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月從屋裡面出來了。「
「好的。「柳夢潮按了按自己的耳麥,「具體的方向。」
「從涉谷往新宿的方向移動。」齊筱筱的聲,繼續在柳夢潮的耳麥裡響著,「看大概的方位,應該是地鐵站。」
「嗯。」
「教授,你不擔心時間對不上嗎?」
「時間?」柳夢潮輕蔑的笑了一聲,「不擔心。」
說著,柳夢潮搖了搖頭,向著小田急走了過去。小田急,是新宿站西口地下廣場的商店街,有北館和南館之分。
「南館還是北館?」
柳夢潮刻意的迴避了齊筱筱的疑問,對於柳夢潮的話,齊筱筱只能夠無奈地歎息了一聲,「是南館。」
「很好,通知她們,準備待命吧。你也是。」
說完,柳夢潮走進了新宿出口的地下廣場。而地鐵站,就在這個地下廣場的盡頭。
另一方面,夜神月正靠在牆壁上,冷漠地注視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略帶得意地微笑著。
「死神,現在讓你看看這幾天調查的事情和做的那些實驗的成果。」
「實驗?」
「啊,我又用**利用這附近的犯人,檢驗了一些殺人方法。」說著,夜神月的眼睛亮了起來,「**可以先寫死因和死亡狀況,之後再寫上名字的話,也會那樣死亡。」
話剛說完,夜神月就帶起了兜帽。這樣可以讓自己的臉。完完全全的遮擋住。不過,他的目光卻變得更加銳利起來。
因為他的目標。柳夢潮已經來了!
雙手插兜,夜神月緩緩地靠近了身前的柳夢潮,同時嘴裡小聲地說道。
「fbi先生,轉身的話就殺了你。我是基拉。」
終於來了嗎?
柳夢潮聽到身後的夜神月的聲音,停下了腳步。不要讓我失望啊,夜神月。
「如果你敢轉身,或者把手放進口袋,那瞬間我就殺了你。」
還真是敢說啊。夜神月。柳夢潮嘴角咧了開來,一動不動的站在了夜神月的身前。
「首先給你看看,我是基拉的證據。現在你能夠看到的咖啡店,我要殺了在那裡工作的人,一個戴眼鏡的男人。」
你還真敢說啊,夜神月。
柳夢潮默不作聲地向著夜神月所說的方向看去,那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正靠在門邊上。吹著口哨,悠閒地偷著懶。
突然,似乎是映照著夜神月的話一樣,那個男人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猛地拽了起來,以一種扭曲的方式。向上一竄,雙手用力地按在自己的心臟上。然後啪的一聲,無力的倒了下去。
死因,心臟麻痺。
「不至少殺一個人,你是不會相信我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但是那男人不斷強暴女性。卻因為證據不足,沒有被起訴。是理所應當應當受到懲罰的。」
夜神月不緊不慢地在柳夢潮身後說道。
「我想你已經從l那裡聽說了吧,我要是不知道想殺之人的樣子就不能殺死他。反過來說,就是我能殺掉這裡全部的人。如果不信我的話,就殺給你看。」
大言不慚。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柳夢潮微微低下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陰沉一些,這會令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無奈。
「不要……我相信你就是基拉。」
「而且,比起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珍愛之人被殺要更痛苦吧。現在請你認為,被作為人質的是她。」
這裡不能夠反應太過激。身體應該要微微地顫動,才更像一個被威脅的人。
果然,看到柳夢潮的動作,夜神月臉上不由地浮現出了笑容,冷酷而殘忍,又帶著得意的笑容。
「是的,我調查過你的事情。如果你敢做一點違抗我指示的行動的話,我就連同你的家人,全部殺光。當然,還有你。」
「我明白了,你要我怎麼做。」柳夢潮說著,心裡的期待,卻越加的濃郁起來。
「你帶著電腦吧。那電腦裡,有沒有記錄在日本所有fbi探員的檔案。「
「沒有,fbi的調查,是相互獨立的,所以我們並不知道自己同事的樣子。」為了讓自己的回答,顯得更逼真一點,柳夢潮甚至讓自己的聲音加上了一絲顫抖。
