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轉過身的柳夢潮,王憶然心中喜悅簡直難以描述。這樣的一個高端的戰力,居然因為自己的geass,像是一個奴隸一樣的跪倒在了自己的腳下,聽從著自己的命令。世界上沒有比這更加令他愉悅的事情了。
柳夢潮不用去想,也能夠知道王憶然現在的心情。
那麼就讓你愉悅的心情更加高漲吧?你越是高興,間桐髒硯心中的怒火便會越發的豐盛,而正好自己到時候也能夠看一看剩下的小丑們的手段。
黑色的黑檀木與白色的白象牙被柳夢潮握在了手中,只見他瞇著眼,對準了一臉平靜的間桐髒硯,手指一緊,然後扣動了扳機。
卡嚓一聲輕響,緊接著便是不分先後的兩聲槍響。
砰!砰!
金色的子彈直接劃過天際,拖著橙色的火焰,從間桐髒硯的肩胛骨處穿透了過去。這位從聖盃戰爭開始便一直存活到現在的魔術師,看著自己身上突然爆裂開的傷口,淒慘一笑,一雙滿是怨毒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被saber保護著的王憶然。
「想要殺了我……做夢!」
間桐髒硯說著,原本佝僂著的身體猛地一彎,像是被人從後背硬生生地打折了一樣。他大張著嘴,不斷地從口中嘔吐出密密麻麻地刻印蟲。
這些蟲群猛地從間桐髒硯地口中冒了出來,不斷地蠕動著如同一條奔騰的洪流,完全遮蓋了間桐髒硯的身體,讓他整個人都掩蓋在了夜幕之下。
想要隱藏自己的身體,不被我攻擊嗎?
柳夢潮嘴角微翹,雙手更是沒有絲毫的停頓,橙色的火光不斷地從槍口中冒出來,彷彿將黑夜照成了白晝。
而在這時,,柳夢潮的心思卻並沒有放在間桐髒硯這為了逃脫進行的攻擊上。
代行者的兩**則。
第一。只有在自己的生命遭遇到危險的時候,才能夠進行自衛反擊,殺掉對自己進行攻擊的輪迴者。
第二,除非輪迴者沒有完成任務,否則除非出現第一種情況,任何情況下,代行者不能夠殺掉輪迴者。
這代行者的兩**則。還是自己從白婭那裡得知的。不過即使是在嚴密的法律也會有漏洞,更何況這樣簡簡單單的兩條約束呢?
柳夢潮微笑著緩緩地抬高了自己的槍口,只見如同洪流的蟲群在夜空中滑過了一條弧線,三兩隻從柳夢潮子彈編製的網中漏下的蟲子,開始向著他們的目標前進了。
目標……王憶然!
「saber!」
王憶然冷冷一笑,隨口對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英靈發出了命令。什麼咒令可以強制控制英靈。比起自己這雙永遠有效地眼睛來說,完全就是可以丟到垃圾堆裡面的廢物!
在王憶然的命令下,saber眼中精光一閃,站立在原地,便已經開始揮舞起了手中的勝利誓約之劍。
寶劍的鋒芒不斷地在夜空中閃爍著,偶爾幾隻被柳夢潮漏下來的刻印蟲,只是一個照面就吱的一聲。變成了兩半。
這更加讓王憶然的興奮了起來,他一雙紫色的眼睛被鮮血不斷地衝擊著,已經變成了一片赤紅色。更不要說他那微微顫抖的身體了。
很快,這一切就要結束了!
解決了間桐髒硯之後,自己就能夠讓那個叫做柳夢潮的人給自己取得聖盃。這樣一來,那個銀眼的代行者就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殺掉自己了!
又是一場,完全的勝利!
王憶然大笑著。只覺得自己的心已經飛上了雲霄。
柳夢潮也在微笑,隨著蟲群的不斷減少,更加仔細地判斷著間桐髒硯攻擊停止的時候。這樣的攻擊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只要在這之後有一隻刻印蟲存活,這個老頭便能夠復活。不過雖然能夠復活,但是靈魂上的腐朽卻是完全不可阻止的。
這樣的代價不可謂不大,自己又怎麼不能讓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呢?
這樣想著。柳夢潮扣動著扳機的手,漸漸地慢了下來,讓那些從他槍口下逃生的刻印蟲漸漸地多了起來,不斷地向著王憶然所在的地方匯聚了過去。
差不多到時候了。
柳夢潮眼中精光一閃。便在王憶然大叫聲中,收起了自己手中的雙槍。
橙色的火光,霎時間消失在了夜空之下,王憶然驚恐地看著柳夢潮的舉動,心中一絲不祥的預感突然升騰了起來。
緊接著,他便聽到了柳夢潮的聲音。
「以令咒之名令之!saber!停止防禦,回到我的身邊來!」
右手上的三道咒令,自從聖盃戰爭開始以來,柳夢潮都沒有使用過一次。但是隨著柳夢潮嘴角笑容的綻放,一枚鮮紅的令咒漸漸地從柳夢潮的手背上消失了。
這……不可能!
