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胖子，好了沒？」洪森陷入回憶，羅德等的不耐煩了，一連串的催促，「這黑燈瞎火的，可怪嚇人的，別是你丫又有什麼妖蛾子出來吧，告訴你……」
「好了好了，不就等一會嗎，這就不耐煩了，要說事多誰有你能耐啊。準備，開始了。」
洪森搖搖頭，收拾下心情，扳下啟動按鈕，雖然所有的東西都能用念波操作，但是這很多很長一段時間裡都需要羅德和魏槐來控制，所以必須使用正常人能用的控制方式。
躲避，鎖定，射擊，是戰機最基本的功能。
實戰當中，躲避當然不只是這麼簡單，還有很多別的東西，例如拋射誘餌、閃爍護盾、幻影誘導等等各種非常實用的技巧和功能。不過，目前只是要檢測一下設備的人機結合，這些純程序性的就一概省略了。
鎖定實際上也沒什麼測試的，實戰中鎖定更多的靠探測器，也就是雷達的發現能力，其次是靠機體自身加載的智能分析能力，如果是埃蘭，伴生智腦和機載智腦可以融合為一，達到人機一體，但地球沒辦法，靠大腦的那點點分析鎖定能力，還不如直接依靠智腦呢，最多做一下分辨和優先級判斷工作，現有智腦在這方面實在是不堪大用。
所以目前的鎖定測試，維持了十幾秒鐘就算是完成了，智腦鎖定並判別威脅優先級，人腦篩檢目標，目光所及即鎖定，然後就扣扳機就完了，比打地鼠還簡單，什麼提前量什麼風偏量，這些東西完全不需要考慮，智腦都輔助完成了。
唔，順便連射擊都一起測試了。
「這就完了？」羅德一臉的意猶未盡。
「如果你希望的話，這就算完了。」洪森辟里啪啦敲著鍵盤，把所有參數如流水一般輸入到分析軟件中，這可以作為佐證，將來檢測和改進，這就是第一手數據。
「什麼意思，什麼叫希望？」羅德不解，頭盔摘到一半，停在哪裡就問道。
「意思就是，這頭盔裡有個腦波控制器，可以直接用腦波控制飛船，要不要試試？」洪森停下工作，指指羅德手中的頭盔。
「當然……等等，這玩意安全不？」羅德乍聽很興奮，卻忽然回想起剛才的彈幕，連忙追問道，老實人不坑人，當不代表不惡作劇。
「安全沒問題，不過這玩意是個實驗品，我自己測試過沒事，你就不清楚了，畢竟你的腦波比我在強度上差很多，不過想來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吧。」洪森想想，很乾脆的回答道。
「那快試試。」羅德咧開了嘴，托在手裡的頭盔往下一落，又帶回了頭上，所思即所得，人機合一，這可是小說中的事情，居然成真了，不試試怎麼對得起自己，心裡著實有些興奮。
「靠，這麼急幹嗎，我還沒說完呢。」洪森敲敲羅德的頭盔。
「還什麼事情？」羅德已經落下了面罩，聲音很悶。
「這東西只能被動接受，不能發送，也就是說，只是省了你的手上動作，跟你想得那玩意差的多了。」
「靠，你知道我想什麼？」羅德撇撇嘴，不信道。
「因為我也在想！」
很乾脆的回答，讓羅德說不出話來，翻個白眼，說到：「行了，少廢話。」
「腦波發送和接受，對大腦需要很高的瞭解，現在還做不到……準備好，我要接駁了……得等正版的營養艙出來才敢嘗試分析一下，生化方面的東西我也不懂太多，沒時間去瞭解，具體的還得小琳回來幫手……好了，柔化材料還造不出來，電場散佈，頭皮會有些癢，先忍一下了。」
「絲，不是一些好吧！」羅德咬牙切齒，手抓在座艙兩邊，手指都有些發白了，兩三秒後，大叫道：「停！快停！」
啪啪啪，洪森直接直接把連接座艙的三段電源全部斷掉，「怎麼了？」
「太癢了，都有些發疼，頭暈。」
「看來還是電場太大了，已經調低一半了，我再調低一半試試。」
「嗯，不過別急開，讓我緩緩看。」羅德手忙腳亂摘下頭盔，扯掉感應頭套，雙手用力的撓頭皮止癢。
魏槐這時候忽然走到了大透明觀察窗前，敲敲玻璃，然後用對講機問道：「胖子，羅德，我說你們好了沒有啊，我那邊都弄完了，組網光我一個可弄不來。」
「好了，正在加測腦波控制器呢。」洪森想了想，向魏槐招手說到：「你也進來吧，正好你也試試。」
「就是那套腦波感應裝置？成功了？」
「嗯。」
「呵呵，那我也來試試看。」魏槐樂呵呵的跑去換衣服，超淨室進出規矩極嚴，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造成麻煩的污染，得花很大精力去祛除。
沒管魏槐，羅德沖洪森打了聲招呼，再次套上頭盔，洪森再次加載上電源開啟了新一輪測試。
這次很順利的進入了預備模式，雖然頭皮還是有些發癢，但幾次調整後，已經不是無法忍受了，還是那枯燥乏味的倒計時。
羅德忍不住吐槽，「胖子，我說你這個倒計時能不能改改，偌大一張紙片在天上飄著，還歪七扭八，就跟美女臉上的疤痕一樣，鬧心不鬧心啊。嗯，還有這些按鈕提示，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繁體字都沒你這個難認。」
「內容好就好，咱是技術流，實力派，這種東西無所謂啦。」
「靠，我看你丫的火星流，你丫的審美觀可以突破火星，直奔太陽了。人家現在的遊戲不管內容咋地，一個個起碼的外形花哨美觀，你這玩意出去不是笑掉大牙了，有人玩才怪，誰管你技術流不技術流。」
