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笠已經參加訓練兵團了,主人。」
昏暗的房間裡,燈光吝嗇的照出了教官半張滿是皺紋的臉。
「哦……?」
蘇泉藉著微弱的燈光,緩緩地晃了晃杯中的鮮血,皺了皺眉,然後一飲而盡。
「已經到了嗎,那麼你準備什麼時候殺了她?」蘇泉冷冰冰地說著,臉上那不快的表情似乎還在為杯中的鮮血不夠完美而惱怒。
「不對,蘇泉,難道你沒有注意到嗎!」張寒的聲音突然在房間裡響了起來,「今天在新兵入訓的儀式上,多出來一個人!」
「而且是從來沒有在劇情中出現過的人!」
袁宵迫不及待的補充道。
「他的名字叫做柳夢潮!」張寒緊跟其後說道。
「我們為什麼不把這個多出來的人殺掉!?難道要放任已經到了眼前的敵人?還是說,蘇泉你已經害怕了!?」袁宵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蘇泉那張俊秀的臉龐說道。
「害怕?」
蘇泉慘淡的一笑,隨手一扔握在手中的高腳酒杯。
「我問你們。」蘇泉鄙夷地說道,「我們團隊裡面有幾個人?」
「三人。」
「那麼對方的團隊呢?」
「應該也是三人。」
聽到袁宵的回答,蘇泉哈的一聲笑了起來。
「這不是很好嗎?你的腦子看起來也沒有壞掉啊!」蘇泉說著,直接走到了袁宵的身邊,伸出自己修長而嫵媚的雙手,輕輕地在袁宵的脖子上撩撥了起來。
「那麼請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們要搶先發動攻擊呢?」
「啊……」袁宵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自己的脖子被蘇泉一碰,便像是被毒蛇緩緩地纏繞了起來,細滑而冰冷的感覺已經瞬間遍佈了全身。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柳夢潮便是誘餌嗎?」蘇泉依舊微笑著說著,他微微皺著鼻,看上去便像是個責怪孩子打碎了瓷碗的媽媽,「我敢肯定,只要你們兩個發起攻擊,下一秒就會被對面的人埋伏,然後死的一乾二淨。」
「啊!」
袁宵聽著蘇泉的話,下意識地尖叫了起來。並不是因為他已經明白了蘇泉所說的話,而是因為蘇泉原本撫摸著自己脖子的雙手,已經滑到了自己的咽喉。蘇泉修長而鋒利的指甲。緩緩地,輕柔地,像是情人一般在袁宵的咽喉上滑動著。
下一秒……
「照我說的去做。誰都不要暴露。」蘇泉微笑著說道,臉上沒有一絲斥責的表情,「要不然,我可能會忍不住,用指甲……刺進去……」
咕嘟……
站在一邊的張寒只覺得渾身發冷,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冷汗也前部後繼的從他的背上冒了出來。
「懂了嗎?我親愛的隊友?」
蘇泉臉上的笑意更濃。面色也愈加的和藹起來。
「懂……懂了……」
袁宵嚇得連汗都不敢流,蘇泉叫他說什麼,他便說什麼。
「懂了就好。」蘇泉微微一笑,手便從袁宵的脖子上離了開來。
「彭!」
只是一瞬間。袁宵整個人便已經跌坐在了地上。大把的汗,像是發了瘋一樣從他身上各處冒了出來,啪嗒啪嗒地直接往地上砸去。
「那麼……我的僕人,告訴我。你準備怎麼殺了三笠?」
「是,主人。」被換做僕人的教官猛地站直了身體,滿臉嚴肅地說道。「在新兵訓練立體移動機的時候,我們會在某些時候把立體移動機的鋼索切斷一根。借助瞬間的恐懼來鍛煉新兵。而每一年,都會有不少的新兵死在這項訓練中,絕對不會有人發現。」
「你的意思是說……?」蘇泉微笑著俯下了身,直視著教官的臉。
「每台立體移動機都會有兩條鋼索。我們一般會切斷其中一根,剩下一根給新兵保命。只要在分發給三笠的立體移動機上,只留下一根被切斷的鋼索,而把另外一條鋼索完全切斷,她就會……」
