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心狠手辣,背後有著吸引人的故事,足智多謀,軍事才能舉世無雙,但是意志消沉。
這樣一個人,很是複雜。總是安毅王在早就從手下情報機關手中瞭解到了這些東西,但是經過齊文淵親口說出來卻是更加生動。
這樣一個人,一直想著逃避現實,但是在某些時候卻潛意識的不想向任何人低頭,矛盾的人。
梟雄本性。
讓他當縣令,到底是對是錯?這是安毅王第一次對自己的決策產生了懷疑。
看著安毅王沉思的樣子,齊文淵頓時就感覺到有點忐忑了,貌似贏兄這下子有點難題要來了。
「老葉,」果不其然,安毅王忽然間輕聲的喊了句,聲音很小,齊文淵靠近安毅王這才勉強聽見。
聲音雖小,但是其代表著的重量卻讓任何人都無法輕視。
葉寒,剛才阻攔齊文淵的黑衣人,安毅王手下心腹大將,現如今安逸王府供奉,一直保護著安毅王的安全,七十二衛就是葉寒一手訓練出來的。
「姑父,」齊文淵不禁有些為嬴政擔心,於是出聲想要勸誡,但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安毅王抬手阻止了。
齊文淵沉默下去了,說真的,齊文淵是將嬴政當朋友才會覺得嬴政人畜無害,因為身在局中。但是今天,這個要為自己女兒尋找幸福的王爺站出來了,站在局外看著嬴政,用挑剔的眼光看著。
齊文淵不得不承認,對於嬴政確實還需要認真考慮,前面所有的行為都有欠考慮。
姑父的阻止,代表著堅決,齊文淵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
「王爺,不知有何吩咐?」葉寒就像是一道鬼魅忽然間出現在楓葉苑,齊文淵低下頭的那一霎那,葉寒就到了他面前。
安毅王臉色沉重的說道:「老葉,你去一趟湖湘,見見嬴政,暗中觀察一段時間就好了,不要輕舉妄動。」
葉寒的臉上閃過一絲好奇,大小姐的情愫因為那個叫嬴政的小傢伙兒動,現在王爺居然也會因為這個小傢伙而變得謹慎。
沒錯,剛才安毅王的語氣確實是相當的謹慎。
「是,我這就去。」不過葉寒也沒問什麼,直接答了一句便又如鬼魅般離開了,正如他輕輕地來,又輕輕地走。
「大人,這個是羅大俠今早送過來的,神神秘秘的。」清早,嬴政起床之後就一直站在後花園裡看著那枯敗的花草出神,小妮子嘟著個嘴,很是不高興的走過來,將一密封的竹筒交給嬴政。
嬴政見小妮子這般神情,感覺有些好笑,打趣道:「是誰惹我家小妮子生氣了?怎麼大清早就嘟著個嘴啊!一點都不漂亮了。」
哪知,莫小吟對他這套根本就不吃,依舊是嘟著嘴,好像誰欠她錢不還一樣,但就是不肯說到底怎麼回事。
嬴政想想就好笑,這小妮子還真慣不得,一慣就慣出毛病了,瞧瞧這神情,怕是把主次之分給倒過來了吧!
大清早的,看著莫小吟做出這麼個好笑的表情,嬴政的心情也就跟著好了些,從莫小吟手中接過竹筒,從中間取出一張很薄的絲帛絲帛上洋洋灑灑寫著一大版的隸書,嬴政還沒想到羅陽居然還懂隸書。
仔細一看內容,有點小意外。
城內出現大量外來人員,生面孔。不過這些人倒是沒有惹事,反而小心翼翼。目前,已經將大部分人納入了監控範圍之內。
這個時候湖湘出現大量的生面孔,還行事小心,看樣子所圖不小啊!眼睛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瞇了起來,精芒在閃爍。
「小妮子,早餐準備好了沒有啊?」不過,這樣的情況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嬴政就突然轉了口風,莫小吟很是無語的看著自家公子,總之小腦袋瓜子就是轉不過彎,為什麼一個人變換能夠這麼的快。
不過,小妮子還是很得意的說道:「當然早就做好了啊,也不看看是誰在做這些事情。」
嬴政看著莫小吟這得意的勁,忍不住就在小小瓊鼻上刮了一下,笑道:「小妮子,不就是誇你兩句,還不至於尾巴翹的這般高吧?」
莫小吟的臉馬上就垮了,很是不客氣的說道:「下次再這樣,就不給公子造飯吃了。」
嬴政一臉黑線,這小妮子居然還學會威脅人了,但是嬴政不得不接受這個威脅,因為自己還真離不開莫小吟做的飯。
這個倒不是莫小吟做飯有多好吃,嬴政有生之年山珍海味吃過無數,除了傳說中的東西沒吃過之外,其餘的都吃過。但,那都是以前,當皇帝那會兒,現在的嬴政不過是一小小縣令,年俸也就三百石,這樣的,要沒點灰色收入,絕對吃不起好東西的。
而嬴政又不會自己做飯,府上家丁奴僕也不多,這做飯的重任基本上就是落在莫小吟這小妮子身上的。
只要莫小吟撂擔子,那麼嬴政只能挨餓或者是去酒樓吃,可是這一頓下來就能夠讓他吃去大半個月的俸祿。
每當想到這裡,嬴政居然想要大聲說句:「我不做皇帝好多年。」
看著嬴政沉默不語,小妮子自然是高興的揮舞著拳頭,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般,很是得意。
「還不快去把飯菜端出來,難道不怕本公子執行家法嗎?你個小妮子,還想翻天不成?」見莫小吟那笑容燦爛的不得了,嬴政覺得自己有必要維護下自己主人的面子,於是板著臉訓斥道。
小妮子見嬴政發怒了,吐了吐可愛的丁香舌,然後乖巧的跑開了,一路上銀鈴般的笑聲未贏府平添了幾許歡樂。
嬴政有些滿足的搖了搖頭,看著莫小吟離開的背影,歎了歎,還真拿這小妮子沒辦法。轉身繼續面對枯草敗花,然後就站在那裡,整個人一動都不動一下,看起來就像是木雕一般。
不過,此時要是有人站在嬴政前面的話,會很清楚的發現嬴政身上此時正有一絲墨綠色在徐徐環繞著他。
當然,這些嬴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嬴政只是靜靜的站立著,微風吹拂而過,但嬴政卻沒有半點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