王憶然大聲地叫了起來!他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他還沒有獲得聖盃!他還沒有殺掉獲得永生,他……他還沒有活夠!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會不被自己的geass控制!
柳夢潮彷彿能夠聽到王憶然心中的吶喊,緩緩地轉過了身來,面對著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輪迴者,反叛的輪迴者。
柳夢潮的嘴唇微張,話語還沒有從他的嘴裡發出來,saber的身影便已經在瞬間滑過了長夜,出現在了柳夢潮的身前。
兩種強制的命令,不斷地在saber的身上交戰著。geass強制的命令,讓她打心底裡想要去守護那個叫做王憶然的人,但是……
自己的身體卻越發的沉重了,讓saber幾乎寸步不能夠前行。
「saber!」
王憶然驚恐地大叫著,看著向著自己撲來的刻印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geass的力量瞬間又在saber的身上佔了上風,她艱難地向前邁出一步,渾身上下便已經被令咒的壓力壓得大汗淋漓了。
果然嗎……看到這一幕的柳夢潮,微微地搖了搖頭。對於geass這種從最深層次改變人意識的影響,令咒這種強制性的道具就顯得不夠看了。
不過幸好……
柳夢潮幾乎是迎著王憶然欣喜若狂地目光,再次伸出了手來。
「以令咒之名令之,saber!停下!」
噹啷一聲響,穿著鎧甲的騎士王硬生生地踩進了泥土裡,握著勝利誓約之劍的手,艱難地抬了起來,似乎要把自己手中的劍擲出,在最後一刻保住王憶然一命。
看到saber的舉動,王憶然幾乎要哭了出來。他第一次在心中拚命地吶喊,希望這個原本fate世界的主角,能夠打破令咒的束縛,來到自己的身邊。
加油啊!saber!
王憶然大張著嘴,想要吼出來,只是有人的速度比他還要更快。
「再以令咒之名令之,saber!放下手中的劍!」
令咒只是一種強制性的力量,發出的令咒越是簡單,產生的效力就會越大。如果只是單純的要人服從命令,那麼從者也能夠憑藉著自身的力量進行抵抗。
但是如果命令簡單明瞭,便會像現在這樣。
噹啷一聲響,完全打碎了王憶然心中最後一絲渴望。
saber手中握著的勝利誓約之劍從她的手中滑落,直接零落在了腳下的泥土裡。
而王憶然,也看到了自己最後的景象。
一隻肥大的刻印蟲穿過了薄薄的夜幕,扇動著自己那雙可笑的小翅膀,飛到了王憶然的身前。
「吱呀!」
刻印蟲本能的鳴叫了一聲,直接從王憶然的心臟處穿了過去,留下了一個小巧的血洞,涓涓地流淌著他的血液。
「這……為什麼……」王憶然下意識地轉過了身,雙眼中依舊充滿了詢問的神色,「那個女人就是代行者……你為什麼還要幫她……代行者……的秘密……」
王憶然話還沒有說完,鮮血便已經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帶著白色的泡沫沾滿了他的嘴角。只見這個垂死的男人,嘲諷地看著柳夢潮,似乎在嘲笑著這個男人的不智。
「你知道的……她一定……不會饒過你!」
彷彿詛咒一般,王憶然用盡自己最後一絲力氣,對著柳夢潮大聲地咒罵了起來。柳夢潮的臉上沒有慍怒,甚至沒有一絲悔恨,他只是安安靜靜地轉過了身,看向了齊筱筱,又看了眼搖搖欲墜的王憶然,微笑著搖了搖頭。
「因為我才是代行者。」
話音落,一雙紫色的眼睛,永不瞑目地在夜空之下張開,死死地盯著柳夢潮。
柳夢潮沒有任何的表示,他只是彎下了腰撿起了剛剛從archer吉爾伽美什手中滑落的心臟,讓這顆心臟重新在自己的手心裡跳動了起來。
「這是什麼?」
的笑著問道。
「聖盃。」
柳夢潮淡然地回答著。
便在此時,齊筱筱焦急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小心!」
順著齊筱筱的目光看去,原本應該已經死去的王憶然,卻沒有倒下!
一股黑色的火焰,在那雙紫色的眸子裡面,燃燒了起來。
這是……
柳夢潮眉頭微微皺起,然後笑了起來。
新的小丑要上場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