證這上面的數據絕對真實。」韓裴琳面色鄭重，眼鏡彷彿都閃著光，透出一股子狂熱。
「太不可思議了，強身健體加自愈，這還真是大力丸，還沒後遺症，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周楓林來回看著一堆挫到極點的果凍粒，跟瘋狂到極點的測試數據，嘴裡不停的念叨著不可思議。
洪琳在邊上看著，好奇極了，如果把八卦分兩片，女性要占一大半，這是天性。
不過，洪琳知道，該自己知道的，肯定會告訴自己，不該自己知道的，最好別去打聽，控制自己的好奇心，這對於科研人員尤為重要，否則洩密案找到頭上連哭都哭不出來。
周楓林拿起一粒中等的顆粒放在眼前端詳，淺黃色澤，強烈陽光下，一層光暈印襯著彷彿半透明，但實際上這是不透光的，很有特色的東西。
順手就扔嘴裡了，一骨碌嚥下去，韓裴琳「啊」的一聲尖叫，就撲了上來，洪琳嚇了一跳，也跟著跑了過來。
「教授，你不要命了。」韓裴琳聲音都有些帶拐彎了，嚇得，這些東西雖然小白鼠吃了沒事，而且一個兩個都精神的不行，可小白鼠沒事人出事的例子還少嗎？
一大堆的事例掠過心頭，無知者無畏，指導者害怕，知道的很清楚的韓裴琳，真的嚇得不行，周老師啊周老師，周教授啊周教授，雖然您染黑了頭髮，但您還是老人家誒！
相比下，洪琳不知道怎麼回事，反倒是心裡沒那麼多擔心，只是知道可能有些不太好的事情發生了，從沒見過韓教授這麼焦急過。
「我沒事，小韓。」周楓林制止了韓裴琳喊人的舉動，作為一個華醫，對自己身體的掌控，遠非學習西醫的人所能比擬，幾乎是藥物一下肚子，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周楓林站了起來，來到屋子中間的空地上，用盡全身力量耍了一遍五禽戲，好一會才汗流浹背的停下來，鼻子裡流下兩條血跡。
「教授，你流血了。」洪琳趕快遞過一包餐巾紙，韓裴琳則是遞過一塊手絹。
「流鼻血，要說清楚，否……算了，說清楚更糟糕。」周楓林樂呵呵的把兩樣都接過來，「現代的人吶，什麼都不好說，流鼻血都有問題了。」
「那是您想歪的好不好！」韓裴琳坐了下來，剛剛可是嚇得不輕，語氣中就帶著了點抱怨。
「呵呵。」周楓林笑笑，明顯感覺出了這位的情緒，說道：「小韓，不親身體驗下，怎麼會知道結果如何，你都做了十幾次試驗都沒有問題，到我身上就出問題，可能性太小了。再說了，人家神農都嘗百草了，我們吃兩塊果凍有什麼的。」
聽著這種亂七八糟的安慰，韓裴琳哭笑不得，乾脆問道：「教授，你現在感覺如何？」
周楓林聞言咂咂嘴，說道：「香草味的，這味道真不錯，跟我重孫子拿來的冰淇淋一個味。」
韓裴琳無語，「我問的是效果，效果！」
「一拳打不死牛，以前咋樣，現在還是咋樣，這個不是興奮劑，好像只是補充體力消耗的。不過，這藥力太兇猛了，我的身體我知道，別看我70多了，身體年齡跟50左右的也差不多，而且還馬上用五禽戲引導了一遍，就這樣還是流鼻血了，這東西不適合40歲以上的人使用。」
周楓林停了一下，仔細回味一下，繼續說道：「我能感覺到心跳加速，血行加速，唾液分泌增加，全身發熱，還有用西醫很難解釋的氣感急劇增加，所以才用五禽戲引導，看來效果不錯，可惜就是時間太短了，可能是藥量不夠。」
說著，周楓林又回頭看看桌子上攤著的那一堆果凍顆粒，似乎意猶未盡，韓裴琳趕忙把小布包收了起來，嘴裡嚷嚷道：「想也別想，藥理實驗完成前，你別想再吃，也不想想你的歲數多大了，再說，正主就在邊上，你踅摸這個幹什麼。」
「？」周楓林腦門上明顯頂了個問號，說道：「什麼正主？」忽然反應過來了，眉毛一挑，扭頭對著洪琳，驚道：「你說小琳配的？」
「啊！」洪琳看戲一樣看著事情進展，忽然就中槍，連忙擺手說道：「不是我，我肯定沒有配過。」
「當然不是你配的，你帶來的人配的，說吧，丫頭，昨天那人是誰？你男朋友？哪個學校畢業的？啥時候結婚？」說著說著，就變味了，不光洪琳，連周楓林都爬了一腦門黑線。
洪琳雖然沒有出眾外貌，沒有高人一等的身世，但在上醫大卻是個名人，起因是三個室友，暴躁女王，天才蘿莉，脫線國手，相形之下洪琳並不出彩，不過有種天才叫做笨鳥。
學習認真，鑽研刻苦，天賦並不高，但卻始終名列前茅，同期有很多天才，有號稱天才，也有真的天才，洪琳並不出彩，卻始終與天才並列，只有朋友才知道，默默無聞之下是多麼深厚的底蘊。
作為國際級別的教授，每年周楓林的研究生名額只有兩個，報考等於打仗，本來那一年只有紫欣和白甜一騎絕塵，但在兩人強烈推薦下，周楓林與洪琳接觸了兩次，之後周楓林二十年來首次破例，收下洪琳作為第三個研究生。
十年寒窗無人曉，一朝成名天下知，沒有天才之名，卻成就天才之實，這無疑是很讓人振奮的，所以，起因是三個室友，最後卻因自己而成名。
努力的天才，與天才的天才，無疑是前者更可愛。