「那麼就請你收下這個信封。」
看到柳夢潮從自己手裡接過信封,夜神月才開始繼續說話。
「首先,把裡面的步話機拿出來,戴上耳機。」
說完,柳夢潮只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細微地腳步聲。看來夜神月已經不在自己身後了。打開信封,裡面有一個黑色的步話機。與其說是步話機,柳夢潮到更覺得像是一個玩具。
用步話機的目的,是為了不讓兩人之間的通話記錄有所保留吧。不過,只要兩人之間的距離離得足夠近的話,還是能夠聽到對話的。想得還真是夠仔細地啊,夜神月。
微微一笑,柳夢潮戴起了夜神月所給的步話機。
同一時間,柳夢潮的耳機裡,就傳來了夜神月的聲音。
「那麼,請你坐上山手線。內環或外環,我一直都在你不遠的地方監視你,上了電車就請一直看著正前方。請不要忘記,我隨時可以殺了你。上車之後,就坐在離門很近的角落的位置。如果有人坐下,就等他空了下再坐下。」
內環還是外環都可以?
聽到對講機裡,夜神月的指示,柳夢潮不屑的笑了起來。
內環。
柳夢潮直接走到了面前的列車裡。幸運的是,離門的角落裡。正好有一個空著的位置。
一坐下來,耳機裡夜神月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首先,我要問你一些事情。如果我等到了極限,也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我就殺了你的女朋友。說出在日本的fbi的編制和人數。用步話機,小聲地回答我。」
「人數嗎?」
柳夢潮突然放鬆了下來,一切都和自己預想的一樣。
「是的,人數。」
「大概是4組十二人。」
「那麼,請你拿出信封裡的東西。」
四張紙。每一張紙上。都被套上了一個用白紙做成的外套,只有在右側,每隔一段距離,留下了一個可以書寫的空檔。
「那麼就請你把那些探員之中統領全局的,你頂頭上司的名字寫進最上方的空格裡。」
「上司嗎……」柳夢潮玩味地說道,「你確定要我寫出上司的名字嗎?」
「確定。」
「啊……」柳夢潮仰起頭,把手中的紙。啪啪的在手上拍了起來,「我記得上司的名字,好像是叫做夜神月什麼的……」
「什麼!」
聽著步話機裡,夜神月的驚呼聲,柳夢潮終於笑了起來。
「吃驚嗎,基拉?」
沒有回答。大概是柳夢潮的話。在一瞬間打斷了夜神月的思路,回答他的只有一陣沉默。
「還是我應該叫你,夜神月。」
咚!咚!
聽到柳夢潮的話,夜神月的心臟,猛地跳動了起來。不。不。他絕對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應該是剛剛自己說話的聲音。讓他聯想到了昨天在巴士上的自己。
現在自己絕對不能夠否認,不,連否認都不能有,一但否認,反而會加深自己的嫌疑。真正的基拉,是不會知道一個高中生的名字的。
「基拉,你是不是在想,如果否認了的話,會增加夜神月的嫌疑?」;柳夢潮一邊說著,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你剛剛突然沉默,是不是說明我說對了。」
可惡!
這是怎麼回事!
夜神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時候自己絕對不能夠亂了方寸。
「你不擔心我殺了你嗎?」
「啊……挺擔心的,你知道的,中國人的名字只有三個字,所以很好記。」
「三個字!」
柳夢潮的話剛說完,步話機裡的夜神月就忍不住叫了起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上當了。既然連證件上的名字都是假的,那麼自己調查出來的,fbi的親人,女朋友都是偽造的!
這是一個圈套!冷靜,夜神月在心裡不停地對著自己說道,一定有辦法,還沒有到最後的時刻,不……
夜神月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對方按照自己規定的時間,來到地鐵站,只能說明**起了效果。這麼說,他昨天使用的名字,應該是真的。剛剛那番話,只是魚死網破的掙扎,倒是挺會臨機應變的。那麼,繼續利用他的親人和愛人來威脅他,是最好的應對策略。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自己絕對不能夠慌亂!
