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的場景,把洪森弄了個大紅臉,說實在的,實在是不習慣這種環境,作為兄弟,這不是日常嗎?!
危機解除但還有掃尾工作要做,地面上可是躺了一堆的的人。圍攻的人很多,死的人很少,這都是洪森的功勞,可不管怎麼樣,一槍兩孔的也不在少數,羅德用槍,槍子可沒法打暈人。這要是不快點救治,流血也是會死人的,至於那些已經見閻王的,只好算他們倒霉了,反正毒販子不值得同情。
一行人把林子裡,地面上的倒霉鬼都搬到了一起,死了的歸攏,受傷的包紮,活著的拿繩子腰帶捆上,堆起很大的一堆,期間難免有磕磕碰碰,有些人醒了,然後就成了出氣筒,倒霉x2。
然後就是回去,掃尾的工作還有很多很多,火並雙方加起來超過兩百人,死掉了三十多個,不下一場小戰役了,政府警方那邊得給個說法,雖然一樣是緝毒,但畢竟沒有名不正言不順。
還有這麼多人的口供,也是個大工程,另外,居然在這裡進行毒品交易,而且還下了這麼大一個套,那這棟別墅的主人,也得去好好查查,堡壘式別墅,哼,好大的疑點。
還有報信的人,除了死掉的兩個,剩下的幾個自戰鬥開始,就莫名其妙的找不著了……
諸如此類,還有好多好多,不過,這不關洪森的事情。
車子不少,地處郊區,人又很多,雖然不少被ak掃了不少眼子,沒法開到路上去,還有不少乾脆就爆了,但還是剩下了很多,起碼足夠眼下使用還有多。
因為上百人的俘虜根本不可能全部運走,運走也沒地方關,要萬一造成個群眾事件,那就徹底歇菜了,只好先暫時關在別墅裡,由一部分沒有負傷的人負責看押,反正繳獲了上百支各種槍械,也不怕這些俘虜翻出花來。
說實話,被堵在別墅裡這麼久憋屈異常的眾人,還真希望他們翻出點花花來。
麵包車上,洪森卻發現了一個看起來不應該在場的人,宋公平。
是的,一個黑幫火並街頭的大片裡,忽然出來個警察。
「咦,黑臉,你怎麼在這,無間道?你哪邊的?」洪森自然就懵了,沒經過大腦就問出了聲。
咻,宋公平手裡拿著的紗布情不自禁的就沖洪森腦門來了,啪,洪森反射的接住。
「無你個頭!」宋公平臉黑黝黝的吼道。
正給羅偉換紗布的羅威,聞言哭笑不得的解釋說:「我叫宋警官來的,現在跟宋警官是合作,阿偉抓住毒梟的尾巴,自然要叫上宋警官來見證,省的以後不好說話。可是沒想到居然是針對我們的套,結果把宋警官也牽扯進來了。」
「宋……警官,你還真倒霉。」洪森樂呵呵的笑道。
跟黑幫合作,一但爆出去,基本這人的仕途算徹底完了,所以除了警匪勾結那一種,剩下的多數都是不計個人榮辱的主了,所以,對這個宋公平,洪森的感覺真的不錯。
「錯,這是走運字,抓了這麼多的舌頭,我看那幫子混蛋,還藏到哪兒去,連那幫混蛋的保護傘,老子這次也得給他們掀個底朝天。」宋公平揚眉吐氣,顯得很高興,「瑪德,老子辦案幾十年,還沒辦過這麼憋屈的案子,持槍,聚眾,販毒,圍攻警察,我倒要看看現在還有誰敢捂著蓋著。」
「老宋,還是別那麼樂觀,這些人藏的很深。」羅威搖搖頭,「我估計,你恐怕問不出多少有用的東西,如果那個領頭的傢伙還在,到有可能,可惜他死了。」
宋公平一愣,正待反問,洪森急急開口,「宋警官,先說明,我這可是自衛,你看後面我一個人沒殺,全打暈的。」
「算你見義勇為好了吧!」宋公平沒好氣的說,你這也叫自衛,看那些人的樣子,倚強凌弱還差不多,不過這胖子也夠厲害的,這身手,嚇死人。
噗呲,正給羅偉包紗布的羅德笑出聲來,「胖子,我覺著,有幾個可能還是死了好點,臉皮栽動物糞便裡,差點沒憋死。」
「那也不能怪我,那麼混亂,誰打人還看看地方的。」洪森果斷耍賴。
「小胖子,你這身手咋練的?」宋公平審視著,饒有興致的目光,看的紅色呢發毛。
「還能咋練,就這麼練的唄,想知道不?」洪森看著宋公平點頭,然後一翻白眼,「秘密。」
「嘁,告訴我估計也練不了,你慢慢藏著吧。」宋公平也不為己甚,獨門秘笈基本上都有個保密條款,不稀奇,扭頭對著羅威問道:「老羅,怎麼回事,為什麼說問不出什麼。」
「不是問不出什麼,而是挖不出最上層的那些蟲子。」羅威說道,「上百人圍攻,至少一半持槍,這不是小事情,敢這麼做的人,要麼發瘋了,要麼就是自信不會暴露,現在的情況多數是後者。」
「不一定,這麼多人,怕是指派者也沒想到過會被全抓住吧,這麼多消息來源,就是拼拼湊湊,恐怕也能湊出個大概。」
