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不大,是一室一廳的單室間。傢俱倒是一應俱全,而且室內還很乾淨,這點讓柳夢潮很滿意。
「代行者大人……」
白婭的聲音,突然在柳夢潮的腦海裡響了起來。
「有事?」
柳夢潮正躺在床上,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也不能算……誒……」白婭長長地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主神大人,要我把這個交給您。」
白婭的話音剛落,一道亮光就突然閃現在了柳夢潮的眼前。
柳夢潮眨了眨眼睛,等待著眼前的白光消失,結果出現在眼前的……不是傳說中的,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道具,也不是下一步該如何行動的秘籍指南。
一幅畫。
一張白紙上,被笨拙的小手,畫了一隻呆頭呆腦的烏龜。在這支烏龜的旁邊,還有一個大大的箭頭,直接指向了烏龜。
當然,這幅畫不僅僅只有這些東西。
在畫的最右邊,還有著幾個跌跌爬爬的字。
哥哥,加油哦!
笑容,不經意地浮現在了柳夢潮的嘴角。其實,有個傻傻的妹妹,真的是一件好事呢。至少,因為精通心理學,而對旁人變得極為鄙夷的柳夢潮,總是能夠感受帶到安娜身上傳來的,沒有心機的愛和依賴。
沒有心機。
柳夢潮歎了口氣,如果說世上人情如水的話,就有太多醜陋的人,把這灘水變臭了。
「白婭,告訴安娜,畫的很棒!」柳夢潮閉著眼,彷彿能夠看到,小女孩在自己面前,歡呼雀躍的樣子。
「是的,代行者大人,我這就這告退了。」
「等等!」柳夢潮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突然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我必定知無不言……」
「白婭,你不覺得,主神空間有點太簡單了嗎……?」柳夢潮玩味的摩擦著,自己的髮梢,「如果只是為了,讓主神空間運轉下去,讓新人們心驚膽戰,好獲得彩池點數,我想,直接仿造電鋸驚魂不就可以了嗎……」
「這是有原因的……代行者大人……」
「我要知道這個原因。」
柳夢潮的眼神,猛地變得凜冽起來。
「等您結束這個世界之後,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白婭?白婭?
白婭說完那番話之後,突然就消失不見了。任憑柳夢潮如何在腦海裡呼喊,卻發現,都沒有得到白婭的回應。
「知無不言……」柳夢潮鬱悶地撇了撇嘴,「但是沒有言無不盡……所以,這個主神秘書,在和自己玩文字遊戲?」
定了定心神,柳夢潮重新在腦海裡喊了起來。
「白婭,我知道你還在這裡。我現在只想要知道一件事情,關於輪迴者的事情,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我可以殺死他們。」
「當輪迴者沒有完成任務的時候,用來進行抹殺的點數不夠用的時候,將由主神空間代行者,進行人工抹殺。」
「白婭,人工抹殺就像是我對焦富貴做的那樣吧,還有別的情況嗎?」
「有的。在您的生命,受到了輪迴者的威脅的時候,允許進行自衛反擊。」
「自衛反擊……?」
說著,柳夢潮的眼中寒光一閃,配在腰上的,透明的唐橫刀刀鞘向上翹起,兩手分握刀柄和鞘口,同時推開刀離鞘口,浮起腰部,豎起雙足,伸腰垂直上身。
刀鋒,出鞘。
唐橫刀·拔刀術!
一道白煉似地光芒,從柳夢潮的身邊滑過。只見他左膝移靠右腳跟,依左耳高度,刀持水平,右手肘向內彎,同時左手移握刀柄,瞬即踏出右足同時由正面斬下。
咻!
