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以身化劍,直斬而去,王方修行通天九變不過一年時間,那**之霸意,只在他身體之中佔據了小部分,所以意識並不強大,王方以身化劍,劍光穿刺斬擊,僅僅瞬間,就將這意識斬殺當場,只是:「無量光、無量壽!」
隨著一聲大喝,這菩提金身頓時恢復了原樣,王方冷眼看之,感受著自身身體之中,一股從未接觸到的規則力量的運作,那股力量,就是時間。這人金身一縮,將手一托,只見無盡佛土盡在其中,正是掌中佛國,五指一合,漫天世界時間被加速了無數倍,成往壞空,佛國即將毀滅,生滅之間,爆發無盡力量,「轟!」王方也被轟飛出去,身上竟然有了裂紋。
「無量光,無量劍!」王方也是一聲大喝,漫天劍光席捲,輕易將身體恢復了過來,他雖然心神沉浸金丹意果,但還是有部分意識在真理之門之中,是以對體內的一切變化,都在掌握,那菩提金身的一切動作,身體的規則變化,都在其掌握之中,由空間而時間,發現了些許時間的奧妙。
這無量宇宙之中,上下四方與古往今來合稱宇宙,宇宙分別就是空間與時間,乃是宇宙中最偉大的力量,最核心的規則。時空時空,時間在前,空間在後,所有規則體系之中,時空之力卻是最難掌握,尤其是時間力量,尋常修行者,卻是要成就金丹九劫之後,才能夠略有涉獵,此時王方雖然處境堪憂,卻是在不斷學習。
菩提分身乃是西方聖人准提在他體內的那縷霸意凝聚,聖人閱盡天地萬法,對於時間空間的駕馭,自然是信手拈來,按理來說,他的分身雖然弱小,但王方卻不一定是對手,只是,王方戰鬥之時,卻有真理之門輔助,這裡又是自身之中,所謂旁觀者清,他所施展的一切,王方都通過真理之門轉化成自身意識領悟,即學即用,菩提分身手段越多,他反而越發熟悉。
菩提金身一合,卻與先前的模樣大不相同,此時的形象是一位頭頂全是包,身披袈裟,雙手指天畫地的存在,無盡的霸意自虛空不斷湧入,與身體共鳴,他的身形越發凝實,越發強大。
佛教之中,有那三世佛之稱,這三世佛有橫三世佛與豎三世佛,橫三世佛乃是空間,指的是西方阿彌陀佛,中央釋迦牟尼,東方藥師琉璃,豎三世佛是時間,指的是過去燃燈古佛、現在如來釋迦牟尼、未來彌勒佛。
無論是橫三世還是豎三世,其坐鎮中央的,都是釋迦牟尼,並且,三世佛都各自有自己的脅侍,都是菩薩,無論是佛還是菩薩,又或是其他億萬修佛之人,其實質,當是釋迦牟尼之化身,相比成佛,菩薩的自由度顯然更高一點,觀世音菩薩不願成佛,就在於此。
橫三世和豎三世雖然名字相同,但其實是兩人,正是西方二聖,釋迦牟尼的原意,乃是釋迦族的聖人,這說明了二聖的跟腳,釋迦,正是釋迦聖人,接引聖人時空掌控以空間為主,准提聖人掌控時空,以時間為主,上下四方連同古往今來,盡在掌握。
此時來的菩提金身,自然是准提分身顯化,先前那二十四頭十八臂,正是燃燈古佛的形象,二十四頭,代表的正是二十四諸天,此時他由過去而現在,化身現在如來。「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如來一現世,就是一聲震天動地的大喝,喝的王方金丹意果都在震動中有不穩之現象。
「轟!」兩人再戰,力與力的交織,神與神的碰撞,打的整個精神虛空不斷震盪,兩人的意識構型都受到巨大損害,不過,在過去之力的加持之下,兩人的力量輕易修復,這一擊,兩人竟然勢均力敵,誰也沒能奈何誰。
所謂過去之力的用法,就是記錄過去的一個狀態,隨時還原罷了,這個還原也不是無止境的,有其極限之處。
