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可以為你聯繫,不過,我能夠得到什麼呢?」隨著對真理神格的越發理解,那等價交換,因果之念,也越發深入他的心裡,表現在他行為之上。「這方世界的大部分神靈都掌握在我的手中,難道將他們送給你們還不夠嗎?還有,日後還有定期收割?」
「我是說,我的利益。」王方將話重複了一遍。「你這小傢伙,一點都不可愛啊。」艾爾梅絲白了王方一眼:「你的利益?不如,我將我現在這個身體,伊爾卓絲送給你如何,她的相貌可不比你的那個小美人差哦,而且拋開我的神力,她也是一位傳奇強者,這個利益如何?」
「伊爾卓絲?她雖然相貌並不比芙蘿拉差,只是其內在卻是遠遠無法相比了,在我而言,她和一個普通人、一頭豬、一隻狗並無任何區別,一個沒有自我意識之人,和木頭有什麼區別呢?」王方直言不諱,念頭沒有絲毫隱藏。「與真正的鮮花相比,她不過是用其他物質做出來的假花而已,如果我想要,我隨時可以做出一百個來。」
「沒有自我意識嗎。」艾爾梅絲想了一下:「果然如此呢,這話羅森也曾經和我說過,沒有自我意識之人,無法成為天位武者,而我的這些信徒,卻是沒有自我意識呢?」艾爾梅絲想了一下,然後看著王方身上密集的信仰之線:「不如我將魔網的構建方法教授給你如何,這魔網體系,可比神靈信仰體系一對一,點對點的神力傳輸體系高明的多,根基扎根規則之中,又能夠超越時空限制無損耗的傳遞,我想,你日後也是用的著不是嗎?」王方意識投射這虛空,看著這一張巨大的網絡,確實是比單純的信仰之線高明的多,無論是力量的存儲,還是調用效率,還是力量的損耗,都降到了一個很低的水準。
信仰之力並不是沒有損耗的,就如王方現在,接到的來自地球晶壁的信仰之力和來自賢者之石上的信仰之力,強度完全是兩回事,那地球晶壁的信仰之力,在無盡虛空中損失了大半才落在他身上。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雖然自己也能夠看到,但是看到的也不盡然是全部,其內在本質是很難看到的,尤其是王方現在的修為層次。
艾爾梅絲閉上了眼睛,一股無形的波動自魔網中不斷傳來,這是神力的波動,這陣波動一直持續了很久,艾爾梅絲才睜開眼睛,然後她將左手伸開,手心中露出一塊無色透明的晶石來,這晶石,正是一枚神格,這枚神格是她以神力構築的,最低級半神的神格,神格之上,一片純淨,沒有任何雜念,也無意識,僅僅是純粹意識與規則的凝聚。「你要的都在這裡了,請記住你所說過的,另外,請將柳水心三個字報與那群人聽,這個名字或許與他們有關。」
艾爾梅絲話一說完,這具身體就直直的倒了下去,剛才傳遞神格過來,那力量實在是太龐大了,幾乎傷及這身軀的根基,伊爾卓絲醒來之後,想必要花不少時間才能恢復了。「一有回復,直接與伊爾卓絲說就是,我會聽到的。」虛空中陣陣回音不斷迴盪,直至消失不見。
伊爾卓絲艱難的從地上爬起:「讓殿下見笑了,我身體不適,不能陪殿下遊覽這空中花園,實在是抱歉,如若有事,直接派人找我就是。」「不用客氣,我自己看看就是。」王方的心思已經放在這枚純淨的神格之上,而這空中花園的一些細部力量運用也是他所關注的。
伊爾卓絲抬手招來一陣有如實質的風,將自身包裹在內,緩緩飛上天空,向她在這空中花園的居所飛去,她的身體內傷有些嚴重,不過女神毫不吝惜神力,為她調養,想必只要數日,當可恢復,神力這東西,適當的份量和使用,用來治療傷痛,調養身體效果十分不錯,幾乎是立竿見影,但是似先前艾爾梅絲那樣,有如洪水氾濫的神力傳遞,這自然會對伊爾卓絲的身體造成損害。
王方細細的把玩著手中的神格,發現其中並無太多的規則存在,僅僅是一些魔網的基礎構造規則,如何以神格為核心延伸編織魔法網絡,如何將魔法網絡與規則結合之類。這一切都相當的明瞭,上次王方曾經猜想過,這魔網體系或許存在隱患,股份制公司,怕的就是有人從股份入手,搶奪話事權,又或者一些大股東,聯合起來,也有一定的力量,反制董事長,至少有一些影響力不是,艾爾梅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
當然,就目前二言,她自然是不用擔心的,魔法網絡除她之外的最大股東就是魔法皇帝和十二傳奇,他們聯合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而她卻也暫時拿這些人沒辦法,一來是不想,這十三人是魔法王國的支柱,二來是不能,在主物質世界,她的力量和達加馬差不多。魔網的構成她的力量佔了絕大多數,其次是魔法皇帝與十二傳奇,至於其他的魔法師,那卻基本上沒有話事權利,至於那億萬信徒,他們死亡之後,都會成為魔網的一部分,他們的一切,都會歸於艾爾梅絲所有,擁有另一面的她,可以輕易的將凡人靈魂的一切都消化掉,這些凡人既然那麼信仰神靈,死後就和神靈融為一體就好了。股份制公司,但凡有股份在手,都享有分紅權利,這一點是在魔網建立之初,就設立的規則,即便是艾爾梅絲自己,也不能違背。所以她不可能對魔法皇帝和十二傳奇實施停用魔法網絡的制裁。
即便能夠制裁又能如何,事實上,無論是魔法皇帝還是十二傳奇,他們的力量早就延伸到了規則體系之中,沒有魔網,他們依舊強大。就目前而言,無論是魔法皇帝達加馬還是十二傳奇都是她的信徒,魔法王國的一切,她還是能夠絕對掌握的,而將自身寄托於信仰之人,自然是無法凝聚自我的,那魔法皇帝達加馬的半神,還是她賜予的。
至於外人強勢入股,這幾乎不可能,使用魔網的前提條件,那就是必須是女神的信徒,若想入股,除非女神認可,只是女神怎麼會將自己的命根子交由別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