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他。」
肯尼斯長身而起,向後直退。手握著猩紅色長槍的lancer飛一般的移動了起來,擋在了肯尼斯的身前。
「rider,你的敵人是我。」
破魔的紅薔薇在昏暗的房間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哦,當然!」
rider一揮自己的手中的長劍,握著韁繩地手緩緩地抬了起來。他的動作不言而喻,下一秒,這位駕駛著天神所賜戰車的男人,將會展開攻擊。
「月靈髓液……」
看著對峙著的從者,肯尼斯緩緩地舉起了自己的手。
「攻擊!」
嗖的一聲輕響,水滴狀的月靈髓液迅速地抽出了兩道枝椏,迅速地向著遠阪時辰和他呆立在地上的妻子而去。
「叮!」
破魔的長槍直接刺穿了飛起的魔術禮裝,lancer站在了自己master的面前,面容痛苦,身子幾乎都在顫抖。
「master……master……請不要這樣。」
飛一般的從戰場上撤退,又飛一般的出現在自己master的面前。
房間是如此的昏暗,看不到一絲的光亮。即使是lancer自己,也只能夠看到近在咫尺的master。自己的master的面容是如此的扭曲,臉上的表情令人恐懼。
即使自己已經死了一次,但是看到自己master的表情,lancer心中還是只有恐懼。
「你的敵人是rider,不是我。」
肯尼斯束手而立,雙眼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從者。如果不聽自己命令的從者,也能夠算作從者的話。
「不應該在14748/->這裡結果他的性命,這不名譽!」
「這是戰爭!這是聖盃的戰爭,只要能夠勝利。就能夠獲得一切。現在,我要你馬上擋住身前的rider,直到我……」
「哦,lancer加油!」
肯尼斯的話還沒有說完,卻已經被rider打斷了。
「能夠在戰場通過勝利獲得的東西,為什麼要像一個assassin一樣偷偷摸摸地竊取?」身著紅色斗篷的rider說道,「我會在這裡,等待著和你一決勝負,lancer!」
「哈……哈……哈哈……」
肯尼斯突然無聲地笑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從者居然和別的從者勾結在了一起,怎麼。要挾我的性命嗎?如果我不聽你們的話,就要殺了我嗎?lancer!這一切你都打算袖手旁觀嗎!「
「不,master,聽我解釋,我可以……」
「沒有必要,我就要如此做。」肯尼斯輕蔑地笑了起來,「既然衛宮切嗣可以,為什麼我不行。lancer,你沒有聽到索拉的聲音嗎。她在催促我。所以,讓開!」
話音一落,肯尼斯猛地揮起了手來。
「殺了我,除此之外。別想阻止我。」
肯尼斯話一說完,就這麼搖搖晃晃地向著遠阪時辰和遠阪葵那兒走了過去。站立在一旁的lancer手中握著自己猩紅色的長槍,卻呆立在了原地。他不知道該怎麼做,阻止自己的master?
如果自己的master不用魔術攻擊的話。自己又怎麼能夠阻止他,難道打暈他嗎?
這根本不可能……
「為什麼不說話了,rider?你也可以來阻止我啊。當著叛徒的面,殺死他的主君。」肯尼斯的腳踩在木製的地板上,發出吱吱呀呀地響聲。
他走的並不快,卻已經來到了遠阪時辰的面前。
lancer和rider兩人依舊一動不動,lancer嘴上雖說不希望自己的master用這種方式殺掉遠阪時辰,但是……rider還在一旁,自己又不可能放任自己的master到一邊,管也不管。
自己該怎麼做……
感受到自己從者的處境,肯尼斯蹲在了遠阪時辰的身邊,緩緩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按在了遠阪時辰的胸口上,在這之後,肯尼斯抬起了自己的頭,對著自己的從者緩緩地微笑。
「為什麼動也不動?」
他這樣說道,只見一道銀色的光芒瞬間從肯尼斯的手心裡射了出來。
將月靈髓液變成一根銀色的絲線,纏繞在自己的身上。對於這位天才魔術師而言,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噗。
一聲輕響,遠阪時辰的胸口冒出了鮮紅色的鮮血。
一點點的暈染了他本就穿著的紅色禮服。
現在,這件衣服的顏色更加鮮艷了,就像是濺到肯尼斯嘴邊的鮮血一樣鮮艷。
「爸爸……媽媽……」
小女孩的聲音突然在這房間裡面響了起來,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紮著兩條馬尾辮的少女,揉著眼睛出現在了樓梯口。
她的臉色煞白,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媽媽像是丟了靈魂一樣的蹲在父親的身邊,一向優雅的父親,卻已經倒在了地上,倒在了地上那一灘看不到邊的血泊中。
「真是……讓人感動的一家。」
肯尼斯冷冷地掃視了lancer及rider一眼,繼續緩慢而不可阻擋地把手伸向了呆立不動的遠阪葵。
「先是爸爸,然後再是媽媽,最後才會輪到你,小妹妹。」肯尼斯看了眼自己摻雜了愛妻骨灰的月靈髓液,溫柔的說道,「索拉剛剛告訴我,她很喜歡你們鮮血的味道。」
