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要自殺了嗎。
14952/->柳夢潮看著眼前突然升起的黑泥,不由地輕笑了起來。直到現在,一切都沒有出乎自己的意料。一步步地引導聖盃戰爭的勝利者,讓他們心理完全崩潰。這不就是自己以前一直在做的事情嗎?
如此的荒繆,如此的輕易,又如此的……
「拙劣。」
柳夢潮輕聲地說道。
「聖盃,我現在要許我的願望了。」
柳夢潮的話剛剛說出口,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化了起來。原本淤積在柳夢潮身周的黑泥,像是叢林裡面被驚起的鳥雀,一下子就飛了起來。
「你感到恐懼了嗎?愛麗斯菲爾,不應該說聖盃。」柳夢潮冷冷地笑著,眼神譏諷地看著自己身前的聖盃。原本擁有著無窮魔力的聖盃,此時彷彿也感受到了柳夢潮言語中的威脅,開始不斷地變化了起來。
只見這些黑泥猛地在空中盤旋,又齊刷刷的落了下來。
帶著金絲眼鏡的父親,摟著留著一頭柔順的黑色長髮的母親,微笑著看著柳夢潮。充滿了儒雅氣息的男人,笑著對柳夢潮說道,「回家吧。」
柳夢潮嘴角輕蔑地一笑。
下一秒,這些黑泥便開始變化了起來。只見遠處不斷地有人影開始出現,歡呼著,雀躍著向著柳夢潮奔跑了過來。
那些人有的只是小孩,個子剛剛到柳夢潮的腰際。他們的面容是如此的熟悉,柳夢潮曾經見過的,童年的玩伴開始向著柳夢潮揮手。而在這些小孩的後面,有著一個又一個美貌的少女,微笑著駐足著,眼中滿是期待的看著柳夢潮。
柳夢潮依舊在笑,嘴角咧得更加的大了起來,彷彿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讓人發笑。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樣。
「哥哥,哥哥!安娜就在這裡哦!哥哥,哥哥,快點過來!」
在這些人影的背後,喬安娜的身影突然出現了,拼了命地向著柳夢潮招著手,跳著,叫著,一張粉嫩的小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我應該怎麼說……」柳夢潮眉頭微微地蹙了起來,像是聞到了臭味一樣。看著在自己身邊不斷升起,又不斷地落下的黑泥。
「什麼願望,我都能夠讓你實現哦!」
「黔驢技窮了嗎?」聽著愛麗斯菲爾近乎討好一樣的話語,柳夢潮的笑聲更加的大了起來,「我和你說了這麼多的話,你應該知道我想要許下什麼願望了吧,聖盃。」
柳夢潮的話音剛落,霎時間周圍的景色便開始迅速的變化了起來。
小時候住過的房子,熟悉的陽台。熟悉的陽光,迫不及待地向著柳夢潮揮灑了過來,完完全全地把柳夢潮包圍了起來。
下一秒,沒有等柳夢潮反應過來。一雙溫暖的雙手便直接環過了柳夢潮的腰際,少女特有的體香便在這時候透了過來,撲向了柳夢潮的鼻尖。
「我就在這裡,柳夢潮。永永遠遠的在這裡。」
是齊筱筱。
柳夢潮微笑了起來。念出了自己身後人的名字。
「嗯,我是齊筱筱,也是你的妻子呢。柳夢潮。」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柳夢潮眉頭一挑,嘲諷地說了起來。
「聖盃,我的願望便是……」
「哥哥,哥哥!快點來和安娜玩呀,不要離開安娜!」
一雙粉嫩的小手,毫不猶豫地拉起了柳夢潮的說,緊緊地貼在了胸口。柳夢潮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喬安娜眨著自己的大眼睛,笑嘻嘻地看著自己,眼中滿是期待與渴求。
「聖盃,請你……」
「你永遠都不可能成功,凡人永遠都只是凡人。」
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了柳夢潮視線的盡頭。即使看不到對方的雙眼,柳夢潮依舊能夠感受到那雙眸子裡面透出來的冷漠與無情。
「哈,哈哈!」
柳夢潮突然停住了自己剛剛想要說的話,直接大笑了起來。
「你居然能夠窺探到我心底最深處的怨恨,我之前低估你了啊,聖盃!」
「復仇吧,復仇吧,來向我復仇吧!獲得力量吧,力量吧!你知道我就在這裡,你知道我在等著你,等著你殺了我,彌補你的錯誤,來吧,柳夢潮!」
黑影激動地叫了起來,語調中有著前所未有的瘋狂。
「世界上還有什麼比復仇更加美妙的事情?沒有。世界上還有什麼比獲得力量之後復仇,更加值得讓人期待?沒有。奉獻你的一切吧,柳夢潮。只要你願意,復仇便近在眼前。」
愛麗斯菲爾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柳夢潮的身邊,一雙嬌嫩的手搭在了柳夢潮的身上。只是一瞬間,柳夢潮便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比使用流離之刃時候更加強大的力量,開始在自己身體裡面匯聚了起來,彷彿自己只要揮一揮手,便能夠打落天上的月亮。
「呵……」柳夢潮眼睛微微地瞇著,眼中帶著無比的笑意,「聖盃,我低估了你,你也低估了我,而且……」
柳夢潮的目光突然深深地扎向了遠處的黑影,輕聲地自言自語地說道。
「你也低估了他。」
「實現我的願望吧,聖盃!」柳夢潮猛地向前一灑黑色的泥土,仍由黑泥猶如雨點般落在自己的面前,「給我自我毀滅吧,聖盃。」
既然能夠實現一切願望,那麼想要聖盃毀滅,這不也是一個願望嗎?