「想改你自己改去，這玩意不過是個字體，我網上下的，好像是什麼最流行什麼的。」
「……」羅德無語了，嘴角都哆嗦，不知道該咋反應，現在最流行什麼，腦殘。
（吐個槽，前天有個小丫頭給我發了篇文章，說推薦，都是中文，但我看了三分鐘，越看越亂，愣是沒看出寫的什麼，問了一下，格林童話，我那個暈！）
眼角忽然一閃，大腦在意識過來之前就做出了反應，座駕戰機一個側翻大迴環，躲過了隕石飛襲，羅德一下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耶∼成功……」
光∼轟隆！
「成功是成功了，不過你無法自控自己的腦波輸出，智腦根本無法分辨你的哪條指令是真哪條指令是假，所以這玩意也算失敗了。」洪森拉開一屏幕的數據，比對了一下說到。
「還是那個問題吧？」魏槐站在後面彎腰看著數據，問道，「真的不行了？」
「嗯。」洪森答道。
「等等，什麼問題啊，這玩意可是很有用的，能不能再努力下。」羅德可不想放棄。
「人的大腦跟計算機不同，計算機都是單線程，哪怕再怎麼說並行，其追溯到一塊cpu的執行時，還是一條條指令執行。大腦則完全不同，你可以想著一件事的時候，同時還想著另外一件事情，甚至更多的事情，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想的事情，例如，走路，你繞過一塊石頭的時候，同時還可能看著美女，然後撞上牆。」
「啊，呸，死鬼鬼，你什麼比喻啊！」羅德翻了個白眼，魏槐嘿嘿一笑。
洪森接下去說：「大腦是多線程工作的，大腦同時也是一個非封閉系統，它時時刻刻會散發出一種能量波動，成份很複雜，電、磁、精神力、甚至引力等等，這就是腦波，反映了你腦袋裡的活動，這套系統就是用一個弱電磁場接受你大腦發出的能量，來明白你在想什麼，然後作出反應。」洪森頓了一下，說道：「這點成功了。」
魏槐說道：「不過就像我跟胖子以前做的測試，這東西很容易失誤。因為大腦同時會思考很多事情，即便是對同一件事情，也會自發的產生很多的線路，結局，於是智腦會分不清你的真實意圖，甚至自相矛盾，然後做出錯誤反應，這種失誤率在70％上下，這麼看，這套系統實際上是失敗的。」
洪森說道：「我的念能可以充當腦波放大器，或者屏蔽器，雖然一樣無法剔出無意識反應，但卻可以放大真實想法，所以我用這套系統的時候，沒有任何問題，鬼鬼坐上去，就連連出錯。然後想到你，你的身體經歷過強化，想看看你的反應如何，現在看來，暫時還是只能用視覺捕捉加上手動控制比較可靠。」
「那用神經連接不行嗎？就像電影裡演的那樣，在身體內直入納米芯片。人腦雖然每秒會產生無數想法，但人的手腳可從來不會胡亂動作，像控制手腳一樣控制芯片不就行了。」羅德想了想，說道。
羅德不大想放棄腦波感應這套設備，所思即所得，靈光一閃，戰機已經開啟規避，就如同本能，雖然只是瞬間，然後就完蛋了，但那一瞬間的爽快，實在難以忘懷。
作為一個軍事迷，反應速度這個硬指標所能帶來的好處有多少，怎麼會不知道，可以這麼說，但凡有點實戰經驗的，只要經歷過，都不會想捨棄，就算有種種弊端，畢竟，人命大過天。
「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讓人們信任納米芯片？要用什麼方法，才會讓政客不會想著作手腳？」洪森手一攤，問出了兩個根本無解的問題。
羅德無語了，魏槐聳聳肩，看來是早就知道這個問題，也討論過。
「那就這麼封存了？」羅德拿起手裡的頭盔，實在不捨的。
「當然不，納米芯片跟腦波模擬又沒什麼關係，這問題只不過是捕捉方式不太對頭罷了，畢竟這套玩意，是針對我的遺傳體系來的，很多地方都有些不大眾，解決辦法拿回來的科技體系裡面就有，不過，這需要大量實驗，我可沒那麼多時間搞這個，等小琳回來讓她做吧，正好她是學醫的，專業對口，嘿嘿。」
「又一小白鼠！」羅德把頭盔扔到一邊。
「靠，你意思是說我是大白鼠嗎？」洪森橫眉立目。
「得了，人小白鼠多可愛，你丫的地老鼠還差不多。」羅德說的理所當然，但讓洪森更火大了，手指關節扭的卡卡作響。
「喂喂，咱君子動手不動口……」羅德連忙說道，剛說完就……
「哇卡卡卡，你說的太對了，君子動手不動口，捏卡卡卡卡！！」洪森惡狠狠的撲了上來。
魏槐聳聳肩，從桌子底下，抽出一個小馬扎，這是標準配備，居家旅行必備，廢話不說，看戲模式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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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真怒了，丫起點貌似每天11點開始就抽風，今兒居然登了半小時，還想著總算是碼的快了點呢，鬱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