過去永恆不變,掌握自身稱霸現在,王方已經明瞭其中真果,從**玄功中脫出,身形再變,蠻荒巨人顯得更為真實。如來面色一凝,雙手再次結印,正是與願印,身形變化,化為彌勒,只見他的身形急劇膨脹,更為凝實,原來那來自虛無中的力量更加強大,他相貌不斷變化,正是要三世合一,展現出最強力量,將王方的金丹意果轟殺,將自身人魂投射其中,奪體而生。
當是此時,精神虛空之中,一隻巨大的眼睛自天上出現,眼睛之中,沒有半點感情,只是看著菩提分身,如同看待一個死物,煉金術執掌創造與毀滅,此時王方施展的是燃燒真理本源,賢者之石,越級展開真理之門的分解毀滅之道:「解離神光。」這神光,能夠解離一切王方能夠分析認知的物質能量規則意識,將其化為最本源、最為基礎的構成,不盡的力量自賢者之石透射而來,原本王方尚且打算了卻大唐因果之後,再行融匯真理之門,但是此時,王方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了,如是在這精神空間內敗退,那後果不堪設想。
「給我去死。」王方七原罪已經成就,絲毫不懼賢者之石中各種慾望影響自身,所以毫不猶豫的燃燒掉,對於意識的解離構築,他在煉成肖霞的時候就試過了,此時解離神光一出,針對的,就是意識功德的解離。
解離神光照耀之下,菩提分身如冰雪見陽光,不斷消融,只是,其身上,王方還有頗多不理解之處,所以解離神光並未見全功,王方又借此施展煉成,將解離的意識,煉成自身,強大自身,頓時無盡奧妙溶於身體,自覺對這無限宇宙的瞭解又上了一個台階。
經解離神光一罩,菩提分身直接縮小了一半,縱是力量源源不斷的投射而來,那一半為王方所認知的規則意識,卻也源源不斷的被王方壯大自身,如此兩人在精神空間之中,不斷壯大,菩提分身一見,自己不斷自本體收取的力量,竟然要分一半給他,如此自然是不肯,仍然恢復了如來本相,合身撲上。
王方長髮如劍,三千劍意,匯聚一體,縱橫切割,將其完全包裹其中,以劍成陣,只是卻也不能奈何,如來雙手以一化千,不住抵擋,這種情況持續下去,必然是誰也奈何不了誰,而菩提分身誕生的根源在王方身體之中,那股意念若是不被去除,菩提分身當永遠存在,所以此時王方只有鎮壓了,但是兩人實力相若,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就在這僵持的時候,一個聲音自外界傳來:「放開心靈,我來助你。」竟是那晶壁意識,小孩的聲音。王方當即敞開精神虛空,一個小孩一出現在王方的精神虛空之中,身形就急劇膨脹,化為數十丈,比之兩人都強的多。
「風閒!」那菩提分身機械的說了一句話,原來那小孩誕生於風閒元神昔日寄居之處,樣子倒頗為相似。小孩合身撲上,緊緊將其按住,再也不能動彈:「王方,你的事情,只能由你自己解決,還不快分化意果,化為世界,將其鎮壓。」
王方一聽就已經領會,金丹意果散逸整個空間,將自己對世界的認識,完全顯化開來,三千小千匯聚大千,合而為一,將菩提金身包裹其中,逐漸斷絕其外援,壓制在精神世界最深處。「剛才真是多謝了。」他一邊以心神鎮壓,一邊將真理之門融入自身,強大自身,加大鎮壓力度,這時候,兩個身影在他心中閃現,這兩個人竟是芙蘿拉和陳嵐。
「不用謝,當年世界珠與這人原本就有因果,如今正是借此了卻,不過,你還是要小心,這人的意已經貫徹在你的身體之中,並且隨著你的成長,他也會越發強大,你還需盡快想辦法解決才好,否則,日後金丹劫下,你的隕落,將是必然。」
註:王方與菩提分身一戰類似小學生與大學生比做小學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