柳夢潮笑盈盈地看著面前的黑泥,等待著他做出反應。
當柳夢潮的話音落下,周圍的景色便瞬間開始破裂了起來。柳夢潮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黑,下一秒便出現在了昏暗的書房裡。
這樣的場景,柳夢潮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金絲框的眼睛被工工整整地擺放在了書桌之上,而在書桌上還趴著一個男人,這幅金絲眼鏡的主人。
「爸爸。」
這並不是柳夢潮說的話,而是站在門口的小男孩,一臉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直接衝了進來。小男孩跑了兩步,直接來到了男人的身邊。顫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不停地推動著彷彿陷入了熟睡的男人,他拚命地推著,推著,推了一下又一下,終於,男人動了。
男人緩緩地倒了下去,露出了他的胸膛。
上面盛開著鮮血染成的花,燦爛無比地在胸膛前綻放著。小男孩嚇傻了。直接跪倒在了男人的身邊,拼了命地搖晃著,哭喊著,直到門口傳來了瓶子破裂的聲音。
柳夢潮順著聲音地方向看過去,自己的母親倚著門框,失神地看著已經死亡了的丈夫,神經質地摀住了自己的嘴巴,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看著,然後突然無聲地笑了起來。
「媽媽。媽媽!」
男孩偏過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只覺得從未有過的陌生。而那位陌生地母親,卻像是沒有看到自己的兒子一樣。微笑著走了過來,溫柔地蹲在了丈夫的屍體旁,輕聲地說道,「衣服怎麼弄髒了。我去給你換一件乾淨的吧,柳原。」
畫面突然定格了起來,愛麗斯菲爾的聲音緩緩地傳了過來。
「這樣也沒有關係嗎?看著自己的父親在自己的面前自盡。看著自己的母親在自己面前發了瘋?」
回答愛麗斯菲爾,只有柳夢潮的一聲嗤笑。
畫面,再次動了起來。
剛剛那個跪倒在自己父親屍體邊哭泣的男孩,現在已經長大了。彷彿和柳夢潮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一樣,只是更加的年輕一些。
「能行,柳夢潮,這次能行。我會催眠你的。」同樣帶著金絲框眼鏡,一張圓滾滾胖乎乎的臉,出現在了柳夢潮的面前,「只要催眠之後,關於你微表情的瞬間識別能力,將會暫時消失一段時間。」
「拜託你了。」
畫面中的柳夢潮微笑著點了點頭。
「還要往下看嗎,柳夢潮?還要繼續看那些痛苦的回憶嗎?為什麼不想要去挽救呢?」愛麗斯菲爾的聲音再次在柳夢潮的耳邊響了起來。
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愛麗斯菲爾的聲音突然消失了。整個畫面都變成了一幅畫,只是在安安靜靜地等待著柳夢潮的回答。
「看,為什麼不看?」
柳夢潮輕蔑地說道,眼中卻已經充滿了淚水。
「我已經好了,真的,兒子。我已經好了。」
面容瘦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的母親,坐在了柳夢潮的面前,語氣是如此的充滿了懇求。
「真的好了嗎?」柳夢潮輕聲地問道,有些懷疑地去看自己母親的表情,卻沒有在自己母親的臉上發現出一絲異狀。直到這時候,他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微表情的能力,已經被催眠了。
「真的好了。」
啪……嗒!
眼淚直接從柳夢潮的眼眶裡面滑了出來,滴落在了地面上。
「還要看嗎?」愛麗斯菲爾的聲音再次在柳夢潮的耳邊響了起來,「你已經知道了結局,你可以去挽救這一切,聖盃是無所不能的許願機,他能夠實現你一切的願望。」
「繼續。」
回答聖盃的,是柳夢潮更加冷酷的回答,不帶絲毫的溫情,有的只是漫溢的殺意。
頭髮垂在臉前,一直拖到胸口。穿著拖鞋的腳,懸在半空中來回地晃蕩著,吊在房頂上的繩索也彷彿應和一般,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這一切實在太痛苦了,為什麼還要繼續?為什麼要有遺憾?為什麼不渴求奇跡,來改變這一切?」
柳夢潮沒有回答,他只是搖搖晃晃地向前走著,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平靜。只見他解開了勒在脖子上的繩索,將女人解了下來。
她的面容是如此的熟悉,又有誰會不熟悉自己母親的臉?
但是她的面容卻又是如此的陌生,為什麼會是一片青色,為什麼舌頭會直直地伸出來,為什麼眼珠完全地凸了出來?
柳夢潮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顫抖著抬起了自己的手,想要把母親睜著的眼睛合上。
一下,眼睛睜開了。
兩下,眼睛再次睜開了。
第三下,那只留下眼白的雙眼,依舊在看著自己的兒子呢。
啪……嗒!
眼淚,再次落了下來,滴在了母親的臉龐上,滑落到了她的唇角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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