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馳騁大西洋
自從離開聖路易斯港之後,「加拉提號」輕巡洋艦的艦長勞從斯中校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裡一直在擔心中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海面上突然就殺了出來。他命令船隊以16節的高速迅速離開這片危險的海區,並一直在沿著海岸不遠的地方在航行著,以便在受到攻擊之後迅速跑到十二海里的中立區裡進行躲避。
上午10點30分,有兩架水上飛機在船隊的側方飛過,雖然看不清飛機上的標誌,但他心裡這種擔憂卻越發明顯起來。
又有兩架飛機飛了過來,在船隊的側前方盤旋了一會兒,這才匆匆離開。
「左滿舵,我們被發現了,必須進入到法屬的卡宴港進行躲避中!」勞倫斯中校在向船隊下達著轉向的命令。
船隊剛剛開始轉向,就聽到艦橋上的瞭望手喊道:「發現煙柱,方位110!」正在值班的觀測指揮官順著瞭望手報告的方位望去,天邊的水線處飄起幾縷淡淡的煙柱。
「那是些什麼船?」艦長勞倫斯在電話裡問道。
「看不清楚,現在距離大約在30海里左右,不過它們的速度很快!」觀測軍官站在猶如炮筒般的單筒望遠鏡前,一手拿著電話,把右眼緊貼在目鏡上。
「派個人爬到桅桿頂上去,一定要看清楚!」勞倫斯繼續命令道。
「艦長,不用了,卡桑德位號已經掛出了信號旗,過來的是六艘巡洋艦,它們正以25節以上的高速向我們駛來!」這時觀測官回答。
這肯定時敵人的軍艦!
這時勞倫斯中校面昨著兩種選擇,一種是扔下這些航速較慢的商船獨自逃走,另一種就是率領手下實力弱小的艦隊進行迎戰,為商船的逃跑贏得一些時間。
這位勇敢的皇家海軍軍官選擇了進行迎戰,雖然他明知自己這樣做凶多吉少,而且很可能也無濟於事。
「發出戰鬥警報,商船隊全速進入卡宴!」勞倫中校命令道,法屬圭亞那的卡宴港距這裡大約有五十多海裡,商船隊如果全力躲避的話,也許能夠逃過這場劫難。
此時,在海面上大約25海里的地方,這支中德軍艦組成的巡洋艦隊正全力向英國商船隊駛去,它們攔在了英國船隊的前方。
「報告,對方正在轉向,有四艘護航艦迎著我們開了過來,並且一直在向外發出無線電報!」在德艦「斯佩伯爵號」上,作戰參謀官向朗斯多夫少將報告著最新的情況。
「我們來收拾這些英**艦,讓中國人前去攔截商船隊!」朗斯多夫下達著命令,自己這一方有一艘裝甲艦和兩艘重巡,收拾四艘英國人的輕巡洋艦還是一盤小菜。
海面上,十幾艘商船在四散而逃,「美洲之光號」掉轉船頭,在向南面的巴西海岸逃竄。很明顯,勞倫斯中校的命令出現了一點錯誤,敵人的艦隊出現在東北方向,船速較慢的商船根本不可能闖過敵人的攔截前往卡宴。
「他們來了,是一艘中國人的裝甲艦!」在「美洲之光號」後部的船橋上,麥肯船長在手裡拿著望遠鏡一直注視著海面,「美洲之光號」是一艘排量在13770噸的新式油輪,航速能達到二十節,這位船長希望自己能夠憑借航速在敵人追上自己之前進入到巴西領海之內。
「您怎麼能分辨出它來呢?我們現在只能看清它的桅桿!」大副傑夫說道。
「中國人的那艘裝甲艦形狀特別,遠遠望去很像是戰列艦,所以很好分別。」麥肯船長說道,「現在已經能夠看到它的船身,可以確定它是一艘中國裝甲艦!」
大副從船長手上接過望遠鏡,向海面上望去,那艘體型巨大的戰艦又近了許多,在海面上帶著殺氣騰騰的味道,高速向它們這邊衝了過來。
「它離我們有多遠?」船長在問輪機長。
「大約有15海里左右吧!」輪機長估計著大概的距離,吞吞吐吐地說道。
「立即右轉,前方奧塔基海岸有一處避風的港灣,我們去躲到那裡。只要進了海灣,就處於巴西的領海線以內,就是中國人把整個艦隊都派過來,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麥肯船長命令輪船全速轉向。
此時,有五艘航速較高的貨船跟在他們身後,海面上轉來一陣陣炮聲,護航的英國艦隊正在和敵人交手,那些落在後面航速較慢的商船已經快被中國人給追上,那些軍艦在向海面進行警告射擊,要求那些商船停船。
時間過得飛快,半個小時後,那艘軍艦已經追到了距這幾艘商船不到五海里的位置,麥肯船長也舒了一口氣,他們已經進入到巴西領海之內。
「立即停船,我們要登上你們的船!」船長在讀出那艘軍艦上所發出的信號,「不要理他們,我們現在在巴西領海,受到中立法的保護,放慢船速!」
突然,那艘軍艦上噴吐出幾團桔紅色的火光,中國人開火了!
炮彈越過輪船,在距海岸不到兩海里的地方爆炸。
「立即停船,否則我將擊沉你們!」到了現在,事情再明顯不過了,中國人根本不顧國際海上公約,執意要捕獲這些商船。
「立即停船,把信號旗掛上去!」麥肯船長憤怒地喊著,「這些中國人簡直就是一群強盜!」
幾艘商船在兩輪炮擊之後都停了下來,漂浮在了海面之上。
那艘中**艦在距他們大約不到3000米遠的海面上也放慢了航速,用炮口指向這些商船。很快,又有一艘排水量和「美洲之光號」差不多的巡洋艦也趕了過來,它的側舷塗著「231」三個醒目的白色阿拉伯數字,不過從外表看上去,這艘中國巡洋艦要比「美洲之光號」要長出一大截。
幾艘足有二十多噸重的汽艇被用吊車放到了海面,裡面坐滿了全副武裝的水兵們,那些汽艇很快就啟動了,向著停在海岸不遠的英國商船駛來。
麥肯船長和大約三十多名船員站在甲板上,靜靜地等待著這些「不速之客」的到來,不遠處的海面上,兩艘共和海軍的軍艦將炮口指向他們,艦艏略微有些褪色的鐵血海軍旗在隨風飄動著,象徵著鐵血的黑五星在微風中稍微有些變形,看起來更像一面海盜旗。
「他們來了!」這時有船員喊了一聲,麥肯船長順著左舷向下望去,一艘大型汽艇已經靠上了「美洲之光號」的側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