「昨天你給我看的證件上面,用的是假名字吧。」夜神月輕聲地說著,「那麼我按照上面的名字,調查出來的相關的人,就全部殺掉吧。」
「嗯,林夕。這個名字還不錯吧。」柳夢潮一邊說著,一邊靠在了椅背上,扮演一個膽戰心驚的fbi探員,實在是讓人煩悶的工作。
「你說謊!」夜神月的聲音,突然在柳夢潮的耳邊響了起來,透著無比的篤定,「按照我在筆記上面所寫的,你分秒不差地來到了地鐵站。你應該知道,**可以精準的操控一個人的死亡時間,以及死亡之前的行為吧。」
「知道。」柳夢潮回答著夜神月的提問,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烈了起來。
「那麼,這是不是說,我在筆記上面寫的名字,就是真的了呢,請你推理一下,fbi的林夕先生。」
噠,噠。
柳夢潮的手指,輕輕地在面前的紙張上敲了敲。
「那麼,請聽我的分析吧,夜神月先生。」說著,柳夢潮用手撥了撥面前的紙張。「考慮到在巴士上面,突然有逃犯闖入進來。之後一系列的事情,導致我迫不得已把自己的證件給你看,這都是你的計劃吧,夜神月。」
「不過……」柳夢潮不等步話機裡,夜神月的回答,自顧自得說了起來,「你忽略了一點不,應該說你做的太刻意了。逃犯直接跑下了巴士。然後就被車子撞死了。你剛剛又說**可以控制人之前的行為,怎麼看,都是你最有嫌疑啊,夜神月先生。」
等等!
夜神月突然笑了起來,果然,到現在這個fbi還是不能夠肯定自己是誰,他想要在臨死前。盡量多的留下關於我的信息。而且,最主要的是,刻意迴避了關於到達時間的質疑。想到這裡,夜神月重又放鬆了起來,一切,都沒有超出自己的掌控
笑容。又重新在夜神月的嘴角,浮現了出來。一但我的話,提到了於昨天有關的任何事情,那麼立刻就能夠證實,我就是基拉的事實了。這是語言上的陷阱!
「夜神月。他是誰?」
「他……」柳夢潮笑了起來,他就喜歡這樣的人。「警視廳副廳長夜神總一郎的兒子。換言之,一個從小就經受過傳統價值觀教育的人,顯然,這會導致他有很強的正義感。另外,根據我的調查,他是全國模擬考試第一名。換句話說,他有著很高的智商。」
沉默,依舊是沉默。
夜神月皺起了眉頭,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夠表現的對夜神月太關注,不能夠表現出對夜神月任何情報的贊同,一但出現反對或者贊同的話,自己立刻就會坐實基拉的身份。
以不變應萬變,讓他繼續說下去,就是最好的方法!
「你就不願意謝謝我嗎?至少我都誇你智商很高了。」柳夢潮一邊說著,一邊翻看著自己手裡的四張紙,「根據我的推理,如果昨天的那場事故是基拉所為的話,那麼時間應該相當的精準。死亡條件的時間十分精準,而智商有這麼高。告訴你個小秘密,一般高智商的人,在某些事情上面,有著輕微變態的完美主義。比如說……不願意浪費時間。」
「你想說什麼?」
「哦,這還看不出來嗎?如果夜神月就是基拉的話,應該會把一切時間都算的精準到……最少到分吧。那麼只要密切的關注你出門的時間,就能夠大致的猜測到你到地鐵站的時間。再按照你那輕微的完美主義,我必然不會浪費你太多的時間,應該會在你到地鐵站的幾分鐘之後,來到你面前,我有沒有說出,夜神月先生?」
沉默,依舊是沉默。
夜神月心底突然湧上了一股不詳地預感,難道……不!他還沒有證據,自己絕對不能夠在這裡動搖!只要再過一會兒,這個fbi就會死去,到時候絕對不會有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至少,要先把自己在這個危險的情況下,摘離出去!
