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給的,一個月之後檢驗成效,這竹簡先拿回去好好研究下,明天早晨著急所有人開始進行集中訓練。」
羅陽有些同情的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道。兩名遊俠的連頓時就垮了,這樣搞,是會死人的啊!尤其是,當其中一名遊俠看到的一條內容之後臉上頓時一片煞白。
褪去衣物,露天以冷水澆頭,持之以恆,此為鍛煉人之意志。
現在這大冷的天,要是一通冷水澆下去,人不結冰就算是運氣。
「大哥,還是再仔細考慮下吧,這中間很多的項目,那真不是人想出來的啊!」
看過這一條的遊俠當即發出慘厲的一聲叫聲,撲到在羅陽的身上,那神情相當的悲慘啊!還將自己手中的竹簡遞給羅陽,就差沒一個字一個字的指給羅陽看了。
在他想來,羅陽之所以發出這樣的命令完全是因為沒有仔細看清楚這些,所以才會感情用事的。
但是,羅陽卻是淡淡的一笑:「這些我都看過,不過這些只是看起來嚇人,其實真要是做起來並不是想像中的那般情景。」
說這話的時候,羅陽忍不住在心裡小小的噁心了一下自己,這些想法真要是實施起來,手下這些遊俠不死也要脫半層皮,但是羅陽必須先穩住他們啊!
心裡,不禁為自己的手下祈禱,誰叫我們碰到的是嬴政這個妖孽呢?
對於羅陽的鬼話,兩遊俠那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但是羅陽這樣說就代表著羅陽的決心相當的堅決,或者說上面的絕對是相當堅決的。所以,也就不再繼續做無用功了,兩個人每人各自抱著一個酒罈子,一臉悲慼的仰頭灌起來。
看兩人這表情,陳述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每人賞了一腳,然後也抱著酒罈子喝起來,完完全全就是悶酒。
這邊不說羅陽有多鬱悶,縣衙裡面嬴政此時正從書房中走出來,褪去了縣令的服飾,換上一身白衣,肩上披著一個黑色披風,頭上戴上斗笠遮住臉頰,施施然從後衙溜了出去。
縣衙裡的衙役卻是見怪不怪,贏大縣令才上任不到五天,至少這樣打扮出門他們就見過了三次。
贏大縣令出了縣衙之後直接往城東走,一路上背著手,似閒庭漫步般,時不時還看一下周圍的情況,像是一位外地來的神秘遊客,正好奇的打量著湖湘的一切。
嬴政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考察湖湘民情,其目的就是暗中觀察哪些需要改進,哪些東西需要革除。
身處市井,才能感同身受。
嬴政也並非天生的政治家,嬴政需要時時刻刻的來瞭解情況充實自己,隨時的調整政策,一成不變的對策只會讓自己走上滅亡。前一世所帶來的血腥,讓嬴政時刻銘記著教訓。
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和嬴政之前剛進城時看到的情況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百姓們依然在忙碌著,腳下飛奔,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關將近,他們急著辦年貨而沒時間停下腳步慢慢的走。
路上唯一有了變化的就是,上街巡視的捕快多了,態度也好了,與百姓們想出的十分和氣。這是嬴政唯一感到欣慰的事情,同時,看到這裡嬴政才會感覺自己的改革是真真切切的進行了。
嬴政皺著眉頭一路走,幾乎是用相當挑剔的眼光去看街上的狀況,目的就是想要從中間再找出些不足來加以改進。
既然答應了齊文淵,再加上小丫頭莫小吟的說法,嬴政的心裡就一直有一個聲音在督促著他,希望他能夠努力的為百姓著想。
不可否認,站立的位置和心態的不同,所想的事情也就不同。
嬴政治理一個帝國,尚能玩轉自如。治理一個小縣,要是不能勝任,絕對羞愧至死。
小小縣令,沒了朝堂上的勾心鬥角,這種像是回到了自己習慣的地方,又帶著別樣生活的情形,嬴政很快活。
一路走過去,根據自己的所見所聞,嬴政的心裡面再次多了幾條要執行的命令,不過並不是這個時候動手。正如之前對羅陽所說,嬴政這段時間過於強勢了,很多本來需要遭到打擊的人都悄悄的隱匿起來,嬴政需要平靜一段時間來講這些人引誘出來。
將所有的想法全部放在肚子裡,一動就必須是摧枯拉朽,爭取一次性將所有的全部清除,嬴政沒有多少時間來和這些人墨跡。
治理湖湘,除了要拔除毒瘤之外還要好好治理,而且治理才是最重要的。
這是一次難得放鬆,沒有了前呼後擁的那種威風,嬴政也樂得瀟然自得。
平安客棧,湖湘城東的一家小客棧,客棧掌櫃的是外地來的,加上店裡的小兒總共不過五人,店裡的生意並不是很好,以前傅俊在的時候經常受到街上捕快欺壓,收入只能是勉強的餬口。現在傅俊倒台了,沒了往日捕快的欺壓,這日子也開始變得好了起來了,店裡的掌櫃逢人就誇贏大縣令的好,每天都是喜笑顏開的樣子。
城衛軍出城剿賊大勝而歸的消息傳來之後,平安客棧就關上了大門,大白天的就打烊歇息了,對外宣稱今天掌櫃的有事出遠門了,店裡沒個主事的,所以就提前關門了。
加上很多街坊鄰居也確實看見掌櫃的背著個大包出門去了,因此對於這樣的事情也沒就沒有放在心上。
可事實上,平安客棧的掌櫃顧平非但沒有出遠門,而且此時平安客棧所有夥計都一臉嚴肅的站立在後院的一間客房之中,掌櫃顧平眉頭緊皺,像是在思考些什麼事情。
四名夥計,站成一排,都是穿著粗布衣,裡面套著棉襖,一臉尊崇的看著掌櫃。
「龔興師弟」良久,顧平忽然喊了句,似是隨意的點到。
四名夥計站在最右邊的,身材高大,胳膊上還有這明顯隆起的漢子站出來用力的抱拳,道:「主事師兄不知有何吩咐?」
「你馬上從小道帶話回太和稟報主事師兄,就說本地有一座教觀被人惡意摧毀,此外,縣令忽然間換人,手段相當強硬,很有可能對大事不利,請掌管師兄從新示下。」顧平摸摸鬍鬚,緩緩的說道。
「是,主事師兄。」龔興不卑不吭的回道,然後退回之前所站立的位置。
(哎,還是那樣,週末徹底的頹廢,又忘記定時更新了,呵呵,今天書生就全部定時,目前好像已經存稿一萬左右了吧!書生計劃是在元月二號或者三號開始狂暴的!)