「像是折斷了翅膀的鳥兒。」蘇泉微瞇著眼,陶醉的說道。
教官立刻大聲地迎合著蘇泉說道:「是!三笠會摔成一灘肉泥!」
蘇泉說著,伸出自己纖細白嫩地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輪迴者,以及初擁後僕人,輕聲地笑了起來。
「你們……還真是殘忍呢。」
「三笠……」
昏暗的燈光下,艾倫看著自己好友有一些遲疑地臉龐,悄悄地喊了起來。
「嗯。」三笠點了點頭。
「你的麵包已經吃完了!」艾倫直接指出了三笠現在的情況,「自從今天見到柳夢潮之後,你好像就有一些不正常。」
說著,艾倫直接眈了阿爾敏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能夠在這裡遇到柳夢潮實在是太好了,只要我們在他的手底下接受訓練,說不定以後斬殺起巨人來,就會更加的輕鬆。」
「斬殺巨人?!」
突然一個有些驚疑地聲音插了進來。
說話的也是今天的新兵,名字叫做讓?基爾休坦。
「反正我以後是一定要加入憲兵團的,生活在內地才是我的目的,像是白癡一樣的送死根本沒有任何的價值。」
「你說誰是白癡!難道你沒有聽到教官的介紹嗎!柳夢潮可是第一次上戰場,就獨立斬殺二十隻巨人的人啊!」艾倫啪的一聲站了起來,憤怒的雙眼幾乎都可以噴出火來,「在柳夢潮的指導下,我們一定可以變得和他一樣強。到時候巨人就不足為據了!」
「哦?」讓瞥了艾倫一眼,臉上不屑的表情一閃即逝,「你在開玩笑嘛?你口中的初次上戰場,便陣斬二十隻巨人的英雄,此刻正和我們一樣,躲在內地裡面。難道你不知道。像戰績這種東西,作假並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
說著,讓搖了搖自己的手指,絲毫沒有把憤怒的艾倫放在眼裡。
「在我看來,與其說柳夢潮,不,柳教官是出色的戰士,倒不如說他是背景深厚的人士。只是走了個過場,便尋到機會到安全的內地裡來了。要不然,為什麼他現在不在牆外面殺巨人呢?動動腦子吧。」
柳夢潮……難道是個逃兵!?
艾倫身子晃了晃。眼神突然空了起來。原本滿懷著信心的他,驚訝的發現自己被讓?基爾休坦三言兩語說的動搖了。
但是……
艾倫眼神瞬間堅毅了起來。
「無論你怎麼說,即使他是逃兵也好,懦夫也罷。我還是要殺戰場!我一定會加入調查兵團,然後……把牆外的巨人全部殺得一乾二淨!」
艾倫用更大的聲音直接向著讓?基爾休坦吼叫了起來。
霎時間,餐廳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所有新兵的目光都匯聚到了艾倫和讓?基爾休坦的身上。
「吱呀……」
突然,一聲極細微的聲音在餐廳裡響了起來。新兵們下意識地把目光看向了門口。
是柳夢潮!
每個新兵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難道剛剛讓和艾倫的對話,被柳夢潮知道了!?背著教官說他是一個逃兵。何當著他的面罵他是一個逃兵,這可是兩種不同的性質啊!
「完蛋了!」
讓的冷汗直接順著額角流了下來,眼中滿是淒慘的神情,一種悲涼的想法像是雜草一樣瘋狂地在他的腦海中蔓延了開來。
「放心。我是不會直接把你開除的。」一隻有力的手直接拍在了讓的肩膀上,「畢竟你的分析和推理卻是都是正確的。」
說完,柳夢潮手輕輕地從讓的肩膀上抬了起來。
霎時間,讓的臉便變得慘白。
完蛋了!他在心中咆哮了起來。自己明天就要捲鋪蓋回家了。
「怎麼會!?柳夢潮!」
艾倫卻沒有顧忌那麼多,直接憤怒的衝著柳夢潮吼叫了起來。luse的雙眼裡不斷地噴射出憤怒的火焰。
「怎麼一副被背叛了的表情。」柳夢潮看著艾倫微笑著說道,「我應該既不是你的戀人。也沒有和你有過任何的約定才是啊。」
柳夢潮一邊說著,手不由地主地撫在了戴在脖子上的紅色圍巾上。
那是三笠的圍巾!