鮮血也會有味道,這樣的味道柳夢潮卻不喜歡,尤其是自己鮮血的味道。
手指輕輕地從臉頰上滑過,一抹鮮紅的鮮血便出現在了柳夢潮的食指間。張開嘴,將指尖一抿,柳夢潮又重新抬起了頭來。
「如何,雜碎的鮮血是否醇美?」
archer冷笑著說道。
柳夢潮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搖了搖頭。剛剛還站在他身邊的saber卻早已經血流如注。不支地跪在了間桐櫻的身旁。
「好強……archer的實力……好強……」
saber心中不甘的想道。如果自己的master擁有充足魔力的話,自己應該還有一拼之力,但是現在,一切都只有指望柳夢潮了。
但是……
saber心中又回想起了曾經在間桐宅裡面見過的男人。那個叫做間桐雁夜的男人,一副病入膏肓的摸樣,連走路都會搖搖晃晃。而且據柳夢潮所說,他的master也不是傑出的魔術師。
自己是因為魔力不夠,不能夠施展寶具。而柳夢潮,恐怕也是同樣的原因吧?看來,自己和柳夢潮就要一起死在了這裡了。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場鬧劇。
柳夢潮緩緩地直起了身子,隨意地拔起了一把頂在自己身前的金色寶具。這是一柄閃耀著金色光輝的利劍,即使不知道劍的名字,柳夢潮卻依舊能夠確定,這把劍鋒無比。
只見柳夢潮隨意地挽了一個劍花,突然嗤的一聲笑了起來。
他笑得是如此的突兀,就像是墳墓裡忽然響起的聲音,足以讓人毛骨悚然,再加上周圍受驚而在天空盤旋的烏鴉的鳴叫。這一切,彷彿給整個世界蒙上了一層黑色的幕布。
幕布如此厚重,簡直讓人透不過起來。
但是這樣的情況下,柳夢潮居然在笑。
他先是很小聲的笑。一種呵呵的聲響輕微地在他的身邊響了起來。
緊接著笑聲猛地大了起來。握著金色長劍的手,猛地在身前一揮。
「噹!」
插在身前的金色長矛應聲而斷,變化作了一層金色的粉末,消散在了黑夜中。
「可笑!」
柳夢潮再次大笑。手中的長劍再次揮舞。
這一次長劍的目標是兩柄插在不遠處的金色長刀,還沒有等柳夢潮的長劍擊中長刀,兩柄刀具便已經和先前的長槍一樣。化作了金色的粉末消失了。
「這……」
saber幾乎不能夠相信自己的眼睛,柳夢潮隨手便打碎了archer的寶具,難道berserker終於忍不住,用出了自己了寶具嗎?
「哈……哈哈……哈哈哈!」
柳夢潮笑聲終於大了起來,只見他的身影瞬間化為了幻影,不斷地在saber的身前飄忽了起來。
每一次閃現,都會有一聲清脆的聲響。
噹噹噹的聲音不斷地響起,原本茂密的如同叢林般的寶具,便在saber面前不斷地消失著。
saber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怎麼一回事?
saber心中疑惑不解。
為什麼archer就這樣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柳夢潮隨意行動?
這……
「吉爾伽美什喲。」柳夢潮的笑聲戛然而止,「沒有魔力的感覺,還好嗎?」
沒有魔力……
柳夢潮為什麼會這麼說?!
saber剛想要張開嘴,卻突然發現自己發佈出任何的聲音。
「我們設下了圈套,讓saber走進來。這一切都在你的計算之中吧,柳夢潮。」archer臉上不見絲毫的慌亂,甚至笑意更加濃厚了起來,「而作為回報,你指使了lancer突擊我的master。」
原來如此!
聽到archer的話,saber心中瞬間便瞭然了起來。為了獲知愛麗斯菲爾消息的自己,只身前來,看上去是笨拙的闖入了陷阱之中,但是這又何嘗不是柳夢潮設下的圈套?
一個讓archer和他的master都就範的圈套?
柳夢潮沒有說話,冷冷地笑了一聲,他的笑聲便如同命令。
霎時間,原本漆黑的夜色中,突然升起了無數金色的粉末,像是草叢中被驚起的螢火蟲,照亮了這無邊的黑暗。
那茂密的如同森林的寶具,全部化作了粉末,飄散在了空中。
果然和柳夢潮說的一樣,archer身上的魔力在迅速的消失,快到連維持寶具的魔力都沒有了。
只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憤怒,突然凝結在了saber的心中。跪立在間桐櫻身邊的saber,下意識地抬起了頭,凝視著自己的新master,
自己和這個小女孩,只是柳夢潮手中的棋子嗎?
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操控之下的棋子……
柳夢潮沒有回答saber的疑問。
他只是緩緩地抽出了自己銀色的叛逆之劍,對準了身處屋頂的archer。
「畫上句號吧,英雄王。」
轟隆隆!
閃電猛地從天空劃過,響起了雷聲來。(……)
ps:
嗯嗯……舉手表示剛剛到家,這是今天的第一更的說……
然後下一更的話會在十二點半之前放出來~~~~
然後祝賀各位讀者大大,中秋節快樂,人月兩團圓的說~~~~~~
感謝訂閱了本章的讀者大大們~~~~~?
感謝瑯ヤ岈Ъ影大大,神代笑大大,sk16823000大大,軒轅殺人狂大大,亡靈影舞大大,區區吳尐艸大大,墨龍、大大們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