「你是不是有點亂了方寸了,夜神月先生。」柳夢潮的話,就像剛剛夜神月威脅自己時候一樣,慢條斯理,從容不迫,「覺得我手上沒有能夠證明你身份的證據。」
不好!
夜神月突然反應了過來。冷汗,像是下雨一樣,從夜神月的額頭上冒了出來。
「沒有回答,看來你也已經想到了吧。你親手交給我的信封,就是能夠斷定我一定會死在這裡。換句話說,你一定能夠回收這個信封。」說著,柳夢潮換了一個姿勢,這讓他更加的舒服一些,「所以,上面一定還有著你的指紋。到那時,你又要怎麼解釋呢?基拉親手交給我的信封上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叫做夜神月的人的指紋。」
可惡……
夜神月的心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他已經明白,自己在這一刻,已經被逼入了絕境了!不,其實還有另外一條路可以走,只要……
夜神月突然抬起頭,盯著自己面前的死神。
一半的生命,或者……失敗……
「啊……」
夜神月還在猶豫,柳夢潮的聲音,卻搶先在夜神月的耳邊響了起來,現在輪到他陷入進退兩難的困境了。
「車到站了,我就先下車了。請你準備好吧,最好找一個好律師。」柳夢潮說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拿起了手裡的信封,「還有,告訴你最後一個小秘密,我們從一開始,就在懷疑你了。夜神月!」
什麼!
夜神月深吸了一口氣,是到下決定的時候了!一但fbi邁出列車的門,混入人海中,自己是絕對找不到他的!
「死神!」
夜神月一邊扭頭,對著站在自己身邊的死神說著,一邊向著柳夢潮的方向移動過去。
「叮咚……」
只是門,卻比夜神月預想的更早的打開了。
「那麼……再見了,基拉,還有夜神月。」柳夢潮向著身後揮了揮手,土黃色的信封,在夜神月的眼中,顯得無比的刺眼。
比這信封更加刺眼的,是從步話機裡傳來的,柳夢潮的話。
「這個世界,其實就是由兩種人組成的,夜神月先生。一種叫做傻子,另外一種叫做騙子。」
傻子麼……
陰冷地笑容,突然在夜神月的嘴角上浮現了出來。
哪怕是少了一半的壽命,也好過被逮捕。難道你以為我連輕重緩急都分不清嗎?
想到這,夜神月不再遲疑,立刻想著列車外跑了過去。
在看到你的臉的一瞬間,就兌換死神之眼!
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
「啪!」
突然,夜神月的腳步停住了。
一支強而有力的手,按在了夜神月的肩上,與此同時,一個充滿了笑意地聲音,在夜神月的耳邊響了起來。
「需要幫忙嗎?基拉。」
猛地回過頭,夜神月驚詫地看著自己的身後,難道對方連這點都考慮到了,難道這才是最後一步!
「不要激動,夜神月先生,」夜神月身後的人,用大幅的口罩和墨鏡遮住了自己的臉,不過,他的話倒是赤。裸。裸的,「我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站在**的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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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一口氣寫了五千字……(╯﹏╰)不過這段劇情,不論怎麼樣,都不想把它有所分割刪減……哼(‾(∞)‾)唧
順便說一句,我覺得夜神月表現的不錯,至少在柳夢潮的心理攻勢下,守住了底線……不過……一但知道了劇情,在縝密的計劃,都會變得錯漏百出了……
順便插一句嘴……在看動漫的時候,我也覺得這個劇情有很大的漏洞……如果fbi把鑲嵌在紙裡的**拿出來,夜神月不就慘了……╮(╯▽╰)╭
最後……晚上十一點還會有一章……今天因為全天有課,所以這章是拜託定時更新君的說~~~~~
感謝訂閱了本章的讀者大大們~~~~~~~~~
感謝浮晃掠影大大和ki日日n☆大大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