刀的速度太快,在柳夢潮的身前,只留下了一道殘影。
「最後一個問題了,白婭……」柳夢潮一邊說著,一邊把隱形的唐刀,收進了刀鞘,「如果我可以抹殺,沒有完成任務的輪迴者的話,那麼,誰可以抹殺我?」
「是……」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白婭愣了很長的時間,才終於下定了決心,顫抖著說道,「主神。」
「主神嗎……」
柳夢潮彎下腰,拿起了放在床上的畫。
一隻笨拙的烏龜。
幾個跌跌爬爬的字。
還有,真心實意的,依賴的心情。
「代行者大人……」柳夢潮沒有著急,白婭卻已經急了起來,趕忙的解釋道,「請您聽我解釋。」
「不用了。」柳夢潮把這張畫折了起來,四四方方的,放進了自己心口的口袋裡,「我相信安娜。」
「不……您千萬不要在意這件事!自從發生了無限恐怖的事情之後,主神空間的代行者們,就是主神最後的盾,和最後的矛了!請您千萬不要懷疑,喬安娜大人!」
「白婭,你聽過這樣的故事嗎?海上之人,有好鷗鳥者,每旦之海上,從鷗鳥游。鷗鳥至者百住而不止。其父曰:『吾聞鷗鳥皆從當游,汝取來吾玩之。』明日之海上,鷗鳥舞而不下也。」
「您的意思是……之前那個人的心裡,並沒有算計的心裡,所以鷗鳥才會陪伴在他的身邊。而後來他想要得到海鷗,有了計算的心機,海鷗便離他而去了?」
「一個人,一旦有了算計的心機,無論她計劃的再周詳,總會在臉上露出破綻。雖然心理學並沒有幫我交到更多的朋友,但是卻讓我把人看的更清楚了。」
咚咚。
柳夢潮正在說話的當,敲門聲卻突然想起來了。
「能開開門嗎……柳大帥哥……」
月光下,人獨立。
雪白的襯衣,襯托著青春曼妙的身體,領口被故意地打開了一個扣子,露出了胸前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
章清清一臉期待的看著,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柳夢潮,眼睛裡幾乎都要放出了星星。
「白婭……即使我不看彩池的數額,也能夠知道,她並沒有什麼心理波動。」柳夢潮一邊在腦海裡說著,一邊靠在門框上,看著孤身一人,來到自己房中的章清清來,「她的眼神,堅定不移,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眼睛卻沒有多少顫動。說明她在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嘴唇微微向上抿著,說明她下意識地在控制自己的情緒,最主要的是,她眼部周圍的肌肉,沒有跟著嘴唇一起活動。這在心理學上,叫做典型的……虛偽的……充滿禮節性以及欺騙的……舞女的微笑。」
「有事嗎?」
柳夢潮眈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章清清。柳夢潮不喜歡被人當做猴子一樣耍,無論耍的人是不是美女,他都不願意。
「天色晚了……」章清清嬌喘著說道,「我們過一會兒,要開作戰會議,我想提前和你說些事情。」
拉攏……還是色誘……?
柳夢潮的眼神,從章清清高聳的胸脯,緩慢地移動到了,她一雙渴望的雙眸。
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章清清感受著柳夢潮的目光,雖然他和自己曾經經歷過的男人不一樣,但是……無論什麼樣的男人,最終眼神都會經歷這一條路。從自己修長的雙腿,到高聳的胸脯,最後是自己,俏麗,誘惑的臉龐。
征服的快感,隱秘而又**的瀰漫上了章清清的身軀。
「柳哥哥……」
嬌喘,不如說是呻吟,透露著無窮的誘惑。
「到時間了,再喊我吧。」
「彭!」
從沒有過,自從自己,不再是個毛頭丫頭後,再也沒有過,被一個男人粗暴的拒絕在門外!
章清清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月光下,又再次只有她一個人了。
幾乎透明的襯衫,因為憤怒而喘息的嬌唇,還有一道,閃電般滑過心頭的明悟。
總有些男人,能夠識破自己虛偽的表情,比如……
柳夢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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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定要在十二點之前睡覺……吧……?
不管怎麼樣,終於寫好了哈哈哈哈哈哈……每次寫關係到心理方面的知識,都要翻書……還好書不是很厚……
嗚嗚嗚,我先跑去睡一會會兒……(∼o∼)~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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