但凡不是嫉賢妒能之輩，對洪琳這樣的人都是愛護有加，周楓林也是如此，連帶著周圍的教授也是如此，一大姑娘家25歲還沒確定的男朋友，這怎麼行，牽線做媒不在話下，洪琳感激之餘也倍感頭疼。
這其中，這位韓教授是個中翹楚，不過很可惜，這位韓教授，做學問是天才，保媒是……反正十幾年了沒一點成果。
「韓姨∼」洪琳也不叫教授了，抱著韓裴琳的手就開始搖，這是對付老太太的殺招。
韓裴琳臉一紅，明白過來自己出糗了，趕忙說道：「好吧好吧，不說了不說了。不過你昨天帶誰去實驗室了，你得跟我說明白了，這很重要。用實驗室裡的那些東西就能配出來，說明這東西並不複雜，起碼配製不複雜，但這東西的效果簡直沒法說了，用好了甚至能救命。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忙找渠道……那個，我不是要他的配方，昨天看錄像裡，他自己也吃了一塊，而且沒有任何不適，說明這已經是成藥了，所以……」
「得得得，小韓，你也別說了，前言不搭後語，這都是什麼啊！」周楓林制止了韓裴琳的話，轉頭對著洪琳說道：「我明白小韓的意思，是說這藥已經是成品，看起來配製也不是很難，並沒有生產規模方面的限制，那麼就可以推向市場了。以這藥的效果，可以救很多人，就像麝香保心丸和速效救心丸一樣，如果是缺少渠道怕人打壓，我們可以幫忙聯繫。是這意思吧，小韓？」
「呵呵，說的沒錯，我一急就亂了。」
「就知道還是老毛病，先保媒後搶劫，瞅你說的什麼啊！」周楓林搖頭說道，「小琳，現在就我們三個，保證沒外人知道，你說說吧，不行也沒關係，小韓不會說出去，我也不會，這點我可以保證。」
「教授，韓姨，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們，可是昨天除了我哥之外，我沒帶任何人進去過啊！」洪琳眼睛裡滿是迷茫，「我哥是學機械的，要說弄出什麼醫療設備來倒有可能，可這個東西，太不可思議了吧。」
看洪琳的表情不似作偽，幾十年教學，閱人無數，周楓林這點絕對肯定，也有點懷疑了，畢竟當初華科院那幾個老夥計對洪森的評價就是機械設計高手，頭腦極為靈活，但機械跟醫藥，別說八桿子打了，壓根是平行線。
「小韓，你沒看錯人？」
「怎麼可能，總共就進去過三個人，一個掃地阿姨，一個小琳，還一個就是那個大個子了，小琳當中出去了一次，大個子配出來的。」
「真是我哥？！？！」洪琳看起來簡直是驚訝極了，臉上像是嵌上了三個雞蛋。
「別麻煩了，你不是說有錄像嘛，把錄像調出來讓小琳看看好了。」周楓林一皺眉。
一行人來到那古老的第一實驗室小樓，韓裴琳打開電腦，調出了錄像，看著洪森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周楓林和洪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來做也沒這麼流暢吧。
韓裴琳已經看過一次，倒是沒有再怎麼驚訝，不過看著自己昔日的導師，自己現在的徒弟，都一股子見鬼了的神情，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唉，不苟言笑的人，千萬不要以為就真的不笑，這樣的傢伙，通常內秀，親身經歷，切身體會啊，那次差點笑岔氣。）
「太不可思議了。」洪琳的眼鏡都歪了，神神叨叨，迷迷糊糊的掏出手機就撥號，結果卻傳來不在服務區的提示，才想起來自個的老哥說過，電話不通。
「沒辦法了，手機不通。」洪琳搖著手裡的手機，「我哥他們來上京是來跟人談判的，那地方信號管制，只有等他來聯繫我們了。」
周楓林和韓裴琳對視一眼，這個無解，總不能滿世界的把人找回來吧，活了這麼大歲數，這個道理怎麼會不明白。
都說了是來談判的，而且還在信號管制的地方談判，華國會實行信號管制的地方有幾個，想想也能明白，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半途插一槓子，這神都有火，好事也變壞事了。
「好吧，看來只能這樣了。」周楓林說道：「小琳，一旦聯繫你，馬上跟我們說。」
「嗯，好。」洪琳點頭說道。
神秘，是炸藥，好奇，是導火索，八卦，是打火機……
除了機械什麼都不在意的老哥，什麼時候變成藥物學天才了，看那調配的動作和精準，可不是三兩天可以學會的，這滿足了神秘的充分必要條件。
說實在的，現在洪琳好奇死了。
——————————————————————
看在六千字的份上，原諒我吧，我實在寫不快，明天怕是要睡到中午，被人拿雞毛撣子趕起來了。
還好是禮拜六，而且不用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