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衛宮士郎直接跪了下來,他並沒有屈服,只是他的雙膝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軟了下來,讓他整個人軟軟的跪倒在了地上。
看著眼前的情況,遠阪凜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雖然對於,魔術師來說,普通人只是和資源差不多的物品,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看到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直接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少女此刻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她所能夠做的只有閉上自己的雙眼,自欺欺人似地當這一切都不存在。
看著衛宮士郎慘白的臉色,還有站在一旁的archer衛宮士郎,14952/->柳夢潮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這裡就是衛宮切嗣的房子吧?」
柳夢潮突然冷不丁的問道,讓原本閉目等死的衛宮士郎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黑色的瞳仁中滿是驚訝的神色。
「你不會是嚇傻了吧?」
柳夢潮歪著頭看著衛宮士郎,嘴角帶著笑意。
「是的……我的父親就是叫做衛宮切嗣。」衛宮士郎說著,有些疑惑地看著柳夢潮,難道剛剛這個男人口中說的故人,也和自己的父親有關係嗎?
「saber?」柳夢潮直接轉過了身,看著身後穿著鎧甲的少女微笑著說道,「看來他是你的故人之子啊!」
「衛宮切嗣……嗎……」
saber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再上一個聖盃戰爭中,與其說她是衛宮切嗣的從者,倒不如說是愛麗斯菲爾的從者更多一點。從頭到尾她都和那個沒有感情,異常冷酷的master沒有絲毫的交集。
不過……
雖然不吝嗇於在戰場上揮灑自己的鮮血,但是saber依舊不喜歡如此粗暴的就殺掉平民,那樣的做法完全違背了騎士王的準則。
「放過他吧。「
saber輕聲地說道。聽到saber的話,archer衛宮士郎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只是他的心中還是有著一絲的猶豫……
為什麼saber不會是衛宮士郎的從者,明明他記得衛宮士郎的肚子裡面就有著誓約勝利之劍的劍鞘阿瓦隆的啊!明明就是衛宮士郎在遭遇到了危險的時候,借助體內的阿瓦隆召喚出了saber才是啊!這一切,好像都不一樣了……
archer神色複雜地看著柳夢潮,柳夢潮卻只是翹著嘴角,微笑著看著衛宮士郎。
「少年。」
柳夢潮緩緩地說道,一時之間,完全成為了在場所有人的焦點。
咕嘟……
衛宮士郎下意識地吞嚥了口水,看著柳夢潮的臉,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作答。畢竟眼前的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
自己下午的時候還是一個助人為樂的學生,剛剛幫助弓箭社打掃了衛生,又幫他們修理了弓箭,然後便遇到了穿著藍色衣服的lancer與archer交戰的場面,記憶中發生了斷檔,好像自己被什麼人救了。在這之後,當自己慌慌張張地跑回家的時候,那個lancer就追了過來。
然後……
衛宮士郎有些無奈,又有些迷茫地看著柳夢潮。
太過於迅猛地變化。讓這個少年一時之間迷失了方向。
「我們在人生的道路上面迷路了,請讓我們三個人借住一段時間吧。」柳夢潮一本正經的說道,卻幾乎要把遠阪凜和archer的下巴嚇得掉下來了,這個看上去異常冷酷的男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遠阪凜打心裡認為衛宮士郎是不會拒絕的。
原因非常的簡單,無論是誰,頭上頂著兩把碩大而冰冷的槍,都不會說一個不字。衛宮士郎想要張開嘴說好。只是心中的恐懼卻讓他的聲音化作了一陣嘶嘶啞啞地唉唉聲。無奈地,衛宮士郎到了最後只得緩緩地點了點頭,代表著自己的心思。
「那麼……」柳夢潮看著幾乎快要崩潰的衛宮士郎。笑著說道,「我想詢問一下,作為主人的你,提供宵夜嗎?」
被槍指著,衛宮士郎還能夠說什麼?
他緩緩地點了點頭,轉過了身,搖搖晃晃地向著遠處走去。彷彿今天晚上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噩夢一樣,只要自己回到房間裡面,閉上自己的雙眼一切就都會消失不見了。
「你想要在這裡就直接殺掉我嗎?還是放了我?」
隨著衛宮士郎逐漸消失的身影,遠阪凜的聲音緩緩地響了起來。
「都不想,」柳夢潮直接轉過了頭,對著遠阪凜笑著說道,「考慮一下吧,我們結盟怎麼樣?」
結盟?
聽到柳夢潮的話,遠阪凜的心中下意識便是一喜。雖然在聖盃戰爭中自己與別的master都是處於交戰的狀態,但是兩兩之間聯合在一起,先打擊弱視的或者最為強勢的master,以此來增加自己的勝率,這並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可是……
遠阪凜神色複雜地看了柳夢潮一眼,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如果自己和柳夢潮結盟,恐怕當所有的master都被消滅了之後,自己就會被輕而易舉地殺掉吧?
聖盃戰爭,可是從來都沒有任何憐憫可說的,有的只是無盡的殘酷。
想到這,遠阪凜把自己的頭低了下來,眼睛直直地看著自己的腳尖。
「我……做不到。」倔強的少女說著,突然抬起了頭來,直視著柳夢潮的雙眼厲聲說道,「預先和最強者結盟,到了最後必然只會剩下我一個人,到了那個時候孤立無援的我,就要任由你宰割嗎?我遠阪凜還沒有蠢到那樣的程度!」
「哦?」
柳夢潮微微地搖了搖頭,轉過身看了眼站立在一旁的archer衛宮士郎。
「你的看法呢?」
「作為從者,我支持master的說法。」
archer衛宮士郎說著,緩緩地豎起了自己手中握著的黑白干將莫邪,等待著柳夢潮攻擊的來臨。
「即使戰死在這裡,我也將會用生命來捍衛我的master。」
archer衛宮士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身經百戰的他早已經發現,自己面對柳夢潮和他的saber的時候,勝率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絕望,深深地絕望之後,便是想要付出一切的衝動。
「你們走吧。」
出乎遠阪凜的意料,柳夢潮居然直接讓開了道路,放任她和archer離開了。聽到柳夢潮的話,saber和齊筱筱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分立在柳夢潮的兩側,警戒著從柳夢潮身前走過的遠阪凜。
「為什麼?」
走到了自己的從者身邊,遠阪凜才覺得自己原本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只是剩下卻更多的卻是疑惑和不解。
「為什麼要放我走?即使殺了我,也好過讓我逃脫吧?」
月光從高空照射下來,彷彿也感受到了遠阪凜心中決絕的心意,照亮了女孩的側臉。archer衛宮士郎紅色的風衣作為了遠阪凜的背影,讓這少女猶如在血光之中沐浴在月光之下。
殘忍中又透著聖潔,彷彿最絕望的地獄深處開出了一朵潔白而脆弱的小白花。
柳夢潮輕輕地歎了口氣。
「這次的聖盃戰爭絕對和你們想像中的不同,實力強悍的從者可以說多不勝數,請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了最後的忠告,柳夢潮回首看著齊筱筱和saber,衝她們點了點頭,融入了身後無邊的月色之中。
「柳夢潮,你心軟了?」
在茫茫的月色之中,遠阪凜突然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在這疑問之後,只有一聲爽朗的笑聲作為了回答,響徹在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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