「就是人多,所以我才覺著挖不出什麼來,這其中一大半,怕是為什麼來的都不知道,恐怕也就是問出個隸屬,再往上挖,恐怕是挖不出什麼了。你也明白,從上往下挖容易,從下往上挖很難,最頂層不抓住,小嘍囉不敢吐口,一旦他們吐口,親人朋友必然會被報復,毒販子可沒什麼盜亦有道的說法,對他們來說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了。」
「瑪德,先審了再說。」宋公平恨恨的說道,臉色沉了下來,當然,臉太黑,沉不沉都差不多少,不過從表情上看得出來,認可了羅威的說法。
「羅叔,怎麼會這麼大規模,現在十幾個都算是大團伙了,這一傢伙來了近兩百個,這也太誇張了吧。」洪森聽兩人一隻說大啊大的,忽然想起了這一點,感覺不可思議。
「樹大招風。」羅威聞言苦笑,「演武堂歷史可追述到軍閥混戰時期,有不少的老人還參加過軍閥的軍隊,對鴉
片深惡痛絕。因為老人的緣故,演武堂從建立之初,就始終反毒。當年幫規裡就有一條,凡演武堂子弟,吸毒者驅逐,販毒者當眾杖斃,不論因果,不問情由。現在**律,這一條廢除了,販毒的直接送監獄,吸毒的直接送戒毒所。可以說香川有演武堂一天,毒品就別想真正立足,所以演武堂的敵人多不勝數。演武堂本質上是個武館,歷史上大規模械鬥並不多,但每次都是因為毒品,這個在香川黑路子上人人皆知。既然有人想在香川販賣毒品,那麼演武堂就是第一個要除掉的,只不過這麼大的規模,倒是比較讓人吃驚。」
「這說明,背後的人,能量不小,瑪德,我饒不了……」羅偉呲牙咧嘴的開口了,剛開口幾句就被羅德用力一勒,「絲∼∼疼,疼,疼,死阿德,你輕點,勒死我了。」
「看你活蹦亂跳,死不了。」羅德沒好氣的一邊打結,一邊說道:「知道疼還廢話這麼多,少說幾句,你當別人都傻瓜不知道啊!」
「呵呵。」看著兩兄弟的互動,羅威笑出聲來,「是啊,所以我說老宋這次怕是問不出多少東西了。畢竟,上面的抓不住,下面的就不敢開口,誰都有父母兄弟,誰都擔心連累家人。」
「瑪德,這些蛀蟲,蠢蟲。」宋黑臉聽了,臉黑的如墨,把煙頭扔到麵包車地板上,用力的碾碎。
…………
宋公平推開咖啡廳包間的門,對著早已坐在其中的羅威點點頭,坐在對面。
「老宋,來啦。」羅威揚揚手上的菜單,說道:「來點什麼,我請客。」
「隨便了。」
「噢。」羅威沖邊上的侍者說道:「兩杯嵐山,然後這裡就不用人了。」
「老宋,情況怎麼樣?」
「還沒有完全審完,不過看起來,被你說對了,基本上都是不知情的。已經查出來的,分屬於十幾個小幫派,全是一些想上位想瘋了的白癡。領頭的是三字盟九義會,不過九義會的甘鴻才被我傳過來,一口咬定不知道,那些出面的人,現在也根本沒有下落,現在局面僵著了。」宋平安搖搖頭說道。
「九義會?跟我瞭解的一樣,不過我這裡倒是有了點眉目。」羅威說道。
「嗯,什麼情況?」
「我們也查到了三字盟九義會的頭上,這個九義會,原本不過是北鎮那邊的一個小幫會,但半年前,忽然有錢起來,而且行為也有了很大的轉變,從原來的好勇鬥狠街頭小混混,行為變得有章有法,幾個月時間,整個北鎮就被控制了起來。」羅威介紹了下這個幫會,然後轉頭開始說人,「至於這個甘鴻才,雖說是會長,但實際上根本是個傀儡,一切指令,都是一個叫吳錦程的人發出的,不過這個人現在失蹤了,失蹤前最後一次被人看到,是在跟三字盟的盛邵元喝茶。」
「盛邵元,這人好像沒聽說過?」
「三字盟的四長老,不過為人很低調,是三字盟老盟主裘士軍的死忠,當年裘士軍救過他兩次命。裘士軍死了以後,他就一直在輔佐著裘福,是裘福的智囊,這次把他攪進來,我覺著這事九成跟裘福有關係,別人,指揮不動這些老人。」
「死忠?」
「死忠!」
「這下頭疼了。」宋公平眉毛皺起,常年跟這些黑路子行走的人物打交道,很明白其作風,尤其是一些老人,死頑固的很,基本上問是問不出什麼的,疲勞審訊,對方可是老人,真正的老人,裘士軍時代的人,起碼有六七十歲了,別什麼還沒問出來,人給弄死了,那就被動了。
「是很頭疼,這人風風雨雨幾十年,什麼都見過,滑的很,但不經過他,根本抓不住裘福的痛腳。」羅威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沒多少辦法了,「現今只有指望你這裡能找出什麼證據,否則,我只有硬來了,黑路子不需要講證據。」
「別。」宋公平連忙阻止,剛剛一場大規模械鬥,自己腦門上還頂著排頭呢,這再來一次,上眼藥也不是這麼上的,「我先傳喚一下那個盛邵元看看吧。」
…………
「什麼?茶會?!」
剛回到家裡,羅偉和羅德就遞上了一張帖子,福字樓茶會,羅威的眉毛當時就擰了起來。
「裘福這混蛋在搞什麼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