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王國,艾爾梅絲城,一艘巨大的寶船在無數人驚訝的眼中,停靠在城外的港口上,這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船,五天前王方和金液真人兩人去試手,結果自然是空手而歸,所有去過的人都是如此,那神國隕落的核心,竟然沒有神性存在。殺戮之神也是自遠古活下來的神靈了,自海洋之神和風暴之神隕落起,他就嗅到了那股不尋常的氣味,預見到了危機的降臨,當機立斷,將神格粉碎,散成了無數塊,隱蔽的投射到了主物質世界之中,他的神魂隱藏其中,等待日後神格重新點燃,那時候他也將重新復活。
至於獅子羅門,如果他身後的神靈死了,他自然也是死的不能再死,正當奧祖斯準備降臨的時候,他連同雷霆之神一同無聲的隕落,天上的神國爆散,事後金液真人做了解釋:「我們金丹獵殺神靈通常都是順籐摸瓜,面對對方完善的神國體系,金丹強者也並無太多辦法,若是暴力破解,直接打破神國,那動靜實在是太明顯,怕嚇跑了其他獵物。」
「而順籐摸瓜的方式,就是尋找對方傳遞神力的渠道,以此渠道進行追溯確定對方空間坐標,再粉碎虛空,直接投射到對方周圍,領域開啟,將對方溝通規則的途徑壓制。」金液真人對此道倒是頗為熟悉,他當年也是跟著幾位前輩參加過狩獵的。「被壓制的神靈,又身處我等領域之內,只要他們的力量層次不高於一個等級以上,又或者掌握著什麼奇怪的超凡神力的話,那都只能任由我們宰割。」
賽裡斯游鯨艦的船頭,王方與芙蘿拉並立,感受著這魔法王國平民的眼神,這眼神在面對其他船隻的時候,不管怎麼隱藏,其核心都有一股優越感存在,只有在將目光轉到游鯨艦上的時候,才化為平等,很簡單的道理,國強則民強,有一個強大的國家做後盾,國人無論在哪裡,心中都會有種發自內心的自豪感,而賽裡斯自由同盟雖然面積不足魔法王國十一,但是,卻是在奧羅巴大陸與魔法王國齊名的國度,兩國的友誼已經維持了數百年。
羅封代表羅森的出席,魔法王國自然高度重視,港口之上以伊爾卓絲為首腦的,所有有空閒的大師以上,都在這裡迎接,紅色地毯,自船下延伸到王國寬闊的道路上去,在那裡,幾輛浮空艇已經停靠。王方看著眼前的城市,發自內心的讚歎,無論是面積還是人口,這城市都可以比的上地球上那省會城市了,這是魔法科技締造的城市。
坐在巨大的飛空艇上,王方站在艇的邊上,自上而下俯瞰,高樓在無數樓房中林立,這高樓都是法師們的居所,魔法王國有規定,所有平民,不管他是什麼人,建樓都不得高過王國最低的魔法塔樓。
「王方殿下,你是第一次來艾爾梅絲嗎?」一個銀鈴一般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這位就是埃希斯的芙蘿拉殿下嗎?雖然早就聽說殿下的美名,不過真的見到,才知道傳言有誤,你比傳說中的更加美麗。」一個銀髮的美人從後面走了過來,這人就是伊爾卓絲,艾爾梅絲培養的降臨體。
她有著一頭如雪的銀髮,一雙明眸中散發著銀色的光芒,光芒之中,王方隱約看見,一個慵懶的身影,那個身影,不就是那日所見之人,魔法女神艾爾梅絲。「你好,美麗的女士,見到你很高興。」相比芙蘿拉,這女人雖然一樣的驚心動魄,但王方發現,她的身上,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尤其是沒有自己的獨立意志,終究不過是女神的傀儡而已,僅此一點,她就遜色芙蘿拉很多。
「這是一個美麗的城市,雖然比之我故鄉的大城市還有點差距,但是能夠在這方世界看到這座城市,著實讓我對魔法王國的魔法科技感到讚歎。」王方的話語滿是真誠,沒有絲毫作偽,伊爾卓絲看著王方,感受著他身的特質,雖然微弱,但那種自由與純真,只在小孩子身上出現,隨著年紀的長大,就會消失不見,她隱約記得,自己小時,還沒有成為女神殿下的神侍的時候,也曾經有過,這種感覺在成年人身上出現,還真是怪異,這個人,與西大陸上所有人相比,都不一樣,與羅封那些賽裡斯人也不一樣。
「你的故鄉?東大陸也有這樣的城市嗎?賽裡斯的傳說我只在書上看到,真正的賽裡斯是怎樣的呢?」
王方將目光放向了無盡的虛空,然後轉向艾爾梅絲王城那三座最高的塔樓之上:「賽裡斯?不是賽裡斯啊。在我的故鄉,像那三座塔樓一樣高大的建築,那是隨處可見的。」說到這裡,王方話鋒一轉:「伊爾卓絲女士,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女士應該是艾爾梅絲殿下的神侍吧。數日之前,我與殿下曾有約在此相會,不知女士有什麼可以指教的。」
「這一點我也不清楚,殿下也沒有明示,王方殿下不如這幾日在這城市中遊玩數日,殿下這幾日或許有其他事情耽擱了,一旦有回信,我會派人來賽裡斯會館通知的。」
行人如水,川流不息,不過一切都是有序的,並不雜亂,在魔法王國這張秩序大網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角色,都按照既定的軌道,一路向前,偶爾偏轉,不過是偶然。此時王方一行人已經到達賽裡斯會館,與伊爾卓絲商量了一下關於看書的事情,得到了她的信物,這才徒步向法師主塔走去,這規則,果然只是用來束縛凡人的,對於強者,就是另一翻作為了。
魔法王國的人,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一股發自內心的微笑,王方和芙蘿拉走在這路上,並沒有造成交通堵塞之類的怪事,即便芙蘿拉猶若女神的美麗,魔法王國同樣是一個信息比較暢通的國度,雖然沒有電視,但是各大城市中的大型魔法影像,也有著一樣的功用。
他們都面帶微笑,心中無比自豪,只是,王方卻覺得他們無比悲哀,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道,我只管好自己的道,至於其他一切不過是自己的選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