轟!
椅子猛地倒了下來,餐廳裡的學員只見一個身影瞬間從他們的眼前滑過,直接衝向了柳夢潮。
「不好!」阿爾敏下意識地叫了起來。他發現剛剛坐在自己身邊的三笠不見了。
冰冷的拳頭,毫無猶豫地擦著柳夢潮的臉,卻沒有傷及柳夢潮分毫。而三笠那雙黑色的眸子裡,卻比艾倫更加憤怒。
「還給我!」
言簡意賅,充滿魄力。
這才是你本來應該具有的面貌啊,三笠。
柳夢潮心中默默地說道,人卻已經飄到了三笠的身後。刺客信條的血統強化,直讓柳夢潮的格鬥術在這個瞬間出神入化。
「好厲害……」
一頭金髮的阿尼看著柳夢潮的動作,驚訝地張大了嘴吧。
「比你還厲害嗎?」她身邊的萊納和胡佛都下意識地轉過了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同鄉。
阿尼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她沒有說話,柳夢潮的聲音卻已經在三笠的身後響了起來。
「說我是逃兵也罷,說我是懦夫也罷。」柳夢潮微笑著說道,絲毫不顧及周圍一圈新兵們臉上的鄙夷和震驚,「在戰場拼了命的斬殺巨人,只不過是想要活下來罷了。」
柳夢潮說著,頭猛地一偏。三笠的後踹便立刻從柳夢潮的臉龐滑過。
「而我活下來的目的,就是來到這裡。」
柳夢潮說著,手指在紅色的圍巾上輕輕一彈,整個人一個翻身,起落之間便已經站到了房樑上。
好快!幾乎都看不到他的動作!
新兵們心中一驚,剛剛對柳夢潮升起的鄙夷瞬間被擊的粉碎。
「看著自己想看的人罷了。」
柳夢潮的話音剛落,房間裡的新兵們,卻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找不到柳夢潮的身影了。他的速度究竟有多快!?
同一個念頭便在新兵的腦海裡面響了起來,而與柳夢潮更加熟悉的阿爾敏,卻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喃喃自語地說道。
「果然是……人類最強……」
他的話音剛落,新兵們立刻不由自主地點起了頭來。他們覺得這個叫阿爾敏的金髮小子說的一點沒錯。
剛剛柳夢潮無意間展現出來的實力,真的是人類最強!
艾倫的臉上滿是興奮的表情,真正看到了柳夢潮的實力之後,他更加期待即將展開的新兵訓練的生涯。只是,在這間餐廳裡面,從頭到尾只有一個人無動於衷。
三笠皺了皺眉,臉上既沒有興奮,也沒有憤怒。
她只是有些迷茫,看著艾倫那張又是憤怒,又是興奮的臉,有些迷茫。纖細潔白的手,緩緩地抬了起來,移動到了曾經習慣的帶著圍巾的位置。本應該是按照本能一樣的撫摸那早已經被柳夢潮奪走的紅色圍巾,不知怎麼的,三笠卻下意識地蜷起了手指,然後……
輕輕一彈。
月光照進了這間並不大的餐廳裡,也不知道照在了誰的心頭上。
而柳夢潮的聲音,也在這時從門外傳了進來。
「明天第一堂立體移動機訓練課,將會由我來教授,你們做好……死的準備吧!」(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ps:
呼……貌似感冒了……?吃過飯在床上躺了一下,起來之後頭就昏昏沉沉的厲害……難道我已經變成了弱不禁風的作者君?
嗯嗯……這是今天第二更的說……
順便吐槽一下,我總是覺得好像作者的話我發了好多……難道我的隱藏屬性是話嘮,才不要咧╭(╯^╰)╮
感謝訂閱了本章的讀者大大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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